一分鐘後。
“冷給吼。”
“嗯，小弟弟好。”
好久沒有被揍成左右對稱的豬頭臉，張凡揉了揉那傳來陣陣熟悉痛感的腮幫，待得好一些好，纔看向對面依舊帶著危險笑容的女人。
“那…那個，霖姐怎麼有空來這邊看我了？”立馬變得點頭哈腰，張凡搓著手陪笑道。“是不是缺錢用了？嘿嘿，小弟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所以您有什麼想買的東西直接告訴小弟就好了。”
剛剛那一頭鑽入的位置，雖然是天下不知道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地方，但張凡可不敢再嘗試第二次了。
那可是要用生命去交換的。
“比起這個，我剛剛好像看見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哦？不想聽聽看嗎？”柒霖一邊說著，一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向了房頂的位置。
房頂？
對了，剛剛是什麼東西發出那麼大聲音？
張凡也迅速順著柒霖的目光看了過去，然而樓頂卻意外的什麼都沒有。
“剛剛那裡有什麼？”
“……呵呵，沒什麼。”
“……”
從柒霖的眼中明顯看到了一抹得逞的壞笑，張凡汗顏地眉頭微顫，不過礙於自己的命脈都掌握在對方手裡，他也不敢造次。
畢竟不管你變得多強，你霖姐還是你霖姐。
敢公然頂撞黑品妖神的人，張凡到目前爲止也就只見過她一個了。
“算了，所以，霖姐你怎麼到這邊來了？”還是將話題拉回了正規，張凡微皺眉道。“我的身體好像還沒恢復到可以召喚你的地步吧？”
“哦？一上來就直奔主題？”
柒霖似乎已經鐵定了心要吊足張凡的胃口，輕笑著湊近了些，嚇得張凡連忙把脖子往回縮了縮，與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靠，這女人可是個妖精，一不小心中計了可就完蛋了。
“想從女人口中聽到想聽的話，可是要用其他精明點的方法哦？”
“……比、比如？”張凡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句話怎麼聽上去那麼容易讓人誤會呢？
“比如……”
柒霖紅脣微抿，莞爾一笑。
哎？
還不等張凡反應過來，柒霖的手已經攬過了他的肩膀，繞到了身後，在張凡的後腦勺處抱住。
完了。
在張凡的眼中，柒霖眼中閃爍著“魅惑”的光芒，微笑著放大。
就在張凡以爲兩人會碰上而要閉上眼堅決地反抗時，柒霖卻停住了。
黑暗之中，張凡能清楚地聽到柒霖輕輕呼吸的聲音，而且那股香氣還在故意撩撥自己心絃一樣，若有若無地往腦門兒裡鑽。
“剛剛姐姐的那裡，和你小女朋友的那裡，你喜歡哪個？”
“……”
即使是沒有睜開眼睛，張凡也能清楚地想象出此時柒霖調戲自己時經常用上的表情。
死亡命題。
“如果答案讓姐姐滿意的話，說不定能讓你再感受一下哦？”
“……”
不行，我是一個意志堅定專一不移的鐵血漢子，我不會做對不起任何人的事，哪怕面前的誘惑再大，我也只會跟著自己的初心走。
如此想著，張凡摒棄了雜念，果斷地睜開眼，一臉嚴肅地和柒霖對視上。
“當然是霖……”
“飯桶。”
“……”
“……”
“……姐這個問題本身就有問題！”
迅速從柒霖的臂彎中鑽出來，張凡一臉自信地露出了兩排大白牙，豎起了大拇指。
雖然不知道動作和話有什麼關係，但只要我足夠自信，就沒人知道我在做虧心事。
似乎沒想到休汝會突然出現，柒霖也愣了一下，繼而眼中的笑意便更盛了，看著大聲掩飾著心虛的張凡，掩嘴輕笑。
她可是清楚地聽到了張凡的心聲的。
“喲，休汝，今天天氣這麼好，你也出來散步？”
同款大拇指又轉向了休汝，莫名的興奮看得休汝微微挑眉。
“該訓練了。”
訓練？
以爲自己記錯了時間，張凡愣了一下。
“不是說下午……”
“訓練的話，既然姐姐好不容易自費出來一趟，就勉強幫幫你囉？”
眼看著自己的手臂被柒霖熟練地挽起，張凡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身體頓時僵硬在了原地，就彷彿壞掉的機器一樣。
“順便，還能偶爾給點福利？”
……完了。
從這個角度，一偏過頭就能看見想看而不該看也不能看的東西。
柒霖啊，常年穿衣的風格都是長裙，而她也知道怎麼凸顯自己的魅力，所以那個她引以爲傲的地方自然開口不會太高……
一片雪白。
“你懂我的意思吧。”
“嗯？小弟弟你在說什麼？”
“呃？沒，沒什麼。”
不知道怎麼就鬼使神差地說出了這句話，張凡連忙瘋狂地搖頭，面對柒霖投來的目光，張凡也是紳士地瞪大了眼睛，將眼球轉移到了其他地方，以顯示自己沒有亂看不該看的東西。
休汝看了一眼張凡，神色如常道：“我需要了解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下午開始正式訓練。”
言簡意賅地將張凡一天的形成都安排好，休汝便不再說話了。
“呃。”張凡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不知道爲什麼還親熱地挽著自己手臂的柒霖，嘗試靠近低聲道。“那個，霖姐……”
“身體狀況的話，我作爲他的妖神應該比較瞭解哦？而且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跟他講，所以，佔用他半天，應該沒有大礙吧？下午我會送他過去的。”
柒霖卻彷彿沒有聽到張凡的話，反而那兩坨讓張凡感到壓力大到窒息的東西貼得更緊了。
“不行。”
呃？
發現失態好像進入了什麼不妙的階段，張凡的整個身體都緊繃了起來。
“飯桶自己說的要訓練，我只是在監督他而已。”
難得的，休汝話都變得多了起來。
眼見休汝就靠近了過來，張凡的臉都開始因爲恐懼而變得扭曲。
完了完了。
來到了張凡的另一邊，休汝猶豫了下，似乎是不知道抓哪裡，在遲疑之中便和另一邊面帶著耐人尋味笑容的柒霖對視上了。
“……”
哎？這傢伙這表情，是不滿嗎？
張凡還沉浸在奇怪的詫異中，下一刻便發現自己的又一命脈被人掐住了。
如果說柒霖掐住他命脈還只是因爲她的出現需要消耗張凡的大量生命力的話，那休汝這一邊……
那就是貨真價實地掐住了張凡的命脈了。
手腕上傳來了熟悉的超大握力，似乎只要張凡敢有一點點不對勁的舉動，她就會捏爆他的脈搏。
“哦？那如果只是訓練的話，我也可以奉陪的哦？而且還省了檢查身體的這一步，不是更加方便嗎？”
右手臂上的壓力再一次加大了，張凡能感覺自己的氣血都因爲這一壓迫而變得翻涌了起來。
“你的出現會給他身體帶去負擔，他現在並不能承受召喚你所需要的代價。”
左手臂上的壓力也增大了，只不過增大的地方只有手腕處而已。如果說另一邊讓張凡的氣血是在翻涌的話，這一邊就是恨不得讓張凡的血都不流動了。
“我自費旅遊，不會讓小契約主爲難的。”
“不用，我會監督他訓練的。”
“哦？就這麼捨不得讓他跟別的女人待一會兒嗎？還是說小妹妹你吃醋了？”
“我只是按照首領命令要讓他早些恢復而已。”
喂喂喂，事情好像變得奇怪了啊喂！！
察覺兩人今天狀態都有些不太對，張凡連忙堆出陪笑，嘗試著阻止這場戰鬥的繼續進行：“那個，要不我們……”
“閉嘴。”
兩股危險的氣息同時投了過來。
這一次兩人倒是異常的有默契了。
“……”
我記得，我好像沒做錯什麼事情吧？
“所以，小弟弟你的選擇是什麼呢？”
呃？
剛剛被叫閉嘴的人下一秒就被和顏悅色地叫到名字，如此大的變化讓張凡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是在叫誰。
“如果你不介意訓練的時候受傷，你可以跟她走。”
這一邊也發出了明顯的警告信號。
這兩個神仙哦。
心中發出了直男的聲音，張凡乾咳了一聲，想從兩人的懷中先抽回被控制住的手，結果卻被手臂上更強的控制力度給拽了回去。
一低頭，便是一個面帶危險氣息的微笑和一個面無表情的威脅。
“……”
“那個，我有一個大……哦不是，我說我有一個很好的想法。”
張凡強行擠出了笑容，只能任由兩人宛若侵略者瓜分地盤一樣都不願意交出自己佔領的“領地”，腦子飛速旋轉著。
“休汝先跟著我和霖姐，等我和霖姐把一些事情講清楚了，我再跟休汝去訓練，霖姐如果感興趣的話也可以來，你們覺得怎麼樣？”
覺得自己已經提出了最完美的方案，然而當說出這個方案的時候，張凡的心跳還是沒忍住歡脫地加快，就連當初面對南之介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一人佔據著張凡一半的身體，兩人對視了一眼，似乎在這一刻達到了什麼共識。
“……知道了。”
休汝率先鬆開了張凡的手，當力道從手腕上消失的那一刻，手已經變成了雪花電視機那樣，痛苦的麻痹感瞬間順著手臂蔓延上來。
正當張凡感動於休汝的通情達理時，休汝淡然地補充了一句。
“之後的訓練，我和她一起。”
“……”
完了。
這次、真的……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