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的清水河畔沂水亭中,祁地靈端坐其中,身上的青衣輕輕地撫過剛上岸的午間風。散落的幾縷碎髮慵懶地垂落在青衣上,風來了翻幾個身,風停了便繼續垂著。
祁地靈左手持針線,右手握手繃,纖纖玉手來回穿梭,一針一線把那手帕中鴛鴦繡的仿若要脫手而出。
青衣女子並沒有擡頭,卻好似看得到周圍的一切。只聽她不急不緩地說道:
“誰能告知一下小女子,找個人怎麼就找了一個晚上呢?這倒也成全了我賞清水河夜景的心願,呵呵?!?
剛剛瞬移而來的伶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還沒開口又聽祁姐說道:
“你倒是跑得快。”祁地靈手中的動作依舊沒停。
“哈哈哈,祁姐,你找我有事?有什麼要緊事要我去做啊?”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說道。
此時,祁天道和阿蓮正巧趕到。伶看到他們法器都冒起了黑煙,這,僞劣產品啊。
祁姐瞄了一眼葉伶,淡淡開口:“過來坐罷,此事先擱著,眼下有正事相商。”
“咳咳”一聲咳嗽,引得伶轉頭看去。只見一位雙鬢斑白的挺拔老人立於湖畔,不過這個屈原氣氛是什麼鬼……
“老夫啊,活得太長了,長到占上了一身灰呵?!?
”大爺,要吹灰機嗎?不要998靈石,只要999靈石?!?
“……”
伶能夠看到老大爺的嘴角抽了抽,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初,運量了一下情緒,續而嘆道:
“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塵埃乎!”
果然,莫名的滄桑感拉滿。
不過,這位大爺是在河邊站了一宿嗎?咦?一宿是一晚上的意思嗎?
“老夫也要如那終君請纓!自天界與此界合併以來,王朝對修行者與妖魔約束力愈來愈小。這些修行者爲了謀求那一己私利,不惜屠戮王朝百姓,弄得這天下民不聊生,大地滿目瘡痍??稍踔仗熘拢峭跬?。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乙龅镁褪菭懳彝踔厮苣瞧扑榈囊巹t!”
伶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到“可你已不是少年了,而且你也不是終君與祖詠之,你該向誰請纓呢?”
“這只是一個比喻!哪來這麼多問題?”祁天道一個暴慄,疼得伶直捂嘴。
“閉嘴?!?
“好的,大姐頭(大姐)!”伶與祁天道齊聲喊到。
“哈哈哈,你這小妮子倒是伶牙俐齒(現在年輕人都這麼會說話的嗎),頗有我年輕時風範(都快比得上老夫了)??瓤?,我站在這裡,自然是已經想好了一切,也安排好了一切,是不是少年又有何故?只要【它】不嫌棄我這條老命不值錢就行了,哈哈哈?!?
老大爺摸了摸有些稀疏的鬍鬚,自顧自說道:“老頭子我兩眼一閉萬事皆休,唯獨留我那乖孫子恆一一個人擔下這爛攤子……他自小便離了爹孃,如今我又要走了……只希望你們以後能看到老夫薄面上幫襯他一二”。
“此外,還有一件事要麻煩諸位,老夫我畢竟不是修者,有些東西弄不到?!?
“當然,老夫也不會白拿你們這些小輩的好處。祭祀後的宣旨可以暫借與諸位,那玩意兒蘊含天道旨意,對你們修行者來說應該是有些用處罷?!?
祁姐坐直了身體,看向依舊背對衆人的老人:“秦叔,能參與此次事件是吾等的榮幸,無論這宣旨將落於何人手中。您需要什麼材料,儘管說,當下人已經召集齊了,只等您安排!”
就這樣,伶被安排去取龍血和採龍草。其實一般情況下與龍有關的東西確實不大好弄,但伶恰好就認識一隻棲在京城附近的龍,一隻來自西方的龍。
對於這此會議,伶其實也不大懂他們在搞什麼。自己被動加入的這個天之七,就像上輩子大學的學生會一樣總是讓自己搞一些不懂的東西。
天之七的成員介紹,排名第一第三便是祁家姐弟倆;第二是天宗宗主的兒子,也就阿蓮,其他人還沒找到;至於葉伶,自然穩居第一,倒數那種。
天之七人物全在天朝十大天驕榜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