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納德賓站了出來,臉上充滿了掙扎與恐懼,在不甘中,納德賓拿出一個藥丸,吞了下去,那尼檀饒有興趣地看著,並沒有出手,吞下藥丸後不到一分鐘納德賓臉色通紅,肚子如雷般咕咕作響,在後面看的易峰想起當初在阿魯大師住所前那一幕,臉色大變,忙朝著逆風向遠離納德賓跑去,於此同時納德賓屁股轉了過來,朝那尼檀所在的方向,那尼檀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一個跨步閃電般來到納德賓跟前,一個手把納德賓提了起來,在納德賓的坑天大屁放出那一刻,用力把納德賓拋了出去,納德賓屁股朝外,在空中轟的一聲巨響發出了一個坑天大屁,正射中不遠處的一棵樹,那棵樹如中毒般頓時被炸開並且枯毀,受到反方向衝擊力的納德賓卸去了下墜的重力,屁股著地安然無恙的落在地上。
“把魔法力通過藥物積於體內再排出來,如此的魔法運用,倒有幾分創意?!蹦悄崽措x得遠遠的,捂著鼻子,評價道。
“你的目標不是我?”納德賓不知吸進了他排出來的氣體還是過分緊張,結結巴巴問。
那尼檀看了看納德賓,緩緩的搖搖頭。
“老大,對不起了。”納德賓大聲道,拿起路邊的一塊石頭,朝自己的頭用力一砸,暈了過去。
媽媽的,在遠處看的易峰心裡滾過無數的草泥馬,易峰強笑著,步步後退,想不起自己跟眼前這位狠人的過節,要說帝峰呢,有可能,這傢伙到處樹敵,但自己只是帝峰傳聞中的私生子,這個人是這麼認出自己的,這一切太不合情理了。
那尼檀面無表情看著納德賓把自己砸暈,轉過身來,朝易峰一步一步走去。
“這位先生,有話好好說嗎?!币追褰Y結巴巴道。
“出來見一面吧?!蹦悄崽纯粗追?,道。
“什麼?”易峰一臉懵逼,似乎眼前這個人找的並非自己,易峰看了看腳下的石頭,也動起了納德賓一樣的想法。
“小子,打開你的空間法器,拿出裡面的一幅畫?!币粋€蒼老的聲音在易峰腦海響起。
畫,易峰一驚,我的空間法器裡面沒有畫啊,但還是打開空間法器,拿出一個從沒見過的畫卷的東西,這東西什麼時候到我這空間法器裡的,在阿魯大師處都沒有,難道是在學院那天遇到的香盜,對,他碰了我一下,只有他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放進來,這是他那天盜取的贓物,但爲何放在我這裡啊?
畫卷打開了,那是一副自畫像,畫中一個半禿老頭,瘦若骷髏,下半卻鬍子濃密,他衣著紅衣,置身一塊鏡子前,鏡子映出了的卻是一個骷髏像,骷髏身著黑色的鎧甲,拿著寶劍,一副死亡戰神的打扮,鏡中地上有 “凡人必有一死,唯死神永生”的血字。
畫卷中鏡子裡那骷髏突然動了動,像人一般鬆了鬆全身的骨頭,那骷髏一步一步走出鏡子,在走出鏡子那一刻,他的容貌如畫中的那半禿老頭,瘦而清奇,他身上的盔甲變成紅衣,而鏡子裡,只剩下一副盔甲和騰在半空無人把握的寶劍,而畫卷中原來畫著的老頭,漸漸消去,在消去那一刻,老頭走出畫卷,出現在目瞪口呆的易峰和一臉平靜的那尼檀面前。
在那瘦弱老者走出畫卷的那一刻,那尼檀動了,他行至老人跟前,左右開弓,一拳接著一拳,對著老者啪啪啪的連打了十拳,老者沒有躲避,反而迎了上去,結結實實地捱了那尼檀十拳,因爲老者執意向前,那尼檀反而打了一拳後退一步,但他每一拳打得老頭身體打中的部位凹了一下,打完十拳,老人身上密密麻麻布滿十個凹口,顯得恐怖而可怕。
那十拳打完,那尼檀退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老者,老者雖然被打了十拳,奇怪的是身上的那件紅衣卻完好無損,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身上的凹口如同充氣般恢復如初。
“死靈法師?”那尼檀微微驚訝。
“你的龍行十三步可以打完。”老者鬆了鬆全身的骨頭,道。
“我的龍行十三步,只有向前沒有後退?!蹦悄崽囱垩e有無限的可惜,道。
“那不是你的最佳狀態?”老者問。
“當然。”那尼檀一臉驕傲道,同時充滿無限的懷念。
“你想恢復龍的身軀?!崩险叩馈?
“你有辦法?”那尼檀眼睛一亮,盯著老者問。
老者突然轉身看了看旁邊還拿著畫的易峰,那尼檀也看了過來。
易峰被盯著心裡發慌,暗想自己聽了這麼多的秘密,會不會被殺人滅口,易峰趕緊拿起地上的石頭,咬咬牙,用力朝自己頭上砸去。
“小朋友,沒這個必要,我達文西還需要你的幫助,不會傷害你的,只是需要你迴避一下?!蹦敲羞_文西的老者手中突然拿出一個彎彎曲曲的魔法杖,易峰手中的石頭和畫卷脫手而去,易峰恐懼地感覺自己也朝那畫卷衝去,那畫卷越來越大,裡面有一個空間,易峰融進了畫卷裡那空間,外面,達文西和那尼檀如巨人般龐大無比,他們開口說著,但易峰再也聽不到,易峰驚恐的發現,他已經成爲畫的一部分,在畫卷裡鏡子跟前,鏡子映出了的卻是一張骷髏架,完了,我會不會死啊。
畫卷被達文西捲了起來,外面的情況再也看不到,易峰眼前一片黑暗,時間也似乎停止了。
時間似乎無窮無盡。黑暗中出現了光,易峰睜開眼,發現自己在縣城的學校裡,周圍汪洋一片,一樓的教室也進水了,教室裡好像所有的學生都在,面孔熟悉又陌生,易峰或者說易雲記不清任何一個人的名字,教室裡的其他人也沒有理會易雲,有個女孩易雲記得自己曾經喜歡她,她淡淡的呆在窗邊,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易雲看了一會,百無聊賴,二樓既是樓頂,易雲爬上二樓,一個妹子從他身邊走過,走了下樓,整個縣城都被水淹沒了,遠處烏雲籠罩,狂風肆虐,有人在衝浪,把水災當成一種樂趣。
這是過去還是現在,我怎麼記得我畢業了,易雲想,怎麼我都記不得我同學的名字,“我在做夢嗎?”易雲道。
天空中,突然出現一隻大手,從天而下拍向易雲。
“喂,醒醒,你也知道你在做夢啊?!蹦硞€人拍著易峰的臉,道。
易峰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拍打易峰臉的正是一臉關切的簡?李,埃德和納德賓也醒了過來,在一旁關心的看著,埃德恢復了人樣,低著頭,跟易峰和納德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似乎是因爲自己狼人的身份。
“你們怎麼回事,怎麼這麼晚還跑出學院,都昏倒在這裡?”簡?李聲音裡充滿了關心和責備。
“我們在回校途中碰到了血族?!币追宓?,“那人把我們打昏了。”
“血族?怎麼回事,你們有沒有受傷?”簡?李大吃一驚,忙看了看易峰三人。
“沒有,把我們打昏那個人並不是血族?!奔{德賓忙道,不想把事情的詳細情況告訴簡?李,不讓把事情搞得太過複雜。
“血族和教會在小鳥酒吧爭鬥起來了?!卑5卵a充道。
“教會?”簡?李一愣,神色不太自然,看上去有點憂心忡忡。
“對了,簡?李姐姐你怎麼跑在這裡了?”易峰好奇問,摸了摸空間法器,奇怪那副畫到底還在不在。
“啊,小鬼頭,我還沒問你們怎麼回事,你倒查問起我來了,少廢話,趕緊回學院,回到學院我再跟你們算賬?!焙?李生氣道,雙眉一高一低,看起來甚是動人。
簡?李這麼一提醒,三人想起血族和那尼檀的恐怖之處,嚇得一個囉嗦,不由分說站了起來,朝後山跑去。
“姐,回學院的路這麼走?”易峰問,埃德和納德賓響小雞看著母雞一樣乾巴巴望著簡?李。
“見鬼了你們,跑這麼快。”見三人已經跑出十幾米,因不識路又停下了,簡?李沒好氣的罵道。
簡?李轉頭看了一看小鳥酒吧的方向,幽幽的嘆了口氣,一邊領著三人朝學院跑去一邊問:“今晚小鳥酒吧裡的人都能逃出來吧?”
“姐,酒吧裡有你的老相好?”易峰開玩笑問。
“滾。”簡?李跑到易峰跟前,用手敲了易峰一頭,而後瞪著埃德和納德賓兇巴巴道,“你們兩說。”
“他們跑得比我們都快?!笨吹讲铧c炸毛的簡?李,埃德和納德賓老老實實回答道。
聽到如此的消息,簡?李面色明顯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