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多鳩,認識我黑海王蒙奇的人多得是,你是不是全部找出來盡數殺光?”蒙奇朝著袒胸大漢道。
那袒胸大漢正是教會宗教裁判所的異端審判法官摩多鳩,神庭中最出名的瘋狗。
“與異端有關的一切應盡歸地獄,這是我的義務,有多少我送多少。”袒胸大漢摩多鳩眼裡充滿瘋狂,笑道。
酒吧裡的聞言懼是一寒,連最開始好心拒客的酒吧老闆阿曼德也緊閉嘴巴,默然不言。
“哈哈哈哈,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了?大家難得認識,應該暢所欲言,這個人到過這個酒吧,你們應該認識,他在這個酒吧裡賣過一些東西,來來來,誰知道誰來說說,我摩多鳩今天來就是交朋友跟大家說話的。”摩多鳩一個人哈哈大笑道,在酒吧衆人異樣的安靜中,顯得特別出格。
“怎麼,沒人說話?座中那麼多人,難道沒人經歷那天晚上蒙奇到這間酒吧賣東西之事?”摩多鳩收斂起了笑臉,一本正經嚴厲道。
“我等是過旅,今天才到小鳥酒吧,摩多鳩閣下所說之事我等實在不知。”角落中,三個商人打扮的人最先開口道。
摩多鳩瞪眼望了過去。
那爲首的商人嚇得一個後退,拿出了一個黑色的晶石,道:“這是十天前我等在邊荒之地遇到一個姜賽普人部落,交易而得的不知名魔獸晶石,欲到小鳥酒吧賣出個高價。”
“不錯,是罕見的夜行幻獸的晶石,傳言姜賽普人部落飼養有夜行幻獸,似乎有理。”摩多鳩點頭評價道。
“我敬仰摩多鳩閣下多時,今日難得見面,摩多鳩閣下若是喜歡,這可以送給閣下。”那商人笑道。
沒想到摩多鳩突然板起臉,冷冷道:“你是見過蒙奇,想賄賂我嗎?”
“我是實在沒見過。”那中年人嚇得聲帶哭泣,眼裡含淚,看上去悽慘無比。
“那爲何討好於我?”摩多鳩冷冷道。
“我只是對閣下的尊敬罷了。”那中年商人低著頭,低聲下氣道,他身邊的兩個人,更是嚇得連動都不敢動。
其餘人,見此情況皆嚇得不敢直言。
在門口的易峰三人,更欲拔走就走,離開這是非之地,沒想到一個角落中的一個矮小男子卻搶先一步,一個箭步一個黑影跑得易峰三人跟前,一把推開易峰三人奪門而逃。
那矮小男子逃出門口,“摩多鳩閣下的手段,爺爺我可見識了,不奉陪了。”
摩多鳩身邊的不起眼的那個女手下在矮小男子逃出門口那一刻,站了起來迅速拿出背後的弓箭,拉弓放箭,在矮小男子那句囂張的話語還沒說完前,箭放了出去,嗖的一聲從易峰三人眼前劃過,緊追著矮小男子離去的身影。
“不奉陪了。”矮小男子的聲音剛說完,啪的一聲,是弓箭射中重物的聲音,再啪的一聲重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女子收弓藏箭,坐回座位上,彷彿做了一間無關緊要之事。
“還有誰?”摩多鳩冷冷的笑道。
“閣下意欲何爲?衆所周知蒙奇到來酒吧那晚,除了給雁落山魔法學院的羅平導師一幅畫之後,就沒和其他人接觸過,雁落山魔法學院導師近期遇盜之事,相信閣下也有耳聞,這其中的關聯,閣下怕比我清楚。”酒吧中,一個白髮魔法師忍耐不住,開口道。
“這位先生是?”摩多鳩看著白髮魔法師,彬彬有禮問道。
“若?貝耶夫。”白髮魔法師道。
“什麼時候輪到魔法公會的神秘事件調查委員會長老親自出手?你在調查蒙奇之事,還是調查達文西畫像之事?據我所知,蒙奇和達文西好像不是你們魔法公會的成員。”摩多鳩笑道。
“他們也不是你們教廷的成員。”白髮魔法師若?貝耶夫淡淡回答道。
“人間之事皆在神的矚目之下,神庭是神在人間的代言人,天下之事皆是神庭皆可管,魔法公會也在內。”摩多鳩看著若?貝耶夫,直言不諱道,“聽說若?貝耶夫先生是達文西的好友,達文西是死靈法師,若?貝耶夫可事先知曉?”
若?貝耶夫沉默不語,良久,纔開口道:“不知。”
“阿曼德,他的東西在你這酒吧裡賣出去的,你總知道那晚酒吧裡之人,另外,那晚追殺叛徒維基亞的宗教裁判騎士團共二十八人,那晚他們當中的十五人追尋蒙奇的蹤跡來過你酒吧,你可知曉?”摩多鳩看著酒吧中的其他人,對著阿曼德問。
“今天在座的除了我和蒙奇之外,酒吧中其他人並沒有經歷那晚的之事。”阿曼德談談開口道。
“這兩位女士那晚也沒在場?”摩多鳩瞪著酒吧前的兩位侍酒,問。
那兩位身材豐滿女侍酒被他嚇得呆立不動,其中一個正給一個顧客倒酒,嚇得把酒倒在杯子外面,漏了滿桌面都是,那個顧客在摩多鳩的目視範圍之內,也嚇得連動都不敢動,酒順著桌子流到他的褲子,他的褲子溼了一片。
“那晚侍酒的是艾瑪,艾瑪前段時間有事回老家了。”阿曼德拿下那個倒酒侍女手中那瓶酒,拍了拍她的手錶示安慰。
“哈哈哈,也真巧。”摩多鳩皮笑肉不笑看著阿曼德道。
“是巧,那晚宗教裁判騎士團,”阿曼德道。
“你那十五人,我殺得不夠歡,太少了點。”場中,蒙奇突然插話,哈哈哈大笑道。
摩多鳩看著阿曼德,目光炯炯。
“那十五人,我實在不知。”阿曼德迎著摩多鳩咄咄逼人的目光,道,看起來誠懇無比。
“摩多鳩,你不是一向自詡神庭的第一忠犬嗎?但有懷疑的寧可殺光不放過,怎麼也開始找證據了,這酒吧裡的人你殺光總大概不會錯的,哈哈哈。”蒙奇嘲諷不止,大笑道。
酒吧中其他人頓時嚇得面無人色,連魔法公會的神秘事件調查委員會長老若?貝耶夫也神色嚴峻,右手抓緊魔法杖,手上血管繃緊。
“你在激將還是嘗試著保護他們?”摩多鳩看著大笑不止的蒙奇,冷冷道。
“你說呢?”蒙奇看著摩多鳩,笑道。
“要不要封住他的嘴?”蒙奇身邊看守的年長的中年人看到摩多鳩沉默不語,建議道。
“我的入門導師告訴我,要在謊言中找出真相,說謊者每一句謊言背後都透露出其用意,一個優秀的法官不單單聽真話還要聽謊話,有時謊言比真話更具有價值。”摩多鳩搖搖手,看著蒙奇一本正經道。
“哈哈哈”蒙奇聞言,笑彎了腰,道:“你的導師有沒有告訴你,還要聞某些人的屁,說謊者的屁裡真相更多,勞資的屁,聞起來也是香的,不信你來聞聞,”言罷,蒙奇吸了一口氣,用力放出一個響屁,並大聲的笑了起來,“好香,好香,摩多鳩閣下的狗鼻子聞到了沒?哈哈哈!”
蒙奇身邊那兩個之前收到過納德賓響屁洗禮的中年人頓時條件反應捂住鼻子,其中一個人轉過身來,剛好看到納德賓,一臉的驚恐退後幾步。
酒吧中,原本嚴肅無比的氛圍被蒙奇一句話弄得怪異無比,其中一個女侍酒更是忍不住蹦笑了出來,其餘人臉上表情皆是怪異無比,想笑卻又忍住不敢笑。
唯摩多鳩一臉的黑臉,臉色難看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