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對舉人家說道:“這高門大戶,誰家公子單守著妻子過日子的,哪沒有幾個良奴美妾,你只當他們是奴才,當家做主的還是正室,就是懷了孩子又如何,那也是喊你母親的,還不是任由你拿捏!”
舉人家雖覺得被騙了,但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何況女兒敲鑼打鼓的嫁了,親朋好友更是知道舉人攀上的是鎮北侯的親,若是合離回來,對女兒更是不利,無法,只能勸四夫人忍耐。
四夫人以爲這紀蕪的表妹不過是個妾,自己定能拿捏住,卻不想自己的夫君纔是被拿捏的死死的那個,一顆心都撲在了自己表妹身上,若不是老太太壓制著,竟還想給表妹平妻的身份。
這紀蕪的表妹也不是個好相處的,一邊哄著紀蕪,一邊和四夫人打擂臺,若紀蕪原對這四夫人還有一絲憐惜,也被表妹的枕邊風吹沒了,而後表妹生下了一兒一女,更是風頭無限,四房的下人都覺得這表妹纔是正牌夫人。
再說這四夫人艱難的過了幾年,終於是懷了紀妍,雖然最後生了個女兒,也覺得這日子有了盼頭。
可不曾想,這表妹怕四夫人有了倚仗,便在四夫人懷孕之初就日日與紀蕪哭訴,感嘆自己的一雙兒女因爲自己的身份只能是庶出,如今四夫人肚子裡的不管是嫡子或是嫡女,肯定要壓過自己。
庶出身份,本就是紀蕪的痛腳,都是鎮北侯之子,三個嫡親哥哥都有一官半職,只有自己白身一個,幫著打理家族的產業,更何況這將來都是大哥的產業,自己分不到多少。
紀蕪不願自己疼愛的一雙兒女像自己一樣無出頭之日,便更加厭棄了四夫人,連帶著四夫人所懷之子也覺得礙眼的不行。
至此,紀妍出生後,便不得父親待見。
後又因四夫人只得一女,紀蕪又看到自己三哥竟將名下唯一庶子記入正室名下充當嫡子,便動了心思,回來與表妹商量後就去了四夫人房裡。
四夫人很是詫異,往常不是每月例行公事的過來,紀蕪是從不會主動走進這間屋子。日日與自己的表妹跟一雙兒女住一起,儼然他們纔是一家人。
紀蕪先是抱起纔出生沒多久的紀妍哄了一會,又是對四夫人柔聲細語的說這些年虧欠她了,正當四夫人有所感動,覺得紀蕪變了的時候,紀蕪看著時機成熟,便說出自己的來意。
四夫人當場大怒,堅決不肯,紀蕪搬出自己三哥的事,說三夫人都能寬宏大度,不成想自己夫人卻如此不通情達理,何況四夫人嫁與自己多年只得一女,該爲自己考慮。
四夫人掩面而泣,稱自己多年只得一女是什麼原因,紀蕪最清楚不過,自己就是死都不會認下紀蕪表妹之子,讓紀蕪死了這條心。
紀蕪大鬧,揚言要休妻,鎮北侯在邊關得知此事,一封訓斥的家書送到了紀蕪手裡,若紀蕪再敢說休妻,便讓老太太做主發賣了紀蕪表妹,紀蕪瞬間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