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呼一句:“天才!”
此時的自己,高興的再過不得了,只要離開邊緣世界,在時間段內搬救兵也好,提升自己實力也行,總之比在這等死強吧?
萬一出去以後,真的說不定能夠找到與女鬼橋抗衡的東西,回來報先前女鬼殺死自己數十次仇。
“這位,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怎麼讓我們離開邊緣世界?”
半身鬼聽到,先是沒有說話,但片刻四人手中緊握的筆,就在紙上畫起了符號。
我們看不懂,唯獨陳琳琳能與半身鬼交流,懂得她的意思。
這讓我感覺,沒有文化,看不懂這些鬼符,是多麼的不方便。
能夠喚出半身鬼,其大部分功勞都是陳琳琳的。
一串符號寫完,陳琳琳思索地閱讀著,我們沒有再去打擾。
桌前這麼一個半身鬼,注視著自己,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筆仙讓你...”
她說到一半,就沒說。
“讓你獻祭...”
“讓我獻祭,這是什麼意思?”我困惑,看了一眼半身鬼。
陳琳琳回答:“她能帶我們出去,但前提是需要主人獻祭身體裡的精血。”
精血?
“嗯...因爲你現在是她的主人,所以只能用你的血來獻祭,滿足一定量,她有能力把我們帶出邊緣世界。”
“而且,這裡已經屬於特定上的邊緣世界了,你可以當作一個獨立世界。”
陳琳琳再做回答:“筆仙說,這個世界的存在,基本圍繞著女鬼橋那股力量,如果她死了,這個世界也會消亡,這樣我們才能離開。
可是她還活著,我們就需要用你的精血攢夠一定的力量,讓筆仙爲我們掙開女鬼的枷鎖控制。
簡單點說,就是脫離她力量所控制的這個世界,這樣我們才能出去。”
雲裡霧裡
大概也明白,想脫離這個地方,就得用我的血獻祭給半身鬼,等她凝聚好力量,直接可以帶領我們離開這個邊緣世界。
陳琳琳說:“壓制女鬼的力量已經逐漸消失了,所以現在用的血,需求量可能會太多,你真的確定嗎?”
只要能離開邊緣世界,這點血算什麼,我說道:“確定,要怎麼弄你來操作。”
這是唯一的辦法,也是唯一的希望。
即使這麼做有一定的風險,但也比在這乾等死好。
陳琳琳猶豫片刻,放開了握住的筆,我們也隨即收回手。
半身鬼筆仙仍然存在於此。
阿偉一鬆手,連忙爬到我的牀上,在那蜷縮成一團:“鬼啊!”
這場面太過於笑話,鬼見鬼,害怕鬼?
準備好了以後,陳琳琳擡起我跟半身鬼的手,兩手相間在一起,手腕處正對。
她輕輕在我手上劃破一道口子,鮮血頓時噴涌而出,那是我的手腕,此時已經被割開。
被割腕後,我忍著疼痛,順著陳琳琳的意思把手腕貼到半身鬼的那隻手上。
鮮血直接朝半身鬼涌去,而程度是以大出血狀,快速流出,又流入到對方身上。
半分鐘不到,我整個人臉色開始發白,且頭暈,開始變沉。
整個身體彷彿被抽乾一樣。
因爲半身鬼吸收的血實在是太多了,導致我一時反應不過來。
她會在我血流慢的時候,一股勁又從我身體內吸取更多血液,流到手腕處。
源源不斷的血液流出,我開始撐不住。
這纔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我已經堅持不下去。
陳琳琳看我臉色蒼白,嘴脣也變幹,立馬又在自己手上劃開一道口子,讓血流到我的嘴中。
就這樣,我在出血的時候,陳琳琳又在一旁用自己的血給我補充著。
邊流邊入。
這讓我好過一點,可整個身體依舊處於剛補好一點血,在即被抽乾的樣子。
我隱約看到,蓋曉偉此時整個人放鬆不少,似乎因爲能夠離開這個地方,而表現得十分興奮。
不知過了多久,陳琳琳突然昏倒在地,我視線非常模糊,睡意昏沉,像是一覺睡去再也醒不過來的表現。
我想去問陳琳琳有沒有事,可嗓子跟嘴巴無比鹹腥,又虛弱地說不出話。
“陳...琳...”
我沙啞喊道,沒有了她的血供身體的恢復,我的狀態越來越差。
一支手不知從哪,出現在眼前,我隱約看到一道黑影,那好像是蓋曉偉的。
血液再次流入我的嘴裡,我像是幾天沒喝水,一口吸了上去,不斷往自己身體內灌溉。
意識又稍微好了一些,我看到半身鬼的身體愈發變紅,距離全身變紅,還差著一些程度。
蓋曉偉有些不支,朝後倒了兩步。
接著我聽到:“你在那看什麼看!你也過來獻血!”
“啊!”
不一會兒,另一隻手又來到我的嘴前。
半身鬼吸食自己血的速度越來越慢,我體力也開始慢慢恢復過來。
陳琳琳昏倒在一旁,而蓋曉偉搖晃著不支的身體,拉著阿偉的手腕朝我嘴裡灌血。
“求求你們了!放我走吧!”
幾分鐘後,半身鬼停止了吸食血液,見狀後,我才嗆了口嘴巴中的血。
自己已經被三股不同的血,流淌到身體中了。
還好三人都是鬼,沒有血型這一說。
我想站起身,忽然大腦一昏,雙腿發軟,倒了下去。
整個人如同瘦了幾十斤,能清晰感覺到全身上下都只有皮肉包著。
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水分都已經接近枯竭。
但是最後,離開邊緣世界的儀式,也就此完成。
半身鬼整個人發出非常恐怖的氣息,我甚至覺得稍微有那麼一點接近女鬼橋裡的女鬼那樣恐怖。
蓋曉偉鬆開還未完全被榨乾的阿偉,倒在地上。
阿偉見狀,捂著手直接打開宿舍門朝外面跑去,嘴裡喊道:“鬼啊!鬧鬼啦!”
聲音傳遍整個樓道。
緊接著,半身鬼的氣息爆驟在整個周圍,似乎方圓幾裡都能感覺到。
另外一股恐怖氣息發現了這裡,我甚至能感受到她憤怒的樣子。
這正是半身鬼用一股恐怖氣息,在赤裸裸的挑釁對方。
隨即,處於房間裡的一切畫面,變得空白起來。
我們慢慢脫離出邊緣世界。
再次回過神,眼前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一盞白色大燈出現在我的上方,我睜開眼睛就那麼盯著,顧不得刺眼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