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風雲突變
話說逍遙子奔武當山打探武當派的信息順利的完成任務後,也就高興的原路返回。他高高興興的回奔高嶺峰,一路不急不慢的行在路上,邊遊山觀水,邊往回走。他一路行了幾天,這天就入了磨盤山地界,接著又回到了高嶺峰腳下,已是夜幕降臨。他攀上高嶺峰,入了洞內,卻見只黑狐貍一人待在洞裡。他心裡有點納悶,心想:“怎麼洞內只有黑狐貍一個人在!其他人都哪裡去了?”正疑或間,這時黑狐貍一眼看到了逍遙子,他見逍遙子回來了,就笑著說:“可把你盼回來了!這趟有收穫嗎?”逍遙子回答說:“有?!苯又鴨枺骸霸蹅冎荒阋粋€人在洞裡,其他人哪去了”黑狐貍“嗷”了一聲,笑著說:“他們去執行一項新的任務去了,如果行動順利的話,他們很快就會回來了?!?
逍遙子驚喜的問:“他們去執行什麼任務?”黑狐貍說:“去九道山莊行刺。這任務是宋成良帶來的,是王員外的口令,本打算等你回來一塊去執行的。經過等了你幾天,都沒見你回來,他們就在今天晚上去執行了。”
原來楚國的朝野中,國王殿下有兩個大忠臣:一個是嵐成仁,一個是熊建成。他們兩個人一文一武,都對國王忠心耿耿。嵐成仁是個武將,已鎮守邊關二十年。他曉通兵法,用兵如神,手下還有幾個驍勇善戰的大將。自他帶兵鎮守楚國邊關以來,寸土未失;熊建成是一朝文官,楚國定國治綱,都是有熊建成爲國王出謀劃策,很得國王的信賴。國王爲了嘉獎他倆,就在都城郊外,分別給他們修建了一座山莊;給嵐成仁建了“九道山莊”,給熊建成建了個“臥龍山莊”,並給他們賞地千畝。
嵐成仁和熊建成的交情比較好,這是朝野上下的大臣都知道的。熊建成有個兒子,身健如牛,如今年方十五歲,名叫熊飛飛。嵐成仁卻有一個獨生女兒,人長的花容月貌,又與熊飛飛是同齡人,名叫嵐小梅。熊建成和嵐成仁現在正是中時年齡,他們心誠相投,後來結爲金蘭之好。兩個人又爲了把他們的友誼繼承下去,就打算要好上加親。雖然他們都有這心意,只因秦國一直對楚國虎視眈眈,邊關吃緊。嵐成仁爲了楚國的安穩,堅守在邊關,一直夠不到回家張羅此事,事情就這樣耽誤下來了,一直未能如願。
再說王員外爲秦始皇攻打楚國作準備,他爲了能提前掃除楚國內障礙,他把暗河集團殺手組織派往楚國後,他知道楚國有兩個忠臣,又派了一個叫丁頭的家丁,作爲密探,潛入了楚國都城,目的讓他打探嵐成仁和熊建成的底細。王員外還交代丁頭說:你要不惜一切代價,徹底查清這二人的底細。否則,就與事無功。這個叫丁頭的人,年方四十歲,人長的瘦小,又長的尖口猴腮,卻是在王府裡很能幹,是王員外的一個心腹。他聽了王員外的話,那是滿口答應。
丁頭接到王員外的密令後,經過一番的喬裝改扮,打扮得像一個地地道道的楚國人一樣,然後秘密進入了楚國。他到了楚國都城後,經過一番的周折,就花重金收買了楚國朝中一個奸臣。這個奸臣姓白,名叫白門縫。白門縫膚白如雪,銀盆大臉,四棱眼,肥胖的身材,肉嘟嘟的。他做事尖端刻薄,爲人狡詐,是出了名的勢利眼。他在朝中,爲三品官員。
丁頭收買白門縫後,就把自己的任務,都透露給了他,並囑咐他:“你一定要幫我完成這個任務,事成之後,我會再重重的賞你?!背Q哉f:“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卑组T縫自開始爲丁頭做事,那是乾得很賣力,沒過多久,他通過與一些大臣的關係,把嵐成仁和熊建成兩家的底細,全部打聽的清清楚楚,並寫成資料,回頭交給了丁頭。丁頭得到嵐成仁和熊建成的資料後,就帶著資料回到了秦國,向王員外覆命。他見到了王員外,就把搞到的資料,交給了王員外。王員外把資料看過,心裡很高興,就決定先給嵐成仁重重的一擊,想先擊垮邊關大元帥嵐成仁的意志,讓他放棄苦守邊關的決心。
接下來,他就開始謀略計策。他就心想:“要想擊垮嵐成仁,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把他的家眷殺光,給他造成心理上的一定影響,讓他無心再與秦國作戰。這樣一來,邊關沒有嵐成仁的極力對抗,楚國定會一攻即破。”至於熊建成,王員外又想:“他不過是個文官,沒有兵權,對秦國攻打楚國,沒有多大的阻力,那就讓他多活幾天罷。”想過,王員外覺得要想辦成這事,還是讓暗河集團殺手組織去執行這項任務。
現在暗河集團殺手組織都在楚國,他又不能親口向他們下達命令,唯一的辦法,就得派個人去通知他們。他思來想去,就想起了家將宋成良。他心想:“這事要想做的更保密一點,只好讓宋成良去傳遞這個命令了。此外,他還可以協助他們完成任務,一塊勝利歸來。”
後來,他把宋成良叫到客廳裡,把丁頭帶來的資料,給宋成良看了一遍。然後向他說明要他去向暗河集團殺手組織傳遞信息的事,並囑咐宋成良要協助他們完成任務,並且還要幹得乾淨利落。他心懷鬼胎,又悄聲囑咐宋成良說:“如果他們完不成這個任務,你就在楚國把他們除掉,就你一個人回來?!彼纬闪悸犃诉@話,心裡一寒,覺得王員外這是殺人滅口。但他這話只能藏在心裡。他答應王員外後,接著就退出了客廳。
宋成良退出客廳後,回頭換裝啓程。他一路進了楚國都城,費了不少周折,在無意間尋到了山貓子的蹤跡,後來一路跟著山貓子到了高嶺峰,才見到了暗河集團殺手組織成員。這時也正趕上他們商量去武當山打探信息的事。之後,經他一參與,這任務就落在了逍遙子身上。他怕逍遙子有分心,在逍遙子出發前,就沒有把王員外要他傳達的任務說出來。逍遙子也就蒙在了鼓裡。
次日,逍遙子奔武當山走後,宋成良就把王員外的密令,傳達給黑狐貍,並把帶來的資料遞給他。不過,宋成良心裡有數,他把王員外囑咐他的話,卻是沒有說出口。黑狐貍不知道宋成良心裡還有王員外的另一道密令,他接過資料一看,見上面寫的很清楚:九道山莊的地點,房屋的構造,及人員的情況。
黑狐貍把資料看過一遍,就把大家叫到面前,讓他們一個個又看過。然後就說:“咱們這次的任務,又是去刺殺。不過,這任務比較重要,在行動時,大家下手要狠,要快,決不能留後患。咱們這回幹得要讓王員外滿意?!闭f完,又看了眼所有的人員,接著說:“大家商量一下,咱們什麼時候行動?”大家聽了黑狐貍的話,正要發表意見。宋成良說:“慌什麼?等逍遙子回來,再行動也不遲?!焙诤偮犪幔簿桶堰@事放下了,又說:“大家就再多休息幾天罷,這任務等逍遙子回來,大家再行動?!?
時間不知不覺過了幾日,還不見逍遙子回來。黑狐貍開始等不下去了,就決定不再等他了。就在今天吃過早飯,他就和宋成良商量,便說:“咱們等了幾天,都不見逍遙子回來,既然這樣,那就不再等他了。咱們今天就行動罷?!彼纬闪家膊辉僖蟮儒羞b子了,點頭說:“好。我也這麼想,逍遙子去了幾天了,都沒見他回來,不知事情辦成了沒有?”
黑狐貍說:“就由他去罷,反正他很機靈,不會出事的?!苯又汛蠹医械揭黄?,就開始商量行動的計劃。
他們之間少了一個逍遙子,又來了一個宋成良,算上去,人員仍然是十個人。大家都坐在山洞裡,沉默了一陣子。安順子第一個說出自己的想法,就說:“依我的辦法,咱們計算路程行動,等三更天到地方,夜晚九道山莊裡的人睡熟時,咱們動手行刺?!彼纬闪加X得這樣不妥,就說:“這樣太晚,都關門閉戶了,還要敲門碰窗的,能說沒有漏網之魚嗎?最好就在黃昏時刻行動。這樣外面的人,都已歸還家園了,又是吃晚飯的時間,就能把九道山莊的人,一網打盡了。”黑狐貍說:“這樣不行,太招搖。萬一被外人報了官府,那就麻煩大了?!彼纬闪颊f:“那沒關係。九道山莊在都城郊外,莊裡都是些家眷,大多數的人,不過是些病殘乳婦,和一些不負重的丫頭、小姐,他們沒有什麼反抗能力。不然有幾個不成氣候的看家護院的打手,那裡擋得住咱們這幾把快劍!就是有人報了官府,等官兵到來時,咱們已是事成而歸了。”
黑狐貍聽宋成良這樣分析,思忖了一下,覺得也有道理,按他說辦法行動,倒也沒什麼紕漏,心想:“宋成良說得沒錯,就憑我們這些殺手,動手廝殺起來,就是有千軍萬馬,也無法抵抗,別說一個生活著家眷的九道山莊了。就是有幾個家將在,也不是難纏的對手。”就說:“宋成良這樣分析的是,他的想法,我也贊成。大家沒什麼意見的話,就按他說的計劃行動。”
其他的人,也沒什麼異儀。接下來,去九道山莊刺殺的行動計劃,就這麼定下來了。這時,宋成良又想到了逍遙子,就問:“如逍遙子回來,找不到咱們怎麼辦?”安順子說:“你就留下來,等逍遙子回來罷。這事有我們九個人去做,就行了?!彼纬闪颊f“我不能留下,這事我要一定在參加,還是讓黑狐貍留下來罷。”黑狐貍也不願留下來,他是這個組織的頭領,沒辦法,他只好把方便讓給別人,只好自己留下來等逍遙子回來。他又對去行動的人,有點不放心,就問:“這樣行嗎?”宋成良說:“足夠了,我們九個人去行動,我保證在五個時辰內,能完成任務歸來。”其他人都跟著說:“是的。我們準能馬到成功,順利歸來?!焙诤傸c點頭,事情也就這麼定下來了。
這時,黑狐貍擡頭看了眼天色,覺得此時去九道山莊太早,就向大家說;“現在還早,你們先休息一下吧,在黃昏前,大家提前兩個時辰出發,就可以了?!苯又纸淮蠹艺f:“今天的行動,大家都要聽從宋成良的號令?!闭f完,又怕耽誤大家休息,就一個人走出了山洞口,在洞外獨自散步。其他的人,也就在洞裡休息了。
時間轉眼即過,此時眼看著太陽平西,宋成良又進洞裡把大家叫醒,一切準備妥當,就命令大家動身啓程。大家向黑狐貍告辭,就動身下了高嶺峰,奔九道山莊走去。黑狐貍一直目送他們下了高嶺峰老遠。
卻說逍遙子聽了黑狐貍的闡述,這回明白了,向他點頭一笑。黑狐貍又笑著說:“好了。你把你這趟打探到的信息,該向我講一講了。”逍遙子就把進凌霄城的所見情況,一一的說給黑狐貍聽,這之間,他還用紙筆畫了一張凌霄城的大體地形圖。畫完後,又遞給了黑狐貍看。黑狐貍高興的接過來,看了一遍,然後捲起來,拿在手裡,又和逍遙子聊起閒話來。
再說宋成良一行人去九道山莊行刺,他們從高嶺峰下來,一路往九道山莊出發。有十幾裡的路程,他們用了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就到了九道山莊的外圍。此時,離黃昏的時候,還有些時間。宋成良看著天色還早,就命令大家先潛伏進莊外的草叢之中。
此時正逢秋季,九道山莊外的荒草,長勢很旺,有過人高。他們在草叢中,潛伏了一會,爬山虎卻是等不下去,他沒等宋成良的號令,就要躍牆動手。牆壁虎一手把他按住,就說:“別急,現在時間還早。咱們只要在天黑前,完成任務就可以。再說了,咱們要聽從宋成良的號令?!迸郎交⒑吡艘宦?,只好又挨身藏進草叢中。
九道山莊的院牆很高,這時院內的人,正忙個不休。這是正逢晚飯時,大家都在忙著爲吃晚飯作準備。此時此刻,大家誰也料想不到院牆外的草叢中,正潛伏著九個殺人不咋眼的大魔頭。而這些大魔頭,隨時就要出手取了他們的命。而就是這個時刻,對這九道山莊的人來說,他們已是活到了壽命的盡頭。
嵐夫人正在房裡和幾個婆子閒聊著。她是九道山莊的女主人,丈夫嵐成仁不在家,九道山莊裡裡外外的事,都是她說了算。她三十多歲的年齡,中等身材,皮膚俏白。她在別人的心目中,是一個讓人崇拜的中年夫人。
就在此刻,一個丫鬟走進房來傳話說:“夫人,該吃晚飯了。”丫鬟傳完話,又轉身出門走了。幾個婆子聽了丫鬟的話,就停止了和嵐夫人閒聊,開始動身準備飯桌。
又過一會兒的工夫,就有幾個丫鬟提著飯盒,走進房裡來。她們進了房裡,把飯菜擺放到飯桌上,又向嵐夫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又出房走了。這裡幾個婆子給嵐夫人安好座位,又把她安排到座位上坐好。一個婆子就問:“夫人。還去不去叫一聲小姐?”嵐夫人說:“不管她。她願來就來,不來也不去叫她。咱們先吃飯?!闭f完,自己就開始吃起飯來。婆子聽了她的話,一笑,就陪著嵐夫人一起吃飯。
再說宋成良令大家藏進草叢後,過了一會兒,太陽就已完全落下山根了,落日的餘暉慢慢擴散著佈滿天空。宋成良見黃昏時刻已到,說了聲:“大家行動?!本蜕焓职纬鲅袑殑?,第一個跳出草叢,接著又躍進院牆內。其他人聽了宋成良的號令,也都個個利劍出鞘,各顯其能的躍過院牆,落進了院子裡。
九個人進了九道山莊的院內,就開始動手行刺。他們那是見人就刺,遇人就殺,不分男女老幼,絕不手軟。霎時間,整個九道山莊裡,籠罩著殺氣。一時莊內的男女老幼,那是亂作一團,哭聲,叫喊聲,救命聲,那是充耳不絕。
嵐夫人正和幾個婆子吃著飯,聽到外面的聲音,那是心裡一驚。她忙差一個婆子出去看看,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婆子答應後,站起身來,就要轉身向外走。
就在此刻,爬山虎一步跨進了門檻,隨即衝了過來。他手握利劍,手起劍落,一劍就結果了那婆子的性命。其他婆子和嵐夫人看到這一幕,都給嚇傻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就被爬山虎一一結果了性命。爬山虎殺了這些人後,又滿房裡搜了一遍,見房裡再沒有一個活著的人了,也就握劍轉身出房走了。
又過了一支菸的工夫,九道山莊內,哭喊聲已停,整個院子裡,那是屍橫遍地,血流成河。只是偶爾間,聽到傳來一聲呼救聲,接著又是一聲慘叫聲,又沒了聲音。這是宋成良帶人在莊內進行打網似的搜查,找到一個,就殺一個。
他們一直搜到後院時,就停了下來。幾個人駐足看了一會兒,見後院是一棟兩層樓房。其實,這兩層樓房,就是嵐小梅的閨房,說白了,也就是嵐小梅的繡樓。樓房的外觀,裝飾的很華麗,樓高幾丈,角柱雕龍刻鳳,樓檐琉璃瓦排成,角檐上掛著大紅燈籠,牆面粉紅色透著水影。
這裡九個人手裡握著帶血的劍,站在樓房前,對這座樓房觀望了一番,都也猜出這應該是小姐住的閨樓。不過,從外牆看去,也看不到能上二樓的樓梯,只是見二樓的窗戶扇,還是半開著的。
這時,宋成良向大家一揮手,他們就一前一後的往樓房裡走。大家剛進房門,剛好遇到兩個丫鬟要向外逃跑。這兩個丫鬟,一個叫茶花,一個叫牡丹,都是嵐小梅的貼身丫鬟。
原來嵐小梅待在樓上,今天一整天,他都有點心神不寧的感覺,總覺得好像有什麼風暴,就要來臨似的。中午飯時,她也到了嵐夫人房裡吃飯,這時嵐夫人和幾個婆子正在吃飯。她火急火燎的吃了點飯,就回到了樓上,就和茶花、牡丹天南地北的開玩笑、閒聊,打發無聊的時間,也是開脫一下憂悶的心情。又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廚房裡丫鬟上來樓問:“小姐。該吃晚飯了,你是去夫人那裡吃,還是把飯給你送來樓上?”只因她此時心情不好,就向丫鬟說:“晚飯就不去夫人那裡吃了。你們把飯送樓上來罷。”丫鬟答應了一聲,就下樓去了。
少時,丫鬟就把晚飯送到了樓上。茶花和牡丹就在樓上陪著嵐小梅吃飯。三個人吃了一會兒飯,這時就聽院裡傳來哭喊聲和慘叫聲。嵐小梅不知是怎麼回事,就放下碗筷,站起身來,動身來到窗前。她打開窗戶往院裡一看,卻把她嚇傻了。原來站在二樓的窗口,能看到九道山莊的整個院子,她見這時幾個人正揮劍滿院子裡殺人。這裡茶花和牡丹見嵐小梅沒了反應,不知她怎麼了,就站起身來,來到窗前,往外一看,也給嚇得懵了。
也不知過了多大一會兒,嵐小梅醒過神來,就讓茶花和牡丹快下樓逃命去。茶花和牡丹不想離開她,嵐小梅硬是把她倆推到樓梯口,催她們快逃。茶花和牡丹見拗不過她,兩人只好下樓逃命去了。嵐小梅見她們下樓去了,她又回到窗口,站在窗前,癡呆呆的看著窗外,整個人好像麻木了。宋成良他們向這裡殺來,她也遠遠的看到了。宋成良幾個人剛纔沒有看到嵐小梅,那是他們站的離樓房太近,而嵐小梅站的地方,又不是靠近窗口。
這裡茶花和牡丹剛走下樓來,正想對外跑,卻趕上宋成良這些人往樓裡走來。安順子和翻江豹走在最前面,他們一見到茶花和牡丹,不由分說,每人一劍,分別刺進了茶花和牡丹的胸膛裡。茶花和牡丹都是一聲慘叫,應聲倒地。安順子和翻江豹把劍從她們身上拔出,又擦了擦劍上的血,就和大家接著往裡搜索。
他們進來樓房後,首先把底層樓房搜了個遍,後來搜到了上二樓的樓梯口。原來上二樓的樓梯,是在樓房裡的後牆邊。這時他們在樓梯間裡,又搜出一個老奶媽來,卻見她:
滿頭頂白髮,鄒文爬臉頰。
年過六旬外,卻是老奶媽。
她是嵐小梅的奶媽,也是嵐小梅的貼身傭人,平時她不到二樓來,只在一樓聽候伺候。當院裡傳來哭喊聲時,這個奶媽走到院裡,看了一眼,見有人持劍在院裡正殺人,就嚇得回頭藏進了樓梯間裡,人龜縮著,臉朝牆。爬山虎一發現了這個奶媽,就上前一劍刺去,結果了她的性命。爬山虎從奶媽身上拔出劍後,又接著往裡搜。
幾個人把底層樓房搜過,就沒再搜到人了,他們又順著樓梯往二樓去。幾個人上來二樓,剛到樓梯口,不僅心裡都是一驚。這時他們發現一個少女,正若無其事的站在窗前,臉朝窗外,好像在看窗外黃昏時的天外景色一樣。其實,這少女就是嵐小梅
大家經過了一陣子沉默。這時,嵐小梅聽聲音,已知道刺客上來了二樓。她慢悠悠的轉過臉來,眼看著幾個人,卻是目光淚瑩。恰在嵐小梅轉過臉來的一剎那,宋成良幾個人,都被嵐小梅的沉著,給驚呆了,卻見她:
少女妙齡方十幾,不擦粉黛玉面肌。
瓜子臉龐柳葉眉,櫻桃小口酒窩擠。
中等個頭楊柳腰,秀髮下垂迎肩齊。
繡鞋緊裹金蓮腳,羅紗著身條帶系。
身材窈窕線條美,西施在世難與比。
眼見惡魔面前站,若無其事不畏懼。
這時嵐小梅見幾個刺客愣在原地,就愁容哀傷的說:“我們九道山莊裡,那麼多的人,都被你們殺光了。我一個人留在世上,還有何意?求你們快點把我也殺了吧!”嵐小梅這話一出口,牆壁虎就要挺劍上前殺人。在這千鈞一髮關頭,被宋成良一把把他攔住。宋成良這是被嵐小梅悽苦的聲音感染了,心生惻隱之心。
宋成良把牆壁虎擋住後,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憐惜的低聲說:“算了,咱們留下她一條活命罷!她一個弱女子,以後也起不了什麼風浪!”說完,就還劍入鞘,自己先轉身下樓去了。其他人都在眼巴巴的看著嵐小梅,此刻聽了宋成良的話,都也軟下心來,唰地一聲,同時還劍入鞘,跟在宋成良身後下樓走了。
九個刺客走後,嵐小梅再也挺不住了。她腦子一暈,身子一軟,就昏倒在地上了。
再說幾個殺手在宋成良的指揮下,不到半個時辰,就把九道山莊的幾百號人殺了,最後只剩嵐小梅一個人僥倖活命。他們下來樓後,出了房門,踏著屍橫遍地的院地,走出九道山莊的院門,就動身回高嶺峰了。
他們一路回到了高嶺峰,上了峰頂,又陸續地進了洞裡。此刻已是入了深夜。洞內亮起了蠟燭,黑狐貍和逍遙子正在洞裡等著他們回來。大家見過黑狐貍,又和逍遙子打了聲招呼後,宋成良就向黑狐貍回報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黑狐貍就不放心問:“是不是把九道山莊的老老少少、一個不漏的全部殺光了?”
宋成良說:“沒有。所有的人,就剩下一個弱女子?!焙诤偮犪嵋惑@,又擔心的問:“這是怎麼回事?”宋成良說:“我是不忍心下手,也就留下了她的性命。”黑狐貍恨的一跺腳,他認爲嵐小梅不該留。但事已至此,宋成良又不是暗河集團殺手組織的成員,而且他又是王員外面前的紅人,又不好怪罪他,只好忍下了怒氣。他想派人再回頭去殺嵐小梅,又怕惹出別的麻煩來,也就把此事擱下不提了。轉而又換了話題說:“逍遙子打探到武當派的信息,他還根據自己的記憶,繪了一張凌霄城的地形圖。”說著話,又把地形圖拿出來,遞給大家看。並說:“大家把這張地形圖熟悉一下,準備以後行動時,進了凌霄城,心裡好有個底。”
宋成良首先從黑狐貍手裡接過地形圖來,然後把地形圖攤開,託在手裡看著。其他人,也都圍上來看,邊指指戳戳的研究著凌霄城的地形。
過了一陣子,等大家把凌霄城的地形大體熟悉後,宋成良又把地形圖收起,交還給黑狐貍。黑狐貍邊接過地形圖,邊說:“大家看過地形圖,要把地形圖上的地理位置,記在心裡。咱們接著要去凌霄城行刺,爭取在睡覺前,每人想出個一個好主意來,明天一塊研究一下,大家進了武當派駐地時,怎樣才能順利的完成任務?”說完,又是向大家一擺手說:“天色不早了,大家就分頭休息罷?!彼查g,大家就動身走向洞裡的鋪位上,躺下身來。
黑狐貍見大家已準備休息,回頭又把逍遙子拉了一把,笑著說:“宋成良的話,你聽清楚了沒有?他們這是去幹了一件大事?!卞羞b子正要走向自己的鋪位,被黑狐貍拉了一把,就停住了腳步,又聽了黑狐貍的話,回頭向黑狐貍點點頭。黑狐貍又說:“你就趕快休息去罷?!闭f完這話,他也轉身往鋪上走去。一夜無話。
卻說次日天明,大家起牀後,又忙著做了早飯,吃過飯後,就湊在一起商討去武當派行刺的計劃。他們把凌霄城的地形圖,攤擺在地上,又針對凌霄城的地理位置,推敲著研究了一番。然後,大家各自發表己見。
一時間,那是你東我西的出了不少主意,都是他們夜間想起來的。黑狐貍聽後,就總結了一下,又反覆的思考過,最後確定了結果。計劃是:時間安排在次日,大家吃過午飯,就動身,各自施展最好的輕身功夫,以最快的速度,連夜挺進武當山。在大家進入凌霄城外圍後,就隱藏在樹林裡,等天明吃早飯時,大家就動身進凌霄城,開始動手襲擊每個武當弟子。
黑狐貍不選在晚上襲擊武當派,是怕武當派佈下了陷阱,怕他們中了圈套;而選在吃早飯時,是想到武當派會在此時放鬆警惕。接著他又把他們十一個人,計劃分爲四組攻進凌霄城:宋成良同廋鼠子、海豹子、安順子一組,從正門攻入;自己同山貓子、翻江豹一組,從右邊躍牆而過,攻入凌霄城;牆壁虎和爬山虎、鐵爪虎一組,從左邊躍牆而過,攻入凌霄城;逍遙子一個人一組,從背後躍牆而過,悄悄進入凌霄城。逍遙子的劍法精練,任務就是刺殺趙先知一個人。十一人都是以黑狐貍的口哨爲號,大家聽到黑狐貍的口哨聲後,前面三組先攻入凌霄城。殺聲喊起後,逍遙子再從後牆悄悄進入凌霄城,專門從背後偷襲趙先知。前面三組拼命廝殺,是吸引住趙先知的注意力,在趙先知觀前不知後的情況下,使逍遙子能行刺成功。黑狐貍認爲只要趙先知一死,就可以消滅武當派了。
黑狐貍決定了這計劃後,已到了午飯時。接著,他就安排大家生火做飯,吃過飯後,就及早的休息,大家養好精神,以備次日行動。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是一天過去。這時又到了次日,大家吃過午飯,又準備了一番,帶上行李和劍,就動身下來高嶺峰,又有逍遙子帶路,一路施展輕身功夫,奔武當山行來。經過不停的奔波,他們連夜趕到了武當山,接著又上山到了凌霄城外圍時,已是次日黎明時分。大家按照事先的計劃,就分散在凌霄城外,隱蔽到了樹林深處,專心等待吃早飯時,黑狐貍發號施令,然後就不顧一切的殺進凌霄城。
時間轉眼即過,不到一支菸的工夫,黑夜很快隱沒了。此刻天色大明,萬道霞光,佈滿了天際,太陽漸漸的從東方露出笑臉,慢慢的往上升起。一直等到太陽爬到樹梢高時,黑狐貍看著時辰到了,就從樹林裡探出頭來,往凌霄城看了眼,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猛力的吹了一聲口哨。瞬息間,前面三組的人,聽到黑狐貍的口哨聲,同時出來樹林,躍過院牆,就衝進了凌霄城內。
他們進了凌霄城後,並沒見到院內有武當弟子,一時大家心裡納悶。就在這時,就聽整個凌霄城裡,忽地響起了喊殺聲,聲音震天震地。只眨眼間的工夫,從凌霄城的各個角落裡,涌出大批的武當弟子和一些武林高手來,就把他們圍在了核心。那麼,武當派是怎麼知道這些殺手會來襲擊武當派的呢!原因還是從逍遙子身上出的問題。
且說那天兩個武當弟子把逍遙子帶到練武大廳後,見到了趙先知。趙先知一見逍遙子,就看出逍遙子是有來歷的人,又從逍遙子的眼神和走路的動作上,看得出他並不是一個簡單的採藥姑娘。就心裡猜測:“我這兩個弟子說的沒錯,這人一定是個奸細。說不定,他就是那些殺手中的一員?!壁w先知是武當派掌門人,老謀深算。他雖然看出逍遙子是個奸細,但在表情上,還一點聲色不露,並有意怪罪兩個弟子把一個採藥的姑娘帶進了凌霄城。這樣使逍遙子對武當派沒什麼懷疑。
在兩個武當弟子送走了逍遙子後,趙先知嘆了口氣,好像看到了武當派的災難,已經來臨,認爲突如其來的一場暴風雨,就要降到凌霄城內。他急把四大弟子傳到練武大廳來,交代了一番,說:“你們四個人秘密下山,火速去各大門派求援,邀請各路高手急切來武當山助戰解難?!眮K交代說:“要求各路援兵在天黑之前,必須到達凌霄城。你們速去速回。”四大弟子答應了,然後轉身走出練武大廳,又出了凌霄城,就分頭下山,奔向各大門派求助去了。
等四大弟子走後,趙先知也沒閒著,他把幾個長老傳來,和他們商量了佈防之策。他估摸著在今天晚上,那些殺手要來血洗武當派。他爲了武當派的安危,又召集所有的弟子,佈防在凌霄城裡。他一直忙到了黃昏時分,四大弟子也陸續回來了,請來的各路英雄,也都先後來到了凌霄城。這些來幫助武當派禦敵的人,大多都是楚國境內一流的武林高手,不是掌門人,就是幫主。
趙先知見到各路英雄後,心裡非常高興,他認爲大家的到來,就憑殺手的本領再高,來到凌霄城內,也逃不脫這麼多武林高手的圍殺。他向各路英雄問好後,隨即按照和幾個長老商量好的方案,佈置了下去。一切佈置完畢,凌霄城內,又像沒事一樣平靜,就等殺手們往圈套裡鑽了。
卻是到了入夜時分,一切還是很正常。轉眼黑夜就要過去,眼看著到了黎明時分,凌霄城內外,還是照常一切平靜。
趙先知坐在練武大廳裡,一夜沒有閤眼。這時他心裡納悶,心想:“殺手們怎麼夜間會不到呢?自己的眼光應該沒看錯;昨天那個採藥的姑娘,肯定是個奸細?!毙难e又一想:“敵人夜裡沒到,有可能會白天來。”他又囑咐大家不能鬆懈,嚴防敵人白天來襲。等一天很快過去,還是沒什麼動靜。他們就這樣防了幾天,也沒見敵人來犯。就在今日的黎明前,趙先知聽到牆外有驚鴉聲,就料到敵人今夜來了。這時,他的心神就開始繃的緊緊。
過了一會兒,卻又是沒什麼動靜了。他心裡納悶,就心想:“可能我的耳朵聽錯了,那不是敵人來犯,是別的東西騷擾了烏鴉?!钡麘{自己的知覺,猜著敵人一定會來。他佈置的圈套,卻是沒有收場攏,仍然等著敵人來犯,好把他們一網打盡。
就在吃早飯前,凌霄城外又傳來驚飛的烏鴉聲。趙先知憑直覺聽了,心想:“敵人還是到了。”就秘密的傳下令去;敵人到了,讓武當弟子和各路英雄做好準備,等敵人進入凌霄城後,與敵人廝殺。
原來這幾次的烏鴉聲,都是黑狐貍他們驚起的。第一次是他們剛到凌霄城牆外的樹林裡,驚起的烏鴉聲。第二次是他們準備行動前,又驚起的烏鴉聲。
就在趙先知剛傳令下去的時候,就聽院牆外一陣口哨聲響過,接著十個刺客就衝進了凌霄城。趙先知聽到敵人已進了凌霄城內,一聲令下,衆武當弟子和各路英雄紛紛從埋伏點躍出。展眼間,刺客就被圍在了核心。一時院內的喊殺聲,開始響起,那是驚天動地。黑狐貍看到他們遭了埋伏,已是措手不及。他想傳令大家退出凌霄城,已經晚了,只好命令大家挺劍拼命廝殺。
再說逍遙子在凌霄城牆外,他不知道前面已有了變故,只是聽道前面喊殺聲震天,猜想雙雙已經交上手了,心想:“時機已到,我該進凌霄城了。”他就從牆外悄悄越牆入了凌霄城內,又悄悄的來到練武大廳外。此時,他往練武廳裡一看,果見趙先知正透著大廳的窗戶觀看院內的混戰。其實,趙先知心裡是有防備的,功夫高深莫測的人,都講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逍遙子一走近練武大廳外,他心裡就發覺了。他仍然假裝不知,心裡卻已有了對身後的防備,只待逍遙子入了大廳,近身出劍時,準備給他致命的一擊。
逍遙子不知道趙先知已經發覺了他,也就沒堤防趙先知的反擊。他從後門進入大廳後,就手握著利劍,輕手輕腳的走到了趙先知背後,看著方位已到,就挺劍刺向趙先知的後心。他那狠勁,已使上了一百二十分的本領,意在想一劍把武當派掌門人刺死。就在他的劍快刺到趙先知的後心時,逍遙子認爲自己就要得手,他心裡很得意,認爲自己要一劍刺殺了武當派掌門人,以後會在江湖上,一舉得名。
趙先知心有敏感,聞劍聽音。他聽到背後劍聲凌厲,知道背後敵人的劍,已刺出,而且劍法奇快。趙先知是一代武林宗師,逍遙子的劍法再精,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小毛賊一個而已。這時他聞到劍聲已近,一個側轉身,左手一個“順水推舟”把逍遙子的劍,隔向了左邊,劍尖走空,逍遙子收勢不住,身子跟著飛向前去。卻在此刻,趙先知右掌暗運掌力,使出畢生的功力,狠狠一掌拍在逍遙子的左肩上。瞬間就見逍遙子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飛向大廳的窗戶,他的身體撞到窗扇,又把窗戶撞破,飛向了窗外。
趙先知見逍遙子被他打的飛出窗外,卻也沒有跟過去追擊。他認爲拍出這揮厚的一掌,敵人不被一掌擊斃,也要飛到窗外被摔死。卻不知道逍遙子命大,這一掌擊在了他的肩頭上,把他的肩骨擊的粉碎,人像風箏一樣飛到窗外,被一枝手把粗的樹枝掛了下屁股。這樣一來,他的身體前衝的力道,被樹枝這麼一掛,力道就卸去了一半。待逍遙子的身子落地時,只是狠狠的震盪了一下,人的頭腦還是清醒著。這時,他也顧不得肩頭受傷的疼痛了,幸好右手還握著劍,就用劍尖一拄地,站起身來,忍著劇痛,右手提劍,又託著左胳膊,一路逃到院後牆,飛身躍過牆去,就出了凌霄城。隨即又走離凌霄城老遠,藏到樹林中去了。他又怕武當弟子來搜山,那是一動也不敢動的隱蔽著。這時凌霄城內,仍然喊殺聲不停,他是再也不敢去凌霄城內參戰了。
時間一直到了傍晚時分,這時凌霄城內,喊殺聲已止。逍遙子藏在樹叢中,心裡猜不準其他人是生是死。接著又過了不多時,眼看著夜幕慢慢的拉開,凌霄城裡又掌起了燈火,他纔敢謹慎的走出樹叢。他聽一陣子,左右沒什麼動靜,確定沒什麼危險了,也就鬆了口氣。他再也不敢靠近凌霄城了,獨自一人,躲躲藏藏的繞過凌霄城,下了武當山,就往高嶺峰迴。
逍遙子一路回到高嶺峰時,已是次日的中午。他進洞內一看,只有宋成良一個人在洞裡,好像他在獨自悲哀。逍遙子見後,心知情況不妙,就心想:“看樣子,這次刺殺行動失敗了?!贝丝?,宋成良已覺察到洞內進來人了,回頭一看,見是逍遙子回來了。他也沒感到驚喜,猩紅的眼睛,看著逍遙子,又嘆了口氣,看那意思,對逍遙子很是不肖。逍遙子就向他問了句:“洞裡怎麼就你一個人?”宋成良陰沉著臉說:“都是你打探信息敗露,出了這麼大的差錯!給大家帶來了災禍”逍遙子說:“我也不知道會這麼糟糕呀!究竟其他人怎麼樣了?”
宋成良痛苦的說:“他們已經沒有生還的希望了?!苯又拖蝈羞b子說了他們的經過。
原來黑狐貍一看中了武當派的埋伏,情知不妙。他眼見這些武當弟子中,還有很多其他門派的武林高手夾在之間,就知這一仗難以取勝。這時他們又無路可退,只得亮劍硬著頭皮迎戰。雙雙戰在一起,他們每人每一次出手,都是出劍又快又狠,又是玩命的出招。每人每次刺出一劍,就有一個武當弟子應聲受傷倒下,倒下的這些武當弟子中,大多數都是些剛入武當派不久、功夫淺薄的新入門的武當弟子。趙先知見新收的弟子不當用,就喝了聲:“所有新入門弟子,統統退下。”
此話一出口,所有的武當派新弟子,都退到了後面,又站在那裡大聲吶喊助威。宋成良帶人廝殺,本來心神已亂,這樣一來,更是被動。對方的兵器,又紛紛的往身上招呼,這就使他們亂了陣腳。本來十個人能背靠背的互相有個照應,一時就被對方衝殺散了。一時他們也就顧前難顧後,各自廝殺起來,都感到很吃力。
黑狐貍見自己一方已成敗局,就呼喊著大家往外逃。其實,他們那裡逃得脫。就在這工夫,就聽到一聲悶哼,這時山貓子倒下了。他是第一個慘死在亂刃之下的人,滿身的傷口,像刺蝟一樣,轉眼間,就一命嗚呼了。
宋成良見到山貓子慘死,他是心裡一痛。此刻,他逃生的慾念更強,他猛揮手中的利劍,勢如瘋虎,出劍凌厲威猛,想殺出一條血路逃生??蔁o論他怎麼兇猛出劍,很下殺手,卻仍然不出去半步。他心想:“我命休也!做了幾十年王員外府裡的看家狗,今天把命要丟在武當山了。”
就在宋成良心神不寧時,突然陣勢有變;一個武當弟子不知怎地一個趔趄,人摔倒在地上,恰是倒在了宋成良的面前。他見有機可乘,急中生智,左右的虛刺了兩劍,逼退對方,然後往前一探身,就把摔倒在地的武當弟子抓在了手中。他這三式連貫出招,那是快的迅速異常,別人想救下這個武當弟子,已是來不及了。
宋成良把武當弟子攬在前懷裡,用劍壓在他的脖子上,就威脅著敵方說:“你們都讓開,不然的話,我就殺了他?!闭f這話時,他把壓在武當弟子脖子上的劍,用力一勒。他此刻也顧不得黑狐貍等人了,心想:“自己先逃命要緊,逃出武當山,好回秦國向王員外報信?!?
圍攻宋成良的武當弟子和幾個武林高手,都戰的正甜,各個都信心十足的要幹掉這個殺人不咋眼的惡魔,這一突變,大家都爲之惋惜。宋成良手裡有了人質,不得不給他讓出道來,不然的話,怕這個武當弟子丟了性命。
宋成良見敵方給他讓出道來了,心裡有了一絲生還的希望。他回頭看了眼黑狐貍等人,見他們仍在拼死的苦戰中,心裡一陣子難過,然後就挾持著人質,一步步的向院門外走去。邊走邊左右的觀察著身旁的敵人,怕一個不慎,有冷劍刺來,讓他防不勝防。圍攻他的武當弟子和幾個武林高手,眼看著宋成良挾持著人質退向門外,都眼巴巴的看著到口的肥肉,又要讓他跑掉,只好跟隨在宋成良的後面向外走,他們要一心保護著受挾持的武當弟子不受傷害。
宋成良挾持著人質退出來院門口,回頭往前看了一眼,見逃跑的機會馬上就到,就心裡放鬆了一些。他又回過頭來,看著尾隨過來的武當弟子和幾個武林高手,向他們威脅說:“不準你們再向前走了,如果你們再向前走的話,我就把他殺掉。”說著話,握劍柄的手,又是一用力。
跟隨到凌霄城門前的武當弟子和武林高手,都爲了保住被挾持人質的性命,只好停步在院門前。個個眼放兇光的盯著宋成良,眼看著他一步步的往後退,都對這個眼前就要逃脫的殺手,恨之入骨,心想:“眼看著這塊到口的肥肉,又要讓他跑掉了?!?
這裡宋成良挾持著人質,又繼續往後退了二十多米遠。他見自己完全可以逃脫了,就把挾持人質的手鬆開,隨即一掌拍在這個武當弟子的腦門上,接著又一手推開,也不顧這個武當弟子怎樣了,收起劍,就轉身逃入了樹林裡。這個被他挾持的武當弟子受了一掌,被推倒在地,已是癱軟不動了。幾個跟隨到凌霄城外的武當弟子和武林高手,見宋成良把人質用掌拍倒在地,他本人已逃走,就趕緊過來救人。大家來到近前一看,見這個武當弟子已是一命嗚呼了。他們都把宋成良恨了一番,有一個武當派弟子上前把師兄弟的屍體背起,又與大家同時回到了凌霄城內,從新加入了戰團。他們一心要給這個受害的武當弟子報仇雪恨。
再說宋成良逃進樹林,並沒有直接逃下山去。他不擇路的往樹林裡逃了一陣子,聽到後面沒什麼動靜,也就不再逃了。他停步回過身來,往前看了看,又聽了聽,確定沒有人追來,也就鬆了口氣,心想:“虧我命大!不是抓到個人質,今天我命休也!”此刻,他又關心起黑狐貍等人來,心裡琢磨著:“不知他們是否也這樣的幸運!”心裡實在放心不下,想去再靠近凌霄城,聽聽裡面的動靜,又不敢從前面靠近,就從山前轉到了山後,他也不知這中間用了多長時間,等他又靠近凌霄城後的牆外時,已是太陽快落山了。他側耳往凌霄城裡,聽了聽,這時裡面喊殺聲已止,也聽不到裡面的動靜,心想:“看樣子,裡面的廝殺已經結束了,不知黑狐貍這些人是否能幸運的逃過一劫?”
卻說黑狐貍幾個人在宋成良挾持人質逃走後,他們竭力的堅持奮戰,等到累的精疲力盡時,翻江豹第二個被殺,接著倒下了爬山虎、牆壁虎、鐵爪虎······黑狐貍最後一個倒下的。黑狐貍被殺時,已是太陽偏西。九個殺手全被亂劍殺死後,凌霄城內大快人心。趙先知讓門下弟子收拾了戰場,並作了安排:凡是本派遇難弟子,一律厚葬。受邀請來的武林高手,都是平安無事,他心裡很高興。九個殺手的屍體,都被武當弟子扔到了大山溝裡去了。一場浩劫,就此結束。接下來,趙先知設宴慶賀勝利,款待了前來相助的衆武林高手。此時大家都在客廳裡會宴,外面比往常還要平靜。
這裡宋成良在凌霄城牆外,聽了一陣子,他根本聽不到凌霄城內,有什麼異樣情況了,也聽不到有什麼聲音傳出,好像凌霄城內,今天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一切如常。此番,他又想起來逍遙子,心想:“也不知逍遙子行動了沒有?如行動,刺殺武當派掌門人,又是否成功?如不成功,他本人是不是也被趙先知殺了?”他一時心裡想了很多,如一團亂麻,後來又心痛的掉了幾滴清淚。他轉臉看了眼西方,見太陽到了快要落山的時候了,就躲避過凌霄城,從後山又繞到前山,直接下武當山走。等他下來武當山時,天已黑透了,他就連夜回高嶺峰了。
宋成良回到高嶺峰,已是次日的晌午。這時他從心裡給自己一個安慰的猜想,心想:“等我走進了洞內,一定會有驚喜;說不定黑狐貍等人,都脫險提前回到了洞內。”等他到了洞口,往裡一看,洞內靜悄悄的,黑洞洞的,卻連一個人影也不見。他看後,就是心裡一陣難過,心想:“完了,這些人全部被殺了?!辈贿^,他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向洞內問了句:“洞內有人嗎?”接著又是一句:“洞內有人沒有?”連問幾句,也聽不到洞內有人回聲,只是他的問話聲,在洞內悠久的迴盪著。
宋成良聽洞內沒有黑狐貍等人的迴音,心裡對他們的生存希望,徹底失去了。他心裡涌起無盡的傷痛和憎恨,心想:“是誰把這次行動泄露給武當派的呢?”這時,他又恨這個泄密的人,是這個泄密的人,讓武當派得到了他們行動的消息,又佈下了陷阱,使暗河集團殺手組織全軍覆沒,使刺殺行動完全失敗。這個泄密的人是誰?在他心裡成了一個解不開的謎。他一陣子難過過後,就神情恍惚的慢慢走進洞裡去。等他進了洞裡,看著四壁空蕩蕩的,就獨自一個人發呆。
時間很快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逍遙子出現在洞口,他發現了逍遙子回來後,給他帶來了一分驚喜。他以爲其他人都跟在逍遙子身後,一塊回來了。雖然王員外交代過,如他們完不成任務時,就把這些人除掉??伤J爲只要他們都活著,還可以再找機會去行刺。所以,一時他心裡還抱有一定的希望。當他看到只逍遙子一人回來時,這分驚喜,又破滅了,心想:“還是隻逍遙子一個人回來了,其他人肯定再也回不來了。看來,我得把逍遙子除掉,好回去向王員外覆命?!彼难e這麼想著,卻表情上沒動聲色,怕逍遙子看破了他的動機,不易下手。在逍遙子來到他面前,又與他搭話時,他是強忍著殺機陰聲怪氣的和逍遙子說了幾句話。這之間,宋成良的表情,像陰晴不定的天氣一樣,起了不止一次的變化。逍遙子在他的眼色中,有所察覺不對勁,但他認爲這是黑狐貍等人被殺,給他造成心理痛苦的表現,也沒有多想。
逍遙子知到黑狐貍等人被殺後,心理也是一陣難過。這時他的肩頭一陣劇痛,就又想起自己帶來的金創藥來,他就轉身往裡走,想到裡面去取金創藥,包紮一下肩頭。他剛走了兩步,就聽宋成良又問:“你刺殺武當派掌門人的事,成功了沒有?”逍遙子說:“沒有??礃幼?,這老傢伙心裡有了防備,不但沒殺死他,我還吃了他一掌,把我的肩骨都拍折了?!?
宋成良“哼”地一聲,一愣神,就陰森森的說:“暗河集團殺手組織‘刺殺行動’失敗,你有辱使命,背叛了組織。你知道完不成任務,私自逃命,是什麼下場嗎?”話後一頓,又接著說:“你打算自己了結,還是叫我動手呢?”逍遙子聽了,心裡一凜,回頭瞪著宋成良問:“什麼意思?莫非你要殺我嗎?”宋成良說:“不是我要殺你,是王員外叫殺你。我來楚國之前,王員外有囑咐:刺殺行動失敗,暗河集團殺手組織的成員,就地處死。我不殺掉你,就無法回去向王員外交差?!痹捯怀隹?,就挺劍刺向逍遙子。
逍遙子肩頭上有傷,本來左臂疼痛難忍,這時見宋成良挺劍刺來,忙用右手握起劍來,擡手用劍撥開了宋成良刺來的一劍。兩劍相交,一用力,震的逍遙子的左臂更加疼痛。逍遙子不敢戀戰,怕肩頭不住的受力後,疼痛更加劇,人會被疼的昏過去,這樣就要被宋成良殺了。他在撥開宋成良刺來的一劍後,就轉身退向洞口。宋成良一劍沒有成功,見逍遙子退向了洞口,怕他逃走,轉身跟著又刺出第二劍。逍遙子邊又撥開來劍,邊繼續退向洞口,只幾步的工夫,已退到了洞口外。這時他見逃跑的機來了,心裡鬆了一口氣,又見宋成良到了他的面前,就向他虛刺一劍,引開他的注意力,轉身下高嶺峰跑去。
宋成良正想刺出第三劍,見逍遙子一劍刺來,忙揮劍想撥開,卻是逍遙子這一劍沒有刺到,人卻轉身跑下高嶺峰去了。他見逍遙子要跑,就持劍在後面追趕。他心裡想:“如今天殺不掉逍遙子,我就不能回秦國向王員外覆命了?!卞羞b子在前面沒命的逃走。他在後面是拚了命的追趕。不過,宋成良的身法不如逍遙子敏捷,他在後面追了一陣子,越是追趕,越是與逍遙子拉開距離。他又追了沒多長時間,兩人就開始拉開了一段距離。宋成良在後面追不上逍遙子,心裡也是乾著急,但想到回到秦國不好向王員外交差時,卻又不放棄的追下去。
且說宿仇奉國王之命,捉拿兇犯歸案。他帶著幾個捕役離開都城,就直奔青雲幫來。一路上,他帶人馬不停蹄的往青雲幫走。但見他:
三十出頭朝中官,濃眉之下眼有神。
身長八尺裹官服,秉公辦案腰懸劍。
滿心爲民懲邪惡,賊奸聞風心膽寒。
他們一路到了青雲幫總舵,就開始查看現場,尋捕兇犯。接連數日過去,不但沒探查到兇犯,卻慘案又多發生了幾波。宿仇心裡非常著急,兇犯沒抓到,慘案接連發生,促使他又趕往新的案發地點,去查看案情,捉拿兇犯。
這天,他正和幾個捕役走在路上,忽有傳報官來報說:“昨天嵐將軍滿門被殺。國王命你火速前去破案?!彼蕹鹇犃艘惑@,心想:“我們還沒有趕到另一個案發現場,這嵐將軍滿門又被殺?!边@一件事,他的責任可不??!嵐將軍是楚國的兵馬大元帥,再抓不到兇犯,國王要怪罪他的。等傳報官走後,他就帶著幾個捕役奔九道山莊來。他們奔了兩天,這時就要快到九道山莊了,又有傳報官騎馬來報:“昨天武當派遇襲,十一個刺客闖進凌霄城,九個被殺,跑掉了兩個。武當弟子也有死傷,國王命你速去查看。”宿仇聽後,卻是心裡一喜,他猜定這十一個刺客,就是那批神出鬼沒的殺手。等傳報官走後,他又改變了主意:此刻他不去九道山莊了,計劃先去武當山,去驗證一下那些被殺的刺客是不是秦國人?然後,他就帶著幾個捕役調頭奔武當山行去。
宿仇帶著捕役一路去武當山,這時剛好經過磨盤山腳下。他們正行路間,逍遙子迎面跑來,手中還握著劍。宿仇見後,他不知這個是秦國殺手——逍遙子,心想:“這又是一個江湖敗類鬧事,在被人追殺。今天既然被我遇上了,正好把他繩之以法?!钡儒羞b子一路來到近前,他用劍一指,大喝一聲:“大膽毛賊!站住,你跑不了了。趕快伏法罷!”
逍遙子一心專注在宋成良在後面追殺他,卻沒有注意到前面有捕快。等他聽到聲音時,才發覺前面有人持劍攔住了去路。他定眼一看,竟是楚國的捕快,以爲這些人是來抓他的,就心想:“這下完了,前有堵截,後有追兵。看樣子,我是在劫難逃了。如自己想活命,只有上前一搏了。”他也不答話,到了宿仇面前,就挺劍刺向了宿仇。
這一來,宿仇的收穫就大了,剛纔離遠看,以爲他是個江湖敗類。等逍遙子到了面前,才認出竟是一個秦國人。這是根據他多年接觸過不少秦國人的經驗,又從臉型上,看出逍遙子是個秦國人;接著又從逍遙子的動作、持劍、刺劍的靈敏等方面,又斷定他是個秦國殺手。他擡劍擋開逍遙子刺來的一劍,就問了句:“你是秦國殺手嗎?”
此時,逍遙子心裡已經豁出去了。他“嘿,嘿”獰笑了兩聲,陰聲怪氣的說:“是又怎樣!”其實,在他的心裡,此刻比黃蓮還苦。想他爲王員外出生入死的賣命了這麼久,到頭來,落到個這樣的下場,他有些於心不甘。說話間,又是刷刷兩劍刺向宿仇。宿仇那是不含乎,左挑右掛,擋開他的來劍,機中生智,又還了一劍。這一劍,卻刺向逍遙子的眉間。逍遙子見宿仇的劍刺到,猛地一偏頭,就躲開了來劍。劍尖掃著眉毛而過,也把眉毛刺掉了幾根。宿仇是楚國的名捕,劍術上,那是高深莫測,要比逍遙子的劍法,高出一籌來。
逍遙子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兩人一對招,他就很清楚自己的劍招不是對手。就心裡琢磨:“別說自己現在肩頭受傷,就是不受傷,兩人單打獨鬥,自己也要在十招內必敗?!彼敝猩?,心裡又想:“我也不能戀戰,能跑則跑,逃命要緊?!痹谒坛鲆粍?,又收回劍時,就左右的觀察了一下,見路兩邊都是樹林,左邊有幾個捕役擋住了去路,要想逃跑,只有逃向右邊的樹林了,右邊的樹林倒是沒有攔截的人。這時他把心一橫,在心裡說:“現在自己逃脫,逃不脫,那就聽天由命了!”這之間,隨手又刺了宿仇兩劍。這兩劍,卻是刺的不實,但劍速極快。
經過兩個人過了幾招,宿仇也很佩服逍遙子的劍法,雖然對他有勝算在握的把握,心裡卻很贊成逍遙子的本領,心想:“此人能走正道,將來一定能做個將軍,成就一番事業?!痹谒@遐想的瞬間,逍遙子又突然刺來兩劍,他忙揮劍隔開,卻不知逍遙子刺的是虛招。等他劍一揮出,逍遙子把劍已收回,轉而一劍又刺向一旁的捕役。宿仇怕捕役吃虧,危機中,又調轉劍尖,隔向逍遙子的劍。逍遙子意在找機會逃跑,刺出的這一劍,卻還是虛招,待兩把劍尖就要相碰撞時,逍遙子把劍抽回,轉身逃進了右邊的樹林裡。
宿仇見自己上了當,眼看著逍遙子逃進樹林裡,就從內心裡發出兩聲冷笑。這兩聲冷笑;一是笑自己上了逍遙子的當,又笑逍遙子想跑,也跑不掉了。他轉臉向幾個捕役揮了揮手,說了聲:“追。”就帶頭追向逍遙子。幾個捕役被逍遙子的快劍給驚呆了,在宿仇喊了聲“追”字時,他們才醒過神來,就提劍隨後追進了樹林。
且說逍遙子逃進樹林裡,那是使盡全身的解數往前逃。他也顧不得向後看上一眼了,聽後面的颯颯聲,就知道宿仇越追越近。其實,逍遙子並不知道這樹林不深,他往前逃了不多時,就已到了盡頭。此時他跑出來樹林,就沒了掩護,這樣宿仇追的更快。他心裡更加著急,心想:“再返回樹林,等於自投地獄?!敝缓糜仓^皮繼續往前逃。他又往前逃了一陣子,後面宿仇又追近了幾尺。就在逍遙子感到絕望時,前面出現了一個小鎮子,逍遙子見後,心裡一喜,他也顧不得多想了,撒腿就逃向小鎮子去了。
這個小鎮子,是個山腳下的小鎮。鎮上幾百戶人家,客棧也有幾家。
逍遙子逃到小鎮子上,見面前有一處大院,接著就向大院奔。等他奔到了大院前,見院門敞開著,也就直接從院門,逃進了院子裡。原來這大院裡是一家客棧,只因現在是午後時刻,店裡沒有生意,院子裡的人,也不多。逍遙子頭腳逃進了院子裡,後面宿仇也跟著追進了院子裡。逍遙子逃命心切,見有一個房間敞開著門,他就躥進了房裡,隨後把門閉上了。
宿仇見逍遙子逃進了房裡,他也沒追進房裡去,就在房門外收住了腳步。他知道逍遙子已是驚弓之鳥,怕他進房後使詐,而且逍遙子的劍法,快的可以讓人防不勝防,如逍遙子當真進了房裡使詐,他這樣追進去,那就上了他的當了。這樣一來,宿仇在明,逍遙子在暗,兩人形成了對峙。宿仇站在房門外,就向房內喊叫說:“秦國殺手,快快出來伏法!再不出來,我可要殺進去了?!闭f這話時,他卻沒有動身。
此刻,後面幾個捕役,都也追到了院子裡。他們站在宿仇身後,也是對房裡吆喝聲不停,讓逍遙子出來受死。
一時間,院子裡涌進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他們聽說是秦國殺手藏在房裡,都對房裡的人,恨之入骨,恨不得馬上進去房裡,把此人殺掉。就在這工夫,從看熱鬧的人羣中,走出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來,一個呆頭呆腦的,另一個卻是鬼精靈。這兩個年輕人,都是火神派的人,火神派遭劫那天,他倆不在現場,一塊出去給火神派辦事去了,就逃過了那場劫難。說起來,他倆還是幸運的。
兩個人辦完事,回到火神派,見衆兄弟都躺在了血泊中,他們發誓要找仇人爲衆兄弟報仇。後來,兩個人處理好衆兄弟的後事,他們一商量,決定要重建火神派,接著就到處招人入夥。他們今天這是來這裡招收人員的,正趕上看這熱鬧。在他們聽到宿仇的話,說是房裡藏的秦國殺手時,他們心裡對逍遙子的恨,那是無法形容了。這時他們一心要爲遇害的兄弟報仇,就來到宿仇面前,說了句:“大人。讓我們來對付房裡的這個賊人?!闭f這話時,兩個硫磺彈已從他們手裡打出,眼看著硫磺彈從窗戶間打進了房裡。宿仇想阻攔,已來不及了。
展眼間的時間,房內濃煙冒起,火光沖天,火舌就從窗戶和門縫間,向外吐出。宿仇看著熊熊火勢,心裡一寒。他見這麼大的火勢,也不見逍遙子逃出房來,就心想:“這個秦國殺手,必燒死在房裡無疑了。”他心裡也不惋惜,覺得逍遙子這是咎由自取,死有餘辜。
這場大火燒了半個多時辰,此時已是房沒火盡,剛纔還好端端的一座房子,轉眼間,卻燒成了灰燼。所有在場的人,都認爲逍遙子也被燒成了灰燼,後來宿仇傳來店主一問,原來這間房子,不是作客房用的,這房子是他祖上遺留下來的老房子,全是木材做成的,全年都空著。
宿仇從兜裡掏出十兩銀子來,又交給店主,作爲房子的賠償費,並又交代了店主清理一下灰塵的事。然後就帶著幾個捕役,撥開衆人,又回頭奔武當山去了。
再說宋成良一路追不上逍遙子,他還是窮追不捨的不放棄。在他感到失望時,忽見前面有人持劍攔住了逍遙子的去路,他認真一看,見幾個人都是捕快打扮,心裡一高興,心想:“逍遙子遇上楚國的捕快,這回他是在劫難逃了。”這時他反而不往前追了,就遠遠地盯著,想要親眼見到逍遙子被殺。於是,他就躲藏到了路邊的樹林裡,老遠的觀察著前面事態的變化,
在逍遙子與宿仇對陣時,宋成良躲在樹林裡,看的清清楚楚。直到逍遙子又乘機逃走,宿仇率幾個捕役追殺,他也在後面一直跟隨著。逍遙子逃進大院裡,宿仇追上,宋成良也看到了。後來他就混進看熱鬧的人羣裡,又入了院子裡,也就看到了所發生的一切。房子燒成灰燼,不見逍遙子逃出來,他心裡很高興,就心裡想:“逍遙子。你最終還是去見閻王了!”待宿仇帶人離開??礋狒[的人羣散去。宋成良也離開了這個大院,接著就奔回秦國去了。要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