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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轉世重生

木落那顆心在得知自己沒死成後,忽的放下了,原來自己心裡並不是那麼不畏懼死亡的,原來自己還是很想繼續活下去的,對於自己的這種想法木落自嘲了好久,終是得出了自己也是個貪生怕死,並非那麼灑脫的結論。

所謂有得便有失,木落現在能說話了,可似乎眼睛卻瞎了。

因爲看不見,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不斷得重複著喝藥,睡過去,痛醒的模式。日子就這樣反反覆覆的過著,每天她腦海裡都不斷的重複著他們三人在一起的畫面,那中糾結的痛不斷的蔓延著周身,她每次都告訴自己是身上的傷在痛,而不是自己的心在痛。

不過還好白天的日子總是有人來陪伴她,讓她腦海中那些畫面能暫停住。

其實木落聽說這不是醫院,還在崖底的時候還真的嚇了一大跳。她還真有點擔心自己現在這狀況,能好嗎?

這崖底住的是兩師徒,是那徒弟將她救回來的,據他說他就喜歡撿受傷的野獸回家治,難的見受傷這麼重的極品,無論如何都要撿回來試試手。聽了這話,木落差點昏死過去,這徒弟原本是將她當成野獸來著。不過想想自己摔下來的樣子,估計也看不出是個人了吧!

師徒二人應該是中醫吧,這個時代還有如此與世隔絕的人,完全隱居,不知道汽車,電話爲何物的人,不容易呀,真的太不容易了,真不知道是怎麼過的!那個師父沒怎麼來過,來過也沒怎麼說過話,一度讓木落以爲那人是個啞巴!而那徒弟呢,除了嘴巴惡毒了點,人八卦了點,其他的還算不錯!

當得知眼睛並不是真瞎了,只是受傷可以治好時,木落心中一陣狂喜,可接踵而來的又是一陣惆悵。自己算是因禍得福,倘若以新的姿態再出現在炎的面前,他會高興嗎?他會有什麼反應,依依會有什麼反應呢?想著依依推自己下來時的表情,她忽然有些退卻了,三人的愛終究是悲劇收尾,自己再次出現的話恐怕會苦了三人,爲什麼不放開呢,或者這一放開,二人會是幸福的結局呢!

不記得已經過去了過少日,眼睛的治療總算是要開始了。眼睛失明後,其他感觀似乎變得敏銳了許多。總是能聞到一種淡淡的讓人心情很寧靜的清香,每次這種清香到來時就是那位師父來臨之時。

他的腳步很輕,很柔,步履輕鬆。那清香越來越近了,木落的心變得異常的平靜,她儘可能的擺出一副略帶示好的笑。她心裡勾畫著這師父的形象,應該有著仙風道骨之姿,爲數不多的話,那聲音聽上去如同山間細流般溫婉。木落感覺到他的手輕輕的拂過自己的雙眼,手指很纖細,有些冰涼。

“師父……今天……開始醫治眼睛嗎?”木落問道。

那雙手慢慢的停在了木落的那雙眼上,“恩!”淡淡的迴應聲迴盪在屋內。

刺鼻的藥味漸漸在屋內蔓延開來,那藥被師父輕輕的塗抹在了雙眼之上,火辣辣的灼燒感,更似在毀掉雙眼而不是在治療。雙眼不斷的腐蝕感刺激著木落的神經,“師父……我的眼睛會瞎嗎?”她小心翼翼的問著。

一陣大風襲來,是那徒弟到了。他的到來總是風風火火的。“呵呵,你是不是很怕會瞎呀,照我說瞎了好點,你臉上那麼大條疤,整個人比鬼還恐怖!要是你看見了準會被自己嚇死的,師父……”

“靡!”師父淡淡的喚了一聲,就讓那聒噪的徒弟立馬收了口。

灼燒的感覺還在不斷上升中,木落實在是受不來了,伸出手去,預將雙眼上的藥抹掉。手還沒接觸到雙眼,就被一雙冰涼的手製住了,力道不大,卻讓木落感覺動彈不得。“疼,好疼……”木落只能用言語來表達這時的難受。

“你動吧動吧,這點疼都忍受不了活該瞎了……”那徒弟忍不住責備起木落來,“我師父好心爲你採來藥,好心爲你醫治,這是多大的殊榮呀,要是天底下他都不能治好,那你就真的完了……”

木落聽了這話,動作慢慢的停止了,區區灼燒感,自己真的就不能忍受嗎?想當年,炎在火中救出自己,身上的燒傷也是這般的疼痛嗎?或許不及那個十分之一吧!木落咬咬牙,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炎,當年你那句一點都不痛果然是騙那個傻傻的我的。

“三日一次,勿動!”簡短的話語在木落的耳邊響起,接著那雙冰涼的手放開木落的手,卻在她的手裡留下了一些東西。木落的手輕輕的握住了手中的東西,冰涼冰涼的,如同那人的手指般。

“哼,你可高興了,師父連這都給你了,真不知道你上輩子積了什麼福……”徒弟說道。

木落不知道自己手裡的東西究竟是什麼,聽徒弟的話應該是件很重要的東西,那絲絲涼意直達雙眼,那灼燒的感覺也慢慢的消失了。

經過一個月的治療,師父說眼睛基本好了,明日便是除去藥物的時刻,能不能看見就在那一瞬之間了。

“喂,師父馬上來給拆掉這些藥。說實話,你眼睛能看見第一件事情是不是要照照你那副醜樣子呢?”徒弟道。

據說當日木落掉下來時,臉部傷的不輕,血肉模糊,就算好了也是月球表面。特別是臉上那道很具體的長疤,幾乎將整張兩斜分爲二。聽到這消息時,木落反而很是鎮定,或許這就是命中註定的,換回一些東西必定會失去一些東西,這就是所謂的等價交換吧!

飄來的清香味滲入心脾,他來了!

那雙手將那纏眼的布漸漸的褪去了,光不斷的透進來,說實在的木落心裡還真沒底,倘若真的就這樣瞎了,或許也是件好事。睜開眼睛後她又要怎麼面對自己的人生呢,或許瞎了也是種好的解脫!

“睜開吧!”那聲音如同有魔力般,使得木落緊閉的雙眼慢慢的睜開來,陽光一下灌進眼裡,有些刺眼,有些模糊不清,閉上睜開反覆幾次後所有的東西都慢慢清晰起來!

木落的視力恢復了,可是接下來她所看到的東西顯然超出了她能接受的範圍。

“啊,啊……鳥……”她第一反應就是大叫,扯開喉嚨大叫著!有生以來第一次的嚎叫就獻給了面前這一人一鳥!

那鳥大得還算鳥嘛?看過神鵰俠侶的人都知道大雕長什麼樣,這隻可沒有那雕兒的英姿,它分明就是鸚鵡,超級放大版的鸚鵡,木落不曉得當時楊過看見大雕時有沒她這麼吃驚,綠色的羽毛爲主還夾雜著彩色的羽毛,真的是隻五彩斑斕的大鸚鵡!

顯然那鳥被木落的吼聲給鎮住了,等回過神,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大鳥看她的眼光中是有點怒的意味的,她一度懷疑自己的眼睛沒好,那凸起的鳥眼怎麼可能表達出憤怒如此高智商的情感呢?

“叫什麼叫,你這輩子沒見過鳥嘛?嚇死我了,本來你人就長得這麼醜,還叫那麼恐怖,你不知道人家的小心肝受不了嗎?天啊,我的毛都嚇得豎起來了……”這句話從那鳥的嘴裡蹦了出來。

“啊……啊……”木落的第二次吼聲再次獻了出去,那聲波絲毫不亞於先前的那次。

木落望著那鳥,猛的嚥著口水,它居然說話了,還是用的這斷時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徒弟的聲音,媽呀,還說我沒死,我鐵定是死了,纔會看到這種東西。這裡沒有神鵰俠侶,這也不是大雕。

“惡靈退散,去,去,去……”木落忍不住叫出來。

“死丫頭,叫你不要叫了,你樣子很恐怖,你聾了嗎?你剛纔說什麼呢,誰是惡靈,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惡靈,你現在簡直就是一活脫脫的惡靈,我當初肯定是瘋了才把你撿回來,師父我們把她扔回去嘛!”那鳥用它那噸位級的身體步步逼近木落大聲吼道!

“你不是,你不是妖怪,惡靈之類的東西?難道你真的只是一隻鸚鵡……”木落也不知道她究竟在說什麼。

“什麼叫鸚鵡,你才鸚鵡呢,居然這麼侮辱我,你見過我這樣的鸚鵡嘛,見過嘛,說我是鸚鵡,你個死惡靈!我決定了要把你扔回去,扔回去!”那大鳥叫囂著離木落更近了!

“靡!”那人終於說話了。

是的,木落這輩子確實沒見過它這樣的鸚鵡,太讓人吃驚了。那鳥停止了動作憤怒的看著木落。木落這才注意到那人,臉上帶著薄薄的銀面具,讓人看不到樣子,滿頭的銀絲,很古怪的黑色長衫,那黑色黑得是有頭皮屑的人絕對不敢穿的,是怎麼樣的人呢,能把這黑衫穿出這種氣質。他就在那,那麼一站,感覺萬丈光芒。仙人,絕對是仙人,雖然看不到他長的什麼樣子,就衝這一造型,木落對他已經肅然起敬了!

“那個,那個,請問,那個鳥,是靡?”她覺得自己的聲音越來越小。

“什麼叫那個鳥,死惡靈你再說一次。你再說我咬死你!”那鳥撲騰著上躥下跳的。

看來那鳥被氣得不清,木落心道,我也只是說事實而已,鸚鵡本來也是鳥嘛。再說了,你能咬死我嘛,最多也只能啄死我,你老不具備咬死我的功能。我終於明白爲什麼連電話,汽車都不知道,就衝那個樣,出去鐵定被抓去研究呢!多半不是被解剖了就是被做成標本了!木落忽然換上了憐憫的目光看著那鳥。

“你,你那是什麼眼光,我一定要咬死你,師父……”

“靡!”仙人再次阻止了暴走中的鳥類。

“姑娘,等你身體康復就離去吧!”說完仙人就離去了。

姑娘,木落心中一陣笑,果然是仙人,叫法都很古老!她目送著仙人離開,回過神見那鳥還在屋裡怒視她,心下不好,這守護神走了,這鳥不會把她分屍了吧!仙人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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