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頭好疼。這……這是哪兒?”晝望一隻手放在額頭上;另一隻手放在面前阻擋著刺眼的陽光。晝望感覺從右手上傳來陣陣刺痛,他望向那擋在太陽光前面的手,癡癡的看著綁在手腕上的繃帶,過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我不應該已經死了嗎?那這是哪?”晝望努力的用左手撐起身體將頭靠在病牀上。
“呀!你醒啦?”病房們被人從外面推開來,一個身穿紅色大衣的女人出現在晝望的視線內。
“那個……”晝望剛想詢問她點什麼,那女人卻轉身向外跑去。“emmm……跑什麼?我有滿腦子的疑惑需要解答啊!”
“醫生!醫生!醒了醫生!醫生醒了!醫生他醒了……”那女人慌慌張張的跑嚮導診臺,邊拍臺子邊激動的向醫生說道。
“您說慢點,什麼醒了?”醫生也沒大聽懂她在講啥。
“就……就……那個……那個……醒了……”女人大口的喘著粗氣,半天講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要不您還是喝口水吧,緩一緩先。”那位醫生手將手中裝滿水的杯子遞向女人。
女人接過水喝了好幾口這才說道:“那個小男孩醒了!醫生你快給他看看去吧。”
“嗯好。”醫生聽見女人講小朋友醒了也是十分開心。“沒想到這麼多天他終於醒了,我還擔心他如果一直昏迷的話可能會成爲植物人,好在是醒過來了。”
醫生和女人來到那間房間門口;此時的晝望也正對著牆發呆。“咚咚咚~你好~請問一下我們可以進來嗎?”醫生很禮貌的問道。晝望沒有動也沒有迴應。醫生見遲遲沒動靜便又開口說道:“我們進回來了哦。”醫生推開門,晝望依舊不爲所動。當醫生和女人走到晝望旁邊時,他哭了,嘴裡沒有發出聲音但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醫生……你……你們爲……爲什麼要救我啊!”晝望哽咽的說著。“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他放聲大哭起來。
旁邊的醫生有點不知所措,他想安慰眼前的男孩兒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後面的女人扒開醫生,坐在晝望的病牀上,她一把將晝望攬入懷中,一邊輕拍他的後背一邊安慰道:“沒事的,哭出來就好了,沒事的我們會一直陪著你的……不要害怕……沒事的……”說著說著那女人反而自己也跟著哭了起來,一旁的醫生都看蒙了。
等兩人情緒稍稍穩定下來醫生纔開口說道:“那個請問您怎麼稱呼?”
“啊?我姓張。醫生你問這個幹嘛?”問題卻被那女人搶答。
“額……沒問你,我問的是那位帥哥。”醫生稍稍有些無語=_=。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女人又搶答了。
“所以我是在問他啊,阿姨我在問他!”醫生逐漸暴躁了起來。
“哦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女人愧疚的向醫生致歉。
可是晝望這邊依舊還在哭,醫生也沒有辦法便無奈道:“沒辦法,只能等他情緒穩定下來再做進一步的檢查了,這邊就先給他把、點滴打了吧,阿姨等會兒您去住院部把你兒子的住院費交一下,然後去護士站拿藥。”
“啊?可……可他不是我兒子呀!”女人說。
醫生不解道:“可是上次做手術的時候要家屬簽字,是您籤的呀!”
“是,那字是我籤的,可……可是……他”女人話還沒說完醫生就打斷了她。
“不管他是不是,總之你先去把錢交了!病人現在急需藥物治療!”說完醫生就扭頭走了。
“什麼事兒啊這是!好心救個人還把鍋甩我身上!誒小夥子有沒有家人的聯繫方式呀,我幫你給他們打個電話問問唄~”說到這裡晝望眼中的淚花又盪漾起來了,女人見狀連忙說。“呀!今天天氣真好啊,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吧,等我哈我去去就回。”女人提起包包就往門外走,三步並兩步那叫一個迅速,絲毫不比剛看見晝望醒來的時候差。
女人走後病牀裡就只剩下晝望一人,他靠在病牀上努力回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他拼命的去想,可他的腦子卻像要炸裂般的疼。
女人走進電梯,好巧不巧又碰見了剛纔那位醫生。“WC!真該S,咋這時候碰見他了呢?”女人心裡暗罵道。
醫生:“呀!真巧,阿姨去交費的吧,我給您帶路吧!”
“emmm……不用不用!小夥子這太麻煩你了!”女人十分尷尬,心裡有100個不願意。
醫生:“阿姨沒兒!不麻煩的!咱們醫院太大了,有些地方不好找,我帶您去您放心好了^0^~”
女人:“不用不用,真不用!我認識路的,耽誤你上班多不好意思呀。”此時女人的內心:我*你*!都說了不用了!你是聽不懂人話吧!
醫生:“阿姨真的沒事的,我們醫院向來是爲人民服務的,能幫到您我也很開心的呀!”此時電梯已經到達一樓了,本來女人打算等電梯門一開他就衝出去,可那位醫生彎下腰擺出來一個“請”的姿勢。此時女人的內心堪稱絕望,她現在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女人轉頭對著那位醫生說:“小夥子!你好樣的!真是好樣的!”字字帶著恨意,句句透著殺氣。
那位年輕的醫生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恬不知恥”的說道:“阿姨您客氣了,能夠幫助到您是我的榮幸。”
在這位“好心”醫生的幫助下,女人去到住院部交了住院費。
女人壓抑著滿腔怒火:“今天還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醫生:“沒事沒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您兒子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隨時問我。”
“我說過了那不是我兒子!那不是!”女人終於忍無可忍大吼道,可醫生早已不知去向了。女人怒氣衝衝的向男孩兒的病房走去,好似討債的惡魔。
女人一把推開晝望的病房,她剛打算說點什麼,但當她看見蜷縮在牀上的晝望後也終是沒有說出口——晝望整個人蜷縮在牀上,身體還不停的顫抖著,他的眼裡滿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