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窮匕見!
當(dāng)安田敏之說出自己的目的後,三浦茂典不禁大笑出聲,說道:“我就知道是這個事情,我三菱財團跟三井財團不對路,是安田董事長你和堤義明那老頭值得拉攏的對象,用來一同對付三井財團。我說對吧,安田董事長?”
安田敏之對三浦茂典的誇張表現(xiàn)也不顯得惱火,而是淡定點頭道:“正是如此,不知道三浦董事長的態(tài)度是如何?”
三浦茂典喝了口酒,玩味道:“安田董事長應(yīng)該清楚,這個三井財團可不簡單。不僅和那個勸銀財團合作,而且背後還有千葉家族守護(hù),不是那麼好動的。如果貿(mào)然答應(yīng),搞不好還會把我自己給搭進(jìn)去?!?
安田敏之一邊夾著菜一邊說道:“我知道三浦董事長的顧慮,這一點我和堤義明老先生都心知肚明。順便跟安田董事長說一聲,根據(jù)情報,那個千葉家族還聯(lián)繫到了服部家族,其實力不言而喻?!?
“哦,還有這事兒?既然如此,那麼這個請求就更沒有價值了。”三浦茂典微微一愣,隨即搖頭說道。
安田敏之知道不透露一點東西給三浦茂典,對方是不會答應(yīng)的,於是意味深長地問道:“我說三浦董事長,你可瞭解過陰陽流派?”
三浦茂典眉頭微皺,陰陽流派?不就是那個已過逝的安倍天一旗下的門派嗎?難道安田敏之將他們給拉攏了?深吸一口氣,三浦茂典說道:“我當(dāng)然知道,不就是那個安倍天一的門派嗎?就算你拉攏了他們,但是在安倍天一死後,這個陰陽流派就已經(jīng)不復(fù)當(dāng)年的輝煌了,要用來抗衡千葉家族和服部家族並不太現(xiàn)實?!?
安田敏之大笑一聲,說道:“看來三浦董事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莫非這個陰陽流派是個獨立門派不成?”
這句話讓三浦茂典心中一驚,莫非是指那個勢力?不過這怎麼可能,他們那幫人怎麼會插手世俗之事?不過如果真的如自己猜測的那樣,那麼與其聯(lián)合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安田敏之知道三浦茂典的內(nèi)心已經(jīng)動搖,於是便繼續(xù)說道:“如果三浦董事長不相信的話,這幾天便可見分曉。我敢保證,到時候千葉家族和服部家族都沒有干涉此事的機會?!?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那麼三浦茂典也就不再推辭,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就拭目以待了。如果情況屬實,那麼三井財團被剔除六大財團的日子也就不遠(yuǎn)了?!?
“放心吧三浦董事長,此戰(zhàn)我們已經(jīng)勝券在握。”安田敏之給三浦茂典敬了杯酒,然後一飲而盡。
......
奈良縣。
這裡是日本三大都市圈之一大阪都市圈的組成部分,屬於日本地域中的近畿地方。其位於日本紀(jì)伊半島中央,古稱大和。內(nèi)陸縣,日本歷史和文化發(fā)祥地之一。日本奈良縣東鄰三重縣,西接大阪府,南接和歌山縣,北連京都府。奈良作爲(wèi)古老的文化城市,擁有衆(zhòng)多的古寺神社和歷史文物,享有“社寺之都”的稱號,被日本國民視爲(wèi)“精神故鄉(xiāng)”,是日本古代文化發(fā)祥地之一。
奈良縣這裡有一座寺廟,名爲(wèi)藥師寺。其又稱西京寺,爲(wèi)日本法相宗大本山之一,南都七大寺之一。原本這裡是一座名勝古蹟,但是此刻卻因爲(wèi)一場殺戮而變得血腥。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數(shù)十支手裡劍在黑暗中發(fā)生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數(shù)十個身穿忍者服飾的人彼此間相互交錯,刀光劍影,殺機蔓延。
“該死的織田家,竟然對我們戶隱流派趕盡殺絕,就不怕武田家族知道後發(fā)起報復(fù)嗎?”一名紅忍咬著牙對著眼前的放肆青年言語怨毒道,身後的十幾名受傷不輕的忍者也是怒目而視。他們都是戶隱流派的殘存之人,其餘的都被織田家給滅掉了。
聞之,那位身穿綠衣白邊的青年手握日本刀狂笑道:“武田家族又怎麼樣?甲賀和伊賀自古以來都是世仇,再不和一點也沒什麼。你們戶隱流派雖然依附於身爲(wèi)伊賀流五大家族之一的武田家,但是又能怎麼樣?滅掉你們,正好給伊賀流一個警告!”
這位青年毫無疑問就是日本青年一代五大狂魔之一的織田真司!天級忍者!
“你!”那名紅忍被織田真司的話給氣得瑟瑟發(fā)抖,但又無可奈何。雖然他已經(jīng)暗中傳信給了武田家,但是誰又知道他們能否準(zhǔn)時抵達(dá)?
“我什麼我?今晚你們所有人都要死,給我殺!”織田真司不屑一笑,手中貞宗一揮,身後的忍者紛紛而動,殺了過去。
“我跟你們拼了!”那名紅忍一聲咆哮,和剩餘的那幾十名戶隱流派成員與織田家的忍者廝殺在一起。
雖然場面激烈,但是戶隱流派的人很明顯落入了下風(fēng),再堅持不到十分鐘,就要全部隕落。那名紅忍見狀,怨毒地看向正在肆意虐殺的織田真司,握緊忍刀咆哮著朝他殺了過去,縱使不是他的對手,也要拉著他同歸於盡!
“蠢貨!”
織田真司面帶不屑之色,名刀貞宗上黑色流光閃動,然後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衝了上去,在那名紅忍不斷瞪大的瞳孔中,黑色的凌厲斬?fù)糁比∷哪X袋,避無可避。
“黑殺極·一斬!”
“住手!”
突然傳來的阻撓聲沒有改變現(xiàn)狀,只見那名紅忍的頭顱高空拋起,鮮血噴涌,被織田真司給乾脆利落地斬首成功。織田真司轉(zhuǎn)過身看著那位一臉驚怒的青年,不禁嘲諷道:“武田少爺,你可是來晚了!”
這位剛剛趕到的青年身穿休閒服,腰間挎著一把黑白日本太刀,雖然沒有織田真司那般囂張跋扈,但也可以看出他的自傲輕率。他不是誰,正是伊賀流五大家族之一的武田家族的少主武田信虎!
看著戶隱流派那滿地的屍體和僅存的幾人,武田信虎心中怒火涌動。戶隱流派既然依附於他們武田家族,那麼他們便有義務(wù)去保護(hù)他們。但是今晚卻被織田家族給連根拔起,豈不是在打他們的臉?
武田信虎冷冷地看著織田真司,沉聲道:“好一個織田家族,這般挑釁我們武田家,看來是想挑起伊賀和甲賀之間的戰(zhàn)爭了?!彼@次帶了不少家族中人過來,本想救下戶隱流派的人,但沒想到事與願違。
織田真司不屑一笑,回道:“武田信虎,你還是這般幼稚,我們甲賀和你們伊賀老早就是敵對關(guān)係,就算是戰(zhàn)爭又能怎樣?不過既然你今晚過來了,那麼沒留下點東西,可走不了。”
“哦,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麼讓我留下東西?”武田信虎拔出太刀冷笑道。論實力,他和織田真司都是天級忍者的範(fàn)疇,對方雖然被譽爲(wèi)五大狂魔之一,但是沒打過,誰也不知道誰厲害。
日本15至16世紀(jì)一百多年中,羣雄割據(jù),幕府統(tǒng)治名存實亡,原來中央政府統(tǒng)治力量就不強的伊賀地區(qū)一時間出現(xiàn)幾十家割據(jù)勢力,紛紛造反與相互攻伐,由於各勢力土地、兵力有限,因此靠培養(yǎng)忍者進(jìn)行偵察、偷襲、暗殺等活動,很快在日本涌現(xiàn)出三十多個忍者流派,最有名的要數(shù)伊賀流與甲賀流。而伊賀流和甲賀流的恩怨已經(jīng)無從考證,似乎自從誕生之日起便是死敵。
現(xiàn)如今甲賀有四大家族,分別爲(wèi):織田家、猿飛家、望月家和宮本家;伊賀則有五大家族,爲(wèi):德川家、服部家、武田家、高羽家和百地家。至於其他家族,像是風(fēng)魔狂次郎所在瘋魔家族則不屬於伊賀甲流,所處立場如何,全憑他們自己判斷。
織田真司握緊貞宗,邪笑道:“雖然你也是天級忍者,但是論實力,你還比不上我,現(xiàn)在你也接我剛纔那一刀試試。”說完,貞宗上黑色流光閃動,滲人的殺氣噴涌欲出。
武田信虎冷眼凝視著他,冷漠道:“接你一招有什麼難的,我這把名刀黑雲(yún)很久沒有飲過天級忍者的鮮血了,現(xiàn)在就拿你這位狂魔來試刀!其他人也不要閒著,都給我上?!痹捯粢宦洌涮锛业娜陶弑愫涂椞锛业娜陶叽髴?zhàn)起來,使得藥師寺再度染上鮮血。
“大言不慚!黑殺極·一斬!”織田真司身形一動,化作一道快到極致的光影,凌厲的黑色斬?fù)艉糁觥?
武田信虎雙手握住黑雲(yún)刀,身上氣勢拔高,嘴裡低喝道:“黑雲(yún)泯滅!”凌厲的刀光化作磅礴的刀氣,所到之處,地面的石磚全都裂痕遍佈,破碎開來。
哧!
就在兩人的招式要碰撞在一起的時候,忽的,一道純白色刀氣憑空出現(xiàn),斬在了脆弱的結(jié)合點上,硬生生將兩人的身形給逼退開來。地面承受不住這股氣勁,“砰”的一聲爆開。
“誰?”
武田信虎站穩(wěn)腳跟,臉色不太好看,對於被打斷戰(zhàn)鬥感到十分不爽??椞镎嫠緞t是瞇著眼睛看向藥師寺的屋檐頂端,那裡有一位身穿藍(lán)白相間狩衣的青年站立於明月之下,手裡還握著一把鋒利的日本太刀,在夜色下熠熠生輝。
“望月家族,望月飛羽夜!”
話音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爲(wèi)之愕然。
ps: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