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莫奈中的一抹》寫完三分之二的時候,我開始想結局了。
哈哈哈哈哈哈
偶爾是隻廢柴
後來我去問藺紀承,鹿從文會不會感覺虧欠星星太多,反過來找她。
他說,如果是現實,他不會。
我嘲諷他,你這樣寫會被寄刀片。
他笑了,笑的很平靜“所以你纔是主導結局的人。如果只有一方的一廂情願,這是場根本沒有結局的結局。”
我依舊想找個說辭,“不能感化他嗎?”
他低頭想了一下,才說“如果你是鹿從文,我是星星,我這麼做,你會被感化嗎?如果你被感化了,那他就會回到星星身邊?!?
時間就像是靜止一般,房間裡空氣裡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任何變化,除了那杯不停冒著熱氣而後逐漸冷去的茶。
他走時,站在玄關處,輕聲說。
“你跟他不一樣?!?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我沒有聽懂。
一個人徹頭徹底毫無理由的愛上一個,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裡的人,你如同飛蛾撲火,如同跳梁的小丑,這不是強迫癥也不是受虐癥。
是有病。
即使是謝北琛也不曾給過我這麼美好的感受,人這一生這一輩子,總要相信點什麼。
可是總要明白,
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沒有笑過,從來沒有快樂自由過…
這樣的生活,我不想再過。
我的人生,不能這麼黯淡無光這麼悲傷的過下去。
與其跟一個永遠摸不透的人,還是轉身去找了那個能給自己愛的人。
小說中的愛情畢竟不是現實,我可以把故事的主人公寫的多麼多麼深情多麼多麼專心。
我曾經也這麼想過,可是我一個人回了溪鎮,去了油菜地,去了后街,坐在槐樹下…
當週圍的一切都寂靜下來的時候,把自己封閉起來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很多人都說,一個人一生只會深深愛上一個人,其他的人只不過是要相互依賴一路走下去的人,那個人從丈夫到親人。
後來…我才知道他那天說的,我和他不一樣什麼意思,我是個固執的人。
我終於跟謝北琛去了巴黎定居。
《莫奈畫中的一抹》鹿從文也沒有和星星走在一起。
我喜歡你,就到喜歡爲止了。
再後來的後來…
他終於到了最後的那一刻…
他要死了吧…
十年…
十年爲期終於到了…
他活不了,因爲這個世界上唯一和他骨髓匹配的人,是我。
我是一個想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手術檯上,如果他死在手術檯上,並不痛苦,只要把麻醉藥打過了就好。
他不會痛苦的。
如果他真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