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龍桌上的硯臺被烈日陛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墨汁濺得到處都是,龍袍上也染了一大片。吳公公慌忙上前擦拭,“滾!”烈日皇帝一聲怒吼。
吳公公慌忙退下,躲在門外不敢再進(jìn)來。
夜無塵跪在地上,面色羞愧:“陛下!臣無能!臣罪該萬死!”
烈日陛下沒有理會他的懺悔,一掌拍在龍案上,將奏章全都橫掃在地,面色發(fā)狠的盯著夜無塵:“國庫爲(wèi)你打開,當(dāng)年從東夷繳獲的武學(xué)典籍和那些珍貴的寶物,你可以隨意借閱、借用,朕給你所需要的一切資源,朕只問你,多久?你才能突破八級魂力初期?爲(wèi)朕洗刷今日的恥辱?!”
夜無塵渾身一震,重重一個頭磕下去:“兩年!!若臣不能突破,請陛下賜臣毒酒便是!”
“好!”烈日陛下扯下腰間玉牌向他丟了過去:“拿著,這個東西可以讓你自由進(jìn)出皇宮內(nèi)庫!”
“謝陛下!”
……
冷府。
“爺爺,爺爺,是您嗎,您終於突破了?”冷子辰興奮無比,直接就闖了進(jìn)來。
冷瑯這一次並沒有如往常那樣暴躁的訓(xùn)斥孫兒,而是有些蕭索的搖頭道:“不是,子辰你來得正好,去叫沫辰和仙兒過來,爺爺有些事情跟你們交代。”
冷子辰有些納悶,不是爺爺,那整個冷府還能有誰能夠踏進(jìn)八級魂力初期?
肯定也不會是奶奶,如果是奶奶,早就驚動整個冷府了,爺爺也不會一臉哀色。
他答應(yīng)一聲,狐疑的出來,去找弟弟冷沫辰。
而此時的冷沫辰才從沉睡中醒了過來,頭痛漸漸消去。
“這東皇鍾發(fā)什麼瘋?”冷沫辰此時一臉的懵逼狀態(tài),明明上一刻還沉浸在突破的喜悅中,下一刻就被東皇鍾搞得人事不知。
冷沫辰沉下心來靜心感受,發(fā)現(xiàn)東皇鍾所溢出的力量並沒有對自己身體有任何影響,還在思索間,便聽見大哥冷子辰在外敲門。
“沫辰,你在嗎?爺爺讓我叫你和仙兒過去一趟。”
冷沫辰起身打開門便瞧見大哥臉色凝重,心想在自己沉睡中間,府裡出什麼事了?
不過此時也顧不上問這個,兩人便一起去找妹妹。
兩人到了冷仙兒的院子裡,先是低聲問了門口的丫鬟,小丫頭高興的說道:“小姐今天好多了,正跟照夜玉獅子玩呢。”
經(jīng)歷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後,冷仙兒倒是跟照夜玉獅子關(guān)係越來越好,也幸好有這匹駿馬在,緩解了冷仙兒內(nèi)心的痛苦。
“仙兒。”兩人進(jìn)門喊了一聲,正在親自給照夜玉獅子梳毛的冷仙兒看到他倆,甜甜一笑:“大哥二哥。”
“收拾一下,爺爺叫咱們過去。”
“嗯,好。”冷仙兒放下刷子,整理了一下衣服。
兄弟倆看她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目前已經(jīng)漸漸地恢復(fù)正常的生活狀態(tài),相視一眼,面色欣慰。
三人一起向冷瑯的書房走去,路上冷沫辰便把自己的疑問提了出來,才知道府裡發(fā)生了這麼大的事,竟然出了一位八級魂力初期的強(qiáng)者,可是……哪裡來的八級魂力初期的強(qiáng)者?
忽然間想起自己昏迷前東皇鍾溢出的神秘力量,該不會是……
說話間三兄妹一起來到了冷瑯的書房,老爺子寵溺的看著三人,就連冷子辰都覺得不太對勁了,爺爺平時看他們哪會有這種眼神?
“爺爺,到底什麼事情?”
冷瑯嘆了口氣:“就這幾天,你們收拾一下,我派人把你們送出去。”
“送出去?”三兄妹大吃一驚。
“對,去蒙藏。我跟蒙藏打了一輩子仗,他們應(yīng)該想不到我會把你們送到那裡去……”
冷沫辰打斷了爺爺:“爺爺,我們不走!爲(wèi)什麼要走?”
冷子辰也叫道:“對,爺爺,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武家的錯,更況且咱們現(xiàn)在有一位八級魂力初期強(qiáng)者坐鎮(zhèn),皇帝陛下不敢把咱們怎麼樣!”
冷瑯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勃然大怒,他很平靜的看著孫子孫女,等他們都說完了,這才緩緩說道:“那位還不知身份的八級魂力初期強(qiáng)者雖是救了咱們這一次,可也徹底斷絕了咱們冷府跟陛下緩和的可能性。
皇帝陛下現(xiàn)在無力剋制一位八級魂力初期強(qiáng)者,所以目前只能妥協(xié)。但是這對於皇帝陛下來說,就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樣的噁心。他一定會牢牢記在心中,咱們冷府,以後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一旦有機(jī)會必然會瘋狂地打擊我們。”
“您說的我們都懂!”冷沫辰忽然站出來打斷了冷瑯:“可是隻要他一直沒辦法剋制那位八級魂力初期強(qiáng)者,那咱們冷府就不會有危險(xiǎn)。”
冷瑯搖頭:“孩子啊,你想的太簡單了,夜無塵在七級魂力初期蹉跎了十年,爲(wèi)什麼?就是爲(wèi)了尋找一個最佳時機(jī),一舉突破到八級魂力初期!他目前不斷的抑制自己的境界,只是爲(wèi)了能夠厚積薄發(fā),在突破到八級魂力初期之後,能夠擁有更加廣闊的前景,到時候甚至比一些資深的八級魂力初期更加可怕!”
冷沫辰淡然道:“那我們就攔住夜無塵,讓他不能突破到八級魂力初期!”
冷瑯今日因爲(wèi)生離死別在即,已經(jīng)格外耐心了,但是老二不停地還不斷搶話,搞得冷瑯脾氣又上來了:“你說得簡單!夜無塵是什麼人你知道嗎?爺爺我這幾十年,見過無數(shù)天才,可是就算把那些傢伙全都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夜無塵!
只要讓他突破了八級魂力初期,就算是當(dāng)年的烈日王朝第一高手王權(quán)富貴,能不能在他手下走過三十招都成問題!就算是當(dāng)年的薩爾瑪,也不會超過一百招!
再退一步說,就算是你有辦法阻止夜無塵晉升八級魂力初期,可是皇帝陛下手中的人選肯定不止夜無塵一人。我太瞭解皇帝陛下了,他一向謀定後動,算無遺漏,就像當(dāng)年的東夷一戰(zhàn)一樣,如果夜無塵真的不行,他肯定還有別的人選。你能阻擋一個夜無塵,還能阻擋多少人?”
冷沫辰看著爺爺,眼神之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一字一頓的說出了在這個世界上,算得上是離經(jīng)叛道的話:“記恨我們的只是烈日陛下,只要他不是皇帝了,一切問題就都迎刃而解!”
冷瑯腦子裡轟的一聲,全身的鮮血直衝上頭來,身形一晃到了冷沫辰身邊,擡起手來就要抽下去。
冷沫辰反應(yīng)不可謂不快,但是在冷瑯七級魂力初期面前,仍舊像個行動遲緩的病人,冷瑯微微一頓這一下,他才反應(yīng)過來嗖一下閃到了一邊去。
開什麼玩笑,可別因爲(wèi)這種事情被爺爺打一巴掌,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