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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陶氏救駕

書接上回,吳漢說道:“竇叔父,您先帶公主殿下進城,待我把他們殺回去。”說著話就飛身上馬,手託虎頭鏨金槍,兩腳一磕蹬,蹬帶繃蹬繩,只見這匹馬,鬃尾亂開,四蹄蹬開,直奔對面殺去。

吳漢可不認(rèn)得追來的這些人,因爲(wèi)前邊這些人,穿的都是便裝,也就是大腦袋申屠帶領(lǐng)的那些人,蘇獻帶的人都還沒到呢。前面這些人看見吳漢的著裝,那是頭戴四鳳金盔,斗大的纓罩頂,一看就是朝廷大將啊。這些人就都把兵刃掛在馬上了,正要施禮打招呼。

可還沒等這些人施禮呢,吳漢騎馬持槍就殺了過來,只見吳漢這槍就開始往人堆裡紮上了。書上這段是這麼寫的:說提起吳子焉,長槍真可誇,用做兩膀勁,就把莽兵扎,一槍就是兩,兩槍就是三,後邊都串滿,一個一個往下抹,就跟串糖葫蘆似的。

吳漢在這殺的正起勁呢,三齊王大刀蘇獻帶著人馬也趕到了,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吳漢在那殺他的人呢,他趕快加鞭催馬就往這趕,嘴裡大聲喊道:“吳將軍,駙馬爺,快住手,這些都是我的人。”蘇獻心想:這吳漢不是瘋了吧,怎麼殺上我的人了?

吳漢聞聲扭頭一看,啊呀,這不是三齊王蘇獻嗎?心想:壞了,殺錯了?這竇叔父怎麼也沒和我說明白?。?

可是這吳漢就是不認(rèn)錯,反倒是一瞪眼,說道:“三齊王,你的人怎麼都不穿盔甲,還冒充強盜?要搶公主殿下?再有,你帶這些人,來我的金斗潼關(guān)幹什麼?”

三齊王一聽,這個氣啊,你扎死了我的人,還跟我瞪眼睛?可沒辦法啊,他不敢明說。因爲(wèi),他要說我是來抓漢朝後代劉秀的,那吳漢就該問了,什麼漢朝後代劉秀?哪來的劉秀?公主上我這和我完婚來了,你在公主後邊緊追?到底想幹什麼?這樣一問,蘇獻可就無言以對了。

蘇獻沒辦法,只能說道:“駙馬爺,我這不是怕公主有危險嗎,所以,我才帶人護送公主來了。”

“哦。。。,原來你是保送公主來了,好,你帶人先在城外等候,等我回到城裡,再命人來接你,請你進城。”吳漢說完這句話,抹馬就往回走。

三齊王大刀蘇獻一看,心裡鬱悶啊,這吳漢把城門都給關(guān)上了。

吳漢進了城,到自己府門外,下馬往裡走,先和他娘見面請安,然後就派人去準(zhǔn)備婚禮了。

再說竇融,此時正和陶氏夫在大廳裡說話呢,看到吳漢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進來又出去,身上還帶了不少的血漬。竇融心想:吳漢可能是把蘇獻的人殺了不少吧?那蘇獻可不能完啊,不管吳漢殺人不殺人,三齊王蘇獻肯定得追殺劉秀,我得趕緊想盡辦法,保護漢殿下逃離金斗潼關(guān)。

想到這,竇融站起身來,正了正紗帽,撣了撣土,給陶氏夫人施了一禮,說道:“嫂夫人,我這廂給您道喜?!?

按說有這麼道喜的嗎?那道喜都是剛一見面,就得說:“恭喜,恭喜啊?!笨蛇@是喝了半天茶,說了半天話了,這才起身道喜?

其實,竇融倒不是真的道喜,他就是要看看陶氏夫人的態(tài)度。劉秀在金斗潼關(guān)能不能活下去,能不能逃出生天,都得看陶氏老夫人是怎麼想的。

竇融心想:如果這老太太把榮華富貴看的很重,看兒子也做了大官,還娶了公主,當(dāng)了駙馬,她高興了,滿足了,那就壞了。現(xiàn)在就看老太太是否忘卻了她和王莽還有殺夫之仇呢。

“竇丞相,我愁有千萬,喜從何來?”陶氏夫人說道。

“嫂夫人,今日是你兒吳漢和公主完婚,豈不是一喜嗎?”竇融答道。

聽到這,陶氏眼淚就掉下來了,哭道:“竇丞相,你忘了,你哥哥他是怎麼死的了嗎?”

“啊呀。。。嫂夫人,你就不要往下說了,我怎麼能忘了呢?”竇融急道。竇融心裡敞亮了,知道陶氏沒忘了殺夫之仇。竇融看了看左右,說道:“嫂夫人,請摒退左右,我有要事相商?!?

陶氏讓丫鬟們都出去了,竇融也只留下劉秀一個人在身邊。

竇融起身把門關(guān)好,說道:“嫂夫人,聽你這麼一說,難道你還真有思漢之心?”

陶氏點點頭,說道:“竇丞相,你是我夫君的兄弟,想當(dāng)年你們同在漢室爲(wèi)官,我們兩家就交好。我先不管你保王莽是真心還假意,只念在當(dāng)初在金殿之上你爲(wèi)我們母子求情的份上,我就告訴你真情實話。當(dāng)年王莽篡位登基,在金殿上就把我夫亂刃砍死,只留我們孤兒寡母,我是沒有辦法,爲(wèi)保我兒活命,我才假意說要扶保王莽,還替我兒要來金斗潼關(guān)的元帥,想的就是有朝一日,如果天下有了漢朝後代,我一定讓你的侄兒保著他,去復(fù)興漢室,重整乾坤。可惜,現(xiàn)在只是沒有漢朝後代啊?!?

竇融激動的問道:“嫂夫人,您這話可是真心的?”

“啊呀。。。,竇丞相,我都這麼大歲數(shù)了,還能跟你撒謊嗎?”陶氏說道。

“嫂夫人,現(xiàn)在有漢朝後代啦。”竇融這句話一出口,可把旁邊站著的劉秀可嚇壞了。

劉秀心想:竇丞相啊,老相父啊,你就看剛纔接咱們那員大將,那個叫吳漢的,那個威風(fēng)勁,那可是王莽的附馬爺,是姑爺啊,那麼大的官,你可千萬別和他娘說啊,你要是說了,那吳漢非得把我殺死,要了我的命不可。

當(dāng)時竇融進城的時候,劉秀就問他,那官是誰啊,多大的官?。扛]融已經(jīng)和他都說清楚了。

想到這,劉秀就直衝竇融使眼色,可竇融就當(dāng)沒看著,劉秀一著急,就去扯竇融的袖子,竇融回身一扒拉,轉(zhuǎn)身對陶氏說道:“嫂夫人,當(dāng)年,我和徐世英打賭的事,您都聽說了吧?”

“嗯,聽人說起過?!碧帐洗鸬?。

“嫂夫人,那時漢殿下就落生了,我用嫡龍換鳳這一計,把他給救出來了。”竇融就把怎麼樣把自己的女兒送進寒宮冷苑,怎麼把劉秀給換出來,從頭到尾都說給陶氏聽了。

陶氏仔細(xì)的聽完,是連連點頭,心想:竇融是真的不容易啊,爲(wèi)了能保住漢朝後代,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搭進去了,這得冒了多大的風(fēng)險,而且現(xiàn)在老百姓都還罵他是大漢奸呢,他這得受多大的委屈啊。

想到這,陶氏急切的問道:“竇丞相,你把他養(yǎng)到十歲了,那他人現(xiàn)在在哪裡呢?”

劉秀直往竇融身後藏,心裡直著急:啊呀,相父啊,您老千萬可別說啊

竇融一回身,就把劉秀給拉過來了,對陶氏說道:“嫂夫人,您來瞧,這就是漢千歲劉秀?!?

劉秀索性一閉眼,心想:完了完了,我死定了。可是等了一會兒,還沒動靜,再睜眼一瞧,嚇了一跳,原來老太太已經(jīng)給他跪下了。

劉秀趕忙上前扶起老太太,說道:“哎喲。。。,老太太,您趕快起來?!?

老太太站起身來,可還沒等坐下呢,就聽外邊有人報告:“老夫人,三齊王大刀蘇獻已經(jīng)在我們元帥府外,他的人把門口都給堵住了,後邊有多少人也不知道,他說咱們府裡邊有一個漢朝後代劉秀,他要進府抓劉秀?!眲⑿阋宦牐瑖樀闹倍哙拢嶂蓖?。

再說蘇獻怎麼跟來的這麼快?三齊王大刀蘇獻在城外一看吳漢把城門都給關(guān)上了,於是就和城上的人說,說我們是給駙馬道喜來的,趕快把城門開開。城上的人一看,認(rèn)識啊,這是三齊王啊,可剛纔大帥進城之後吩咐讓把門關(guān)上,他們還納悶?zāi)?,於是就把城門又給蘇獻打開了。

三齊王帶兵進城之後,命令手下人,要全城捉拿劉秀,這才直接來到元帥府。

元帥府是老太太和手下那些官員待的地方,和駙馬府有一牆之隔,這牆的西邊是元帥府,東邊是駙馬府,牆上還有個月亮門。

老太太聽到報告之後,和竇融對視了一眼。竇融說道:“嫂夫人,您可千萬要小心啊?!?

“不要緊,我去看看。”老太太說道。

陶氏走到府門,向外一看,也不知道有多少兵?多少將?大街上都站滿了,前邊這幾員將渾身上下都是土,依稀還能認(rèn)出來,確實是三齊王蘇獻。

蘇獻看到陶氏出來了,趕緊上前一步,說道:“太夫人,一向可好?”

“三齊王,你帶這些強兵勇將,是要到哪裡徵殺打仗啊?”陶氏問道。

“太夫人,那竇融,竇子恆帶來個小娃娃劉秀,他就是平帝之子,王娘娘所生,是漢朝的太子,竇丞相當(dāng)初嫡龍換鳳,用他自己的女兒把漢朝太子換了出來,撫養(yǎng)到了十歲,昨日我接到消息去丞相府搜查,沒搜出來,今天我又讓人在路上盯著送親的隊伍,有人發(fā)現(xiàn)了小娃娃劉秀就在竇丞相的身邊,我這才帶兵從灞水長安追到金斗潼關(guān),來到你的府上,就是要捉拿漢朝後代劉秀。太夫人,您趕快到裡邊把劉秀給我綁上,送出來,等我把他帶到灞水長安,面見當(dāng)今皇上,你我共同請功。太夫人,如果你要不同意綁他,那我蘇獻就親自到裡邊去,抓漢朝後代劉秀?!碧K獻說道。

老太太手一擺,把臉一撂,說道:“蘇獻,竇丞相正在我府裡做客,但是隻有他自己一個人,我府上也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姓劉的,什麼漢朝後代劉秀。”

“太夫人,他現(xiàn)在雖然沒在竇丞相身旁,也許竇丞相已經(jīng)把他藏在府裡別處了。”蘇獻說道。

“哦。。?!崩咸c點頭,說道:“也許?三齊王,要這麼說也有可能,那你在外邊先等一等,我先到裡邊去,命人到處看看,如果真的有這麼個小孩,那麼,我就把他給你綁出來,你看如何?”

“太夫人,那您就回去先搜搜看,我先在外邊等候?!碧K獻說道。

老太太一看蘇獻這樣,就知道不行,自己是唬弄不走他,所以,趕忙說自己先要檢查檢查。

竇融看到老太太回來了,趕緊上前問道:“嫂夫人,怎麼樣?是不是蘇獻要搜查府裡?

老太太點點頭。竇融說道:“嫂夫人,您得儘快想辦法,解救漢殿下劉秀?!?

老太太一擺手,說道:“沒事?!鞭D(zhuǎn)頭又對劉秀說道:“殿下,您先隨我來?!眲⑿隳醚劭戳丝锤]融。

竇融衝劉秀點了點頭。劉秀沒辦法,只得跟著老太太走。老太太把劉秀領(lǐng)到了自己的堂樓上,告訴劉秀在這踏實呆著,啥事兒都沒有,千歲只管放心。

老太太下樓,直接來到府門外。三齊王蘇獻一看,老太太又是一個人出來的,趕緊上前問道:“太夫人,您檢查府裡了嗎?”

“三齊王,我都檢查了,可是沒有這麼個人?!崩咸f道。

“太夫人,那我要親自到裡邊搜查?!碧K獻急道。

“哦,行,那就去吧?!崩咸鸬?。

蘇獻下令:衆(zhòng)將官,隨我來。

老太太一看,這麼多人都要往裡走,趕緊上前攔住蘇獻,說道:“三齊王,你要到裡邊搜查那個姓劉的可以,但只許你一個人進去,這是元帥府,可不是別處,別的人就在外邊等著,如果哪個人敢隨便往裡走,我讓人把打折他的腿。”

三齊王心想:那小娃娃劉秀,他才十幾歲,竇丞相又是個文人,老太太就更甭說了,我一人抓劉秀,也是伸手可得,用不著這麼多人。想到這,蘇獻說道:“太夫人,那我就一個人進去,捉拿小娃娃劉秀。”轉(zhuǎn)頭告訴手下人,要嚴(yán)加把守,不準(zhǔn)有人出入。

三齊王和老太太來到前大廳,三齊王一看,竇融正在旁邊椅子上坐著喝茶呢。竇融看到蘇獻進來,眼皮都沒撂,根本就沒打算吱聲。老太太一擺手,說道:“三齊王,請上坐。”

三齊王也是累啊,從灞水長安一路追到這,二百多裡地,沒下馬,飯沒吃,水沒喝,所以,三齊王就踏實的坐那了,問道:“太夫人,那咱們什麼時候去搜查,捉拿小娃娃劉秀呢?”

老太太說道:“三齊王,你先等一等,就我和你兩個人,怎麼去搜劉秀呢?等我找些下人,把繩子都準(zhǔn)備好,幫著你去找劉秀,真要是找到了劉秀,也好拿繩子把他給綁上?!?

“哦。。。太夫人,那也可以,那您快點找人去吧?!碧K獻說道。

老太太出來後,往東走,穿過了牆上的月亮門,月亮門的東面就是駙馬府?,F(xiàn)在駙馬府裡邊正在辦酒席呢,喝酒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在大廳外邊,在中院裡邊喝酒的,哪怕幾千裡地遠(yuǎn)的,都有過來給吳漢道喜送禮的。

老太太徑直來到吳漢夫妻的洞房門外,“啪嘰”就坐下了,坐那就開始嚎啕大哭,聲音還挺大,邊哭還邊說道:“吳漢啊,爲(wèi)娘我可活不了啦,我現(xiàn)在就得死啊。”

老太太這一喊,所有的賓客都聽見了,全都站起來了,仔細(xì)一聽,是在喊吳漢。大家上前就圍了一圈,有的認(rèn)得,有的不認(rèn)得,可誰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誰也不敢多說話啊?

這時候,吳漢和公主兩個人正在洞房裡喝酒呢,猛聽得外邊有人哭的聲音,心想:我這結(jié)婚的大喜日子,誰敢在我這哭啊。再仔細(xì)一聽,哎呀,是孃的聲音。吳漢趕緊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公主柳眉一皺,問吳漢:“誰啊這是?怎麼這麼喧譁?這麼無禮?爲(wèi)什麼在咱門外邊哭?。俊?

“公主,是我娘?!眳菨h答道。

公主一聽是老太太,趕忙就和吳漢往外走,分開衆(zhòng)人,來到老太太跟前,“撲通”,夫妻二人就都給老太太跪下了。

吳漢問道:“娘,您爲(wèi)什麼這麼難過?是誰惹您生氣了?”

公主在旁邊也問道:“娘啊,是不是兒媳讓您老人家生氣了,要是我哪裡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娘啊,您老人家別生我氣,您告訴我,我給您老人家賠禮道歉?!?

“不是啊,不是,你們都沒氣著我,我不是生你們的氣?!崩咸薜?。

“娘啊,那麼是什麼人?什麼事?讓您這麼生氣呢?”吳漢又問道。

“兒啊,剛纔你們在這邊喝酒,我和竇丞相在大廳裡喝茶聊天。可哪成想?那三齊王蘇獻就來了,他硬說咱們家裡藏著什麼老劉家的後代,叫什麼劉秀的,他讓我趕快把這姓劉的交出去,要不然的話,他就要抄咱們滿門家眷。他還說了,也無論是公主還是附馬,都要一塊殺死,爲(wèi)娘我能不害怕嗎?能不擔(dān)心嗎?他要殺死咱們一家子啊。我沒辦法啊,我就得到這來和你們說啊,咱們家還活得了嗎?我的天啊。。。”老太太哭道。

公主一聽這些話,這氣可就大了。公主本來心中就對蘇獻有氣,爲(wèi)什麼呢?因爲(wèi)在來的時候,公主在鳳輦裡邊,二百四十里地沒下輦,“嘰裡咕魯”的還來回晃盪,因爲(wèi)駕輦的人都得使勁加鞭才能跟上隊伍,公主是顛了一路了,都快吐了。當(dāng)時問手下到底怎麼回事?手下人說後邊有賊人在追,等到了潼關(guān)之後,她才知道原來是蘇獻的人在後邊追,這還是剛纔吳漢和她說的。

所以,公主之前心裡就對蘇獻有氣,心想:你說你三齊王沒事不在長安城裡呆著,出來追我?guī)质颤N啊?她可是不知道蘇獻是在追劉秀,追竇融。

現(xiàn)在,再一聽到老太太說蘇獻還要抄吳家的滿門,心想:好你個蘇獻,我這剛嫁過來,你就要把我夫家滿門,這不是要把我也一起殺了嗎?還反了你了。

想到這,公主是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對老太太說道:“好大膽的蘇獻,娘啊,您不要哭了,您先起來,看兒媳我給您出氣去?!闭f著話,和吳漢一起就把老太太給攙起來了。

公主回頭看了看吳漢,說道:“駙馬,走,找蘇獻去,把寶劍帶上?!眳菨h心裡也有氣啊,心想:哎呀,誰把他放進來的?回頭我得查查把守城門的,誰下的命令,開的城門?還有這個三齊王蘇獻,你說你都那麼大歲數(shù)了,還要點臉嗎?我都把你關(guān)城外了,心裡沒點數(shù)嗎?我那就是不歡迎你來,你怎麼還自己闖進來了?再說你蘇獻進城就進城吧,是道喜是喝酒都沒問題,可你怎麼能讓我娘生氣呢?真當(dāng)我三省大帥好欺負(fù)呢?看把我娘氣的直哭。要說吳漢的孝順那是出了名的。

想到這,吳漢也是怒火中燒,命人快去把寶劍拿來,往腰裡一挎,就往元帥府走。公主扶著老太太走在前邊,吳汗挎著寶劍跟在後邊。

這些喝酒的人一看吳漢挎著劍要找三齊王蘇獻算帳去,倒也不好跟著看熱鬧去,只能先入座,坐等吃瓜吧。

公主扶著老太太就來到了元帥府,到大廳一看,更生氣了。

原來蘇獻在當(dāng)中坐著呢,旁邊是竇融正在那悠閒的喝茶呢。要說蘇獻歲數(shù)也不小了,將近六十,這麼大的歲數(shù)了,在戰(zhàn)馬上託著刀,趕了二百四十里地,沒吃飯也沒休息,是真累啊。他往當(dāng)中一坐,手托腮幫子,就睡著了。

竇融可沒睡啊,他心裡正想劉秀的事呢,哪睡得著覺。竇融聽到動靜,往門口一看,啊呀,公主來了,竇融趕緊就站起來了。

竇融一看這陣勢心裡就明白了,老太太哪是找人幫蘇獻抓劉秀啊,而是找公主和駙馬來對付蘇獻。竇融也沒說話,而是安靜的給公主施了個禮,公主一擺手,竇融就閃在了一旁看戲。

公主心裡這個氣啊,心想:好你個蘇獻啊,知道我來了,還假裝睡著了。轉(zhuǎn)頭就對吳漢說道:“駙馬,去,你把他給我殺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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