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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櫻目光流轉,頓時流動幾分的堅決:“就算我不行,但是我也相信這世上也有公道,惡有惡報,善有善報。”
話說道了一半,連櫻就不吱聲,下意識咬住了嘴脣,瞪著羽紫羅:“你覺得好笑,可能很多人都覺得好笑,不信報應,所以纔會做那麼多喪天害理的事情。”
清涼的月光撒在了少女的身上,只見少女的眼中透出了熾熱的光芒,宛如一朵火玫瑰。羽紫羅雖然覺得連櫻單純可笑,可是倘若她不是這樣的人,自己也不會總是偷偷的看著她,留意她的舉動。
連櫻扭過了腦袋,卻是禁不住緊緊的抓住了劍柄,眼中透出了一絲鋒銳的劍意。
凌冰荷已經從紫蘇龍丹的誘惑之中清醒過來,聽得怔怔發呆,這件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
只見凌冰荷靈巧的從紫蘇龍丹的手臂之中掙脫了,好像一隻靈巧的貓兒,悄悄的湊到了花叢邊,想要聽得清楚一些。花朵被風吹拂,不但流轉美妙的花香,而且還發出沙沙的聲音,凌冰荷的纖足靈巧,動作輕盈,自然是不會讓這正在說話的一男一女所聽到。
紫蘇龍丹看著凌冰荷纖秀的背影,心中無不遺憾,只是看著凌冰荷有些調皮的舉動,紫蘇龍丹心中也是浮起了一絲柔情。
而凌冰荷臉上的熱度已經褪下來,她迅速揉揉自己的嘴脣,順便將自己有幾分凌亂的頭髮整理一下,免得別人看出什麼端倪。
“羽少,我希望你拿到了這枚紫水晶之後,私下打開,如果裡面藏著的是掌門的身世的秘密,那其實沒必要說出來。可是如果是掌門私通暗宮的證據,那也一定要讓這件事情讓衆人知曉。”
連櫻在一邊絮絮叨叨的說個不住,羽紫羅臉上卻是流轉幾分不耐。
“紫水晶之中究竟有什麼秘密,我一定要打開看看,就算這個秘密,會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那豈不痛快。”羽紫羅聲音之中有著一種莫名的興奮。
連櫻卻是禁不住將自己的手掌緊緊的捏成了拳頭:“羽少,你不要唯恐天下不亂。”
兩個人越說越僵,這個時候天邊卻是驀然掠動了一絲光華,這裡的四人都是看得一呆。
這幾個人都是鬥氣高手,無不感受到了西北方面,有玄力流轉的痕跡,看來是有人在這裡動手。
紫蘇龍丹若有所思,倘若沒記錯,在花海的西北方,那處所在的地方可是龍吟宗的寶光閣。而這個寶光閣可是三件比賽獎品所放的地方。歷來在玄鬥會期間,都有龍吟宗的持劍長老看管這個寶光閣,所以也沒有人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只是,凡事顯然是有例外。
倘若這個人是天階高手,是檀若雪,這自然是極有可能的!
只要這三件獎品毀掉,就算檀若雪是當年的罪族之女生下的孩子,就算會惹人非議,但是在沒有確鑿證據之下,只恐怕也動搖不了檀若雪的宗主之位。
紫蘇龍丹慾念全消,眼中一派清明。
那麼杜木香特意讓自己和凌冰荷來到花海,顯然並不是想成全自己和小荷,所以這樣的大公無私,邀請自己和小荷來浪漫一番。
準確來說,這是來邀請自己做保鏢。
木頭,你黑啊!
羽紫羅眼中已經透出了一絲冰冷,一道身影化作一道紫色的光芒,向著天邊掠去。
凌冰荷如今也多半知道了杜木香的打算,她輕輕的走到了紫蘇龍丹的身邊,不由得說道:“紫蘇龍丹,你有沒有興趣,先去看看?”
少女的手指輕輕的揉著紫蘇龍丹的手掌,眼中浮起了一絲躍躍欲試。
畢竟凌冰荷已經答應了姬雙月,想要奪得魁首,更不想被人動什麼手腳。
紫蘇龍丹哈的笑了一聲,眼中透出了意氣風發。
他突然伸出了手臂,將凌冰荷的腰身給摟住了,旋即帶著凌冰荷匆匆朝著寶光閣望去。
寶光閣是最上的的雪白巨石所堆砌而成,每塊巨石都是打磨得很是平整,再用糯米汁兌成的粘合劑灌入,讓整個外殼天衣無縫,牢固無比。
寶光閣中,幾名持劍長老都是抽出寶劍,劍鋒冷冷,眼中帶著幾分怨恨,看著這突然闖入的黑衣人。
這黑衣人不但武功極高,而且也似對這幾名持劍長老極爲熟悉,一上來就擊傷了一位,讓這幾名持劍長老無法結成劍陣。
黑紗之下,傳來了冷冷的笑聲。
旋即那黑衣人身影如閃電一樣急速的掠來,啪啪兩掌極快的拍上。
巨力鋪天蓋地而來,一股血色的邪氣順著黑衣人的手掌揮舞,慢慢的瀰漫,令人毛骨悚然。這邪勁掠過了白色石頭地面,發出了滋滋的聲音,可見倘若落在人的身上,會是什麼樣的效果。
“呵!”
持劍長老長劍齊齊一揮,朵朵金色的蓮花就伴隨劍陣的展開,一朵朵的慢慢的延展開放,金色的光芒更是帶著清聖之氣,籠罩住幾名持劍長老的身軀,保護他們的安全。
一朵朵金色蓮花不斷的被黑色的邪氣給吞噬掉,待那黑色散開之後,這幾名持劍長老的臉色更是差了幾分。
“哼,這劍陣果然難纏。不過區區小陣,如何能放在我的眼裡?你們這劍陣金蓮,似乎越發不濟了。”
這黑衣人面紗下的眼睛之中頓時透出了嗜血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慄。
“你這妖孽,居然敢在龍吟宗放肆,我看你實在是不想活了。”一名持劍長老禁不住這樣說道。
畢竟如今,整個大陸的強者差不多都到了龍吟宗,想不到還有這樣的邪物敢闖入寶光閣,實在是不知死活!
“龍吟宗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我離開寶光閣,呵,任何人都不會懷疑在我身上。”
這黑衣人話語之中充滿了自信,只因爲一名持劍長老已經受傷,那麼自己顯然是已經勝券在握,不過一刻功夫就能破了這個劍陣,順便將這幾名持劍長老的血肉吸收化爲自己的功力。
他也只恐怕出什麼意外,自然是想要速戰速決!
只見這男人身影頓時化爲淡淡的黑影,一時之間極快的向著那驅動劍陣的持劍長老襲擊而去。
哇的一聲慘叫,一名長老亦再次被這黑衣人偷襲得手,啪啪兩掌正好打在這持劍長老身上,只將那人的手掌穿透了長老的身軀,讓對方的身軀迅速的乾癟下去。
再次伸出時候,那雙手卻是已經變得晶瑩如玉,顯得十分優美。
剩下幾名持劍長老心理都是受到了很大的衝擊,好在他們都是心性比較堅韌的人,就算這個時候,仍然是繼續踏在應有的方位,面前組成劍陣。
然而他們的心中,第一升起了絕望的感覺。這些高高在上的持劍長老,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和害怕。
顯然,很多時候,他們實在是太看高自己的實力。
可是依仗門派的勢力,讓別人高看一眼,平時實在是太威風,顯然有些坐井觀天的嫌疑。
黑衣人心中已經有了一絲得意,這些持劍長老的心理防線已經被擊潰,只要自己再使一招,那就一定會完全擊潰這個劍陣。而黑衣人的貪婪的目光已經望向了那紫水晶,顯然已經將這個紫水晶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一道紫色的鬥氣卻是從一邊極猛烈的轟擊而來,另外一邊,金色的鬥氣卻是從另外極猛烈的轟擊。
兩道鬥氣都是夾帶無與倫比的力道,更是那黑衣人心中一呆,整個人已然怔住。
這兩道鬥氣,分明已經有天階的實力,想不到自己居然遇到了兩個天階高手。
難掩自己心中的驚駭,而黑衣人的那道身影卻是微微有些朦朧。
兩道巨力集中之後,這黑衣人居然沒有被壓成粉末,只是退後幾步,哇的吐了一口鮮血。不敢多留,迅速掠走。
只見羽紫羅掠入閣中,神色冷肅:“好放肆,沒將我放眼裡。”
紫蘇龍丹卻是負手而立,神色之中掠動了一份探尋。
眼見兩人聯手,不得不說,黑衣人的心中也是充滿了駭然。就算他再自負,這大陸之上,恐怕沒有人敢對兩個天階高手聯手不動容。
只是促成這種局面的,不知是是巧合,抑或是什麼人的佈局?
紫蘇龍丹並不知道羽紫羅爲什麼會來,但是自己確實是被杜木香給坑了。
房間之中,窗戶打開,一點點的花香就透入了房間,令人不由爲之心醉。
杜木香捻起了一枚棋子,將一枚黑色的棋子重重的放在棋盤之上。
天光初明,玄鬥會初賽的第二天就拉開了。
紫蘇龍丹爲凌冰荷將粥盛好了,旋即推到了凌冰荷的面前,柔聲款款:“小荷,早晨要吃得豐盛一點,你今天可是要去比武的。”
凌冰荷反常的悶不吭聲的接過,順勢開始往自己嘴裡送粥。
男人,沒有不好色的。凌冰荷心中暗暗嘀咕,想起昨天的火熱糾纏,怎麼也不可能泰然自若的面對紫蘇龍丹。
杜木香也看出了凌冰荷的異樣,不由得感慨紫蘇龍丹的行動力真的是快得令人髮指。
紫蘇龍丹也感覺到凌冰荷的異樣,不過他可是絕不會的了便宜還賣乖,於是順便就貼心的轉移了話題。
“昨夜有人偷襲寶光閣,很可笑的是,這個黑衣人居然在龍吟宗消失無蹤,根本無法找到。”
紫蘇龍丹想起這個人身上浮起的濃濃黑邪之意,估計跟這個人所修煉的功法有關。
如果這個黑衣人身份特殊,估計應該就是不會是省油的燈。
那麼既然如此,檀若雪的嫌疑更是多了幾分。
杜木香筷子微微一頓,方纔說道:“昨天宗主與我下棋,下了一夜。”
姬雙月聽到這些,似乎什麼感覺也沒有,只是優雅的舉起了茶杯,輕輕的飲了一口,不由得口齒留芳、
“雙月只求能拿到紫水晶。”
只是姬雙月眼角餘光掃了杜木香一眼,老實說,杜木香昨天根本沒有和檀若雪下棋的。
凌冰荷任由晨曦輕輕的撒在自己的身上,呼吸了早上的一口清新空氣。
昨天發生的一切,讓凌冰荷的腦子裡隱隱有些混沌,想不通龍吟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時候,一道優雅殘忍的聲音在凌冰荷的耳邊響起:“凌冰荷,今天你只要遇到我,我曲蓮情心絕不會這樣輕鬆放過你。”
曲蓮情心今天換了一身紅衣,整個人看上去多了一份殘忍的豔麗。
曲蓮情心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昨天曲蓮非雪將曲蓮情心給訓斥了一頓。在曲蓮非雪看來,曲蓮情心昨天以那麼殘忍的手段殺人,實在是有些過火了。
而這卻是讓曲蓮情心覺得不甘,因此看到了凌冰荷的時候,曲蓮情心禁不住出言挑釁。
這個時候,凌冰荷輕輕的擡起腦袋,一雙眸子彷彿沁了寒水,若有所思的看了曲蓮情心一眼。
在這個眼神之中,曲蓮情心看到了輕蔑和不屑。
一瞬間曲蓮情心內心之中頓時涌起了滔天怒火。
曲蓮情心一咬牙,心中已經將曲蓮非雪昨天的叮囑都是忘得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