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青銅鼎猛地傳來一聲巨響。
江清玄雙手如同鬼魅般擡起,並隨意拍出兩掌,裹挾著一股巨大力道,瞬間便將攀公子擊飛了去!
院中始終閉目沉思的中年男子登時睜眼,輕輕邁開一個步子,伸出一隻手將攀公子扶穩(wěn)落地,並擋在了其身前。
“你他媽敢打我!?”
攀公子滿臉怒色,如同受到了羞辱般。
但——
當(dāng)他看向江清玄時,
卻發(fā)現(xiàn)整個院子裡,都飄散著一股沁人清香!
江清玄手握青銅鼎,利用紫氣將底部的熱量全部吸收,並鬆開了鼎口,任由其中冒出一大片裹挾著清香的白霧。
然後,他拖著鼎,擡手便往底部狠狠一拍!
“轟!”
鼎身一震,如串珠般的五顆青色丹藥接連飛出,被江清玄握在了手中。
他屏氣凝神,以紫氣包裹住丹藥全身,防止藥性流逝。
院內(nèi)飄香沁人,一股神清氣爽的感覺充斥四周。
放下手中青銅鼎,江清玄淡笑道:“你輸了,鼎歸我了。”
“輸?老子從來沒有輸過!”攀公子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冷笑道,“誰知道你是不是事先準(zhǔn)備了那些東西?再說了,你這傢伙以爲(wèi)裝神弄鬼就能唬住老子了?整的跟拍電影似的,搓幾個小丸子就他媽叫‘煉丹’了?”
“信不信隨你,丹藥在這,你可以嚐嚐看。”江清玄攤開手指,五顆青色的丹藥靜靜躺在手心之中。
“嘗你奶奶!”攀公子謾罵一聲,冷聲道,“萬一是毒藥,一百個你都抵不上老子的命。”
“呵呵。”江清玄心中倍感好笑。
這幾顆名爲(wèi)“蘊脈丹”的東西, 不僅能夠輕鬆排除疲勞,甚至能夠增強自身免疫力,排出血液中的濁氣,絕對比什麼維生素來的要管用的多。
萬年前,他起初剛修行時,胭月姐讓他每天服用三次,可鞏固精元,配合秘法能加大汲取紫氣的程度。
如果放在世俗界中,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
可笑的是,竟然被眼前這個傢伙當(dāng)成了毒藥?
“玥兒,我們回去吧,春秋藥業(yè)的事情搞定了。”
江清玄抱起價值半個億的奇鼎,轉(zhuǎn)頭說道。
陳玥兒溫柔一笑,主動挽住了江清玄的胳膊,挑釁的看了一眼攀公子,風(fēng)情百媚生。
這一看就不得了了——
攀公子的臉?biāo)查g黑了下來。
他攔在了江清玄身前,“你可以走,這個女的留下來。”
“滾。”江清玄眼神中多了一抹不耐煩。
他懶得繼續(xù)和這個傢伙扯淡,要不是礙於此地是陌生人的店鋪,他早就動手了。
“美女,跟著這麼個死騙子有什麼意思?跟小爺我睡一覺,你這輩子吃喝都不用愁了。”攀公子臉色抽搐了一下,將目光轉(zhuǎn)向陳玥兒,說道,“你也不想看到我來硬的,對吧?”
“就憑你?”陳玥兒捂嘴輕笑了一聲,將頭靠在江清玄肩膀上,“你有我們家男人持久嗎?”
“咳咳,玥兒!”江清玄神色不由一頓。
“持久不持久,試試不就知道了?”攀公子嘿嘿一笑,眼神肆無忌憚的在陳玥兒胸前遊走,並直接伸出手往她肩膀上摸去。
“咔嚓——”
一道清脆的骨頭響聲傳來。
攀公子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瞬間青紫,抱住自己的手腕就慘叫了起來。
江清玄僅僅用兩根手指,就掰斷了他的手腕。
他冷漠道:“再敢碰一下,我就廢了你兩條腿。”
“X你媽!”攀公子嘶叫一聲,往後退了兩步,大吼道,“福叔,給老子弄死他!”
話音一落,閉目沉思的中年男子擡起右手,面無表情往江清玄的肩膀上推了過去。
這緩慢到了極致的動作,竟然在即將到達時猛地增加了速度,力道之大令江清玄瞳孔略縮!
他急忙摟住陳玥兒的腰,雙腿輕盈往後一躍,躲過了這迎面而來的一拳。
轟!
但一旁的牆壁可沒這麼好的運氣,直接被擊穿了去。
這種力道的衝擊,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打出!
“好拳!”
江清玄讚歎一句,正想出手,卻發(fā)現(xiàn)屋頂上突然躍下一道黑影,瞬間朝著被稱爲(wèi)福叔的中年男子撲了過去。
“找死!”
福叔低哼一聲,雙腳猛地踩地,用雙手就硬生生將這道黑影擒住了去。
來者正是站在暗處待命的阿狗,他本就是一名凝聚了道丹的高手,體質(zhì)遠非常人可比,此時竟然被福叔用兩隻手就擒在了原地!
但阿狗反應(yīng)並不慢,他雙手弓起,直接按在了福叔腰部,並握指成拳,用盡全力砸出,同時雙腳擡起,以一個奇妙的弧度踹在了其膝蓋之上。
借力騰力!
福叔瞬間陷入兩難境地:要麼鬆手擋住阿狗攻擊腰部,要麼繼續(xù)擒住他的肩膀硬抗。
對於修煉外家功夫的人來說,穩(wěn)住下盤纔是制勝的關(guān)鍵,因爲(wèi)一旦下盤不穩(wěn),整個下半身都會成爲(wèi)致命的弱點。
阿狗這一手完完全全凸顯了他豐富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江清玄都讚歎不已。
但……
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現(xiàn)了——
福叔壓根沒有根據(jù)阿狗的攻擊來做出反應(yīng),而是鬆開雙手,聚攏雙臂,用那粗壯的手臂合力往阿狗太陽穴上砸去!
這無比陽剛的招數(shù)瞬間就破解了阿狗的攻勢,導(dǎo)致他不得不借用雙腿上的力氣後空翻脫離福叔的進攻。
兩人一觸即分,阿狗竟是隱約落了下風(fēng)。
“後生,你很不錯。”
福叔那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抹波動。
他直接當(dāng)著衆(zhòng)人的面,將身上穿著的厚重棉襖給脫了下來。
在其兩條手臂之上,竟然套著一重一重手指粗細的鐵環(huán),碰撞之間發(fā)出了刺耳的鏗鏘響聲。
乍一看,這兩條手臂跟鐵柱沒什麼區(qū)別,鐵環(huán)彷彿早就已經(jīng)和手臂融爲(wèi)了一體,令人心顫。
“難怪這傢伙大熱天要穿這麼厚,原來是洪家的人。”
陳玥兒面露驚詫,俏臉漸漸凝重了起來。
“小妞兒,還算你有點見識,既然知道什麼是洪家,還不讓你旁邊這個小白臉跪下來給了老子磕頭?”攀公子冷笑了一聲,臉上滿是傲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