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半夜三點多了,街上基本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只有零星的幾個人也是行色匆匆的樣子,好像很忙的樣子,其實現在這個時間,有誰敢在外面走動呢?
唯一還有的大概也就是酒吧裡的年輕人了,他們在動感的音樂裡盡情的釋放著自己的激情,隨著音樂和湖南的燈光扭動著自己的身體,釋放著自己心中的那些無處安放的狂躁。
吧檯邊上,一個男人低著頭喝著杯中的酒水,他穿著時下流行的服裝,嘴角不時露出一個笑容,看起來就像是那些雅痞一樣。
酒吧,一個提供給人旖旎和豔遇的地方,男人的身邊走過來了一個身穿紅裙子的女孩,她的臉上畫著濃重的妝容,嘴角勾起意思誘惑的笑容,端著酒杯走到了男人的身邊。
二人心有靈犀的對視了一眼,好像心裡都已經有了計較一樣,幾個勾人的眼神,幾個曖昧的笑容,二人就這麼相扶著除了酒吧。
男人伸手摸摸女人的頭髮,低頭用沙啞的聲音說:"美女,去你那還是我那?"
女人展顏一笑:"當然是去你那了。"說著手指還不安分。
二人起身向著男人家的方向走去。
夏日的江東市氣候燥熱不堪,蒼蠅熱的在街頭亂轉,臭氣熏天的垃圾在街角隨意擺放著,透著一股夏天獨有的惡臭味。
不過即使這樣也不應該有如此多的蠅蟲在一處亂轉纔是,買菜的大媽看見拐角處有許多蚊蟲亂飛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疑惑,她決定去看看。
好奇是人的天性,它刺激著人向前走,向未知的事物去探索。王大媽提著菜籃慢慢向前走去,蚊蟲在空中無頭的飛見王大媽走了過去,立馬做鳥獸散。
烏壓壓的蚊蟲一鬨而散像是一片陰雲,王大媽心生疑竇,扒著眼睛往前看。
"啊!啊!死人啊救命啊!"
一陣銳利的尖叫聲劃破長空,也似乎劃破了燥熱的空氣直直的竄進人們的耳膜之中,恐懼不安在江東市這燥熱的天氣下越發強烈。
而死人這個詞更是令無數人瞬間腿軟。
王大媽也顧不得今天剛買好的菜,撒開腳丫子就向人羣中跑,就像動物一樣人往往也能在羣體中獲得安全感。
四周人羣在聽到王大媽的驚呼之後雖然亂作了一團,但也有人能很快的鎮定下來,掏出了兜裡面的手機撥通110給警察打電話。
江東市公安局,
新來的小警員似乎還抱著對警察這個神聖職業的憧憬,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電話,就像戈壁灘的白楊樹一般挺拔,堅守著自己的崗位。
他在等待等待第一通電話的來臨,那是開啓他神聖警察生涯的第一步,他必須一絲不差的做好它,不能有半點披露,那樣是對警察這個職業的玷污!
"叮鈴鈴!叮鈴鈴!"急促的電話聲響了起來,小警員立馬伸手去接電話,
"喂,江北市公安局。"小警員鏗鏘有力的回答道,語氣中有一絲自豪。
"快來人啊....這裡死人了啊,好臭的人的死狀也非常恐怖啊。我就上去看了一眼,就嚇了一大跳。哎呀,快來人吧。"電話那頭傳來急切的聲音,聲音中還有喘息聲。
受到驚嚇的人往往都會語無倫次,神經緊張。
小警員知道自己上任的第一天就接到了一個重大的案子,死人?繼續問下去,並試圖緩解電話那頭報案人員的情緒,"地點呢?說下地點,不用擔心我們馬上會派警力過去,你現在只需要告訴我地點。"
小警員也是警校畢業的,經過他的幾聲安撫果然奏效了,電話那頭漸漸能說
出地點在哪。
"汪洋大街!快來吧。"
小警員知道了地點掛斷了電話,向著四周的同事點了點頭彙報到,"汪洋大街有大案子,據民衆報道有人身亡趕緊派人去吧。"
小警員說完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接下來就是其他同事的了。
接到了小警員的報道,警察同事們立刻行動跳上警車趕往汪洋大街,小警員一臉神往的看著乘坐著警車去辦案的警員,心中暗自想著自己有一天也能穿上那樣帥氣的警服,縱身躍上車去辦案,早晚有一天能夠的!
小警員暗自握拳。
而另一邊去辦案的警員卻犯了嘀咕,此次來探查一共有5個警員,其中有一個學法醫的女警員。
到了出事地點,兩個警員拉起了戒備線而剩下的兩個男警員和一個女法醫去上千查看屍體。
這一看不要緊,女法醫瞬間跑出了警戒線,她雖然已經不是剛畢業的學生了,也參加過了幾起殺人案件但是能像這樣讓她噁心的還是第一次,即使是剛剛畢業時也沒有現在這種想要把心肝肺全部都吐出去的感覺。
死者全身是血,據目測應該有幾十處刀傷,且每一刀都極其狠辣明顯就是想要人性命。
女法醫畢竟也不小了,暗自長舒了一口氣便又沉下了心神。不慌不忙的走過去探查屍體。
這一看即使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也又被嚇了一跳,死者身上除了那幾十處致命的刀傷,眼球也被某種鈍器挖了出來,十隻手指只剩了兩隻,被一條漁網線絲絲的勒住。耳朵也被割下來一半,看起來血腥無比。而身體則被碎成了好幾半,看起來就像是一團爛肉和嚼爛的骨骼組成的。
索性一張臉還沒有被劃壞,不然連死者的身份都無法確認了。
女法醫倒吸一口涼氣淡定的將初步的鑑定結果報告給了幾位警員,雖然一開始聽小警員說是一起死人案件,但幾人明顯把這件案件的性質想的太簡單了。本來以爲沒準是起意外事件,畢竟江東市雖然是個不大不小也不算太好的城市,但一直也沒有什麼惡性的殺人案件發生,一直風調雨順的。
這下子發生了這樣的案件恐怕這裡要出大動靜了。
一個看著像是這羣頭目的男警員說道,"恐怕這起案子不是我們能管得聊了的吧。"
另外幾人也附和著,"是啊是啊。這已經不再我們管轄的範圍內了,只能找兇案組的幫忙了。這樣恐怖的案子可是不多見吶,不知道又要出現什麼亂子了。"
幾人說著就有人拿出了手機準備給兇案組的鄭北安打電話,叫他帶人來處理這個案子。
鄭北安是江東市公安局兇案組的組長,爲人成熟穩重,辦案也一絲不茍膽大心細,年紀輕輕不過二十五歲就已經成了最爲兇險的兇案組組長可以說是成績卓越啊。
而且長相俊美,也深得局裡面一些小姑娘的喜愛啊。
警員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喂,老周幹什麼?"
"老李啊,幫我接通一下鄭小子吧。"
"怎麼了?"接線員老李從老周的口氣中隱隱覺出了不對,鄭北安雖然天資卓越可這兩年還真沒有什麼讓他體現的地方,因爲江東市確實沒有什麼大案子,可今天老周居然要找鄭北安辦事,看來這麼多年了江東市還真的要出亂子了。
"唉,一言難盡,總之是出了個大案子,我們這邊沒法解決只能找鄭小子了,說來也怪,這些天我們江東市都沒有出過這樣的亂子了,唉真是時運不濟啊,希望能夠完美解決纔好啊。"老周的聲音隱隱透著一絲恐懼。
安逸了這麼多年了,他早就沒了當年的熱血,即使僅存的那一點也被歲月無情的磨光了。他現在只想安安穩穩的到退休,別的不多奢望了,只希望不要再出亂子了。
接線員老李也聽出了老周話裡面的急切,立馬接通了鄭北安。
"喂,我是兇案組組長鄭北安,你是?"
"我是警員老周,北安啊,我們這裡出了個大案子我們解決不了,看來這次需要你出手了啊。"
鄭北安聽著老周的話心生疑竇,老周雖然年齡不小了,爲人也沒有多大膽識和勇氣,但畢竟也幹了這麼多年的警員了,能讓他這麼犯怵的案子江東市這些年也不多見,看來還真是有麻煩了。
不過這也是他願意看到的,畢竟自從做了兇案組的組長他除了掛個名也沒辦成什麼大案子了,這次的案子對於鄭北安來說是個挑戰也是個機會。
鄭北安一直認爲,人絕對不能失了挑戰的勇氣,如果沒了這個那麼基本上也就與平步青雲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無緣了,只能在自己的崗位上呆一輩子,不會有多大的進步。
只有不斷挑戰未知,朝著那一團迷霧似的疑雲之中抽絲剝繭把真想分離出來,才能不斷累積自己的經驗,是自己更加完善,這樣才能成功才能進步。
"老周,你說的案子在什麼地方?我馬上過去,親自過去。"鄭北安鄭重的說道。
"汪洋大街。"老周說道。
鄭北安立馬調遣警力朝著汪洋大街開去。
警笛聲響起,開到了汪洋大街。人羣還圍在警戒線後,小心又好奇的打量著裡面。
夏日天氣燥熱,人們的心更是燥熱無比,看到了這樣的場景他們既害怕又激動,一個個扒著頭往裡看,生怕自己少看了兩眼損失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鄭北安看著躁動的人羣笑了笑,人性一直都是如此。
看到了屍體,鄭北安和隨行的法醫都不由一怔,這樣兇殘的作案手法,難怪老週會說自己無法解決而讓自己來了。
看來這次真的要大幹一場了。
鄭北安戴上了專業用具,指揮著現場的警力疏散人羣將警戒線再拉長一些,另一邊指揮著幾個機靈的人手將屍體擡起來放進警車準備回警局化驗。
而鄭北安則準備勘察一下現場,他也知道自己沒多少時間,雖然他平時閒暇但局裡面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等著他,一邊要忙這樣的大案子,另一邊還要處理其他的事務。
還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鄭北安心中想著,另一邊蹲下身子準備開始勘察現場。
這具屍體雖然爛成了一團肉泥,但其中還有些許骨骼,從現場勘查這死去男子的身體是被人丟在這裡的,因爲他的血肉和骨骼都已經被衝擊的變形,可以看出來是被人碎屍之後丟棄在這裡的。
而現場除了這些線索以外似乎再也沒有其他的線索了。
現場雜亂不堪還是在一個人來人往的地方根本再看不出起來的線索了,鄭北安心中有些急躁了。這時候其他人的工作也做好了,鄭北安示意人們絕對不可以踏過警戒線,又吩咐人在這裡做好防護措施之後也準備回警局了。
現場沒有其他的身份了,他只能從死者的身份背景和屍體上下功夫了。
也幸好人的臉沒有被碎屍,還可以看的出來原本俊俏的面容,這樣的話身份背景似乎並不難查,而那這殘忍的死狀也很好做文章。
鄭北安在心中給自己安慰著,回了警局。
而剛纔接聽了報案電話的小警員此時,又接到了一通報案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