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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多管齊下,不留活路

晚上九點多。

馬文棟回到官邸,佳慧子一如既往地迎上來,賢惠地爲他脫下外套,準備好了精緻的酒菜。

餐桌上,他喝了一口清酒,狀似無意地開口:“今天見過洪智有了?”

佳慧子眉眼平靜,優(yōu)雅地爲他佈菜,點了點頭:“見過了。”

“談了金礦的事,他說你不夠誠信,一邊讓老邱往死裡整他,一邊又想空手套白狼。

“他說如果現(xiàn)在交出金礦,恐怕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另外,他透露了一個消息。

“老邱曾跟他老婆吹噓過,他打算繞開你,私下裡去見石井四郎,把所謂的細菌戰(zhàn)真相上報上去。

“他認爲,只有把洪智有徹底捲進防疫給水部隊的漩渦裡,才能真正排除所有外部干涉,一勞永逸地置他於死地。”

馬文棟夾菜的動作停住了,眉頭緊鎖:“洪智有真這麼說?

“以我對邱大強的瞭解,他不過是條想在我面前搖尾邀功的狗,未必有膽子真的去驚動石井四郎。”

佳慧子放下筷子,輕輕地笑了:

“一郎,你固然聰慧無雙,可一個人一旦離你太近,往往就會讓你看不真切。

“邱大強正是利用了你這種心態(tài),在麻痹你。

“你想想,只要你拿著他僞造的證據(jù)去對付洪智有,這件事遲早會有人捅到石井四郎那裡去。

“你別忘了,陸軍部的梅津美治郎次長前不久纔剛剛嘉獎過石井四郎。

“你這時候跳出來說他的計劃從頭到尾都是個笑話,你覺得上面的人會怎麼想?

“他們不會在意一個老邱說了什麼,他們只會覺得是你,是父親,想借機在關東軍和陸軍部裡重新洗牌,是在搞事!”

佳慧子的話語不重,卻字字誅心。

她接著說道:“你更不該忘了,老邱他曾經(jīng)是紅票,在山上待了整整三年,誰能保證他的心沒有被赤化?

“誰能保證他不是藉機潛伏在我們內(nèi)部,就等著這個機會,分化警察廳、關東軍內(nèi)部關係?

“一郎,你可千萬別被他當槍使了啊。”

馬文棟的臉色沉了下來。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老邱的禍心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不過,他馬文棟是在滿鐵理事會那種人精扎堆裡殺出來的狠角色。

當初權(quán)勢熏天的小日山直登,不還是被他不動聲色地栽贓陷害,最後灰溜溜滾回了東京。

正因爲見過的鬼多了,他對手上的每一張牌都用得極其謹慎。

他自幼熟讀中國典籍,深知李牧、袁崇煥之死這類狗血事,在歷史上屢見不鮮,又豈會輕信言語斷了自己一臂。

他忽然擡眼,盯著佳慧子,皮笑肉不笑地問道:“你很少這麼替一個人說這麼多話。”

空氣瞬間凝固。

佳慧子意識到表現(xiàn)的有些過了,但她臉上沒有半分心虛,反而神色一肅,變得無比莊重。

“我只是站在大村家族的立場上說話。

“我決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損害到家族利益,損害到你我的前程。”

她直接亮出了身份。

馬文棟心頭一凜,那點猜忌瞬間清醒了大半,連忙換上笑臉:“夫人所慮極是。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謹慎處理的。”

他放下酒杯,看了看時間:“時間不早了,夫人先去放水吧,傳承正事要緊。”

“是。”

佳慧子像什麼也沒發(fā)生過,恭敬躬了躬身,邁著小碎步款款走向了內(nèi)室。

馬文棟看著她的背影,朝一旁的女僕香子招了招手。

香子快步走來。

馬文棟伸手在她豐腴的翹臀上重重拍了一巴掌,臉上掛著浪蕩的笑意:“香子,洪先生今天在這裡待了多久?”

香子身體一顫,神色有些猶豫:“回先生,大概……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這麼久。”

馬文棟心裡咯噔一下,“他們都聊了些什麼?”

香子垂著頭,恭敬回答:“起初是在客廳聊金礦的事。

“後來……後來就進了琴房,洪先生教了夫人將近三個小時的琴,然後就離開了。”

“練了三個小時的琴?”馬文棟追問:“你沒進去看看?或者聽聽動靜什麼的?”

香子連忙搖頭:“我進去送過茶水。

“洪先生和夫人就是在很認真地練琴,洪先生彬彬有禮,是一位非常有禮貌的紳士。”

她又不傻。

別看夫人平時溫柔似水,可這個家真正拿主意的,還得是夫人。

夫人一個眼神就能決定自己的生死,她哪敢亂說話。

“我知道了。”

馬文棟聽完,心裡那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洗完澡,上了牀。

馬文棟摟著佳慧子,滿懷期待的說:“我搞到了一種德國新藥,據(jù)說對男人有奇效。”

佳慧子臉上露出驚喜,表現(xiàn)的十分配合。

馬文棟深吸一口氣,翻身而上。

佳慧子心頭輕輕嘆息。

看來洪智有說得沒錯,這個男人是真沒治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她輕輕將馬文棟摟入懷中,柔聲寬慰:“我們慢慢來,一點點的總會好起來的。”

馬文棟滿心愧疚,聲音沙啞:“對不住,又讓你失望了。”

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妻子,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很快,均勻的呼吸聲響了起來。

佳慧子確認他睡熟後,悄悄爬起身,赤著腳走進了裡間的更衣室。

黑暗中,馬文棟並未睡著。

只是那份無能的屈辱與痛苦,像無數(shù)只螞蟻啃噬著他的心臟。

他忽然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

也許……也許可以去請教一下洪智有?

那傢伙是哈爾濱有名的花花公子,風月場上的老手,或許……他會有什麼不外傳的秘方呢?

……

夜裡,尤通從永升魁的後門走了出來,一頭扎進路邊一輛不起眼的汽車裡。

他將一個火柴盒大小的微型錄音機遞給李紅。

“紅姐,這是最新的玩意兒,開關在這,錄音效果好,放牀底下就行。”

他簡單地教了李紅用法,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膩歪了幾句,才迅速下車,消失在夜色裡。

李紅回到家,悄悄把錄音機放在了牀下貼近牀頭的一個竹籃裡。

藏好東西,聽到老邱回房的腳步聲,她趕緊伸手按下了錄音鍵。

老邱一進門,李紅立刻擺出一副殷勤討好的姿態(tài),又是端茶又是捶背,服侍他上牀,使出渾身解數(shù)討好他。

一番雲(yún)雨下來,老邱被伺候得神清氣爽,通體舒泰,白天的火氣也消了大半。

他捏著李紅光潔的下巴,難得說了幾句心裡話:“今天沒嚇著你吧?我當時也是太沖動了。”

李紅依偎在他懷裡,聲音溫順:“老夫老妻了,怕什麼。

“當年跟著你在奉天刀口舔血的日子都過來了,幾句氣話我還能往心裡去?”

老邱有些歉然:“這些年我在山上,你一個女人家?guī)е⒆舆^日子,確實不容易。外邊那些流言蜚語,都是過去的事了,就讓它過去吧。”

“本來就是流言蜚語。”李紅嬌嗔道。

“我男人現(xiàn)在是保安局調(diào)查科科長,要錢有錢,要權(quán)有權(quán),還能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我腦子有病啊跑出去偷漢子。”

老邱被她捧得心花怒放,摟著她滿意地說道:“你能有這個覺悟,就最好不過了。”

李紅順勢問道:“我看你最近心情總是不好,是不是馬廳長那邊……不肯對洪智有下手?”

“沒事。”老邱得意地笑了,“我的工作就是幹事。

“扳倒洪智有的證據(jù),我給他找到了。至於他怎麼處置洪智有,那就跟我沒關係了。”

李紅故作天真地問:“我還以爲,你會把這事秘密報告給石井四郎呢。聽說他是個很正直的人,肯定會爲你做主的。”

“他是個狗屁正直的人!”老邱不屑地啐了一口,“他就是個瘋子!報給他,那就是死路一條!只有跟著馬廳長這種有雄才大略的人物,以後纔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說到這,他聲音低了幾分,帶著一絲後怕。

“老實說,我現(xiàn)在反倒有點擔心,怕馬廳長真不開眼,順著這條線往下查。

“這要是真查出了什麼,驚動了石井四郎那個瘋子,到時候咱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哎,這次是玩的有點大了。”

李紅心頭一緊,又問:“那……那個叫傅軍的,怎麼處理?”

老邱說:“人我已經(jīng)交給馬廳長了,是死是活,看廳長的意思吧。”

說到這,他有些不耐煩了,翻了個身。

“行了,趕緊睡吧。女人家的,操這些閒心幹嘛!

“你把茶樓的生意經(jīng)營好,晚上把老子伺候好就得了!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

翌日上午。

洪智有的辦公室裡,周乙推門而入,神色沉穩(wěn):“山上動了。”

洪智有正翹著二郎腿,用一把小刀慢條斯理地削著蘋果:“怎麼個動法?”“昨晚,老鷹嶺的一個檢查站被端了,還順手摸了滿鐵旗下一個小煤礦,都是你提供的地方,小但能讓滿鐵和馬文棟吃痛。”周乙的聲音壓得很低。

洪智有削蘋果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擡起頭,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幹得不錯。

“這是在給馬文棟上眼藥,也是在給咱們遞話。”

他將一小塊蘋果丟進嘴裡,嚼得咔咔作響:“如果我所料不差,今天,老邱就該上路見閻王爺了。”

他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周乙,自己又拿起一個,“你這邊,安排好人手。”

周乙接過蘋果,沒有吃,鄭重問道:“就以鋤奸的名義嗎?”

洪智有點了點頭,“對,必須得把這塊招牌打出來。

“馬文棟這人很狗,他肯定會讓我下手,我也不能沾手,被鋤奸隊嘎了,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在馬文棟看來這些鋤奸隊肯定又是我私下安排的人。

“呵,真真假假,夠他暈一壺的。”

周乙的眉頭微微皺起:“老邱這個人行蹤不定,滑頭的很,想逮到他,恐怕有點困難。”

洪智有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條,推了過去:“今晚他會去他媳婦李紅那,這是他倆在南崗的秘密住處。

“也只有去那個地方,他才通常不會帶護衛(wèi)。”

他用手指點了點紙條上的地址:“如果晚上看到屋子二樓窗戶打開,並且懸掛著一塊白布,你就讓你的人衝進去動手。”

周乙收起紙條,重重點頭:“好。

“這個禍害總算是可以除掉了。”

……

濱江省警務總廳,廳長辦公室。

馬文棟剛坐下,陳景瑜就敲門走了進來。

“廳長,老邱的妻子李紅,說有非常要緊的事情,想見您一面。”

老邱的妻子?

馬文棟的眼底閃過一絲好奇,這個女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

“讓她進來。”

李紅很快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身錦裘大衣,臉上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驚恐與憔悴。

陳景瑜很識趣地退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馬文棟靠在寬大的皮椅上,十指交叉放在桌上,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邱太太,找我有什麼事?”

李紅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開口說道:“廳長,我……我是來爲了自保的。”

她眼圈一紅,聲音帶著哭腔:“老邱他最近跟瘋了似的,天天在家裡罵您,說您膽小怕事,猶豫不決,抓到了證據(jù)都不敢對洪智有下手。”

馬文棟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靜靜地聽著。

“他還說……他還說要繞開您,秘密去向石井四郎博士彙報。

“他說,只有石井閣下那樣雄才大略的人物,才能真正處決洪智有這種禍害!”

馬文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慢悠悠地問:“他可是你的丈夫,你爲什麼要出賣他?”

李紅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捂著臉哭訴道:“他老是疑神疑鬼,懷疑我在外面跟別的男人有關係。

“昨天晚上,他……他竟然拔出槍指著我的頭,揚言要殺了我!

“廳長,我真的怕!

“他現(xiàn)在就是個瘋子,我要是不爲自己找條活路,遲早會死在他手上!”

說著,她從手包裡哆哆嗦嗦地拿出錄音機,放在了辦公桌上。

“這是……這是我向陳主任彙報後,他讓我錄的證據(jù)。

“裡邊有老邱昨天晚上親口說的話,您聽了就全明白了。”

馬文棟拿起那個小巧的錄音機,按下了播放鍵。

一陣嘈雜的電流聲後,老邱那得意又帶著幾分後怕的聲音從裡面?zhèn)髁顺鰜恚?

“石井四郎是個正直的人,只有跟著這種雄才大略的人物,以後纔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老實說,我現(xiàn)在有點擔心,馬廳長順著這條線往下查。到時候咱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哎,這次是玩的有點大了。”

馬文棟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聲音他能辨認出來,確實是老邱。

髮妻作證,還有錄音爲憑。

看來,老邱這個蠢貨是真的鐵了心要把事情鬧大,甚至已經(jīng)開始盤算著怎麼把責任推到自己頭上。

一旦這事傳到石井四郎的耳朵裡,再驚動了陸軍部,自己這個剛上任的廳長,恐怕就要面臨天大的麻煩。

就在他心頭火起之際,桌上的紅色電話機刺耳地響了起來。

“是我。”他順手接了過來,旋即語氣變得恭敬。

“父親。”

電話那頭,傳來他岳父大村卓一雷霆般的怒吼:“一郎!我剛接到報告,滿鐵在老鷹嶺的煤礦昨晚遭到了抗聯(lián)的偷襲!你這個高官和警務廳長是怎麼當?shù)模?

“澀谷三郎在的時候,哈爾濱可從來沒出過這種事!

“……”

片刻,他放下了電話,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他到哈爾濱來,是求財?shù)模皇莵斫朔说摹?

現(xiàn)在好了,抗聯(lián)突然異動,十有八九就是因爲老邱抓了不該抓的人。

這說明那個叫傅軍的,很可能真是紅票裡的大人物。

抗聯(lián)這是在示威,是在報復!

馬文棟可以很輕鬆的鎮(zhèn)壓抗聯(lián),但這些傢伙就像牛皮癬一樣,萬一不死不休,搞起來很麻煩。

他只想搞金子,不想要麻煩。

老邱,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他眼神一斂,再看向李紅時,臉上已經(jīng)重新掛上了溫和的笑容。

“李小姐,感謝你的正直,這些證據(jù)很重要,有安全上的需要可以找陳主任,他能量很大。”

他擡了擡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謝謝廳長。”

李紅連忙躬身退了出去。

馬文棟迅速抓起另一部電話,撥通了總機:“給我接警察廳經(jīng)濟股,讓洪智有立刻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

經(jīng)濟股辦公室,洪智有放下電話,對面的周乙立刻投來詢問的目光。

洪智有攤了攤手,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

“棋下不成了,馬廳長叫我過去。

“看來,有人比我們還著急,等不到晚上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領:“你那邊準備好行動,隨時等我的消息。”

周乙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洪智有驅(qū)車來到警務廳,走進辦公室,臉上掛著職業(yè)的微笑,客氣地打了聲招呼:

“廳長,您找我。”

馬文棟指了指辦公桌上的那份文件,開門見山:“給你看點東西。”

洪智有拿起來,只掃了一眼,就輕笑出聲隨手將文件丟回桌上。

“假記錄,假審訊,從頭到尾,一切都是假的。

“這種東西,糊弄糊弄外行還行,在您我面前,就是個笑話。”

馬文棟點了點頭,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我也覺得是假的。”

他的語氣很平淡:“現(xiàn)在的問題是,老邱,就是你之前提醒過夫人的那樣,他打算繞開我,把這份‘證據(jù)’直接上報給石井四郎。”

他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副爲難的神色:“你也知道,我初來乍到,很多事不好辦。

“而且,老邱是我的人,如果我親自處置他,會讓底下的人寒了心,覺得我馬文棟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他擡起眼,目光灼灼地看著洪智有,一字一句地說道:“所以,你的事,你自己解決。

“我只能說,兩不相幫。”

洪智有心中瞭然。

“兩不相幫”這四個字,就是最高指示,是殺人許可。

他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廳長說的是。

“老邱既然是紅票的叛徒,像他這種人,死在紅票的鋤奸隊手上,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合情合理。”

“這件事,與馬廳長和鄙人,都沒有半點關係。”

他輕描淡寫的把自己也摘了出去。

馬文棟知道洪智有有這個本事,滿意地點了點頭。

辦公室裡那股緊張肅殺的氣氛瞬間消散。

他臉上的笑容變得輕鬆起來,甚至帶著幾分親近。

“不提這茬了,煩心。”

他話鋒一轉(zhuǎn),身體微微前傾,用一種男人都懂的眼神看著洪智有:“咱們聊聊女人,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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