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生在桌案上隨意拿起一份文件，遞給秦鏡。
接著拿出一份地圖放在茶案。
“看完方案，然後做出分析說給我聽。”周立生聲音低沉。
秦鏡拿起文件，這是周立生對她的考驗，對今後怎麼安排她工作的考驗。
時間一點點過去。
“霜月在一慄街區。”秦鏡做出判斷。
“說說爲什麼？”周立生問道。
“此人做事非常謹慎，不會做出莽撞不顧後果之事。
“霜月有傷，從薛家河上岸後，只能在一慄街和老城廂躲避。
“老城廂人煙稀少，可以明察，只需要時間問題，一定能逮到她。
“一慄街區人員複雜，不能明察，只能暗尋，所以她有機會脫逃。”秦鏡侃侃而談。
“你覺得抓到霜月機率多大？”周立生追問道。
“兩天多時間沒有抓回，代表霜月應該有醫療用品。
“那麼就需要碰運氣。
“驚弓之鳥，一時半會不會出來，這種漫無目的的等待暗察需要大量人力，和時間。
“甚至來說，對方十分了解我們，知道咱們《清零計劃》即將施行，沒這麼多人力和時間。”
周立生接著追問：“營救霜月之人，你覺得誰嫌疑最大。”
“沈流舒。”秦鏡果斷說道。
“爲什麼。說說依據。”周立生聲音低沉有力。
“資料上分析，身高穩和，日語穩和。除這兩點外。
“時間，地點都吻合。
“霜月被人救後，爲何會自己一人跑到薛家河，游過去再跑。
“因爲營救她之人不方便帶她走，這一點沈流舒也符合。
“也就是說沈流舒身上有五個疑點。”
周立生露出笑容：“那你認爲誰是第二嫌疑人呢？”
秦鏡接著答道：“朝鮮人。他保護咱們手下弟兄楊勇，楊虎。又回頭走到狙擊手位置，壓制咱們十名特務精英，掩護霜月，給其時間逃跑。
“跟紅黨近，也親近我們，也不會太幫紅黨。讓霜月自己跑，生死由命。”
周立生笑著說道：“鮮思和苗玉，都把沈流舒排除了。
“因爲他沒有這麼好的槍法和戰術。
“他倆認爲排除法是解決多疑，選擇的正確思路。
“以免多廢功夫，浪費時間財力。你是怎麼想的？”
秦鏡答道：“處長問我誰是第一嫌疑人，而不是問我兇手是誰？”
周立生眼睛放光，露出欣賞目光。
“今夜你在局裡休息，明天給你一份重任，完成好了給你一實權位置。
“這個任務暫時不能說，明早我現安排。”
秦鏡恭敬起身：“是，處長。”
出門後，向三樓行去，秦鏡貴爲局長秘書，有自己一個單間。
雖比不上科長辦公室，可貴在精緻。
裡面有一個小牀榻，以供自己經常小憩一會兒。
作爲秘書工作量過重，所以時常補覺很重要。
她沒想到今後會在周立生手下工作。
剛纔周立生不會隨意拿個案子就來考察自己。
明天任務一定跟此事脫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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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懸，向寧踩著沉重步伐走進統計局。
青天白日滿地紅旗在銀輝下泛著光芒。
心中沉思一路，也不知如何跟處長進行交代。
到底哪個環節出錯了呢？
“砰砰。”
“進。”靜謐的夜晚，聲音響亮突兀。
向寧一臉落寞走進辦公室。
周立生看著向寧跟落敗的公雞一樣：“說說吧。”聲音低沉。
向寧眼睛上下翻動：“處長，任務失敗了。
“看電影的人，每一個都做了檢查，沒有任何化妝之人。
“而且其他可疑之人，也經過驗證脫了嫌疑人選。
“處長，我思襯一路，也得不到一點線索。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呢？”
周立生看著向寧：“你上次說他們翻譯後的內容是什麼，自己再好好想想。”
向寧答道：“第一串爲，老鳶摯友，線是否斷掉。25號，國泰大戲院。
“第二串回的是，黃昏七八時。”
周立生眉宇一蹙：“向寧，以咱們這邊是絕對沒人泄密的情況下考慮，
“你想想有沒有可能會出現這兩種情況。
“第一種，接頭之人因爲特殊事情，沒來的及趕上時間。他們會怎麼辦？
“第二種，有沒有可能，他們的時間會跟什麼東西相加，組合成新的時間。”
向寧沉思片刻，答道：“第一種的情況下，他們絕不會在冒險重新發電波。
“那麼答案很有可能就在這幾句話裡。
“至於第二種應該不會跟別的東西相加，因爲他是第一次啓動。
“而且是通過電臺啓動的。
“一般大多數啓動休眠者都是人或者實物這種啓動。
“只有非常重要的潛藏臥底纔會通過電波啓動。
“這道電波只能有一次，一旦回信息，那麼這道電波就會靜默了。”
周立生擡眸：“那這樣的話，這幾句話得在研究研究，看是否破解他們這次沒有接上頭，下次接頭時間。”
向寧點頭：“處長，他這句黃昏七八時，有沒有可能第二次接頭時間是週日八點。”
“恩，應該有可能。對過那個房間不要撤，只留一個小組進行盯梢。
“到週六夜裡兩點，你們再去進行隱匿進去，不要給那一片做出任何一絲影響。”
向寧眼睛又開始燃燒光芒：“是，處長。”
“好了，這幾天你也累了，回家休息吧。”周立生輕聲道。
“是，處長。”向寧恭謹轉身離開。
向寧剛走幾步，看到陳察辦公室門自動開了。
一拍頭，頭疼。
沒辦法，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陳大哥，這麼晚還沒回家呀？”向寧滿臉笑容。
“我被禁足一日，不能回家。”陳察臉色憔悴。
“大哥這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向寧關心道。
“別提了，兄弟你可得給哥哥分析分析，我怎麼感覺處長對我最近表現，特別不滿意，但是一點頭緒都摸不到。
“好像被邊緣化了。
“你說是什麼原因呢？”陳察苦著臉。
向寧看著陳察這副模樣，勸道：“哥，你應該知道處長最信任的就是你，別亂想了，處長一定有他安排的，
“正好我也睡不著，陪你喝點吧。”
陳察站起身：“好。”邊說邊走到櫃子下，搬出一箱酒。“今天咱倆也別多喝，就這一箱吧。”
向寧看著那一箱酒，吧唧了下舌頭，轉身就跑了。
這哪是喝酒，這他嗎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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