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峰一直沒有傳遞消息。推測應該在跟蹤中。”蘇皖皖嬌聲答道。
“意思是，鄭峰沒回局裡。”沈流舒臉色一緊。
“科長，您放心。再三覈實，文科長也沒回局裡。”蘇皖皖安撫說道。
聽到此話，沈流舒面色一緩。
心中沉思文鮮思沒在局裡，會去做什麼呢？
一串一串解不開問題，壓的沈流舒有些喘不過氣來。
後背鞭傷也隱隱傳來痠痛。
食指中指並指輕按兩邊太陽穴，緩緩心神。
他需要心定，把這些事情串聯起來。
纖白嬌嫩玉手輕輕挪開沈流舒兩手，嬌軀俏立身後，涼指伏上。
一揉一按，左右太陽穴位拿捏準確，提神醒腦。
先順時針，接著逆時針，頭痛漸漸遠去。
“文科長今天清晨不到七點離開局裡。比您被放出時間早了二十分鐘。”蘇皖皖揉按片刻，輕柔說道。
“你來這麼早，是給我送飯吧？”沈流舒閉著眼睛說道。
“是的，看到文科長上車遠去，小心謹慎原則，停隱一處，觀望一番，未出狀況。本想給您送飯，此時周處長出現去禁閉室找您。
“果斷放棄逗留，回了咱們總務科。
“再次去找您，您已出禁閉室回家了。”蘇皖皖詳細柔聲解釋著。
沈流舒沒在說話，靜心思考。
第一：秦烈很大可能跟陳達有關係。
第二：陳察沒在審訊陳達，那麼就是文鮮思接手過來。
第三：周立生來到局裡，沒有先找自己，而是跟文鮮思密謀了什麼。
第四：今天清晨，周立生說再過幾天，他就不會再查紅黨，而是全心對待日本特務。那麼證明周立生早晨來，就是爲紅黨而來。
陳達叛變？還是未叛變？
陳察與審訊陳達弟兄們被禁足，不能出統計局，這代表什麼？
這代表陳達還未叛變。封掉所有關於陳達信息。
周立生在針對陳達。
想方設法讓其叛變。
想到這裡，暫時安下心來。
“叮玲玲。”
蘇皖皖拿起電話，放到沈流舒耳邊：“喂，我是沈流舒。”
聲碎若冰聲音：“出來，跟我去樓下，杜先生派人把調查資料送來了。”
“好的，苗……”
“嘟嘟嘟。”
這娘們還在生自己氣？
只要生氣，自己就有把握睡了她，娶回家當老婆。
沈流舒一笑，伸手摸了摸太陽穴上清涼玉手。
玉手停，移一步，俏立一旁，低首等待安排。
“皖皖，你去忙吧。我下樓有點事情。”沈流舒站起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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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俏立，背向等待。
極致細腰，襯托臀部挺翹。
要命般美感襲上心頭，心臟撲通撲通一陣亂跳。
“苗秘書。”沈流舒打招呼。
苗玉回眸看了一眼沈流舒，沒有說話，如畫模樣跟冰一樣徹寒。
“苗秘書，你聽我解釋。昨日我那是故意誇讚下她，看看能不能從她嘴裡套出一處有什麼計劃或者消息什麼的。”沈流舒諂笑著，走到苗玉身後。
一股淡淡清香撲鼻而來，讓心尖一蕩。
絕世細腰，讓人食指大動，欲想摟入懷中。
“沈科長，請去跟杜先生人馬做個交接。”聲音冷咧，說話時轉過臉看了一眼沈流舒。
眼裡清澈明亮，似是看透沈流舒一切謊言。
眼底絲絲不屑，對謊話的不屑。
沈流舒誠懇語氣：“苗秘書……”剛說到這裡，苗玉邁出風情一步，拉開距離，轉頭冰冷凝視沈流舒。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跡象。
媽的，這娘們絕逼吃醋了。
早晚有一天讓這秋水翦瞳的眸子，春水盪漾，柔情款款。
沈流舒尷尬提步向外走去。
三輛輛黑色奔馳轎車就在正門口。
車前站立一人，身姿挺拔，一襲黑色長衫。
沈流舒主動向前：“讓您久等了。”
那人哈哈一笑：“沈科長，如不介意，稱呼我一聲老五吧。”
“五哥，久聞大名，卻是初次相逢。”沈流舒朗聲道。
“我就是幫杜先生管管瑣碎事，杜先生跟沈科長兄弟相稱，您這句五哥，高擡我姜五了。”姜五露出笑容。
“樓上辦公室飲茶，晚上我安排五哥吃個便飯，耍一耍。”沈流舒用力握著姜五的手，表達出自己並不是推讓，而是真心邀請。
姜五笑容依舊：“今夜杜爺有局，而且稍後還有事情要做，改日一定把酒言歡。”
沈流舒一臉惋惜神情：“哎呀，哎呀，看來今天得有遺憾了呀。下次的話，五哥一定不能再拒絕了。”
姜五混跡江湖多年，竟然看不出這位沈科長是真想交自己，還是面子功夫做到極致。
“好，下次一定。”姜五爽快答應。
沈流舒回頭對苗玉點頭。
苗玉衝其他特務示意，從其他兩輛車開始搬身份信息文件。
沈流舒拿出煙，讓煙，點燃：“五哥，今年有四十了吧。”
“沈科長，姜五今年五十三了，謝謝您誇獎。”姜五微笑輕聲道。
沈流舒看著姜五老成持重，沒有一絲傲氣。
身形挺拔，說話不卑不亢，又有一種待人接物，把握尺度的老練。
“五哥，這次真是麻煩您了，這些信息估計都是您挑著擔子完成的吧。”沈流舒由衷感謝。
姜五眼神一定，這位沈科長說這句感謝時，他以幾十年待人接物經驗推斷，絕對是真心感謝自己。
“杜爺吩咐之事，哪有麻煩，盡心盡力做好，解杜爺之憂。讓杜爺展顏一笑，就是姜五福份呀。”姜五眼睛深邃莫名。
說出來的話，透著一種大家總管的定味，火候控制微乎其妙！
一袋煙功夫，文件搬完。
沈流舒猶豫了一下，伸進衣兜的手，按了按，最終空出手來：“五哥，下次請您吃飯。”
姜五看到沈流舒的手掏了兜，最後伸出的是空手：“沈科長，如不介意，今後我拖大喊你一聲沈老弟吧。”
沈流舒眼睛放光，知道自己做對了：“好的五哥，這幾日忙完，向您致函請宴。”
“好，沈老弟。”姜五說完鑽進車裡，漸漸遠去。
江湖人重禮，水大不可漫橋，沈流舒談的，就得沈流舒來收這些籍名消息。
別人收不走。這，就是江湖規矩。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爲輕。
沈流舒摸向兜裡小金魚，幸虧沒有送出去。
如若送出去，姜五可能收下，但是兩人也就到此爲止。
如若不送，那麼姜五重於金魚，是真心相交。
姜五看出沈流舒心意，所以改了稱呼，成了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