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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兩人眼中不同顏色的紅

北滿監(jiān)獄,許銳鋒坐在辦公室內(nèi)目光有些呆滯,他對面坐的是三位報社總編,其餘人都在監(jiān)區(qū)中間的空地上等待著,而這三位主編面對許銳鋒的眼神,則充滿了不屑。

那種不屑一顧的目光彷彿刺激到了老許,令其呆滯的視線開始迅速收攏,只是幾個呼吸間便又開始精神抖擻了起來。

“瞧不起我?”

老許望著眼前的三名總編,說了這麼一句。

結(jié)果這三名總編竟然拿出了文人的風骨,悍不畏死的罵道:“蛀蟲!”

“漢奸!”

“敗類!”

他們愣是給許銳鋒罵笑了:“快拉倒吧,罵個人都罵不齊。”

許銳鋒此時扭頭看向夕陽斜下的天空,望著漫天雲(yún)霞,似乎那抹溫暖的紅消解了他所有戾氣,轉(zhuǎn)回頭望向眼前的三位總編說道:“你們仨準備印在報紙上的消息,是馬佔三馬老爺子帶回來的吧?”

東北可是日軍佔領(lǐng)區(qū),在這地方能迅速帶回蘇聯(lián)的消息,還可以動用《東北民報》這種中立資源,那帶回這個消息的人身份地位肯定不一般,加上廚師店裡死了個順便來執(zhí)行‘清理’任務的毛子,這一切都在說明著遙遠的西伯利亞來人了。

這個人,除了在黑龍江人民心中根深蒂固的馬佔三,還能有誰?

南北雙馬,那可是東北的抗日急先鋒,這倆人無論到什麼時候,在老百姓心裡都是頭份。

三名主編誰也不說話,擺出一副:“死則死矣!”的態(tài)度,拿許銳鋒當憲兵隊的主審了。

許銳鋒呢,也不著急,先給了他們一顆定心丸:“你們放心,關(guān)於馬老爺子及那篇文章的事,我一個字兒都不問……把你們請到這兒來,實際上和日本人的命令無關(guān),咱老許有件事想求各位。”他微微擡了下眼皮,從低頭的姿勢擡眼看向衆(zhòng)人,一身江湖相:“能不能看在老許的面子上,把你們那些老百姓看不懂的國際形勢先放放,往報紙裡寫點真東西。”

這三位主編一唱一和的,搭配的還挺好,瞬間就接住了許銳鋒的話:“你一個漢奸有真東西麼?”

“有真東西我們也不寫!”

“你能有什麼真東西,無外乎就是想讓我們替你鼓吹日本人,稱讚大東亞共榮,然後去憲兵司令部領(lǐng)賞。”

許銳鋒懶得和他們計較,他是一個武夫,鬥嘴皮子這種事,從哪個角度也不如眼前的三個文人。

“那你們聽聽我要說什麼事,總行吧?”

老許衝著門外喊了一嗓子:“王大江!”這回沒給眼前的三個文人留下任何耍嘴皮子的工夫。

吱呀~

辦公室房門被推開了,王大江領(lǐng)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以往趾高氣昂的美智子這會兒低著腦袋像是個犯了錯的罪人,進了屋以後主動找了個牆角站了過去,連房間內(nèi)空著的沙發(fā)都不敢看上一眼。

許銳鋒指著這個女人說道:“介紹一下,她叫美智子。”

“中日友好醫(yī)院的護士,是從日本來的,爲的,是支援他們國家的‘大東亞共榮事業(yè)’。”

提到大東亞共榮,三位總編相互看了一眼,全是‘我就知道!’的表情。

“除了她,還有其餘兩位……”許銳鋒話音剛落,穿上了警服的四寶子就領(lǐng)著另外兩個日本女人走了進來。

“眼下,這三個人都在,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這三個人自打進入了監(jiān)獄了以後,沒人動她們一根手指頭,也不曾遭受過任何人的強迫……”

另外兩個沒隨許銳鋒進入山寨的女人立即反脣相譏,她們和之前的美智子一樣,渾身上下充滿了鬥志的喊道:“你已經(jīng)讓我們失去了自由,將我們?nèi)岁P(guān)進了監(jiān)獄小號裡!”

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在告狀。

許銳鋒此時說道:“美智子小姐,能不能把你看到的,向三位總編描述一下。”

三位總編有點懵,日本人脅迫中國人說一些違心的話他們司空見慣了,這還是頭一回看見有日本女人讓中國人弄成了這幅德行。

那兩個護士一下?lián)踉诹嗣乐亲由砬埃渲幸粋€說道:“美智子,你不用怕,我們是日本人,他們不敢怎麼樣。”

另外一個:“我們的失蹤一定會引起國家的重視,你什麼都不用說,憲兵隊的人很快會找過來。”

已經(jīng)進入了他們保護之中的美智子偏偏在這個時候補充了一句:“那,那些失蹤的中國人呢?”

擋在美智子身前的護士有點沒反應過來,用日語詢問:“你在說什麼?”

美智子用中文回答:“我說,那些失蹤的中國人怎麼辦,誰會找過來替他們出頭?”

“美智子,我聽不懂你說的話!”

美智子在兩人中間的縫隙擠了出來,主動站在了代表中國的許銳鋒及三位總編、代表日本的兩名護士中間,以一個日本人的身份正在承受著巨大壓力。

“許~”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許銳鋒了,只說出了對方的姓氏後,繼續(xù)道:“你讓我說出這些,是希望三位總編將這件事公之於衆(zhòng)麼?”

許銳鋒點了點頭:“我一個人說的公信力不夠。”

美智子長吸了一口氣,順著窗口看向窗外時,天上的那輪紅日像極了曾經(jīng)無比崇敬的國旗,只是,這過期邊緣不再是純潔無瑕的白色,而是變成了黃昏時分豔麗的紅色,血紅色,如同被誰用鮮血渲染了一般。

“我願意說……不是……是我必須得說……”美智子在重壓之下已經(jīng)快要變成精神病了:“不過並不是以一個日本人的身份,而是以一個人的身份。”

她要說什麼?

王大江一腦子漿糊。

其餘兩名護士有了預感似得皺眉對視著,三位總編穿著長衫坐在辦公桌對面轉(zhuǎn)了過來,其中一人還習慣性的拿起了原本就在辦公桌上閒置的紙筆,準備記錄。

“說吧,我向你保證,無論你說出了什麼,都不會遭到任何報復。”許銳鋒本想安美智子的心,沒想到的卻是,她被觸怒了一樣回頭喊了一聲:“這不是交易!”

“沒有人可以收買我!”

“這是懲罰!”

三位總編更懵了,這怎麼什麼都沒說,情緒就已經(jīng)激動成了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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