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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入他的鬥爭中

第二天初晨陽光落在那晶瑩剔透的露珠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屋檐不時滴落的水滴顯的周圍一番靜謐祥和,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門外不時屋檐雨水滴落的聲音,篝火在一再得添柴下又燃燒起溫暖的火焰。

屋外的人手持紙扇正專心地看著藥罐子的變化,溼漉漉的地表小小的藥爐,一塊沒被雨水打溼的木板上鋪著一方巾,方巾上七八張油紙上散落著幾種名貴藥材。

藥爐在小火長時間下內的藥湯開始翻滾,蓋子不安分地撲騰。小心翼翼取下藥罐子,他嚴肅冷峻的面孔眉宇始終緊鎖,手中出現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初晨的光芒下折射出耀眼的反光。

被亮光射到眼睛的無情騰地睜開眼,坐起身,周圍安靜的很。

一股子藥味撲來,無情起身走向門口,看到白宇正蹲在門外,好奇的人伸長了腦袋探了探,想知道他在做什麼。

只見他在已經包紮過的左手腕上又添一刀,泛著淡淡靈光的血淌入那藥罐子裡。

“喂,老不死的,你真當自己不老不死???你這樣,你有多少血可以做藥引,還有這樣藥,我去,雪參耶,這些靈草你都哪兒來的啊?”無情走近到他面前,拿起地上的藥材有意壓低聲音,開始叨叨。

白宇放下匕首,雲淡風輕地自顧自包紮傷口,見他正欲低頭打結,無情抿了抿嘴,無奈,伸出手輕拉了下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幫他包紮。

“你也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儘快恢復身體,你有你的事要做,我也不能久留,這是最快的辦法!”白宇眉宇深鎖,看著無情的手語氣依舊的平淡無奇,只是眼神中藏不住的認真。

無情擡頭看他,欲言又止。

“好吧,我不否認,只是這樣很損耗元氣的,你不怕你那些冤家追來你應付不過來?”無情痞痞一笑,手裡拿著地上的溼樹枝指著白宇。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們最好不要與我走太近!”白宇垂眸,整理袖子,掩蓋繃帶,語氣依舊那般不冷不熱的。

一聽這話無情臉色難看起來,白宇擡眸,一記警告的眼神。

“唉,我說你這人,我好心關心你,把你當朋友,你還擺臉色給我看,我,我懶得管你我!”無情指著那冰塊兒臉難以言喻的眼神,拍膝起身離開。

白宇微側過臉,喉結滑動,擡眸看他處。

朋友,這個他想也不敢想的詞和關係,曾經他也有朋友,只是那個摯友爲了救他,已經在他眼前灰飛煙滅,從此他再也不敢隨意透露情感,不敢再與人深交,努力讓自己強大,一個人躲進了深山,可他們還是找來了,本以爲再無交集的兩個人又被他碰上了,還是一起。

同樣脾氣古怪的兩個人遇到一起,他話多了起來,發現有時刁難一下人鬥一下嘴真的很有趣,每次看到無情被自己氣的耳朵通紅和咬牙切齒的模樣,他心裡會按耐不住的想笑。

玥坐起身,無情連忙走過來扶住。

“慢點!”無情像哄小孩一樣。

玥低頭笑了。

“謝謝?!?

“把藥喝了!”白宇端著藥進來,遞在二人之間,無情擡眸看那繃著的木頭臉,一把奪過他手裡的藥湯。見狀,白宇轉身離開。

無情是怕他的左手上的傷會被玥發現。無情瞬間變臉,暖男笑容上來。

“來,喝藥,小心,有點燙!”

“謝謝,謝謝你們這般照顧我,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們若是有事就去忙吧,我傷好了就要去找那個孽畜。”玥看著轉身放下碗的無情,又轉眸看那個背對她而坐的白宇。

他盤腿而坐,沒有做聲。

無情轉臉看了下白宇,又看玥。

“沒事兒,我四海爲家,到哪兒都一樣,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陪你一起找那個傢伙,上次大意讓他跑了,我也想找他算賬。”無情瞇著眼睛露出純天然無公害的笑容。

臉色還有些蒼白的玥脣角上揚。

“好?。 彼饝?。

這兩個男人,她都算不出由來,只是白宇身上帶著若隱若現的妖氣,仙氣和妖氣混著很奇怪,而無情則是一股清澈靈氣。

白宇忽然站起身,轉身拋了一錦囊給無情。

“一天一顆?!闭f完,起步向外走去。

無情看向玥,二人對視不解。

無情起身追去。

“喂,白宇你去哪?”無情追出廟宇叫到。

“離開!”他頭也不回,也沒有止步,只揚了下手丟下兩個字。

無情垂眸看著手中的錦囊,很普通的白色錦緞。蹙眉的人抿了抿脣轉身回廟宇。

看到玥已經下了榻,站在了門邊,看著走廊下的藥罐和還沒打包的藥材。

無情見狀,連忙上前收拾。

“這藥可是寶貝,趕緊收起來,別潮了?!睙o情邊整理邊嘀咕。

“他還懂藥理!”玥淺淺一笑看著無情拾搗。

“我也懂些,不過,沒他厲害,你看,他這些藥材都有,富甲一方啊簡直是!”無情拿著方巾包裹的藥材到玥面前,示意那其中一些難求的藥材。

“你們是朋友了?我看你們吵吵鬧鬧的樣子關係還挺不錯?!鲍h乾白的嘴脣兩邊延展,笑意漸深。

無情呵呵傻笑。

“那個傢伙,我把他當朋友,不知道他把我當什麼呢,你看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這麼走人了?!睙o情看向門口不悅埋怨的眼神和臉色讓玥笑了。

“或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玥垂眸看向地上坑窪的雨水,水面上映出天空的藍色和屋檐的黑色,水中彷彿她看到了他手腕有意去掩蓋的繃帶。

白宇走了以後無情照白宇的做法用血做藥引,二人待了兩三天就離開了廟宇,陽光明媚的上午,二人並肩悠哉走在松林裡,空氣中瀰漫著松香。

玥目光落在他揹著的櫃子上。

“無情,你是名爲無情還是法號叫無情?”

無情轉過臉看她,不知意味地笑了又起步往前走。

“我也不知道,我在一座雪山下醒來,我只知道自己叫無情,其他什麼也不知道,後來漸漸的,腦海裡就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法術幻術啊什麼的,只是不知道自己怎麼來的,我也曾問過我自己,無情,我是不是真的無情?還是讓我做到無情,後來,我漸漸瞭解,我不可能無情,而且……”他說著說著,停下來腳步,轉身看她。

玥也停下來腳步,他一把抓住了玥的手,沒回過神的人手就被放在了他的心口上。

戴著面紗的人著實神秘,一雙讓人無數遐想的眼眸盯著自己的手。

她連忙抽回手。

“你沒有心……”她的語氣明顯帶著驚訝。

無情臉上出現淒涼的笑意。垂眸轉身繼續走。

“一般人發現,都被嚇壞了,還好,你和白宇都不是普通人,不過啊,這輩子能見到真正的仙女也是不枉此生啦。”他雙手提了提肩上的箱子,回頭一笑。

“你定經歷了很多東西吧?!?

“還行吧,沒飯吃的時候替別人抓抓鬼,看看相,抓個妖什麼的,以前呢也想過死,但怎麼也死不了,我本來發現那蛟龍時可興奮了,想著來個解脫,誰知道還是沒死成!”無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像講故事般輕鬆。

“所以,你那天才如此狼狽!”玥低頭一笑,想起那天他狼狽的模樣。

“嗯,等你身體徹底恢復了,咱們得來一場,我輸了你殺了我,我贏了,你得按規矩嫁給我,哈哈哈”他回頭邊走邊指著玥,臉上帶著有些痞氣的笑意,隨後放聲樂笑。

“我不會殺你的,如果你把上次的話當真了,想贏我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喔!”玥雙手交叉於胸前,自信滿滿地往前走。

無情的臉瞬間移動到她面前,雙手扶著她肩膀。

“如果我當真了怎麼辦?”他臉上的笑意沒了,眼神和表情顯得異常認真。

面紗下的脣勾起一抹笑意。

“那你贏了我再說??!”二人之間的舉動談話簡直像極了情侶,沒有長髮的無情頂著一帽子。一股子文藝書生範兒。

天色暗下,二人進了城,在一家客棧落腳。

“你好好休息,我去附近花樓逛逛,說不定能找到那蛟龍的影子!”無情放下背了一天的箱子,鬆了鬆肩膀,出門前不忘囑託,知道無情不是那般人,玥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也相信既然他能從蛟龍手下救下自己,實力定然也不亞於她。

客棧下,暗處的影子消失在對面角落。

果然直奔花樓去的無情,跟家常便飯似的跨步而入,不時伸手挑逗那些花枝招展的風塵女子。像極了位常客。

在二樓居高臨下觀望,他臉色凝下。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側過臉向右看去,對面除了緊閉的房門沒有其他人。

客??头績却蜃娜朔伦钺嵋活w藥丸,目光落在那空了的錦囊。

她已近乎恢復,不得不說白宇的藥很有效,她越發好奇他的身世。

側過臉看窗外,鋪撒著銀霜的屋檐格外靜謐好看。

她想再試一次,收回目光玥閉目,蘭花指開始動起來,推算著她想知道的事。

外面忽然迎來一個響雷,亮光讓屋內剎那晝亮。玥睜開眼向窗看去,心口忽然傳來一陣悸痛,加速心跳。

臉色頓時難看,她急忙站起身走到窗外,只見明月被厚厚烏雲覆蓋,雷雨風驟起,一個接一個的響雷。

正疑惑的玥這時心口又傳來一陣悸痛,這次比上一次要強烈。

可身體又沒什麼特殊反應,只是心口驟疼,一種不好的預感包圍住她,讓一向冷靜的玥眼神裡出現了慌,一手緊抓著胸口一手快速推算撥動蘭花指的她額間出現的冷汗,疼的冷汗。

手指停下,她擡頭看向遠方,那看不到盡頭的黑夜,許是那遠處的山頭,許是遠處那夜下的樹影。

回身拿起桌面上的玉蕭玥起步轉身,打開了房門又止步回頭,目光落在無情的箱子上。

劍指射出,一束光飛向那竹子編的箱子。玥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城門外,她的身影穿過厚厚的城門快跑出來又停下腳步,擡頭看向前方。

雙臂展開,飛向天際,消失在電閃雷鳴的天空下,烏雲異常的奇怪,在一座山頭上漸漸凝成了漩渦狀,閃電在雲層中若隱若現。彷彿再向誰示威。

玥的身影漸近,一身靈光的她腳尖緩緩落地。

就是這兒。

她環視四周,神色凝重,身後不遠處就是懸崖,周圍是密林樹叢,兩側是險峻的山峰,中間的山路很平整,應該長有人和車經過。

沒看出什麼異常的玥擡頭看天空那螺旋雲層,雷電就是落在這座山上。

轟隆隆——

又兩聲雷聲驟起,心口又傳來悸痛,玥手緊抓著衣襟,看向周圍。

“??!”她咬牙,低頭閉目,深呼氣。

再次揮袖向深處飛去。

她不懂爲什麼這場雷讓她感到不安,也不知哪裡來的感應讓她覺得這邊有事發生,似乎無形中有種力量牽引著她往那邊去。

雷聲下,漸漸下了雨。

黑夜中,她的身影從雨中而來,從天而降。

白宇遍體鱗傷,血讓他白色的衣服局部染紅,捂著胸口踉蹌往前跑的人走走停停,不時回頭,也不時看天上。

天不憐他,被追殺和天劫同一出現。

天雷追著他,躲過一次又一次,第三次被劈中,又痛又麻,灼燒的炙燙讓堅強的人最終忍不住叫出聲,痛的發抖,他仍咬牙忍著,閉目!

雨水雨霧中瀰漫著他的血腥味,很容易招來他的天敵和殺手。

倒地後的人還是撐起身,再次努力往前跑。

腳剛落地的玥看到閃電亮光下前面不到十米有個人。

他的側臉,額頭上的傷口還在冒血,臉色蒼白,雨水下血混著水淌下他臉。

“白宇?”沒來得及叫出聲,天空又傳來鳴人的雷聲,玥擡頭看去,雲端上的雷公,雷電直衝那個遍體鱗傷的人去。

沒想太多的人身影瞬間移動,奪先擋住了天雷。

雷聲下,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他停住了腳步,緩緩回過頭,看到她張開雙臂,嘴角飛出漂亮的流光。

那道雷,直打了在她的背上。

頓時瞳孔放大的白宇連忙上前扶住倒下的人,雙雙跪在了泥濘的地表上,雨還在下,雷聲漸遠,雲端上的雷神不解看向旁邊的電母。

“最後一記被人擋了,天意嗎?”雷公疑惑道。

“那麼巧?我怎麼看,那個人很眼熟?”電母瞇了瞇眼想看清被白宇扶住的女子的臉,可雨水朦朧,看了許久也沒看清。

“罷了,反正這十八道雷已下,他躲過是他的造化,我們也完成任務了,走吧!”雷神提著錘子,雖然仍沒想明白,卻不願鑽牛角尖,轉身,二人消失在雲端中。

花樓內的無情走在前後左右都無人的三閣樓上,這裡是貴人的包間,通常比較安靜,本來想看一下有什麼發現,趴在窗努力想看清屋內情況。

心口這時傳來一記莫名的悸痛。

無情擰著眉擡手緊了緊胸口衣襟。

不解地看了看自己心口。

他沒有心,可剛剛的感覺,明明就是心口這個地方疼。

正不解,心口又來一記,頓時痛得他臉色難看,一層冷汗覆蓋額間,靠在柱子邊的無情看向兩邊,沒人。

一種不好的感覺讓他心神不定。

擡手閉目推算起來。

手指忽然停下,眼睛忽然睜開,頓時看向他處,神色驚訝擔憂。

無情咬牙閉目。

“怎麼會這樣呢?我去!你們千萬別死??!”無情拔腿就跑,身影快速在城中屋檐上掠過。

雨還在下,雷聲不再那麼緊張,而是偶爾來一下。

白宇將人摟在懷裡,手託著她的腦袋。

“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裡?”嘴角的血被雨水漸漸洗去,額間的傷口還在流血,看向四周,生怕那幫瘋子追上來,白宇抱起人離開。

進了一山洞,天然形成的洞穴挺寬敞,但有些石頭挺平整光滑,看似被人打磨過。

狼狽將人放下靠在一旁後他累得已經不想動了!水霧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他已經使不出法術了,看著旁邊被風吹進洞內的樹枝……篝火慢慢燃起。

脫下溼漉漉的外套放到篝火旁石頭邊,蒸汽在火光下從濃漸漸淡去。

靠在冰冷石頭邊昏死過去的白宇來不及看玥的傷勢,火沒有人添柴,漸小。

玥眉頭動了下,眼簾緩緩打開,天色已經有些朦亮,雨淅瀝瀝地變小。

玥回過神,看了下週圍環境,有些弱的火光和天色朦亮下眼角有一抹白,玥轉過臉,看到白宇身上那些被劃出口子的衣服,紅色依舊在。頭髮還溼溼的沒幹。

想坐起身,背部傳來的疼痛讓她咬牙,臉色難看。

幸好不算嚴重。

玥盤腿調息了下後初晨來臨,玥站起身像篝火走去加了樹枝樹葉,讓火更旺些,繼而來到白宇身邊。

還有些溼的衣襬已經被山洞內乾燥的塵土弄髒。

玥看了下,白宇身上有好幾處傷,額間還有,小腿也有,近乎爲遍體鱗傷了。

不怎麼懂藥理的玥只用乾淨些內側的衣服撕成布條,一一給他包紮上。

“上次是你照顧我,這次,我們扯平了?”玥臉上露出笑意,垂眸邊給他包紮手臂的傷口邊呢喃自語。

手中的動作忽然停下,她緩緩擡眸看那張蒼白皺著眉頭的俊臉,又垂眸看自己的手,一種大膽的想法在她心裡萌生,她的眼神漸漸變得冷冽銳利,像盯著獵物和殺手盯著目標一般,臉色略沉下來。

“爲什麼,他有危險我會有感應?”她凝視著那昏睡過去的臉,好幾種答案在腦海裡,卻不知哪個是真的。

要麼就是這個人就是她的生死劫,要麼就是因爲他的血讓二人有了感應,要麼就是前世元素。

第三者她覺得不可能,她從未見過他,況且她沒有前世,又哪兒來牽絆之說。

山洞外匆忙的步伐敢來“小玥,玥,白宇!你們在哪兒???”無情的聲音傳入耳,玥回過神側臉看向洞口。

“無情,這邊!”玥皺眉,臉色不是很好,還是努力揚聲,腳步聲漸近。

“玥,你沒事吧?”也有些狼狽的無情上前將人一番打量,玥沉默,轉臉看白宇。

無情隨著她的目光落在臉色泛白的白宇身上,提擺上前探查。

“他傷的不輕,帶他離開這兒吧,衣服都溼了,久了容易著涼?!鲍h擡眸看無情,慎重的眼神。

無情點頭,扶起人就背起。

雨後溼漉漉的山林,瀰漫著溼漉漉的水汽,停留在草葉上的水珠在晨輝映照下如水晶般美麗。

黑影帶著一陣風掠過,晶瑩的水珠隨風撒落於地。

坐落在山丘上竹林間的一座石亭子內坐著幾人,黑影子敏捷落腳在亭子外,畢恭畢敬向亭子內的人行禮。

“主人,那個半妖沒有死,被一個女人救下了?!?

廳內坐在毯子上側靠在茶案的人正在包紮手掌的傷,聽完來人的話手中的動作滯下,擡眸看前方的竹林小路,嘴角不禁上揚,神情如狼生氣一般一臉獸性。猙獰著,獠牙微露,目光兇煞。

“這都死不了,行?。 变J利如刃的眼神投至他處,只見那俊秀如畫的面容薄脣角微微上揚……

爲白宇更換好衣裝無情抱著還有些溼的衣服出門,看到玥坐在茶案邊的客榻上打坐。

“這老妖怪經歷了什麼?身上那麼多傷口傷疤,大大小小的,看得我都不忍直視了,這傷疤都比我的多,你說他之前不還好好的嗎?這才分開多久??!”無情一邊放下白玉有損又溼漉漉的衣服,一邊拉著臉嘀咕,抱著裝著白宇衣服的木盆,無情呼了口氣坐下,眼神不經意地朝打坐的人看去。

欲言又止地,糾結著不時摸後腦勺,摸耳垂。

“你既說了他是妖怪,妖怪經歷的終究比人多,有許多天劫要渡,你看他哪裡還有妖的模樣,妖氣近乎看不出來,不是修爲高深莫測,就是半仙褪去了妖身,那天若他不出手,我也不知道他是妖!”玥做了聲,彷彿知道無情在看她。

無情伸長了脖子往屋內探了探,看到白宇還沉沉地睡著,抱著木盆直接坐到了玥的身邊。

“你要不要緊?我看你臉色很差!”無情一臉嚴肅,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問。

一直皺著眉頭的玥,抿了下脣,緩緩睜開眼,微微搖頭。

“我先去處理這些衣服,一會兒給你做些好吃的,等著。”一下子就換臉的無情,帶著人畜無害的笑臉瞇著那雙眼皮大眼睛,說完就起身離開了房間。

無情剛出門口不久,剛閉上眼的玥眉宇一擰,雙眸睜開,臉色很難看的玥明顯在忍著,上身不禁前傾了下,雙手握拳,小指大小鮮紅帶金光的血從那蒼白的脣角緩緩溢出!

睜開眼的人,手下意識地摸了摸嘴角。仿若無其事地用袖子拭掉嘴邊的血。有些低喘。

城郊林叢中,月色下,龍珠的靈氣縈繞著蛟龍周身,閉目打坐的人臉色依舊的妖里妖氣,卻也掩蓋不住那妖本有的姿色,縱使臉上有始終修煉也褪不去的魔紋,仍未影響他的形象,微微上揚的刀眉有種凌人的煞氣,近乎黑色的脣瓣微抿著,男色的誘惑。

丹田下的龍珠不是很安分,似乎不服蛟龍,時不時地在他體內倒騰。

夜深人靜的林子裡松林樹梢被一白影掠過,影子敏捷快速,四周一陣怪異的微風漸漸靠近,有所察覺的蛟龍頓時醒目。

一雙褪不去的獸性瞳孔審視著前方空蕩蕩的松林地。平坦的地面除了雜草就是枯黃的松針葉。

那性寒的魔脣微微上揚,瞳孔裡映著彷彿看到了獵物般的貪婪與慾望。

一白色的影子飛快的從黑暗中撲來,靈活躲開並站立的蛟龍,臉上玩味的笑意漸深。

白衣人顯然爲自己的失手感到有些驚訝與不甘心,迅速又回過身,二人糾纏在一起。

白衣人身上的異香讓蛟龍有些留戀,扣住白衣人打過來的手,毫不掩飾臉上的貪婪,閉目深深地在白衣人的脖子邊嗅了下。

極度不舒服的白衣人另一爪子連忙出手,可沒幾回合下來,白衣人彷彿就是他手中的玩偶,被他捏在手裡玩弄,逃不掉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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