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會想,這個世界除了生活在明面上的生物,暗地裡是否也會有鮮爲人知的某種東西生存著呢?
或許在你不知道的某個地方,或者說某個‘世界’裡,是否就生存著類似於山海經描述的那些怪物或者聊齋裡面講述的那些鬼魂呢?
也或許有的人不這麼想,畢竟這種怪異的事情實在有點令人匪夷所思,甚至說選擇性不願去相信。
然而時至如今,已經有太多的表明或許真的有其他生物生存在暗地裡的案例,比如:尼斯湖水怪,百慕大三角洲,UFO之謎,龍之謎,華航怪異事件,大腳八,還有長白山天池水怪等等,這都是比較廣爲人知的案例,可是,這麼久了,無論是誰,無論是從哪方面,都無法準確給出一個答案。
這都是顛覆了人們的認知的案件,所以,千萬別以爲自己對這個世界有多瞭解,因爲沒有一個人能真正看清了解這個名爲地球的複雜的生活圈。”
這是樑清的爺爺對他說過令他最爲深刻的一段話。
而接下來的故事,講述的就是一個“生活在暗地裡的人”與“生存在另一個世界裡的東西”之間的較量。
如今正值夏至,這種時候是男人們喜哀並存的時期,能欣賞各種各樣的美女的同時,沉悶的天氣也讓人恨不得日夜都躲在家中,而解熱的方式也無非是這幾種,風扇,空調,游泳,喝冷飲之類的。
而有一個人就有點與衆不同,要說他怎麼不同,且先看他,懷裡揣著的是什麼,那是兩塊人頭大的冰塊,在他這七八平方米的小房子裡堆放了佔據了一大半地方的冰塊,小的等同於他懷中的那塊,而大的比他自己還要大上幾圈,如此的取涼方式也的確是太過誇張了。
在沒有工作的時候,他就喜歡這樣抱著冰塊躺著,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這件房子的門前就是這條村子唯一一條大馬路,平時經過的車也不算少,但在裡面卻聽不到絲毫的喧譁聲,搭建用的明明是普通的磚泥,甚至他還時刻開著後窗。
而且最爲奇異的是,這裡是這條馬路的危險路段,四周的鄰居都多多少少受過車禍的危害,甚至有一次就在他旁邊的一間房子被超速的水泥車撞得近乎稀巴爛,但還是在他的房子面前停了下來。這似乎透露著靈異的氣息,彷彿這件房子不是處於村落,而是坐落於山林野間。
正當樑清舒服得就要入睡的時候,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帶著不耐煩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他又突然笑了起來。
“哈了你個嘍,怎樣,有活了嗎?”
“恩,你趕緊過來一下。”
就只有這句話,對方便掛了電話。只是樑清卻如有所思起來,能聽得出,電話對面的人有點焦急,甚至有點惶然不安,但又壓抑不了那種興奮。這倒有點新奇,這個書呆子居然有這種複雜的情緒。
樑清也不墨跡,換下一身溼透的衣服,出門便騎著他那輛豹頭摩托車朝他的住處馳去。
從摩托車看來,樑清似乎是不太差錢,畢竟這種外國訂製的摩托跑車起碼也要幾十萬,這裡就不得不說他的另外兩個怪癖了,那就是不愛住豪宅,以及極度厭惡四個輪子以上的車輛,這在他幾位小夥伴眼中有點過分虐待自己,可不是,一次任務下來起碼也有幾十萬的報酬,更別說那些戰利品了。
不得不說,這種訂製的跑車的確很快,二十公里的路程不到十分鐘就到了。樑清取下頭盔,也不鎖車,疾步跑向眼前的別墅。這是私人地方,他也不擔心車被盜,就算有什麼動靜,在別墅裡面也能很快發現。
門沒鎖,樑清一推就開了,步入眼簾的是比較復古的裝修,走前幾步還能看見一名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在大廳的吧檯前喝著啤酒。
樑清有點驚訝,自然地走到冰箱前拿出啤酒,也坐到那年輕人旁邊,道,“明威,他們幾個呢?”
明威似乎有點疲憊,喝了一口酒摘下眼鏡揉著眉心,“在來的路上了。”
樑清沉默了片刻,終於忍不住問道,“怎麼,這次的工作很麻煩?”
“麻煩?對於你們來說應該還是差不多的。”
“那你怎麼這副死樣。”
對於樑清的不耐煩,明威也不在意,拿起啤酒灌了一大口。像是在組織語言,也像是在考慮要不要說。那雙因熬夜而佈滿血絲的眼睛最終閉上,抿了抿嘴才說出那句話。
“工作事件發生在我老家,我爸媽住的那裡。”
樑清一驚,瞪著大眼睛看著明威,道:“不會吧,那你爸媽呢?你怎麼不聯繫他們?”
“你以爲我沒有想到這種簡單的問題嗎?可是聯繫不上啊。不管怎樣,我敢肯定,這次事件中的主角們有一個是我仇人,殺了我姥爺的仇人。”
樑清沒有說話,拿起啤酒大口大口喝著,能做這種工作的人,心理很大程度上都受過巨大的傷害。而很顯然,那位姥爺的死就是明威心裡的傷,而如今,他的父母親也同樣受著那名‘犯人’的未知威脅,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有多糟糕,也難怪他變成這副模樣。
“姥爺的死是我走上這條路的契機,我找了它五年了,五年前的事件爆發後,它就像泥牛入海音訊全無,那時候我甚至想過把靈魂賣給‘惡魔’,讓它爲我姥爺報仇。”明威嘆息一聲,而後笑道,“當然,之後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
樑清聞言一愣,接著失笑打趣道,“原來那時候你是這個情況啊,這麼說的話還是我們救了你一命咯。”
明威點了點頭,突然伸起手臂打了一個響指,冰箱門應聲打開,接著他隔空一抓,三瓶啤酒飄起,向門口飄去,不知何時開始,門口那裡站著三個人,想必都站了很久,皆笑著接過啤酒,走向吧檯。
“本以爲它的消失,隨著認識了你們,我會慢慢淡忘,可我發現不能,儘管我的父母面臨著威脅,可它的再次出現,我還是有一種壓制不了的興奮。但我卻從各種事跡中發現,很顯然,它是屬於一個大團體,我並不能單獨處理這件事。”
明威頓了一下,重新戴上眼鏡,深深呼吸了一口,“所以,這不單單是源於國家的工作,更是我,對於你們這一生唯一一個請求。你們,能幫助我嗎?”
四人看著身體顫抖的明威,都默默喝著酒,並沒有馬上答覆,樑清更是咬著空空如也的啤酒罐斜視著明威,片刻後模糊不清地道,“其他威脅我們處理,報仇這種事,還是要你自己來幹。”
明威一愣,接著便笑了起來,他在笑,那是一種釋懷的笑,他覺得自己想太多了,同生共死那麼久,他們之間似乎並沒有請求這個說法,有的,也只是依賴。其他四人對視了一眼,也都會心地輕笑起來。
“好了,既然決定好了那就開幹吧!先過來看看資料吧。”
“等等。”樑清叫道,快速跑到冰箱前拿出啤酒,“爲了我們的新工作,爲了即將被救援出的生命,乾杯吧!”
五人大笑,高高舉起手中的啤酒,重重碰撞在一起,同聲叫道,“乾杯!”
有一種人,從事著普通人所無法想象的工作,不同尋常的工作讓他們時刻都要獵殺某些生命,但比起獵殺,有更多的生命因他們而得到救贖,他們的統一稱謂,名獵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