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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家——他的愛

他的愛飄灑在田野裡,他的愛鋪灑在深海里,遠在布達拉宮,近在身旁人的心裡……

吳澤一直都是這麼一個人,他認真友善的對待每一個人、每一件事,他把他的愛,“無私”的給了他所愛之物。

你別看家裡落滿塵土的角落沒有風光,哪怕是盆綠蘿都曾經由他細心地澆灌過。

夕陽照著他白暫的面頰,白色的襯衣,淺藍色的牛仔褲,黑框的眼鏡,眼眸中淺淺的笑意,細心澆灌著綠色的植物。坐在陽臺的沙發上,深深地陷入柔軟的坐墊中,端著杯還在冒熱氣的奶茶,傻傻的坐在那裡盯著遠方……其實一切的一切,都由那麼一個字支撐著——愛。

你看,那把棕色的小提琴,它靜靜的放在屬於他的櫃子中,可誰又知道他對它愛有多深呢?那只是一個樂器,他卻把它當成了他的精神支柱,他愛它,發自心底的愛它,他忍不住的會溫柔的對待它,輕輕地擦去它“身上”的松香,把它放好,深情的望著它……他的愛,這就是他的愛啊!

吳澤洗完了澡,拿著白色的毛巾在頭上胡亂的“揉”了幾下,疊整齊,掛在了陽臺的晾衣架上,他燒了一壺水,打開電視,捧著熱茶靠在沙發的靠背上,頭上的水還在慢慢的往下滴,滴溼了剛剛穿上的白襯衫。

天雲從臥室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傻人和這件看起來很可憐的衣服,她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坐在吳澤旁邊和他一起看紀錄片:“好看嗎?都看了好幾遍了。”

吳澤把腦袋向天雲側了過去,但沒有看她,他含糊的回答道:“好看啊,當然好看。”天雲將腦袋也頃向吳澤,就這麼靠了上去:“醫院那邊怎麼說的?”

“他們說讓我休息一個星期,”吳澤頓了頓,似乎是因爲無奈而搖了搖頭,他拿起遙控器,毫不猶豫的播到了新聞節目,“我跟他們說,我休息一天就可以了。”說完,他感覺腦袋下的腦袋被人抽走了,他險些把腦袋砸下去,他不解的看向天雲,只見對方正瞪著自己,會了會意,也只得硬著頭皮的說:“安啦,安啦,我會找時間陪你的。”

天雲抱著柔軟的抱枕,縮成一團,小聲嘟囔著:“誰信你,誰信你?每次工作起來都自己上趕著加班。”

話雖然很過分,但是事實就是了,吳澤無奈的笑了笑:“那你呢?你想去哪裡?明天我陪你。”天雲將信將疑的看著吳澤,只見對方笑的真誠,也便就信了:“看電影?”

說罷,天雲拿出手機,認真的翻看著最近新出的電影,吳澤無所謂的笑了笑繼續看他的新聞,心裡想著:這個人啊,不知道爲什麼,經常抱怨導演電影拍的不好,但又非要經常要去電影院串串門。

第二天,兩人破天荒的睡到了九點鐘,到了影院附近,兩人正好趕上午飯時間,於是就在附近點了午餐,順便打發了一下剩餘的時間。

天雲很積極的點了垃圾食品,完全沒有管身旁那人已經傻愣愣的眼神,她急速的帶著吃的佔據了一個靠窗戶的雙人位,吳澤慢慢的走了過來,坐在天雲的對面,扶著額,表示“我不認識你,我不和你同流合污”。

“怎麼了?吃啊?”

“垃圾食品有害身體健康。”

“……”

吳澤看著一桌的吃的轉身就走,完全沒有給她商量的餘地,“中午十二點,小廣場找我,”或許是覺得說的不夠明確,他轉過頭又補了一句,“不來你就完了。”

天雲一手油漬,傻愣愣的看著留給自己一個背影的男人轉身進了另一家餐廳徑自的嘟囔著:“在我沒去之前,如果你給我沾花惹草,你就完了。”

太陽照射在大地上,站在一個沒有任何遮蔽物的廣場上簡直是可以想到的最差的選擇,吳澤手裡拿著兩個瓶子,一個是塑料包裝的可樂,一個是裝著熱水的保溫杯,他帶著黑色的帽子靠在樹底下,白色的半袖襯衫後面附著兩根交叉的白色帶子,但是由於過長,走起路來,甚至會飄起,一白一黑的高幫帆布鞋,有著過長抽帶的黑色檐帽,他光是站在那裡,就足夠可以引人注目。

廣場上,幾個女孩子站在一起推推搡搡,汗順著她們的脊背留下,她們卻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她們的目光時不時地會投向靠在樹下看手機的吳澤,吳澤當然早就知道,想著如果有人過來就閃人。

或許是憑空擁有了什麼樣的勇氣,其中有一個女孩子下定了決心,走了過來:“可以留一個聯繫方式嗎?”真是張口就來。吳澤擡眼看了看女孩,還是沒能躲掉,他想。

“可以啊,不過……”吳澤瞇起眼睛笑了笑,“我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他並沒有真的給她留聯繫方式,說完就離開了樹下,她拽住了剛剛到來的天雲,輕輕地吻了吻她的手背,“這是我的妻子,”或許是覺得這樣還不夠,他又加了一句,“昨天才領的證件哦。”

吳澤睜開眼睛,這時女人才注意到,自始至終,吳澤眼睛裡就一直是很冷的,壓根就沒有笑,所以剛剛的一切完全只是他給她的錯覺,她嚇的一哆嗦,遠處的夥伴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在廣場上嘰嘰喳喳的吐槽,恐懼爬上她的心頭,完全沒有依據的,她在害怕男人,可是……爲什麼?

天雲用力的扥了一下吳澤的胳膊,吳澤無所謂的笑了笑,女人瞬間覺得身旁的壓力減輕了不少,真是太可怕了,她這是才發現,她的腿竟然有些軟,她趕忙跑回同伴身旁,裝作若無其事。

“你生氣了?”天雲小聲的試探道,她當然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可是再怎麼生氣也不可以用你這個幾千年積攢下來的氣勢去震一個沒記憶的靈魂吧?”天雲拽著吳澤的胳膊晃了幾下,要不是這次,她險些忘了自己的伴侶究竟是誰,那可是“羅華”啊,哪裡又是她這樣的“普通”人可以對付的?更何況那些更普通的人呢?

一定是因爲男人真的好久都不生氣了,她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

吳澤喘了幾口粗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怒氣,或許自己是真的太老了,這火氣如今怎麼也壓不住了,於是吳澤沒理她。

他們攜手來到了電影院的大廳,經過剛剛那麼一個小插曲,電影馬上就要開始了。吳澤把手裡的可樂遞了過去,並貼心的擰開,他摸了摸牛仔褲的口袋,遞出去一張電影票,還是沒有說話的打算。

終於在他們驗票進場的時候,吳澤小心的拽住了天雲的裙子,低聲在她耳邊到了個歉:“對不起,我失態了。”

天雲把手伸到身後,緊緊地握住那隻修長的手,並向檢票員遞上兩張簡單的票,“4號廳在走廊盡頭左轉。”檢票員是一位中年女姓,她看著兩人緊握的雙手,笑臉盈盈的貼心道。

吳澤笑著向老阿姨點點頭,全程被天雲拽著走,前方傳來不太清晰地聲音,或許是衝向前的緣故,又或許是因爲天雲說話的聲音真的很小,他依稀的聽到了這樣的話:“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吧……”這樣說來也是,吳澤嘆了口氣,正正讓他在那樣燥熱的環境裡等了半個小時,虧她還知道外面是那樣悶熱的環境。

“給你買的冰可樂都熱了,沒辦法,熱可樂我也無福消受,你自己留著處理掉吧。”吳澤加快了腳步追上了打算把他“拖”進大廳的天雲,給了她一個傻笑。

“大傻子……”天雲看著傻笑的他別過臉,氣氛很快被扭轉回了正軌,其實這樣也挺好,偶爾發泄發泄情緒有利於身心健康。

有些人,淚點高的可怕,比如吳某人,雷打不動的看完了整部電影,還一臉疑惑的看了看周圍哭的梨花帶雨的羣衆,天雲哭的尤爲起勁,一把鼻涕一把淚,就差在叫幾聲,但可能是因爲在公衆場合哭出聲來太丟人,她捂著自己嘴,表情誇張,以至於吳澤不得不把她的腦袋埋在自己的懷裡拍著安慰。

電影整整播出了兩個小時,吳澤除了看到後面覺得有點感人,其他的地方全程木然,但在感人的地方,像吳澤這種人也能一笑置之,也難怪小天同志說他沒有心,不過有的時候,自己經歷的多了,就沒有心情去管別人的事情了。

電影結束後,許多人都是紅著眼圈走出去的,吳澤胸口溼了一大片,但全然沒有哭過的痕跡,而旁邊的天雲甚至連手都是乾的,更別提衣服了。

吳澤無奈的揉了揉天雲的腦袋:“行了,可以了。”

天雲沒好氣的看著吳澤,最後認真的評價道:“你不是人。”

吳澤莞爾。

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吳澤二人選了一個咖啡店坐下了,城市中心裡的景像,真的沒什麼好看的到處都高樓林立,車水馬龍,天雲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就要進入夢鄉。

吳澤擡起頭,仰望著頭頂的藍天,多少人的夢都隱藏在著藍天之下啊,又有多少人的愛隱匿在著浩渺的宇宙之上呢?

【靛青·二十四章“家”結】

【未完持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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