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的氣氛有些詭異,小茹伸手替秦奢蓋上被子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而此刻正在裝睡的秦奢其實也莫名的有些緊張。
以前,在面對著自己的這個所謂的侍女的時候,秦奢可是無所畏懼的,整個人就是一個主人的樣子,可現(xiàn)在卻不同了,因爲(wèi)關(guān)係的變化,秦奢已經(jīng)患上了後來那個時代男人們的通病,變得有些怕老婆了。
尤其是如今做了虧心事,秦奢的心裡更是不自覺的有些膽怯,畢竟,這種事情不論是什麼時候說出去,都不能算是一件好事兒,在面對著這種事情的時候,秦奢多多少少也還是會緊張。
也正是因爲(wèi)這種緊張的情緒的緣故,此刻的秦奢喘氣的聲音略微大了一些,而這一個看上去很是簡單的細(xì)節(jié),便是被小茹給看在了眼裡。
“公子,你醒了?”
小茹看著秦奢,試探性地問道。
秦奢一愣,以爲(wèi)自己露出了什麼馬腳,趕緊就屏住了呼吸,不敢大聲地喘氣了。
本來小茹其實也只是一個簡單的猜測而已,可是,這個時候,當(dāng)秦奢突然之間又屏住呼吸的時候,小茹就確定了,自己家的這個公子,肯定是沒有睡著的,就是在裝睡。
小茹以爲(wèi)秦奢是在逗自己玩,便是暗自裡一笑,然後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公子,那你要是睡了,小茹就先出去了。”
說著話,小茹便是輕身輕腳地往外面去了。
等到走到門口之後,小茹假裝開門,又假裝關(guān)門,其實並沒有出去,反而是又輕身輕腳地走回到了秦奢的牀邊上,站在了他的腳邊。
此時此刻,藏在牀下面的贏陰曼已經(jīng)知道事情不妙了,她想要在這個時候提醒秦奢,可這對於贏陰曼來說,顯然是做不到的,因爲(wèi)她一旦提醒秦奢,小茹肯定也就知道了,可如果她不提醒秦奢,就會露出馬腳來,事情就會變得有些複雜了。
所以,這個時候的贏陰曼心裡緊張到了極點。
而小茹就在一旁那麼安靜地站著,一臉期待地看著秦奢,想要跟秦奢把這個遊戲給做下去。
而此刻的秦奢,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因爲(wèi)他剛剛明明聽到小茹已經(jīng)出去了,只要小茹出去了,那這事兒就也好辦了。
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放鬆了一些,然後,便是睜開了眼睛,徑直看向了牀下面。
“可以了,小茹走了,你趕緊走,別賴在這裡了!”
秦奢輕聲說著,心裡有些放鬆。
而此刻的贏陰曼則是有些無語,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事情敗露了。
小茹看到這情景,本來期待著的臉一瞬間便是拉了下去。
這些年來,小茹跟著秦奢,不僅見過了很多很多的世面,而且小茹因爲(wèi)本身就比較聰明的緣故,所以她的洞察力也是非常的強大的,之前小茹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呢,可這個時候,小茹明顯已經(jīng)明白了過來。
下面的贏陰曼知道事情無法挽回,想要出來認(rèn)錯,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小茹的臉色突然又一變,看上去很欣喜的樣子,對秦奢說道:“公子,原來你知道我還沒走啊!”
小茹從一旁站了出來,來到了秦奢的面前。
秦奢一下子愣住了,意識到露餡了,可轉(zhuǎn)而一想,小茹竟然是這幅樣子,還說出了這樣的話,難道是她沒聽明白自己剛剛說的話麼?
也來不及仔細(xì)想,秦奢趕緊說道:“啊……是啊,對,我就是知道你還沒走呢,跟你玩兒呢!”
小茹雖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但還是決定要裝糊塗了,這個時候,把事情搞的太直白了不好,在小茹看來,有些糊塗,能裝的時候,就還是要裝一下的,而且,對於小茹來說,其實裝糊塗也並不是一個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能裝糊塗的時候就裝一裝糊塗,反而可能會讓一些個事情變得簡單起來。
“公子,你要繼續(xù)睡麼?你要是繼續(xù)睡的話,小茹就先出去了,你要是不想睡了,小茹服侍你起牀。”
秦奢楞了楞,猶豫了片刻之後說道:“啊……這個……我繼續(xù)睡一會兒吧……”
小茹一把扯開了秦奢的被子,將秦奢給拉了起來,說道:“公子不想繼續(xù)睡覺了啊,要起牀也行,小茹這就服侍公子起牀。”
說著話,小茹便是給秦奢開始穿起了衣服。
此刻的秦奢也是有些欲哭無淚,自己本來是不想起牀的,就想繼續(xù)睡一會兒,而且說實話,雖然此刻天已經(jīng)微微有些亮了,但是,對於秦奢來說,這個時候起牀,對於他的習(xí)慣來說,還是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早的,秦奢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起牀。
不過,很顯然的,到底要不要在這個時候起牀,對於秦奢來說,顯然已經(jīng)是沒有選擇的一件事情了。
在小茹的“挾持”之下,秦奢很快便是從牀上起來了。
穿好衣服之後,秦奢感覺自己沒有任何的精神,但也依舊還是要乖乖的聽候小茹的吩咐。
“那啥,其實我還想再睡一會兒。”
秦奢有些尷尬地說道。
小茹搖了搖頭,說道:“不,公子,你並不想睡覺,你想要起牀,去外面走一走,看一看,這纔是你現(xiàn)在的真實想法,我說的對吧?”
一瞬間,秦奢有些無語,他已經(jīng)明顯的感覺到了,小茹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那個破事兒,但是,此刻小茹就是要裝作不知道,裝糊塗來折磨自己。
好在秦奢是個現(xiàn)代人,思維方式和當(dāng)下的這些個人不一樣,要是當(dāng)下的人,在面對著這種情況的時候,可能根本就不會想秦奢這般了。
因爲(wèi)當(dāng)下這個時代的人,總是有那種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庸的那種思想在,自己的女人要是敢這樣對待自己的夫君,那可真是不想活了,不管對於任何人來說,這種事情都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從屋子裡出來之後,小茹直接帶著秦奢來到了外面,將秦奢給安排在了院子中央的一個躺椅上。
“公子,你看這天剛剛亮,正是吸收日月精華的時候,您在這躺著,好好地吸收日月精華,順便還能看看日出,多好啊!”
說著話,小茹就將秦奢給強硬地安排在了躺椅上。
秦奢心中直呼這丫頭是要造反了,可此時此刻,秦奢又毫無辦法,只能就這麼任由小茹的安排。
秦奢感覺這個時候的自己是真的有些窩囊了,竟是被小茹這樣安排,但是,在這個時候,秦奢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誰讓秦奢現(xiàn)在乾的就是這個事情呢,該怎麼樣的,就是怎麼樣的,秦奢現(xiàn)在是沒有其他任何的選擇的。
在安頓好了秦奢之後,小茹便是打了個哈欠,說道:“哎呀,公子,我這還瞌睡著呢,你在這躺著曬曬太陽,我去繼續(xù)睡一會兒去,真是要困死了。”
秦奢急了,趕緊說道:“這不行啊,你家公子都在這兒躺著呢,你怎麼能回去睡覺呢?”
“你想說什麼?”
小茹突然面色嚴(yán)厲地看向了秦奢,似乎有些生氣一樣。
一時之間,秦奢愣住了,這丫頭現(xiàn)在果然是不一樣了,膽子大的很了。
秦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小茹的面色突然之間又變得笑容滿面了,她笑嘻嘻地說道:“公子,那我現(xiàn)在能回去睡覺了嗎?”
秦奢有些無奈,只好是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了,你回去睡覺吧。”
小茹的臉上立馬便是綻放出了笑容來,她笑盈盈地說道:“那小茹就謝謝公子了。”
說著話,小茹扭頭便是往裡面去了。
此時此刻,別看小茹笑著,其實心裡是非常的憤怒的,自家公子也太過分了,昨晚還跟自己卿卿我我呢,自己纔回去睡一覺的時間,就又跟其他人搞在一起了。
小茹也不傻,她猜到了,那個在屋子裡面的人肯定就是贏陰曼了,自己昨晚將贏陰曼安頓好,是跟自己睡在一張牀上的,可自己中途醒過來之後就發(fā)現(xiàn)贏陰曼已經(jīng)不見了。
那個時候,她就擔(dān)心贏陰曼是不是去找秦奢了,等到自己到了秦奢的房間裡面的時候,她就感覺氣氛有些怪異,自家公子明明醒著,卻還要裝睡,問題是那裝睡裝的是真的一點都不像,很快就露餡了。
這其實也還不足以讓小茹意識到很大的問題,知道秦奢看向牀下,並去叫贏陰曼的時候,小茹才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到底是什麼了。
氣呼呼地回到自己的屋子裡面,小茹是越想越氣,也不想睡覺了,坐在桌案邊的軟塌上便是生氣了悶氣,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屋子裡突然傳來了贏陰曼的聲音。
“小茹姐姐,你不再睡一會兒了嗎?”
小茹扭頭看了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贏陰曼竟然已經(jīng)睡在了自己的牀上,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好像剛睡醒一樣。
本來小茹就在氣頭上呢,此刻看到贏陰曼,更是生氣了,明明剛剛自己出去的時候還不在呢,這個時候竟然就在這件屋子裡了,還一副剛睡醒的樣子,這是在裝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