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走陰人,我想到了父母的三句遺屬。
絕不能和任何一個走陰人扯上關係!
儘管我好奇王茗茗的引邪導鬼咒有沒有得到解決,但我現在只能當做沒看見,繼續朝軍訓集合點走去。
“陳年,等等!”王茗的在我後方喊著。
我充耳不聞,像沒聽到繼續走。
父母留給我的東西不多,只有一本無字書和三句話,無論如何我也要遵守那三句話。
一天軍訓下來我都沒看到王茗茗。
晚飯的食堂人山人海,大部分都是穿迷彩服的新生,我點了兩道素菜坐在角落。
“陳老弟,你個大土豪怎麼就吃大白菜啊?一道素菜也沒有,莫不是出家了?”
我吃到一半時,身邊來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同學。
他是我在軍訓時認識的,叫魏寬,人如其名,雖然不高,但特別大個。
“沒什麼胃口,隨便吃點吧。”
我囊中羞澀,恐怕省吃儉用才能熬過這周,至於他叫我大土豪,是因爲我住的是昂貴的單人間。
“你們有錢人我不懂,軍訓這麼累,我要是一天不吃肉,怕是一天都熬不過。”魏寬搖搖頭,坐在我對面吃。
我看著魏寬盤子裡雞腿和蝦排,不由嚥了口口水,誰不想吃肉,還不是沒錢!
“陳老弟看我的雞腿,是不是來胃口了。”魏寬看著我的神態,笑著說。
我的臉色有些尷尬。
“來,現在人那麼多,陳老弟去打菜要排很久,我這多一個,給你吧。”
魏寬熱情的說。
“不用,我吃飽了。”
我這也算死要面子活受罪。
“真不用?好吧,那我自己吃。”魏寬見狀,又放回自己的盤子。
“對了,等下去打球嗎?”我問。
晚上沒軍訓,也沒有課,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球場度過的,魏寬也是我的球友之一。
“不了,我找了一份兼職,晚上要去面試,我家沒錢,光靠父母給的錢肯定不夠。”魏寬喝了口湯說。
“兼職?能不能帶上我?”我眼睛一亮。
“帶上你?不是吧,你一個月住幾千的寢室,還要找兼職?富二代體驗生活嗎?”魏寬很是驚訝。
“其實我不是什麼富二代,也沒有錢。”我苦笑一聲,再不去兼職,我怕是要去要飯了。
“也不是不可以,就怕你不敢去……”魏寬說道。
我挑了挑眉,問:“我膽子大這呢,你說說看是什麼兼職?”
魏寬左右看了一眼,附在我耳邊。
“是墓園巡邏保安。”
聞言,我臉色煞白一片,倒不是我怕墓園,而是想起這些年上墳祭奠父母時,那些夢魘一般的畫面。
“怕了吧,這份兼職雖然工資高,但不是一般人敢做的,你還去不去?”魏寬問。
“當然要去。”
雖然我怕父母的墳,但不代表其他的墳我也怕。身爲風水師,陰宅是必須精通的,所以小時候爺爺就經常帶我去各種墳墓、墓園。
“行,那我們現在就去吧。”魏寬拍拍我的肩膀。
“成!”我和魏寬剛出食堂,我就被人攔住了。
“陳年,你爲什麼躲著我!”王茗的質問道。
瞬間,我成了食堂的焦點。
一個楚楚動人的大美女問男生爲什麼躲著她,怎麼不吸引人。
王茗茗不是一個人,她身後還有那位走陰人。
我看了一眼王茗茗,只管自己走。
魏寬卻抓住我,說:“陳老弟,看不出來啊,你才一星期就把我們的系花追到手了?可以呀。”
“死胖子,你說什麼!”王茗茗瞪了眼魏寬。
王茗茗的脾氣我是見過的,我生怕王茗茗被揍,將魏寬拉到一邊,說:“魏哥,我和王茗茗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魏寬根本不聽,就用曖昧的眼神盯著我倆。
見食堂的人越來越多,我對王茗茗說:“我們換個地方說。”
“陳老弟,我在校門口等你,哥是過來人,小情侶吵架,說開了就行,你小子要珍惜,我們歷史系本來就男女比例嚴重失衡,何況這麼漂亮的大美女。”
魏寬撇了撇嘴。
王茗茗差點將手中的手機砸向魏寬。
我怕魏寬臉上掛彩,一把抓住王茗茗的手離開。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我輕車熟路,王茗茗也沒特別抗拒。
我很無奈,不知道理會王茗茗是對是錯。
“陳年,救我!我給你十萬!”
王茗茗開門見山,將一張卡放在我手中。
“這不是錢的問題,你但凡找一個有點水平的風水師,都能給你解開,不一定要我,我帶你來這,只是想對你說,以後不要來找我。”
“只有你能解決。”王茗茗輕輕咬著嘴脣。
“不可能,引邪導鬼咒,施咒難,解咒易,就算不是施咒人也能解開。”
我搖搖頭,施咒的人是個好把手,把咒施在了耳後,咒還未發前,中咒者沒什麼癥狀,只要發現,就好解決。
“如果那不是引邪導鬼咒呢?”王茗茗身後的走陰人說。
“不是引邪導鬼咒?”
如果不是,那又是什麼咒,我相信爺爺教給我的,是不會錯的。
“沒錯,準確來說,她根本沒有被人下咒,而是有人在她身上下了死橋,要結生死鎖,連冥約,翳風穴氣血淤積也是因此!”
走陰人厲聲說道。
我聞言,睜大了雙眼,是了,不一定是下咒,下死橋也會氣血淤積。
這更加堅定了我袖手旁觀的態度,死橋可比引邪導鬼咒棘手多了。
“抱歉,就算如此,我依舊幫不了。”
說完我準備轉身就走。
“鹿村陳家後人,只有你能救這女娃娃,難道你要見死不救嗎!”
聽了走陰人的話,我的腳步停留在了原地。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很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