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彥這個混球是不是不喜歡自己?可可這幾天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自從前兩天自己惹禍後興奮的親了張俊彥一下之後,他突然變得拘謹了,可可除了詭異的性格和身份外,還真挑不出什麼毛病,漂亮身材又好,難道他不喜歡女人?不應該啊,這傢伙之前騙人算命的時候還偷摸小姑娘手來著的,怎麼自己親了他一口,沒有反應呢。
可可看著張俊彥這幾天突然變得像木頭一樣的神態,氣就不打一處來。“你這傢伙怎麼回事?老孃不好看嗎?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你說句話!”可可終於憋不住了,一拳捶在張俊彥肚子上,可可最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了,會讓她抓狂。
對於普通人來說可可太過於遙遠了,面對這樣一個神秘女人的突然告白,確實會猶豫,畢竟連她到底是誰都不清楚,一個白天從來聯繫不到,晚上卻到處惹禍的瘋丫頭,一個穿著上萬職業裝的女強人和一個小太妹的結合體,讓人看不懂也不敢靠近。
不過張俊彥想的完全不是這個,他那異於常人的簡單樸素價值觀纔不會在意她到底是誰,無論她穿名牌西裝還是打架惹事,可可就是可可,很純粹,他真正沉默的原因卻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反應纔好,師傅沒教過啊,師傅只是說在山下會遇到一個讓自己道心不穩的人,可以遇到之後怎麼辦呢?師傅啊,怎麼辦呢,你沒說?。?
看著咄咄逼人,一定要張俊彥給個說法的可可,欲言又止,平日裡自在逍遙的小神仙完全失了道心,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可可,喜歡是種什麼樣的感情???
可可那個氣啊,那個逍遙自在的傢伙去哪了,猶猶豫豫的,真是討厭!可可覺得張俊彥除了變得木訥了,那次親了他之後倒是變的很好找了,他會一直出現在跟自己分別的地方附近等著。
正當可可要發飆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直在國外療養,遙控整個家族集團的爺爺突然回來了,可可一愣,怎麼之前一點消息沒有,太突然了,以至於臉色有些難看。爺爺可以說是陳氏家族的皇帝,所有人都擺脫不了他的控制和安排,可可之所以有著黑白兩面人格,兩面人生也是拜他所賜。
爺爺的恐怖威壓滲透到家族和企業的各個角落,沒有人可以違背爺爺的意志,家裡的小輩幾乎從一出生到長大都被這個恐怖的老人安排的明明白白,你要做什麼,你能做什麼,你該做什麼,都是事先計劃好,沒人可以有自己的個性,每個姓陳的人都是陳氏家族這部巨大機器上的螺絲釘,直到不能工作而廢掉,家族利益高於一切!
可可臉色大變,本來爺爺不在國內,自己還能幹自己喜歡的事,現在他回來了,五叔讓她趕緊回來,語氣緊張的就像皇上下詔讓她回來面聖一樣??煽蓤罅爽F在的位置,五叔在電話裡說待會就有車來接了。
不多一會,車隊就過來接可可,張俊彥一看好大陣仗啊,居然五六輛車過來就爲了接可可一個人。
“張俊彥,我要走了...”可可明顯情緒很低落,爺爺回來了,以後能不能再見到他很難說了,本來想著先跟張俊彥在一起,之後再慢慢得到家裡認可的,現在還沒得到張俊彥的答覆,可能以後再也難見到了,其實之前的想法也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這個家裡果然還是沒有任何人可以違背這位皇帝的。
“我跟你一起走啊?!睆埧┖芷婀值暮孟裢蝗挥肿兂闪酥澳欠N無拘無束逍遙自在的狀態了。
“我...我要回家了...”可可想要表達的是自己要一個人回去,怕他沒聽懂又說一遍。
“我也跟你回家?。∥?。”張俊彥詭異的理解力又不知道把可可的話理解成了啥,而且這次很奇怪的是,他態度異常堅決,而且執著,非去不可,不然可可也走不掉的樣子。
這次不知道什麼緊急的事情,爺爺催的太急了,可可也不敢耽擱,拗不過張俊彥,就先帶著吧,到家附近再給他扔附近等著吧,現在回去面聖纔是重中之重。於是張俊彥被接送的人安排在車隊後面的車子裡一起帶走了......
張俊彥敏銳的感覺到來接可可的人裡,好幾個不知道在哪裡見過,只是想不起來,感覺不太對,先跟著可可吧,而且看可可緊張成那個樣子,他傻逼的腦回路覺得這老頭家庭教育沒做好才導致可可這麼怕他,突然抽筋很想跟可可爺爺聊聊如何跟晚輩相處問題......
接送可可的那臺車子突然改變方向,分成兩隊向不同方向駛去,因爲可可沒有和張俊彥乘坐同一輛車,他眼見這可可的車子從眼前消失,張俊彥立刻感覺不妙,要求司機立刻停車跟上去,但是司機像是收到什麼相同指令的,完全不聽他的,張俊彥只好從後排探出身強迫司機停車。
司機明顯接受過專業訓練,很是知道如何阻止被人搶奪車輛控制,單手阻止張俊彥的同時控制車輛開始S形行駛,左右搖擺,讓張俊彥在後排東倒西歪,無法站穩。
張俊彥被晃的無法使上勁,看著外面漸漸消失的載著可可的車子,焦急萬分,而且隱約看到可可此時也在車裡掙扎,來不及了,他們的目標就是可可!我艸!張俊彥雙腿用力夾住前排座椅,固定身形,一拳砸向司機腦門。司機反應也快,雙手脫開方向盤,格擋防禦,張俊彥對任何人都沒有惡意,無論對方是好是壞,緊守道心便不會犯戒下死手,只是可可被擄走已經觸碰了他的底線,張俊彥還是毫不猶豫的下了死手,他在山上時候已經算是高手,更何況山下的普通人,司機即使練過張俊彥雙臂格擋也無法阻止,用拳頭指節重擊司機太陽穴上。
司機整個腦袋砰一聲錘在玻璃上,七竅流血,生死不明,車輛失去控制立刻撞到綠化帶上側翻過來,張俊彥一腳踹開車門,滿臉是血,從車裡爬了出來。後面尾隨的車上下來八九個蒙面人,手持鐵棍圍了上來……
而另一邊可可也在同一時間發現危險,用張俊彥教的鎖喉功夫,逼停車子後勒暈了司機。張俊彥無聊的時候總教她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沒想到居然真的可以派上用場,可能這傢伙早就預料到危險了吧。可可立即下車,尋找張俊彥的蹤跡,估算了一下應該距離不遠,剛分開沒多久,兩公里內,得迅速匯合。
劫持的人也沒料到大小姐居然還會點功夫,張俊彥強行要跟著已經破壞了計劃,老大好像認識這個道士,臨時讓所有人手都去解決張俊彥這個威脅了,這邊只跟了一臺車。車上一個壯漢從車上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根很眼熟的鐵棍。
這人好像是剛認識張俊彥那晚襲擊過自己的蒙面人,一股濃重的陰謀味道籠罩在可可心頭。壯漢拎著鐵棍朝可可走過來,那天天黑看的不仔細,今天才發現,他比張俊彥壯了一圈,緊身背心下滿是腱子肉,而且張俊彥說過這人很危險。
他這麼壯應該跑不快吧,自己的速度躲過他的鐵棍應該沒問題,只要拉開距離去找張俊彥,一定打得過他。在可可心裡,張俊彥至少在打架和照顧人這兩件事上從來不讓自己失望,同時也有點後悔跟他鬧彆扭。
胡思亂想愣神的功夫,這個傻大個已經猛衝到跟前了,可可嚇了一跳,這速度好像根本不是自己預料的那樣,頭頂一道黑影閃過,可可勉強側身後退,又是隻差半寸,熟悉的鐵棍從鼻尖擦過。砰的一聲,車頭都被砸扁了,鐵棍深深嵌在鐵皮裡。這威力砸在人身上,估計已經成肉醬了。
可可這回不敢託大了,撒丫子就溜,拼命向張俊彥的方向跑過去。壯漢拔出鐵棍的時候,可可已經跑出去老遠,這個傻大個動作跟張俊彥很像,奔跑的時候很像是用雙腿力量把自己彈射出去,拉開的距離在不斷縮小,可可都快哭了,頭也不敢回,雖然自己平時無法無天,但是關鍵時候量出身份,加上後來自己有了張俊彥,都會沒事,這次是真正的生死攸關了,誰也沒經過不是。
張俊彥,你這個混蛋在哪啊?我都要被人打死了,你再不來就要見永遠不到我啦。
壯漢也是納悶,普通人怎麼會速度這麼快,追上這小妞有點費勁,於是朝著可可把手中鐵棍奮力甩了過去。
只覺身後一陣罡風襲來,可可奔跑中本能閃躲,但還是被一根飛舞而來的鐵棍打在了後背上,巨大的力量,把可可整個身子都打飛了出去,重重摔在綠化帶的灌木上,嘴裡不住的吐血。
壯漢掐住可可的脖子拎了起來,可可無力的掙扎,剛剛後背上那一下,整個身子都已經發麻,失去知覺,漂亮的臉蛋一片慘白。
“張……俊……彥……張……俊彥……”可可吐著血沫,嘴裡還是不停叫著張俊彥的名字,我好想他啊,好想他,我要死了麼,至少讓我死在他懷裡吧,他一定會像平時自己找他一樣很快出現的吧......可可雙眼開始迷離,漸漸失去光彩。
壯漢剛用力想要捏碎可可的脖子,只感覺身後一陣疾風。
“你!他!媽!的!找!死!”
張俊彥狂吼著趕了過來,爆射而出,雙腿蹬在壯漢臉上,踹飛出去。落地立刻抱住可可,可可顫抖著撫摸張俊彥滿是鮮血的臉,已經虛弱的說不出話,張俊彥迅速檢查了可可傷勢和脈搏,主要是後背的那一下,側後肋骨斷裂,幸好可可躲避及時,脊椎沒有大礙,重傷但是暫時還沒有性命之憂。
張俊彥輕輕把可可放好,壯漢已經撿回鐵棍走了過來,臉上也盡是血污,剛剛張俊彥那一下直接把鼻骨踢斷了,牙齒也崩了幾顆,抿了抿嘴裡的鮮血,帶著一嘴碎牙一口吐在地上,滿不在乎。
張俊彥也不好受,這次真的全是硬茬,全是練過的高手,對方這次爲了幹掉可可萬無一失,還真是下了血本,剛剛那幾個把自己肋骨都打裂了,肩膀上也捱了兩刀。即使這樣張俊彥依舊沒有要他們的命,只是打殘了,還是那句話張俊彥對任何人既不在乎也無惡意,但眼前這傢伙不同,他今天必須死,而且死的很慘。張俊彥端詳了一下對手,也立刻認出是當初那個危險的蒙面人,難怪上車前感覺這麼不對勁,精神高度集中起來。
兩人對視了幾秒,忽然同時動手,張俊彥躲過劈過來的鐵棍,一腳踩在上面,壯漢用力一甩,張俊彥借力一躍而起,從壯漢頭頂翻過時,雙風貫耳豎起拇指直插太陽穴。
壯漢猛的下蹲躲過,單手撐地,一腳飛踹,正中張俊彥胸膛。張俊彥反應也快立刻抓住他蹬過來的腿,自己被踹飛的同時也帶著他一起摔倒,然後翻身雙腿十字固鎖住他的脖子和左手。
張俊彥手腳發力想要直接壓碎他的脖子,卻被他另一隻手捏住腳踝拉扯阻止,雙方同時發出全身力氣,咔嚓兩聲,張俊彥退而求其次只是折斷了他的左臂,而壯漢捏斷了張俊彥右腳踝。
劇烈的疼痛使得兩人都鬆開了對方,向後翻滾,拉開距離,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落,誰也沒吭聲,就是死死盯著對方雙眼。張俊彥已經站不穩了,右腳已經斷了,下盤不穩,速度上已經落了下風,不過他們這個等級以命相博,只在呼吸之間,只能兵行險招了。
壯漢看了看自己從關節處被反向折斷的手臂在身旁晃盪著,已經完全廢了,不過力從地起,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棘手,但是捏斷了他一隻腳,已經沒法發力了,贏定了!壯漢抄起鐵棍,快步向前橫掃過去,避無可避,張俊彥只能硬接,雙手護住要害,整個人被抽飛了出去,狠狠撞在馬路邊的垃圾箱上,凹陷進去,口吐鮮血,奄奄一息。
壯漢緊跟上前,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趁他病要他命,舉起鐵棍朝張俊彥胸口紮了下去,不過剛剛張俊彥是裝的,他對疼痛並不敏感,山上的時候,道觀裡的師傅教過他暫時封閉痛覺的功夫。強行掰正斷掉右腳開始發力,不過這對右腳損傷極大,只有一次機會,示敵以弱,就是爲了讓壯漢此刻一瞬間的輕敵。
成了!壯漢鐵棍紮下去的時候心裡興奮的高吼。只是沒想到,張俊彥突然發力,握住鐵棍,身形極其詭異的扭轉避開。巨大的力道讓壯漢下扎的勢頭已經控制不住,鐵棍扎穿凹陷垃圾箱,深深嵌進柏油路面裡。
就是現在!張俊彥一手猛擊他折斷的左臂,劇烈疼痛讓他一瞬間失神,另一隻手掌從他左邊斷臂向上攻入,手指一下插入對方咽喉,切斷大動脈而後又直直擊碎脊柱。壯漢一愣,兩人都以這個姿勢靜止了幾秒,隨即大量鮮血噴射而出。壯漢捂住脖子踉蹌著後退,跪倒在地,鮮血泉涌,痛苦的掙扎著,呼吸像破風箱一樣,嘴裡吐出大量血沫,脖頸處脊柱碎裂,腦袋聳拉在一邊,無神的翻著白眼。
張俊彥也不好受右腳強行發力,已經失去知覺了,站立不穩倒在地上,攻擊對方咽喉的手指也因巨大的反作用力折斷,恐怖的向關節反方向90度彎曲。張俊彥一隻手拖著重傷的身子爬到可可身邊,艱難的抱著可可倚在欄桿上,看著不遠處正在駛來救援的警車,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