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起碼那些事情曾經那麼真實地存在於我的腦子裡。
大漠之中寸草不生,任何人都別想在這裡生存下去,可是有三隻狐貍生活在這裡。他們渴了喝人血,餓了吃人肉,過著天高皇帝遠,老子是大爺的生活。
有一次他們抓到一個白鬍子老頭。老頭子的肉雖然皮乾肉燥,和梅乾菜一個味道,但是最近路人比較少,只好拿他充個飢。那老頭子臨死前問他們是哪條道上的,他們告訴老頭子,他們不小心打碎了領導老婆的一隻玉杯盞,所以被罰領導降罪予他們,讓他們來這潛心悔過。
他們並不知那老頭是有來歷的,只不過偷吃了點腥,走小路經過這裡,恰巧被他們捉住。老頭子有心發作,又怕引來非議,只好把一具肉體讓他們分而啖之。
老頭子的魂魄到了陰間之後,閻王馬上又給他弄了一副軀體,重展新顏的老頭子和閻王討論這三隻狐貍盤踞大漠的事。據可靠消息,這三隻狐貍確實是打碎了王母娘娘的玉杯盞,但是他和閻王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區區一隻玉杯盞,何必如此大動干戈。最後兩人都認爲是這三隻狐貍勾引了王母娘娘,被玉帝捉到,慌亂之後打碎了一隻玉杯盞,故而有了此罪的名頭。
老頭子有心渡化這三隻狐貍,而閻王走私的財路也曾被這三隻狐貍搗過幾回亂,所以兩人一直同意將這三隻狐貍訓化。
這三隻狐貍因色相而獲罪,解鈴還需繫鈴人,如果渡化他們,還得從此展開,讓他們去人間經歷一番磨難,必須得讓他們知道何爲色,何爲情,是情重,還是色美。
人間美色不夠多,穿越時空聽我說。
江淮兩岸名妓多,恩恩怨怨對與錯。
第1章 千里尋父 路遇怪人
當杜十娘打開百寶箱,把衆多寶貝散落江裡的時候,引起江邊人一陣唏噓。許多珍寶如泥土般從杜十娘手中滑脫,這杜十娘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她怎麼就有那麼多的錢?我真想回到她的年代,去看她一眼。
合上課本,回到現實。我看了一眼教室的另一角,那裡坐著我喜歡的女孩。我喜歡她,我想天天送她回家,我還想送她一支自動筆,這樣只要她寫字,就能想起我了。當然,如果我有錢的話,我就可以這樣做了。
不過我還是有機會接近她的,不知是老天照顧我,還是老師照顧我,學校裡的朗誦比賽讓我和那女孩去。上完這節課就是比賽時間了。
這次比賽我花了大力氣備戰。爲了很有嘹亮的嗓子,天還沒亮我就開始吊嗓子,第二天全街人就都上我家來拜訪,求我別再朗誦了。爲了能夠聲情並茂,我就對著我們家母雞朗誦,結果從此之後一年內,那雞都沒再下過蛋。
到我和那女孩朗誦了。我很有信心能贏,她配合的也非常不錯,我們一出場一亮聲就贏得了一片片掌聲。我從人們的眼睛裡看到了我走上獎臺領獎的模樣。聽說這次比賽是有獎品的,一人一個紅旗本。這本子對我來說很難得啊,我問我媽要了三次都沒要到。如果有了這紅旗本,我就用來寫日記,把我對那女孩的小想法全寫下來,等長大了,我就娶她做我老婆,我母親就是她母親,她母親就是我丈母孃。
這時朗誦的**到了,那女孩道:祖國啊,我的母親!
我本應該把這一句再重複一遍,但因爲走神,託口而出道:祖國啊,我的丈母孃!
……
十年的時間如白駒過隙。一轉眼的時間,我已經大學畢業了。別人一畢業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找工作,或者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人生可以狂歡的時間不多,有了,就一定要抓住。我也有最想做的事情,這個想法在我腦子裡存了四年,現在我終於可以去實現了。
我想做的事情就是去找我的父親,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他。
可能是父子連心吧,我剛畢了業,決定去找他,他就派他的助手給我打來了電話,要我去他的單位找他。
四年來我和他沒有再多的聯繫,他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我也沒有電話號碼可以給他打。我和他之間的關聯就是一張銀行卡,每到月初年初的時候,卡里面就會打進來足夠我生活的錢。
可能他在暗地裡默默地看著我,可能他很瞭解我的生活,我的現狀,但我對他一點也不瞭解,我只知道他在一家研究所做科研所。這科研所的位置也是昨天知道的,他的助手告訴了我位置,坐什麼車可以過去。
公交車來了,只來了一輛。這麼多的人怎麼只來了一輛,就是所有人墊著腳尖站,也得兩輛才能裝下。車少人多,如此現狀的結果就一個字:擠。年輕力壯者,施展力氣,可以有一條路走,而年邁體弱者就慘了,擠半天居然從最裡層到了最外層。
我因爲來得早,有幸早早上了車,並有了一個座位。這個座位在車的腹部,如果說最前面的座位是留給特需人的話,那麼中間的座位就誰都可以坐。我心安理得地坐下去,認定這個位置就是我的了,我會一直坐到我的目的地。然而事情出了變化,這時上來一個白髮老頭。
老頭不僅頭髮白,鬍子也是白的,而且都特別的長,頭髮還非常時髦地紮了起來。他不象是要坐車,而是在找人。他每經過一個座位,都把他的臉湊上去,看一看面前的人長什麼樣。
一個老頭子,突然把臉伸在你面前,而且還用眼睛瞪你,你是什麼感覺?別說姑娘家了,就是小夥子老爺們也受不了。果然,被他看過的人都露出嫌棄的表情。
這人八成是神經病吧,正常人不會有這種舉止。正常人不會還這麼擠的公交車上湊熱鬧,更不會在車上做找抽的動作。一車的人沒報警,可能也是覺得他年紀大了些,如果只是伸腦袋看人,而不再做出格的動作的話,也就忍了。
老頭一路看來,馬上到了我跟前,我十分緊張。上大學四年,我幾乎沒怎麼出過校門,雖然我知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社會上存在著形形**的人,但讓我碰上還是第一次。
想著老頭的臉要貼過來,我就胃裡起疙瘩,儘管他是那麼地仙風道骨。我禮貌地站起來,對老頭道:“大爺,您坐這裡吧。”
老頭聽到我的話,差點跌坐在地上,是我拉了他一把,才讓他穩住。他用感激的眼神對我一望再望。
我只是給他讓了一個座,用不著這樣吧,看來這人確實有病,我離他遠些爲好。網上已經報道過很多詐騙的事情,雖然不能說面前這人不地道,但也肯定不能說他是個正常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離他遠些爲好。我向公交車的後部走去,而就在這時,車子一個急剎,停了下來。
車子的急剎讓不少人衣冠不整,洋相盡出,不過這不是糟糕的事情。讓人無奈的是司機師傅下車走了一圈,回來後對大家道,這車拋錨了,坐後面的車吧。
等了半個小時,好容易擠了輛公交車,現在卻被告之車壞了。所有的擁擠又要從頭開始。雖然可以坐後面的車,但不用想都知道,這輛車有多擠,後面的車就有多擠,就算後面的車開來了,不見得能上去人。
正無奈間,後背的衣服被什麼人拉住。坐上這車已經是倒黴,難不成又碰上了小偷?我定要把這渾水摸魚的小偷給當衆揭發,扭送派出所,然而回頭時,卻看到了那白髮老頭。
白髮老頭不容我問話,說道:“年輕人,你看到那個飯店了嗎?我在那裡等你,你一定要來,我將要對你講的事情關於你的命運。”
命運,居然有人跟我講命運,我寧願相信中國的樓市會讓每一個老百性買得起房,也不相信有人會看透我的命運。
無事獻殷勤,必然不懷好意。我沒搭理那個瘋老頭,甚至連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老頭有意糾纏於我,但對我的不理不睬又不以爲意,他又道:“我講你吃飯怎麼樣?”
昨日與同學聚會作別,一時逞強,將身上的錢花了個遍,以至於今天早飯都無法打發,我只希望見到到父親之後能飽餐一頓,哪知中間又生出這些個枝節來,弄得我現在腹中哀號,渾身乏力。
我雖飢渴,這老人怎麼知曉?雖然如此,我還是不願如此受他人之物。我對老人道:“這位老爺爺,我也就是給你讓了一個座,這是我應該做的,換做別人也會這麼做的,這不是說我有多少美德,而是看你連站都站不穩,心裡難受。所以你也別往心裡去,更不要以此來討好我,我是不會去的,我也不會理你的。”
我話未完,老人哈哈大話,道:“馬可文,老夫請你吃飯是擡舉你,你還瞪鼻子上臉開染房了。你是去找你父親吧,是去你父親的研究所吧。”
我的名字,我的去向,怎麼被這人知道的。我盯著他的眼睛,想找出一個破綻。
老人繼續道:“如果你有受老夫指點,你這一去定是有去無回,連屍骨都不知去了哪裡。”
“這真是天大的笑話,我父親叫我去找他,我就去找他,難不成我父親要害我?有哪個父親會害自己孩子的。”我反駁道。
“是你父親親自給你打的電話嗎?”
老人這一句把我給問住了。打電話給我的是一個自稱是父親助手的人,話語雖然十分親切,就如我是她兒子,不僅問長問短,還問寒問暖,我對此人深信不疑,對她的話更是言聽計從,然而經老人一問,突然想到,以我父親倔強的脾氣,私人事情定然不肯勞煩他人,他應該親自打給我纔對。如果這般一想,難道我真的要身遇兇驗?
“你父親瘋瘋顛顛,搞什麼地下科學,爲的是什麼?不就是想見你母親一面,或者是想讓他復活嗎?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並按著我的話做,我可保你此去毫毛不少,並幫你見到你的母親,而且,我還可以送你雙色球號碼一組,500萬,連反洗錢都不怕了。”
“你是誰,怎麼對我如此瞭如指掌,你是不是已經害了我父親?”
“小夥子,話可不能亂出。想知道我是誰嗎?請隨我來。”
(我是否前往一坐?請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