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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黃子澄

“黃子澄,洪武十八年時考取會試第一,殿試第三,歷任編修、修撰、太常寺卿等職,伴讀東宮。”

“原名黃湜,以字行,分宜澧源人,年少時便發(fā)憤讀書,將自己的書房取名爲(wèi)‘勤齋’,精通經(jīng)史,才思敏捷,博古通今!”

“原本會試第一,殿試狀元,因皇上問及籍貫?zāi)挲g而緊張未能及時作答,故而從第一名換成了第三名,從狀元變成了探花……”

“黃大人,本座沒有說錯吧?”

詔獄地牢,紅袍蔣瓛看著眼前鎮(zhèn)定自若的男子,嘴角泛起了嘲諷笑意。

這黃子澄的確堪稱賢才幹吏,在會試中能夠奪得會元,殿試險些成爲(wèi)狀元,這樣的人傑倘若不出意外的話,將來勢必會成爲(wèi)朝堂新貴!

但很可惜的是,他捲入了中秋刺殺一案之中,或者說他捲入了皇儲爭鬥中,即便此次不死,仕途也會就此終結(jié)。

除非他效忠的主子,東宮那位願意出面保他!

但如此一來,豈不是證明了東宮那位,與中秋刺殺一案有關(guān)?

“蔣瓛,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老夫更不知道你爲(wèi)何抓捕老夫,但你錦衣衛(wèi)濫用私刑,囂張跋扈,老夫定要上奏彈劾爾等!”

黃子澄吐出一口血沫,惡狠狠地低吼道。

錦衣衛(wèi)這些雜碎,當(dāng)日直接衝入了太常寺官署,不分青紅皁白地將他抓入了詔獄,而後便是宛如噩夢般的酷刑上陣。

黃子澄不過是個文人,加上年老體弱,哪裡經(jīng)受得住這般拷打,若非他深知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係,根本不敢亂說一句,他早就死在了這詔獄之中!

黃子澄很是清楚,有些話是不能講出來的。

不講,他還有活路。

一講,他必死無疑!

東宮那位龍孫的狠辣無情,旁人或許不知,但黃子澄深有體會!

他曾與那位龍孫談?wù)撓鞣拢煸蕿蓡査骸爸T叔藩王皆擁重兵,如有變端,怎麼辦?”

黃子澄答道曰:“諸王僅有護(hù)兵,只能自守,倘若有變,可以以六師監(jiān)之,誰能抵擋?漢朝七國不可謂不強(qiáng),最後還是滅亡了。大小強(qiáng)弱之勢不同,而順逆之理更相異啊!”

朱允炆認(rèn)爲(wèi)他說得對,從那以後每次叫黃子澄,必尊稱他爲(wèi)“黃先生”。

但黃子澄心中清楚,朱允炆如此信任於他,不過是想等到他繼承大位之後,任用自己爲(wèi)手中之刀,替他剷除那些擁有重兵的宗室藩王!

而黃子澄選擇押寶朱允炆,不也是看中了他這刻薄寡恩的狠辣心性嗎?

雙方不過是各取所需,談不上什麼情感。

這就代表著一旦黃子澄鬆了口風(fēng),說出了什麼對朱允炆不利的消息,他以及整個黃家都會淪爲(wèi)替罪羊,給朱允炆抗下一切罪責(zé)!

所以黃子澄現(xiàn)在不能說,也根本不敢說,只能寄希望於朱允炆會出面保下自己。

“黃子澄,你可知那柳師師的真正身份乃是金國細(xì)作頭子,妖女蝴蝶,八月十四日你邀請她去城外莊園赴宴,爲(wèi)她傳遞情報提供了便利,此乃賣國通敵之罪,你全家老小的腦袋都不夠皇上砍的,現(xiàn)在你還要狡辯嗎?”

“什麼金國細(xì)作?什麼莊園赴宴?老夫根本就不知情!你們這些天殺的劊子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搬弄出這般藉口?”

黃子澄惡狠狠地咆哮道,一副落入小人之手的模樣,看得蔣瓛眉頭緊皺。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說這老酸儒當(dāng)真不知情?

“何人邀請柳師師去你城外莊園?”

“那等風(fēng)塵女子別說邀請,老夫見她一面都會覺得斯文掃地,倒是犬子黃圭一向不成器,尤愛尋花問柳,許是他邀請的吧!”

聽了這話,蔣瓛深深地看了一眼黃子澄,脊背有些發(fā)涼。

這些混朝堂的文人政客,果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轉(zhuǎn)眼間就準(zhǔn)備推出一個兒子來爲(wèi)自己頂缸,表面上仍舊一副雲(yún)淡風(fēng)輕的模樣,真是狼心狗肺到了極點。

蔣瓛自問殺人如麻,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他當(dāng)真做不出來。

“既然如此,那本座只有請貴公子來詔獄一敘了。”

“哦對了,聽聞黃大人膝下有三子,不如一併請來吧,省的到時候麻煩。”

“蔣瓛,你這個該死的酷吏,老夫定要上奏彈劾你……”

咒罵聲很快變成了慘叫聲,蔣瓛聽了心中這纔好受了些。

如此看來,事情倒有些麻煩了。

黃子澄推出兒子黃圭頂缸,將此事定義爲(wèi)了兒子尋歡作樂,他本人卻是毫不知情,那麼這條線索也就斷了,更加不可能牽扯出東宮那位。

倒還真是好手段啊!

與此同時,御書房外。

朱允炆直挺挺地跪倒在殿外,侍衛(wèi)宮女看了都忍不住暗自搖頭。

這位皇孫當(dāng)真是與已故太子爺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寬厚仁慈到了極點。

他一聽說自己的先生黃子澄被錦衣衛(wèi)抓入了詔獄,便立馬前來請求面聖,準(zhǔn)備給先生黃子澄求情,已經(jīng)跪在殿外一個時辰了。

也不知道皇上怎麼想的,平日裡素來疼愛這個龍孫,今日卻是對他不管不問,任由他跪倒在殿外。

朱允炆倔強(qiáng)地跪在殿外,望著青石地板一言不發(fā)。

錦衣衛(wèi)抓了黃子澄,對他而言無異於是一個晴天霹靂,若黃子澄承受不住詔獄酷刑,吐露出了什麼不該說的消息,那他朱允炆可真就完了!

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他朱允炆之人,不是當(dāng)今天子朱元璋,也不是已故太子朱標(biāo),而是他的授業(yè)先生,黃子澄!

朱允炆原本以爲(wèi)急匆匆前來,非但不會引起皇爺爺猜疑,反倒更能體現(xiàn)出他的寬厚仁德,畢竟他裝了十年的人設(shè),不是這麼輕易就會被打破的。

然而整整一個小時的不聞不問,令他心中生出了強(qiáng)烈的不安之感。

難道皇爺爺當(dāng)真對自己起了疑心?

他就這般看重朱雄英那個混賬?

十年陪伴不及他死後重現(xiàn)?

憑什麼?

朱允炆只覺心中一股怒氣滋生,倔強(qiáng)地跪倒在殿外。

他不相信那個疼愛了自己十年的皇爺爺,會不顧自己的生死!

忽而腳步聲傳來,朱允炆驚喜擡頭望去,卻只見杜安道那張面無表情的老臉。

“殿下,回去吧,皇上吩咐了,今日他誰也不見!”

“不見?怎麼可能?皇爺爺爲(wèi)什麼不見我?!”

朱允炆終於慌了,失魂落魄地追問道,卻只是得了老太監(jiān)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從這個眼神裡面,朱允炆看到了質(zhì)疑,看到了憐憫。

他突然懂了,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十年陪伴,不及你突然出現(xiàn)!

朱雄英,你爲(wèi)什麼非要和我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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