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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親兒子也得靠後!

東宮那邊暗流涌動,十王府同樣也不平靜。

此時,秦王府會客廳。

“砰——!”

朱樉將酒杯重重的頓在桌子上,酒液濺出老高,滿臉的怒不可遏:“反了!反了天了!!”

“張飆這廝竟敢在奉天殿上撒潑打滾,跟咱爹要錢、要面?!這他孃的是御史!?這分明是市井潑皮!”

“咱爹也是老糊塗了!不但不砍了他,還自掏腰包?!還給他面吃?!丟人!把咱老朱家的臉都丟盡了!這要是在西安,我給他剁了喂狗!!”

朱棡聞言,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酒,眼神裡帶著看透世事的精明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等到朱樉火氣消了一些,他才放下酒杯,淡淡道:“二哥,稍安勿躁。臉面丟了是小事。”

“這還是小事?!”

朱樉眼珠子瞪得溜圓。

“當然是小事。”

朱棡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冰冷的穿透力:“張飆那廝不過是個引子。他真正捅出來的,是戶部這個爛透了的窟窿!是朝廷發不出俸祿的窘境!”

說著,他身體微微前傾,盯著朱樉又道:“二哥,你想過沒有?御史的俸祿能拖欠七個多月,那咱們藩王的歲祿、護衛的糧餉、封地的用度,戶部是不是也敢拖欠?或者說,下一次就不給我們發了?!”

朱樉臉上的怒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茫然,隨即慢慢變成了驚疑和一絲恐慌。

他在西安家大業大,開銷更大,全靠朝廷歲祿和封地稅收支撐。

要是朝廷也拖欠他的......

“這....這不能吧?”

朱樉的聲音有些發虛:“咱們可是藩王!爹的親兒子!”

“親兒子?”

朱棡冷笑一聲,帶著點自嘲:“在戶部那空蕩蕩的銀庫面前,親兒子也得往後排!連京官都吃不上飯了,你覺得爹,或戶部那幫人,會優先保證咱們這些遠在天邊的藩王歲祿!?”

他拿起酒壺,給朱樉空了的酒杯緩緩斟滿,語氣帶著一種洞悉世事的蒼涼:

“張飆這一鬧,算是把膿包挑破了。朝廷沒錢了,二哥。接下來,要麼開源,加徵賦稅,惹得天怒人怨,要麼節流.....剋扣誰?除了咱們這些‘天高皇帝遠’的藩王,還能有誰?”

朱棡的聲音壓得更低,如同耳語,卻字字敲在朱樉的心坎上:“父皇今天能爲了堵住張飆的嘴,自掏五十兩銀子。明天會不會爲了填補戶部的窟窿,把手,伸進咱們藩王的碗裡?”

“等把咱們都榨乾了,下一步,是不是.....削藩?”

“嘶——!”

朱樉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一股寒意瞬間從尾椎骨竄到了天靈蓋。

他猛地看向朱棡,眼神裡充滿了驚懼和後怕。

什麼張飆丟臉,什麼奉天殿要面.....跟朱棡描繪的這個恐怖未來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他端起朱棡剛給他倒滿的酒,手卻抖得厲害,酒水灑了一手。

他看著杯中晃動的液體,彷彿看到了自己封地裡即將斷掉的糧餉,看到了護衛們不滿的眼神,看到了.....老朱那張冷酷無情的臉。

朱棡看著二哥失魂落魄的樣子,無聲地嘆了口氣,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液入喉,卻化不開心頭的沉重陰霾。

張飆這看似荒誕的一鬧,就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漣漪,正悄然擴散,衝擊著大明看似穩固的根基,也攪動著每一個局中人的心緒。

.......

另一邊,燕王府。

“父王,這張御史....膽子也太大了!”

朱高煦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沉默:“竟敢在皇爺爺面前要錢要面?這跟市井無賴敲詐勒索有什麼區別?!皇爺爺就該一刀砍了他!”

朱棣緩緩轉過身,目光掃過三個兒子,最後落在朱高煦身上,聲音平淡無波:

“砍了他?然後呢?讓滿應天府都知道,咱大明朝窮得連御史的俸祿都發不出來了?讓那些本來就心懷叵測的人,更有藉口攻訐朝廷?”

朱高煦被噎了一下,梗著脖子道:“那....那也不能由著他如此放肆!丟了皇家的臉面!”

“臉面?”朱棣嘴角勾起一絲極淡的、帶著冷意的弧度:“有時候,臉面這東西,比實打實的銀子,更不值錢。”

他踱了兩步,看向朱高熾:“熾兒,你怎麼看?”

朱高熾胖乎乎的身體微微前傾,小眼睛裡閃爍著精明的光:“回父王,兒臣以爲,張御史此舉,看似荒誕無禮,實則劍走偏鋒,直指要害。”

“哦?”朱棣挑了挑眉:“說來聽聽!”

“其一!”

朱高熾掰著胖手指:“他點出了戶部虧空、朝廷拖欠俸祿的實情,這是誰都捂不住的事實。皇爺爺縱然盛怒,也只能認,甚至不得不自掏腰包補發,這等於變相承認了朝廷財政的窘迫。”

“其二!”

他又掰下一根手指:“他用沈御史當玉佩換豬頭的事,把‘朝廷窮’這個概念,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甚至有點悽慘好笑的市井故事。這故事傳出去,殺傷力可比十道彈劾戶部的奏章都大!

百姓茶餘飯後一嚼,御史都窮成這樣了,朝廷還能好?這臉,丟得比張飆在奉天殿上打滾都徹底!”

“其三!”

朱高熾的聲音壓低了些,帶著點深意:“他把自己和那個沈浪,塑造成了被朝廷虧欠、走投無路的‘苦主’形象。皇爺爺殺了他,就是坐實了朝廷刻薄寡恩。不殺他,反而顯得皇爺爺‘體恤臣下’。

這進退之間.....張御史看似把自己置於險地,實則給自己套上了一層無形的護身符。”

朱棣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微微頷首:“看得還算明白。那你覺得,此人可用否?”

朱高熾搖搖頭,小眼睛瞇成一條縫:“此人行事過於乖張,難以掌控。且他今日敢在奉天殿討薪,明日就敢做出更出格的事。用他,風險太大,猶如刀尖舔蜜。不過.....”

他頓了頓,又壓低聲音道:“他捅破了戶部這層窗戶紙,給了皇爺爺一個向藩王發難、削減藩王俸祿、護衛糧餉的由頭。兒子以爲,父王應該要早做準備。否則,北平的苦日子要來了!”

朱棣沒有接口,目光卻落在了朱高燧身上,蹙眉道:“燧兒,你覺得呢?”

朱高燧擡頭望著屋頂,半晌,忽然說了一句:“我覺得我們應該整點豬頭肉。”

“……”

朱棣、朱高熾、朱高煦。

這親兒子,這弟弟不能要了!

張飆那廝果然不能用!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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