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需要服務嗎?”
能是擔心他聽不懂,又用另外三種語言又說了一遍。
英文,日語,甚至還有漢語。
而且,都很流利。
楊小樂打量了一下對方,笑了笑:“哦,都有哪些服務!你高中畢業了嗎?”
女孩看著他,遲疑了一下說道:“看你需要什麼服務,我已經16歲了。”
沒說是不是高中畢業。
楊小樂輕輕頷首,這邊的學制和內地的有區別,但是總時間卻是差不多。
按照年齡算的話,對方明年17歲,現在應該是高三的學生。
而毛熊這邊結婚的時間,之前是16歲,最近才修改爲18歲。
隨後笑了笑:“是什麼服務都可以嗎?”
聽到這話,女孩一陣的糾結。
最後彷彿鼓起了勇氣,說道:“都可以!但是晚上六點之前必須回家。”
“好!那一天時間多少錢?”
“額……”
女孩思索了一下,說道:“三百盧布!”
說完,看著楊小樂饒有興致的眼神,趕忙說道:“我……我還是第一次!”
楊小樂眉毛一挑。
說實話,但凡是個正常男人,對於剛剛的溝通都會有衝動的感覺。
騎大洋馬,已經成了那羣倒爺炫耀的資本。
面前的這個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能勾起男人的遐想。
但是對他來說,吸引力不是很大。
倒不能說他的柳下惠。
集團裡,長相出衆、身材火爆的女人多了去了。
看到一個就上一個,那他都忙不過來。
收回思緒,笑著從口袋裡掏出了300盧布遞給了她:“錢拿著,跟我走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看著錢,趕忙接了過去。
這可是普通人兩個月的工資。
她也就抱著試試的態度,不行的話,還能還價。
沒想到面前的男人真的給了。
看來她那些同學說的是對的,從東方來的商人都很有錢,也都很大方。
隨後回過神來說道:“索菲亞·溫迪婭·奧爾蒂斯!”
楊小樂輕輕點頭:“好,以後我就叫你索菲亞,走吧!”
索菲亞在毛熊這邊是一個非常常見的名字,起源於希臘語中的智慧的意思。
說完向著前方走去。
索菲亞見狀趕忙跟了上去。
……
“這個男人長的真好看!”
“或許這也不算太失望吧!”
“他是要去哪裡,不應該帶自己去享受嗎?難道他是想一會把自己帶回家?”
“如果遇到危險怎麼辦?會不會不讓自己回來!”
索菲亞在那裡胡思亂想著。
“索菲亞,你是哪個高中的學生?幾年級了。”
走在路上,楊小樂笑著問了一句。
索菲亞見狀趕忙說道:“我是莫斯科外語學院附屬中學的學生,今年11年級!”
楊小樂聞言輕輕頷首。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高三的學生。
這裡的小學是4年制,第五年的時候可以進入初中學習,一共是11年。
算下來比內地少一年。
“成績怎麼樣?”
索菲亞聞言愣了一下,趕忙說道:“成績還可以!每次考試都能排在前二十!”
聽到這話,楊小樂愣了一下。
他以爲對方成績很差,沒想到居然這麼好。
莫斯科外語學院附屬中學。
在整個莫斯科中學之中都能排在前三名的存在,這裡的學生基本上都會一口流利的外語。
會這麼多國家的語言,也就不奇怪了。
這所學校雖然是中學,但是與外交機構合作緊密,提供國際交流機會,畢業生多從事外交或跨國領域工作。
其中不乏一些金融領域。
“那你爲什麼不去上大學,而是要出賣自己的身體!”
楊小樂比較直接。
索菲亞神色黯淡了一下,說道:“家裡的經濟條件不允許我上大學!家裡有人生病了,我……很需要錢!”
聽到這話,楊小樂輕輕點了點頭。
也就沒有再問了。
……
“斯巴爾·奇貝楊先生在家嗎?”
楊小樂來到一間帶院子的木屋這邊,對著裡面喊了一聲。
連續喊了好幾聲,這纔有人迴應。
過了一會,一位胖乎乎的中年毛熊婦女從裡面出來了。
院子門打開,婦女看著他,一陣疑惑:“你們是誰?”
“你好!斯巴爾先生在家嗎?我是利普斯醫院的聯絡員,聽說,斯巴爾先生的兒子生病了,我們是來提供一款藥品,可以治療斯巴爾先生兒子的病。希望可以看看他兒子的病情。”
楊小樂在那裡胡扯著。
女人聞言一陣的高興:“斯巴爾不在家,你們可以進來!”
她還以爲是聯繫自己丈夫的美國人。
雖然長相不一樣。
病急亂投醫的她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
趕忙招呼兩人進來。
楊小樂本來還準備了不少的說辭,沒想到這麼順利,也大概猜測到這個婦女可能是誤會什麼了。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安靜地跟在後面。
……
客廳裡,壁爐在那裡噼裡啪啦地燃燒著。
相對來說還是很暖和的。
婦女帶著兩人來到了一間房間。
推開房門,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正躺在那裡,嘴巴時不時地張合著。
說明對方呼吸是有問題的。
少年全身浮腫。
蓋著厚厚的被子,還是感覺有些冷的樣子。
屋裡也有暖氣片,很明顯是特地加裝的。
連續的咳嗽聲音,讓對方的肺部如同風箱一樣。
楊小樂在外面就已經知道對方的情況,加上伊萬卡給的情報,知道大概是什麼病。
應該是心臟衰竭之類的。
而且還是中晚期,否則不會有這麼多的併發癥。
難怪要去美國治病。
心臟移植手術是在六十年代就被髮明瞭出來。
但是因爲移植後器官的排斥和供體、受體選擇標準等一系列問題得不到很好解決,使心臟移植工作的發展停滯不前。
直到前幾年,環孢素應用於臨牀,從此心臟移植進入了飛躍發展的階段。
目前全球能做心臟移植手術的專家也沒有多少。
“醫生,我兒子的病能治好嗎?”
婦女看著他有些緊張地問了一句。
楊小樂收回了思緒問道:“能不能再說一下,他平日的癥狀,是不是心臟有些問題?”
婦女有些奇怪,既然過來了,爲什麼不知道是什麼病。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也就輕輕點頭:“是的,先生,我兒子確實是心臟有些問題。”
楊小樂輕輕點了點頭。
從皮包裡拿出了幾瓶藥水:“這個藥水是公司的產品,你們可以免費試用,一共是兩天的量,早中晚各一支,先服用看看效果!”
治療肯定是沒問題的。他的井水確實可以治療各種疾病,但也需要時間。
他給的已經是濃度最高的一種。
當然了,這一點藥水可以改善,但是不能完全治療。
婦女看著他遞過來的東西,一陣的疑惑。
“這是什麼藥?有什麼作用?”
她也不是完全的盲目。
楊小樂笑著解釋道:“這是細胞修復因子,可以修復受損的心臟。”
一邊說,一邊隨機拿了一個。
打開以後直接喝了下去:“正常的人也能喝,不會有什麼副作用,你先生之前應該是準備選擇心臟移植吧!”
看到他的動作,婦女也選擇了稍微相信。
聞言輕輕點頭:“是的,他確實準備選擇心臟手術。”
楊小樂輕輕點頭:“心臟手術確實是一個選擇,但是他有沒有告訴您,移植後器官有排斥的反應,而且供體不是那麼好找,除此之外還有一系列的問題。
目前5年的存活率並不是很高。這個希望你們能做好準備。”
聽到這話,婦女嚇了一跳。
這事情她確實不知道。
趕忙問道:“先生,那我的兒子該怎麼辦?”
作爲一個母親,想要抓住最後一棵救命稻草。
已經忽視了面前的人是不是騙子。
其實她也沒有懷疑過太多,畢竟心臟移植的事情,只有丈夫和她自己知道。
“這藥水你們可以先服用兩天,兩天後應該會有改善,如果後續還需要的話,到時候再聯繫我們,當然了,這些藥水是免費提供給你們的。”
楊小樂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婦女見狀遲疑了一下。
看著躺在牀上痛苦焦躁睡不著的兒子,她的心裡也是陣陣絞痛。
任何一個母親都不願意碰到這種事情。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
兒子的病已經有五六年了。
這幾年的中,他們已經看過了整個蘇聯最好的醫院,但是都沒辦法治療。
甚至還吃過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沒有效果。
現在的她,只要看到一絲絲的希望,她都不願意放棄。
看著他的表情,楊小樂也沒有去說太多,放下一張公司的名片,便提出了告辭。
“斯巴爾太太,我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希望您的兒子早日康復。”
“哦,好的,感謝你的祝福!!”
婦女反應過來了。
楊小樂見狀這才帶人離開了房間。
……
斯巴爾太太將人送走,重新回來。
看著神情有些模糊的兒子,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藥品。
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一瓶,給自己兒子遞了過去。
對方不願意喝。
在婦女的堅持下,服下了一瓶藥水。
隨後在那裡安靜地等著。
她也害怕出什麼事情。
一開始的時候,還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過了半個小時以後,兒子臉上的痛苦和焦躁開始慢慢減退。
沒一會就陷入了沉睡中。
“西里爾,西里爾。”
斯巴爾太太有些擔心,趕忙輕輕推推他。
她有些擔心自己的兒子突然就死了。
西里爾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媽媽!怎麼了?又要吃藥了啊?”
“哦!抱歉,西里爾,是媽媽打擾你了,你現在是什麼感覺?”
“媽媽,我好的很,很長時間都沒有這麼舒服的感覺,身體暖洋洋的,所以我現在想睡一個安穩覺好嗎?媽媽!”
聽到這話,斯巴爾太太驚訝的不行。
自己兒子是什麼狀態她是知道的。
疼痛可以用止疼藥,但是氣喘、咳嗽和焦躁等癥狀是止疼藥沒辦法壓制的。
所以他很久都沒有睡一個安穩的覺了。
甚至已經很久沒下牀了。
“抱歉,西里爾,是媽媽打擾你了,你可以睡一會兒,但是過一會還要吃藥!”
“好的!”
對方答應了下來,慢慢睡了過去。
斯巴爾太太帶著緊張,在那裡等了好久,確定兒子睡的很香,她這纔去做飯。
中午,西里爾醒了以後,難得多吃了一些麪包。
而此時她也注意到了一個情況,兒子上廁所的次數有些多了起來。
帶著忐忑和希望,又給他服用了一小瓶的藥水。
到了晚上也是同樣的操作。
……
到了晚上,斯巴爾疲憊地回到了家裡。
此時斯巴爾太太剛剛給兒子餵了今天最後一遍藥水。
“卡莎,你給西里爾吃的什麼?”
“哦,今天來了幾個醫生,給了我一些藥,讓西里爾吃。”
“醫生?”
斯巴爾眉頭緊皺,有些不滿地說道:“卡莎,請你以後不要再給他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好嗎?這樣會加重西里爾的病情。”
卡莎見狀趕忙說道:“這不是你找來的美國醫生嗎?”
“我找的醫生?”
斯巴爾疑惑了一下,隨後說道:“我聯繫的醫生,還需要三天以後才能過來。”
“什麼?”
卡薩一陣驚訝,趕忙將今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斯巴爾聽完以後,皺著眉頭:“卡薩,你應該又被那些該死的醫藥推銷者欺騙了。”
說完,趕忙過去看看。
可是看到坐在那裡,而且還瘦了一圈的兒子,斯巴爾一陣的驚訝。
“西里爾,你怎麼起牀了?”
西里爾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絲的光芒。
“爸爸,我很好!我的胸口沒有那麼悶了,而且身上的疼痛也沒有以前那麼疼了。”
聽到這話斯巴爾打量了一下他。
之前全身浮腫,現在已經消了一圈,雖然還沒有完全消散,但是已經好太多了。
“卡莎!卡莎!”
趕忙著急呼喊自己的妻子。
卡莎一直在門口忐忑地站著,她還以爲自己又闖禍了。
迴應了一聲。
但是這次沒有得到憤怒的咆哮。
而是丈夫著急的聲音:“卡莎,你給西里爾吃的是什麼?爲什麼他的變化這麼大。”
卡莎自然又解釋了一下,將藥水拿了出來。
其實就是口服液的瓶子。
斯巴爾拿著藥瓶子看了看,上面什麼也沒有。
只有幾個漢語。
生命1號!
曾經他去過古老的東方古國,這幾個漢字他還是看得懂的。
當聽完妻子的話,他拿出了一張名片。
心裡一陣的糾結。
沒著急打電話,他準備明天看看情況。
……
楊小樂兩人出來以後,索菲亞便好奇地問道:“你……你是賣假藥的嗎?”
她會漢語,自然是認識這幾個字。
聽到這話,楊小樂笑了出來:“爲什麼這麼認爲!”
索菲亞認真思索了一下說道:“斯巴爾先生在我們這裡很有名,莫斯科最好的醫院和醫生都沒有辦法治療他兒子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