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笙悄悄拿過時聞野桌上的感冒藥看了看上面的注意事項。
等時聞野睡醒後放學回家,池笙就在桌上撐著手看著時聞野,等到他醒來和她一起回家。
她發覺時聞野反應開始變得遲鈍起來,說話也前言不搭後語,唯一沒變的就是睡覺。
這一天時聞野從課桌上醒來收拾書包“醒了,一起回家吧。”池笙一看見時聞野連忙收拾起書包她話音剛落“你是?”時聞野停下動作看向池笙。
池笙沒有說話,她覺得時聞野頭髮好像長得好長去了都遮住了他的眼睛。
好像一瞬間回到了過去,命運齒輪不停的旋轉,教室掛著的鐘不停地倒退。
段敬馳也沒轉校他在文科班二班班,好像一切都沒有變,變得只有她。
來到二班門口,段敬馳走出了教室彷彿沒有看見她一樣和顧城講著老師上課遺留下的問題,顧城在後面跟著說著自己的解題思路,池笙連忙拉住顧城,顧城詫異的看向池笙“請問你需要什麼幫助嗎?”
“沒什麼。”池笙擺擺手。
回到教室,時聞野的桌位已經不知道被誰搬到了最後的位置他的後面便是垃圾堆,一股子爛臭味。
“爲什麼坐這裡?”池笙質問他,她怎麼也想不到那麼風光的人會成這樣。
“池笙,管時聞那小子幹嘛,都忍了他一學期了”有同學看不下去說了幾句。
“時聞!”池笙聽後默唸了幾聲,大腦裡瘋狂亂撞,她不信,跑出教室來到時聞野家中,開門的是一位中年婦女,婦女打開門“請問你找誰?”
“認識時聞野嗎?”池笙小心翼翼的問見婦女搖搖頭池笙不甘心再次問道“認識時聞嗎?”聲音明顯比之前顫抖幾分。
婦女恍然想起“時聞嗎?他以前是住在這裡。”
“你知道他爸爸媽媽嗎?”池笙越來越覺得真相就在眼前
“時聞那孩子也挺不容易的,媽媽自殺爸爸成了精神病。”中年婦女說起便搖了搖頭。
時聞,又名時聞野,14歲父親患有精神病把母親殺害留有他一人再家,被警方發現時,小孩滿身全是傷痕不見一處好皮,就讀於市一中,父母死後不知原因轉到市三中,在精神領域富有盛譽,於二十五歲精神病發作而死,死之前留有遺囑,因醫囑繼承者不詳被捐進紅心十字會。
這行大字深深應在池笙腦海裡,一直揮之不去。
爲什麼第一次看見他就會有種熟悉感,原來他們早就認識了。
池笙整理了自己的思緒和心情。
見到被人毆打的時聞野,池笙哭著跑過去和那幾人團成了一團,直到中年婦女的呵斥才嚇走了那幾個混混,池笙拿起時聞野的手看著受傷的傷口“沒事吧?”
時聞野盯著她,沒說一句話。
“別叫,有點痛,忍著點!”池笙扯下自己頭上帶著的髮帶,宛如第一次一樣,可惜男主人公卻一臉木訥,池笙看著包紮好的手“沒有以前有肉感了,手感一點都不好!”
時聞野起身走後只留下池笙一個人看著他孤獨的背影。
“爸媽,我回來了!”池笙回到家中放下書包坐到沙發上看著電視。
“你不看書嗎?”池母問池笙。
“時間還早!”池笙看下手機“等會去看。”
池母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呀你。”
池笙感覺記憶一天比一天下降的厲害。
一開始做夢夢到以前的事,醒後只有模糊的身影,在然後完全沒有了記憶,做夢也做不到了。
池笙看著在角落裡的時聞野,心理莫名不是滋味“給你這個。”池笙鬼使神差的把自己的牛奶拿給了時聞野,時聞野什麼都聽不到一樣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
“池笙別理他,有這個心情還不如多看兩道題,快要期末考試了!”還是那天的那個人。
見時聞野沒有一點動靜“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這是我自己的事情。”隨後便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轉頭對時聞野笑了笑。
時聞野就直直的看著池笙的背影,像似把她看穿一樣,池笙感覺自己的背後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她,讓她有點毛骨悚然,她給自己打了打鎮定劑扭頭看過去的時候,時聞野早已經把眼神收回,又繼續躺在桌上睡覺。
在放學收拾書包的時候,池笙看著那髮帶還像昨天一樣紮在時聞野的手上“沒換嗎?”她問了一句。
時聞野什麼也沒聽到一樣收拾完走了。
池笙連忙收拾完,跟在時聞野身後“等等我!”
時聞野就像沒有聽見一樣“我叫你等等我!”跑到時聞野面前的池笙喘著大氣。
看著池笙喘氣著,眼神十分警惕像是一個時刻準備的小鹿隨時準備逃跑。
“爲什麼不換?”池笙當著他的面粗暴的扯開發帶,好似肉和髮帶有一點結合了,在粗暴的動作下時聞野冷哼一口氣。
“還知道痛。”池笙把他帶去學校的洗手池簡單的清理一下,她在想還好自己每天都帶了條髮帶,從自己頭上扯下麻利的紮了個蝴蝶結。
收拾好後時聞野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
池笙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莫名覺得好像應該要抽點菸纔算好。成績也大不如前,在高三的時候考了三百多分,被分配到十班。
但是依舊的每天給時聞野的桌上送杯奶,時聞野看到桌上的牛奶不知道再思考什麼,緊握的的拳頭鬆了又緊。
那天時聞野恰巧路過(10)班,低頭走過去。
“你怎麼會和精神不正常的人走在一起!”安渝控訴著池笙。
時聞野不想聽池笙怎麼回答,他落荒而逃,因爲他知道,自從自己家裡出事後,許多人表面上可憐他,憐憫他,實際上不知道再背後說多骯髒的話去侮辱他,後來大家認爲他被父親嚇傻了,一個勁的欺負他,先和他套近乎然後一個勁的讓他難看,或許池笙也是這樣的人,所以放棄交朋友纔是最正確的。
池笙不知道剛剛有人來過“安渝,他的精神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