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點醒夢中人,此刻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況,在那混亂的打鬥中,聽到王聰說出的那句話,如同在瀚海中飄零的孤舟,終於得到燈塔光束的引路。池子書和空棱大師的眼中都閃動著異樣的光彩。
接著他們也不在用蠻力將圍困他們的藥人給轟開,而是直接下殺手,將這些東西都給徹底弄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四周爬行的藥人,估摸著只有一百左右,在他們急速躲閃,邊退邊殺的情況下終於解決的差不過了,整個石室到處都是藥人的屍體。
“聰哥,你怎麼在這裡?在你消失的這一天裡,你不知道我們是多麼擔心你?!彼幦艘唤鉀Q,張偉帶著激動的聲音朝著王聰問道,然後他的目光又朝著四周看了看。
王聰知道他是在找黃羽音,不過他並沒有開口解釋什麼,因爲他此刻不敢提黃羽音,先前他義無反顧的離開,將對方丟在那個恐怖的石室中,也不知道對方情況如何,他怕一提到對方的名字,就會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愧疚感,這種感覺在他心中沒有被莫名仇恨充斥的情況下,會讓他很難受。
他沒有回答,只是轉過身,朝著原先他下來的洞口看去,開口道:“先前在隧道內,我遇見了王綾若,是她帶我來這裡的……”
聽到王綾若這三個字,張偉明顯安奈不住心中的擔心,先前因爲誤闖進這個石室,發現一羣恐怖的藥人,他幾乎沒有考慮什麼,就將手中的舍利子送到王綾若手中,然後撐著對方雙腳讓對方從洞口處逃走。
也是因爲這個時間的耽誤,他沒有及時將池子書背後的清水辟邪劍拔出,才導致池子書如此的狼狽,還差點命喪這些藥人的口中。最後還是空棱大師及時出手,爲他們抵擋了一會兒。
就算王綾若順利的逃走,此刻張偉依舊很擔心對方,畢竟這個石窟很是奇怪,而且道路幽深曲折、錯綜複雜,其中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存在,就算他將手中的舍利子交給對方,他依舊放心不下。
此刻不等王聰說完話,便急切的開口:“綾若她沒有受傷吧!她現在在哪裡?”
王聰聽到這話,臉色微微變冷,不過他依舊沒有開口斥責張偉什麼,他明白張偉很愛王綾若,不然不也會不顧自身安全,將保命的東西給王綾若。
張偉在意王綾若的安全就如同王聰在意張偉的安全一樣,都看的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
“她沒事,現在就在那個洞口躲著?!蓖趼敳焕洳粺岬拇鸬溃檬种噶酥赶惹八碌亩纯凇?
張偉順著王聰指的方向看去,接著想都沒有多想,便朝著那裡衝去。看到這樣的情形,王聰暗自嘆氣,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這個小傻子就是癡情,希望王綾若不要辜負他纔好。
他轉過身看著一身狼狽的池子書,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對方這幅模樣,比起他第一次見到對方時還要狼狽。
“你怎麼會弄成這幅模樣!”王聰露出難以置信的樣子開口。
“別提了,清水辟邪劍沒有及時拿在手中,我的實力根本沒有發揮出來,然後就這樣了,要不是空棱大師出手,現在躺在地上的或許也有我了。”池子書原本就比王聰帥氣,雖說一直是半吊子狀態不惹人注意,可是現在一副冷酷的神色,鐵定能夠讓很多女人爲他著迷,說起話也帶著一股酷酷的味道。
就算現在對方變得狼狽不堪,可是王聰一點也沒有感覺出對方的醜態,反而給人一種蒼涼感,像是經歷過世態一般。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拿著清水辟邪劍纔好,你這樣子實在是太招眼了?!蓖趼斝难e也有些妒忌,開口說道。
池子書漆黑的雙眸露出不解,如同雙眸中夾雜著冰渣,看的王聰一陣發寒。不知道爲什麼,他感覺池子書的實力應該比起以前更強了,沒想到只是不見對方七天,對方的實力又有很高的提升,王聰心裡不由的開始激勵自己。
王聰避開對方的目光,對著空棱大師雙手合十行了一個佛禮,等空棱大師回禮後,這纔開口問道:“大師,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這話剛問完,還不等空棱大師回答,整個石室突然颳起一陣陰風,衆人都齊刷刷的朝著鐵柱下面捆綁的人看去,不過那人依舊垂著頭,並沒有任何甦醒的徵兆。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詭異的笑聲徹底打斷了石室安靜。
在那鐵柱之上,一道紅影,沒穿衣服,全身纏繞著紅色的絲巾,那絲巾很薄,也不知道那女鬼繞了幾圈,這才讓她的身體沒有走光,不過卻把她的身形全都勾勒出來,該凸起來的就如同小山丘一般暴露在空氣中,簡直就是引誘男人前去犯罪,就憑藉那一處就能吸引世界所有男性的注意力。
身材好,‘s’形的曲線,隨著她周圍的絲巾飄動,一致被衆人以爲那是個仙女而不是女鬼,因爲女鬼那有那麼好看的。
她彷彿沒有注意到衆人一般,笑顏如花的擺動紅紗,緩緩的坐在鐵柱上頭,纖細的手撐著下巴,食指放在脣邊,那細長的淡眉下,如同鑽石般閃亮的雙眸望著衆人,長髮隨風微微飄動。
對方每一個動作都能引發男性荷爾蒙急速飆升,自從修行陰陽道印後的王聰,自認爲已經對美色有一定的抵禦,可是還是眼睛發直的看著,更別說毫無控制力的張偉了,此刻他正接王綾若下來,因爲女鬼的出現,他直接就愣住了。
呆在洞口的王綾若看著這樣的情況,咬著嘴,皺著眉,瞪著張偉,不過她沒有準備打破這樣的寧靜,她想知道張偉能夠看多久。
要說在場的衆人完全能夠無視女鬼的美色只有兩人,一個就是王綾若,另一個就是空棱大師,一個是女人,一個是得道高僧,能夠空化一切,就算那個女人沒有紅紗遮羞,王聰也能相信空棱大師也能瞪著眼睛,心中卻毫無波瀾。
至於池子書,身爲道家子弟,並沒有對女色有強制的要求,他此時只是稍稍皺著眉頭,一副冷淡,站在他旁邊的王聰能夠感受到,對方在極力的壓制自身**,雖臉上表現的很淡定,可是內心已經快完全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