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裡的戰爭——陳詞濫調

襲擊事件讓閃金鎮位於美黛爾湖地的出口完畢封閉了，也就是說即使亞爾。貝克彭斯兩人能夠不依靠外力潛到湖底，他們也沒法打開封死的排水系統。這樣的結果讓亞爾感到很沮喪，就好像到觸手可及的希望突然沒了一樣。

“難道就沒有別的路可走了麼？”

森林裡，貝克彭斯來回晃悠著。雖然他的最壞打算就把亞爾當成自己逃出這裡的“口糧”，但是他是那鐘不到最好關頭，絕不露出獠牙的老狐貍。所以，亞爾把貝克的這種急躁表現，歸結於和自己等同的心裡感受所致。

“有——倒是有一個，不過難度有點大。”

亞爾想起了他們當初的備用計劃，在森林的深處有兩三個專供於基地空氣流通的通風井。亞爾所說的難度其實就是當初他們並沒確切的情況，顯示通風境內的情況。

“還有什麼，是比任務重要的。”

“好吧！我這就帶你去。”

由於一直未能抓到那條落網之魚，也就是貝克彭斯。在自己地界上出現這種事情，而且到最後還找不到“主謀”，這讓矮人感覺到很沒“面子”，於是他們加大了搜索力度。這使得亞爾兩人白天的行動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所以，他們只能選擇晚上行動。

當閃金鎮夜幕低垂之時，即使偶爾有月光順著樹葉的縫隙滲透而下，但是在沒有燈光照明的森林裡，還是顯得非常的陰暗。

領頭的亞爾儘可能的抑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跑過被雜草和樹枝遮蓋阻擋的小路。因爲時間緊迫，他已經拍了很久了，手腕上、角上、腿上，有著說不清的劃傷和淤痕。他只能在和偶爾路過的，手執火把的矮人巡邏兵撞上時的前幾分鐘躲藏起來，悄悄的休息幾分鐘。

原本就陰暗的森林裡，在太陽消失後的現在，幾乎和迷宮沒有兩樣。如果是白天的話還好，利用自然界的一些方向參照物，以及森林邊緣學校爲了防止那些好事的學生迷路而設立的標示，就可以掌握自己的大概位置。不過，現在這些方法似乎一點都不管用。

亞爾現在只能依靠自己的記憶力和直覺，撥開樹枝、淌過草叢，繼續前行。

腳下不知道被什麼絆到，亞爾很是難看的摔倒在地。跟在後方的貝克彭斯無動於衷的看著這一切，他似乎並沒有出手的打算。

亞爾沒有在意，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雙手上，因爲看不清腳底下，所以只能一點一點摸索。

是草皮被掀掉了，露出了下面的泥土，使得他的鞋子打滑了。

亞爾猛地擡起頭，看著四周。已經喜歡了這種環境的雙眼，看見了這一帶的地形變化很大，四周的樹木像是被人爲的偏向一個方向，而且地上的草皮是後鋪上的。這也是亞爾爲什麼會把草皮掀起來的原因。

這裡應該就是地圖上鎖標識的那個地方了。亞爾大大的深呼吸之後，一口氣滑下那個斜坡。

不久後，事業寬闊了，他所期待的那連個巨大的通風口，出現在黑暗的世界。

井口，兩部巨大的鼓風機正在嗡嗡作響的工作著。巨大的吸力，讓鼓風機的前端的菱形濾網中密佈著雜草枯枝，甚至是一些小動物的屍體。

那些屍體早已風華乾枯，看起來已經死去有一段時間了。偶爾會有一些碎肢在吸力的作用下穿過濾網，被吸到裡面去。然後，被高速旋轉且鋒利無比的風葉打的粉碎。

“就是這裡了。”

亞爾回頭看了一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默不作聲的貝克彭斯。

“你確定？”

“嗯！不會有錯的。不過我們得先想想辦法該穿過它。”

亞爾說著，視線移到兩架鼓風機之上。

貝克彭斯從大腿的綁帶上抽出一把飛刀，一擺手甩了出去。

結果，連一絲響動都沒有，被粉碎成顆粒狀的飛刀碎片，僅僅是在月光的照射下，翻出點點銀光後，失去了蹤影。

“看來我們要在這裡過夜了。”

亞爾似乎有點不甘心，盯著巨大的鼓風機看了好久，才轉身追貝克彭斯去了。

.

在通風井不遠的一個山坳裡，兩個人生了一堆火。貝克彭斯可沒有傻到就在風井旁宿營，天知道那些巡邏兵士會不會突然出現在那裡，如果兩邊人撞上，那可就糟糕了。

在火堆的照耀下，貝克彭斯咬著一根細樹枝，似乎在想著什麼。

亞爾抱著一小捆剛收集到的枯樹枝，回到了火堆旁。

“那個、你能讓其中一個風機停一會兒麼？幾秒鐘就好。”

“停一會兒？停一會兒能幹嘛？”

“我仔細考慮過了，風機風葉之間的縫隙以我的身材剛好能鑽過去，所以......”

“所以你要我讓那架風機癱瘓幾秒鐘？”

“是的！我相信您有這個能力，而且停止幾秒鐘的話，應該也不會被對方察覺。”

“你？在幾秒鐘之內？穿過去？”

一字一句，以揶揄的口氣復訴著，貝克彭斯把手伏在額頭上，笑了出來。

“你還真有自信呢，那種特製的鼓風機，是十六組以上風葉同時運轉的，別說是幾秒鐘，你能在半個小時內，穿過過去就不錯了。在說，即使你能過去，不會駕駛“野蠻人”的你，憑什麼去打敗“蹩腳貨”？蠢蛋！”

貝克彭斯的那把飛刀不是白扔的，他心裡清楚。自己可是計算了風葉的旋轉飛行速度後，才扔的飛刀。但是飛刀在穿過第七層時，還是被打爛攪碎了。那就證明，這種鼓風機的風葉至少在十六組以上，而且越往裡的轉速越快。

“做的到！我一定能做的到。密夏能做的事情，我也可以。”

亞爾縮了縮自己的身體，這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但他的倔強告訴他，說出去的話，就一定要做到。

“哈哈哈哈......嗯！做得到，做得到。”

貝克彭斯發現自己突然有點喜歡這個男孩了。

亞爾漲紅了臉，卻不敢阻止貝克笑下去。這個喜怒無常的人，著實讓他有點害怕。光是提出那個要求，就已經費了他很大的勇氣了。

“嗯！做的到的，當然做得到。”

貝克彭斯的表情完全變了，他似乎明白衛爲什麼密夏寧死也要讓亞爾活下去的理由了。他的語氣中，沒有半點的譏諷之意。

“既然你都能做的到事情，我沒理由做不到——”

“.......”

Ayer好奇的看著貝克，他一時沒明白貝克是什麼意思。

“幹吧！就有我和你，去把那個該死的“蹩腳貨”給打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