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名字,彼此在接到任務之前,他們可能是任何人。農民、商人、甚至貴族。但在這裡,他們只要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就夠了,名字不過一個複雜的代號而已。
“呼——呼——、呼——呼——”
通道本身,有著足夠讓人擦身而過的寬度,頭頂的天花板也至於會磕到頭,不過這裡的照明光源是隻有每個數百米還有的微弱的應季光源。這會讓人感到一絲寒意,特別是對於第一次出現在這裡的人。某些地段正好處在美黛爾湖的下方,頂棚金屬架挨著的巖石會不會時不滲出水滴,滴落下來,冷不防的偷襲著從下面經過的人的頭頂。
在這裡,在這個幾乎是隔絕的空間裡,有著如果被關在細長的棺材裡、慢慢地等待著窒息的到來的那種壓抑感。
兩個快速奔跑真的人影,靠在一處還算乾燥的洞壁上,大口的喘著氣。通道的長度和氧氣的含量出乎他們的意料。所以只前行了一公里打的兩人才會如此狼狽。
兩人對視一下,似乎想要打破這種壓抑的緊迫感。喉嚨觸動了好幾次,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幹如何開口。
“轟隆!”
一陣強烈的震動感從另一邊沿著洞壁傳遞過來。突然出現的劇烈晃動,讓沒有心理準備兩人差點摔倒在地。
“咕!”喉嚨用力觸動了一下,舔舐了一下有點乾結的嘴脣,然後將嘴裡的唾沫用力嚥下。
“走吧!那邊已經動手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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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戰況似乎有點激烈,強烈的震動感一陣強過一陣。
“沒路了?”
激烈的喘息聲裡充滿了驚慌的氣息。
手中,汽燈的光芒掃過黑暗,前方沒路了。
“不可能!”慌亂的翻出地圖,展開,手指在上面快速晃動著,“這裡!不應該啊!”
地圖上,也就是兩人現在所在的位置是有一條通往主控室的路的,可現在......
“不對!讓我想想,我們一路上是不是遺忘掉上面了。”
“不可能,這條通報連分叉口都沒有。”
兩人再次將目光集中到面前的那面牆上。
“你去那邊!”
點頭。
兩人一左一右貼著面前的牆壁,用手一點一點的觸摸著,時而握成拳頭敲打著。
終於......
那不是死巷子,而是被用巖石僞裝的閘門封閉著。看樣子這道閘門是後加裝上去的,所以他們手中的地圖上纔沒有標記。
很快他們就發現這道閘門的縫隙嚴實到連針這樣的小物件都無法穿過,事實上它的作用,就是是用來預防位於湖面上的彈射出口湖水倒灌的。
既然是氣閘,那就有機關控制它。幸運的是,這裡的閘門爲了防止意外發生,都是設置了雙向手動開啓裝置。不然,兩人就得考慮原路返回從新選擇新的路線了。
雖然費了點時間,不過還是閘門還是被成功開啓了。
“嘎查!”
這是氣閘排除空氣的聲音。閘門往牆壁裡收回去一節,然後徐徐的向上升起。
閘門一打開,裡頭還是和剛纔走過的通道一模一樣,在微弱的應急燈照明下,通道繼續延伸著。只不過,終點站已經不遠了。
就在下一道氣閘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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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道氣閘,只不過這次的閘門沒有僞裝物,真中心的圓圈內大大的寫著12。
“這是最後的隔牆嗎?”
“嗯!錯不了,已經確認過了。這是最後一道。”
閘門旁邊幾米遠的地方有一排泄洪管道,看起來這裡剛剛進行過一次強排,管道口還有不少渾濁的積水。
“亞爾。”
“是——?”
雖然有點疑惑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但出於條件反射他還是答應了。
“很感謝你——”
話還沒說完,亞爾突然感覺的心窩一陣痛楚。他低頭,發現那是對方的拳頭所造成的。
“醒來的時候,請不要怨恨我啊!”
“呃?嗚——”
(我們不是同伴嗎?爲什麼?爲什麼?)
亞爾不明白對方爲什麼會對自己突然下手,雖然他極力的想要用自己的雙手抓緊對方的衣領,但身體似乎已經不再聽他指揮了。
“咚!”
翻著白眼的亞爾,昏倒了過去。
“抱歉了,少年......”
說著,他將亞爾抱起來塞進了最邊緣的那個排水管裡。
“只要這樣,你纔有可能活下去,活著脫離組織。”
撿起地上裝滿炸藥的揹包,站直了身子原地停頓了許久,然後用力將揹包甩到自己背上。衝著升起的閘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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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最爲潛入者的領隊,他已經不清楚這是自己換的第幾兩多功用牽引車了。這種猶如八爪蜘蛛一樣增加了數條機械臂的機器,有著完全可以媲美“槍騎兵”的戰鬥力。
一邊哼著只有自己能聽得到的歌曲,一邊用空閒中的右手往嘴裡猛灌幾口烈酒。把酒壺往副駕駛上一
丟,右手靈活的操作者旁邊那些輔助臂。
“哎唷!喂喂,別闖過來啊,我可是醉酒駕駛呢。”
兩輛輕型代步車,就像丟石頭一樣被抓起來扔了出去。一時間,讓基地裡用於防衛的“野蠻人”無法靠近。
到處折斷、完全、損毀的支架建築。那輛揮舞著機械臂的牽引車,橫衝直撞,時不時來個一百八十度的便宜,發出刺耳摩擦聲的同時,在地面上留下數道漆黑的輪印。
“對對對!就這樣趕緊走開。”
猶如怪物一樣的牽引車,總會時不時朝那些不小心經過的人們衝過去。當然,每一次都是擦身而過。除了引發一陣陣淒厲的尖叫聲之外,並沒有造成太大的人員傷亡。
“裡面的人聽著,立刻下車受伏。重複,立刻下車下車受伏。”
事實上,基地裡多數設備武器軍備都是寶貝一樣的實驗體,所以在接到出擊許可之前,手持猶如火炮一般的***的“野蠻人”也只能站在遠處,用喊話這種無用之功的方式來與不明人物進行溝通。
直到某架“野蠻人”因爲躲閃不及,被砸中後——
慣性後仰傾倒的“野蠻人”很不巧的裝上了背上的輔助車,隨著車上能量壓縮罐的破裂,一個大火球將兩架機器一起吞沒。周圍空氣的炙熱膨脹,讓這種規模爆炸提升了一個當量的威力。
“命令還沒下來嗎?”
“啊、是!”
“嘁!不管了,在這樣放任下去,我們都得跟著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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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我——我把亞爾留在甬道里面了。]
“——這樣啊!”
[你不會怪我吧?]
“不!那傢伙有著我們沒有的未來,不是嗎?密夏。”
[嗯!是的!]
“執行任務吧!”
[是!]
密夏在回覆的同時,朝著隊長所在的方向莊嚴的敬了一個軍禮。那是帝國特有的軍禮。
“還真是個不省心的傢伙呢!不過這一次你做的很對。”自言自語說著,側頭看了看儀表板上能量顯示值。
能量已經降到警戒線的位置了。
從副駕駛上,拾起鋁質的酒壺,搖晃了幾下。然後張開口一飲而盡。
“差不多是時候了結一下了。”
猛地踩下踏板,將動力提升至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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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敵對行爲已確認,開發進行排除任務。”
[是!]
每個人都是憋著一股子怒氣的,他們等的就是這一句話。
數架“野蠻人”手中黑漆漆的槍口瞄準了正在怒吼著的牽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