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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起點

(感謝boyi、學渣生活不容易、大天使賽高、巽空、蟑螂想當歐皇、平平和呵呵笑的脈動的月票~老闆大氣嗷,祝老闆身體健康~

動動小手加羣啦~書友(×)沙雕(√)羣779037920)

“看到的是不堪入目的殺戮。聽到的是不堪入耳的雜音。洞悉過去與未來的千里眼中,刻印著所有真實。”

“我沒有閉上雙眼的機能,我們沒有堵上雙耳的機能。於是,我們只能觀看。於是,我們只能收聽。而我們得出的結論是——”

“醜陋。”

“非常醜陋。”

“被迫觀看那不快至極的事實,被迫記憶那醜陋至極的生態。在那之後,會產生解決這種惡劣環境與狀況的想法,乃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但是,應該怎麼做?就算去除污穢,人類也會立刻滋生出新的污穢。這前提是錯的。只要生命仍存在,這種錯誤就無法得到修正。”

“那——重新來過吧,只能重新來過了。從頭開始,將一切都重鑄爲完全形態吧。不是從歷史開始,不是從生態系開始,不是從大陸開始,不是從時間開始。”

“而是從無開始。我們制定了從頭開始重新創造這顆行星的計劃。”

“爲此,需要大量資源。需要數量龐大的柴火。”

“舉個例子來說,對需要這個星球所有生命燃燒產生的熱量。只回收一次是完全不夠的。需要從未來橫跨過去,全部回收。一秒,一分,一小時,一天,一月,一年。一邊迴歸過去,一邊回收這些時間產生的熱量。”

“用這種方法就能達成目的。回收約3000年分量的‘星球最大熱量’。當將這些全部回收、管理、控制之時,就能成就吾之偉業了。”

“吾等播散在大地上的同胞們啊,將吾等的憤怒書寫於此,爲後繼的存在提供繼續前行的軌跡。築造神殿吧。重疊光帶吧。爲了毀滅人理,需要全部資源。爲了忘卻人理,需要全部時間。探尋通往終局特異點的道路。此處,有吾等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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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靈子通道的感覺很神奇。就像是哆啦A夢的任意門一樣,後腳還在迦勒底管制室的地面上,前腳腳下已經傳來了凹凸不平的石頭的觸感。

“都沒事吧?”月夜笑著問道。

“沒事。只不過,頭有點暈……”立香捏了捏眉心,“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

“我也是。”瑪修也說道,“似乎是關於魔術王的什麼事情……”

“啊,畢竟是魔術王的地盤嘛,可能在穿過兩個世界時,收到了一點這個世界的信息。別說你們,我頭都有一點暈呢。”月夜聳聳肩,“放心吧,對健康無害的,緩一會就好了。”

“那就稍微休息一下吧,正好我給大家彙報一下迦勒底的掃描結果。”羅曼醫生說道,“那裡毫無疑問就是時間神殿。同時那裡的魔力反應,與在美索不達米亞測量到令人厭煩的反應相同。也就是說,Beast的反應充斥著那個空間!”

雖然早就猜到了個大概,但Beast這個單詞依舊有著不小的震撼力。立香和瑪修的肌肉明顯繃緊了,其他人也都多多少少感到了一點緊張。

唯一一個毫無反應的是提亞馬特。她安安靜靜地跟在月夜身後,眼睛目不斜視地看著月夜,一身龍鱗反射著黑光。如果用理解能力來判斷一個人聰明與否的話,那她就是整個迦勒底最“笨”的人。魔術王的那些思維碎片會讓其他人心中不安,但對她來說那些低語與一些奇怪的咕嚕聲毫無區別,反正二者她都一樣聽不懂。同樣,Beast的職階也無法讓她心中波動。Beast?如果不是被月夜吸引了,她現在還在策劃著怎麼再次毀滅人類的事情呢。對人類而言,Beast是本不該出現在地球上的災害;但對她而言,其他的獸和人類同樣是外星人一樣的東西。

“提亞馬特,能幫我守住這裡嗎?”月夜轉身問道,“因爲是物理接觸,這裡的通道可能會在特異點崩潰後急速縮小。到時候可能需要你幫忙哦。”

“是要……我的力量吧……好……”提亞馬特輕輕點了點頭,說話的語氣像是教堂的唱詩班,“請去吧……月夜……”

她握了握自己的拳頭,站在了靈子轉移的通道旁。龍化狀態的她,力量恐怖到可以在情急之下硬生生把通道撕開,這也是月夜爲什麼讓她留在這裡的原因。

月夜走上前去,輕輕地抱了抱她,隨後轉身帶著立香她們繼續深入。

雖然說是神殿,但腳下的建築並沒有神殿的樣子,更像是漂浮在宇宙中的某種巨大植物的根。整個時間神殿唯一的光源是遠處的一個黑洞一樣的東西,它邊緣的一圈淡藍色光芒給這裡提供了照明。藉著這點光,衆人勉強能看清時間神殿的樣子。整個時間神殿都由樹根一樣的巖石組成,其中大團的根系有八團,與它們之間的通道一起構成了一個封閉的圓。而在這個圓環的圓心,有一個連接了八團根系的、同樣被樹根一樣的巖石纏繞住的白色建築。

“那個就是神殿本體了吧?”立香指著中央的那座白色建築問道,“雖然在昏暗的燈光下沿著樹根走有點危險,但和敵方英靈作戰比起來,還是輕鬆多了。”

“那可不一定呢。”月夜笑著說道,“出來吧,雷夫。我們都是老熟人了,就別遮遮掩掩的了。我們當了三年的同事,你身上那股噁心的魔神味我隔著三個食堂大廚房都能聞出來。”

“你那狗一樣的鼻子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月夜教授。迦勒底已經開始像犬科動物退化了嗎?”令人厭惡的聲音伴隨著雷夫的身影來到衆人的眼前,“不,對於你們人類來說,這無疑是進化吧!”

“喲?連最基本的修辭學都看不出來的魔神居然大談生物學,你們是倒著活的嗎?”月夜毫不客氣地譏諷了回去,“話說我那一劍居然沒要了你的命?早知道你能復活,我就該瞄準你那張破嘴砍下去,這樣至少還能給你留點心理陰影。”

看著那個綠色大衣的身影,瑪修和立香幾乎是從牙縫裡異口同聲地擠出來了一個名字:“雷夫·萊諾爾……!”

雷夫的臉上還是熟悉的讓人厭惡的假笑。他故作優雅地揮了揮手,說道:“喲。應該說好久不見了吧?但沒有寒暄的必要,也不用說你們有多辛苦,因爲我通過其他柱子知曉了你們的戰鬥。我好歹也是明白所謂的人情世故,正因爲如此,我才能對藤丸立香的努力感到欽佩。哎呀,簡直——”

他臉上的笑容沒有變化,但口中卻吐出了極其惡毒的言語:“茍且到令人作嘔。爲什麼就不能乖乖地去死呢,如此簡單的事都做不到嗎?人類已經垃圾到這種程度了嗎!?”

“鋥!”

白光一閃,「兩儀式」緩緩地把九字兼定收入刀鞘。她的晶藍色的眼瞳還沒恢復原樣,雷夫就突然碎成了一地的碎肉,在幾秒鐘之內化作黑煙消散。

“對不起呢,他的話太難聽了。”「兩儀式」輕聲說道。

“沒事沒事,其實我也快到忍耐極限了。”月夜點點頭表示理解,“那我們走吧。”

“……呵呵。”

還未等他們邁開第一步,前方的陰影裡再次傳來了聲音。月夜眉頭一皺,重新站直了身體。

“月夜教授,你看女人的眼光我非常讚賞。”雷夫的身影漸漸出現,“這小姑娘的劍非常快,一劍就要了我的命……但真可惜,在這個時間神殿裡,我們是不死的!看看你們腳下是什麼!”

衆人立刻低頭,隨後紛紛感到了駭然。腳下那些樹根一樣的地面根本就不是巖石,一個個裂縫出現在樹根上,裂縫裡露出了紅色的眼睛。

這是一羣魔神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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