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拉·林德沃從背後冒出來,手裡攥著半瓶龍舌蘭:
“海蒂別說了,直接按倒灌酒!”
她說話時酒氣噴在杜笙耳朵上,讓他嘆口氣:
“各位美女,你們是不是忘記上次被我支配後求饒的景象了?”
伊莎貝爾哼哼一聲,道:
“你以爲這次還能打敗我們?”
正鬧得不可開交,穿了件熒光綠比基尼的米蘭達·可兒突然拍拍手,腳踝上的鈴鐺隨著動作叮噹作響:
“都別搗亂,先憋著!”
“誰要是敢提前偷吃。”
米蘭達晃了晃雕像,另一隻手舉起瓶綠色液體:
“我們就用風油精給她泡澡!”
託比·馬奎爾在沙發(fā)裡吹了個口哨:
“這主意不錯,我貢獻的薄荷膏還沒用完吧?”
杜笙這纔想起來,上次在私人飛機上,萊昂納多順走了他行李箱裡的紀念品。
當時萊昂納多拍著胸脯說‘好東西要分享’,結(jié)果把這些全塞給了超模姐妹團。
現(xiàn)在可好,這些玩意兒成了對付他的刑具。
坎蒂絲·斯瓦內(nèi)普爾從人羣裡擠出來時,杜笙剛被海蒂和伊莎貝爾按在沙發(fā)上。
萳菲姑娘的金髮像陽光瀑布似的傾瀉下來,她彎腰給杜笙遞酒時,領(lǐng)口春光若隱若現(xiàn):
“聽說島上有直升機?”
她說話時指尖輕輕劃過杜笙手背:
“能帶我兜風嗎?”
萊昂納多在旁邊直咂嘴:
“這桃花運,羨慕死我了。”
託比從果盤裡叉起塊芒果:
“要不我們打個賭?
看杜能撐到第幾天求饒?”
他說話時芒果汁順著下巴往下淌,混著脖子上被空姐抓出的紅痕,活像只剛打完架的花孔雀。
沒等杜笙回答,卡羅萊娜已經(jīng)舉著酒瓶走過來:
“開什麼直升機!先跟我去甲板看月亮!”
萊昂納多在後面直喊:
“先憋著,公平友愛啊!”
杜笙邊被託比拽著走邊回頭邊笑:
“你這友愛人士,剛纔在飛機上可不是這麼說的!”
走廊轉(zhuǎn)角突然撞見安吉拉在補口紅,她對著鏡子抿了抿緋紅的嘴脣,突然轉(zhuǎn)身把口紅印按在杜笙襯衫上:
“留個紀念。”
她說話時香水味混著酒氣撲面而來,杜笙低頭看著胸口那抹紅,突然想起上次在遊艇上被七個超模按著塗指甲油的慘狀。
電梯門打開時,坎蒂絲正抱著手臂等在裡面。
萳菲姑娘今天穿了件露背長裙,後腰處的蝴蝶骨隨著呼吸輕輕顫動。
她按下頂樓按鈕,轉(zhuǎn)頭對杜笙說:
“我房間有瓶82年的拉菲。”
金屬牆面映出兩人影子,杜笙剛要開口,坎蒂絲突然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吹氣:
“不過…我更喜歡風油精的味道。”
與此同時,託比正跟萊昂納多在套房裡打賭。
芭茜人把最後一塊牛排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
“我賭杜笙撐不過三天。”
萊昂納多晃著酒杯搖頭:
“至少五天,那混球體魄好。”
他們沒注意到,海蒂正在後面,手裡攥著從杜笙行李箱翻出的直升機鑰匙。
現(xiàn)場氣氛正熱,託比突然扯著嗓子喊:
“各位美女,都把健康證明亮一亮!”
他甩了甩金髮,從鱷魚皮包裡抽出三份體檢報告,封皮還印著比弗利山莊診所的燙金logo。
米蘭達·可兒白了他一眼,道:
“託比少爺,您這架勢像極了海關(guān)查護照。”
萳菲超模坎蒂絲在旁邊笑出聲,她剛打完避孕針,針眼還貼著卡通創(chuàng)可貼。
萊昂納多接過報告時撇了撇嘴:
“上週在馬里布別墅,某人可是被醫(yī)生趕出來三次。”
託比立刻反脣相譏:
“至少我沒把風油精當香水噴!”
他們都是老玩家了,這一環(huán)節(jié)沒問題,很快揭過。
兩邊人在酒店踏踏實實歇了一晚,除了湊一塊兒喝了點酒,都守著之前說的規(guī)矩,沒做出格的事。
畢竟等上了島,想怎麼玩怎麼瘋都沒人管。
杜笙早跟島上的管家打好了招呼,特意讓人把幾間房改了改,就爲了方便開派對用。
次日一早,衆(zhòng)人換裝登上飛機,直飛長島。
登島後,廚師、保潔還有安保人員,全被安排到島的東邊去。
整個島就剩下這羣準備狂歡的人,徹底沒了外人打擾。
託比變戲法似的掏出張黑卡:
“這次島嶼租賃費我包了,但…”
他故意停頓:
“要是服務不滿意,某些天使得粿奔啊!”
杜笙正要開口,米蘭達突然從背後抱住杜笙:
她說話時髮梢的椰子香鑽進他鼻子裡:
“要是讓我們粿奔,我就把你這位總策劃綁在椰子樹上直播塗口紅!”
伊莎貝爾的聲音從另一側(cè)傳來:
“需要幫忙綁繩子嗎?”
萊昂納多在不遠處舉著愛心袋大喊:
“誰看見我的充能套了?”
託比來到樹屋,應和一聲:
“在安吉拉的防曬霜底下!”
話音未落,安吉拉就端著盆冰水潑下來:
“託比·馬奎爾!你竟敢偷看我換衣服!”
杜笙望著在沙灘上追逐打鬧的超模們,突然覺得接下來兩天估計不太妙。
坎蒂絲悄悄蹭到他身邊:
“聽說你會開水上摩托?”
她說話時指尖輕輕劃過他手背:
“能教我特技動作嗎?”
託比踉蹌從樹屋探出頭,大驚:
“阿笙,萊奧!快來幫忙——”
他身後傳來超模們的鬨笑,安吉拉正把避孕套吹成氣球。
杜笙剛要起身,坎蒂絲突然拽住他衣角:
“要是敢?guī)退揖土P你在沙灘抱著我做運動!”
海浪中,夾雜著無數(shù)歡樂調(diào)侃之聲,讓整個小島充斥著愉快氣氛。
………
夜幕剛剛落下,餐廳的燈光已經(jīng)亮得像是過節(jié)的聖誕樹。
十幾個天使踩著細高跟“咔噠咔噠”地走進來。
她們身上那些綴滿了亮片、亮鑽的聖誕戰(zhàn)袍在燈光下晃得人睜不開眼。
杜笙穿著一件紅綠相間的麋鹿毛衣,像個走街串巷的聖誕小精靈。
萊昂納多套了件鬆鬆垮垮的聖誕老人睡袍,活像剛從倉庫裡翻出來的古董;
託比則蔫頭耷腦地披著一件掉毛的馴鹿披風,整個人像是被風颳蔫了的落葉。
三人被蹂躪了一晚,活脫脫一副“被聖誕老人遺忘在島上的落難組合”。米蘭達·可兒拎著香檳瓶晃了過來。
她今天穿了一件露背的雪花裙,後背的蝴蝶骨隨著說話輕輕顫動,像極了冬天裡的一隻精靈。
“說好的T臺走秀,才一天,你們這狀態(tài)不行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香檳瓶晃了晃:
“接下來多吃點牛排,後邊還有兩天的硬仗要打呢!”
杜笙拿起酒瓶,挨個給水晶杯倒酒,語氣輕鬆:
“昨晚七個聯(lián)手都難不倒我,你們還是考慮一下是不是自己問題吧。”
米蘭達白了他一眼,無話可說。
萊昂納多扯了扯起球的毛衣領(lǐng)子,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我先去補個覺,明天接著跟你們大戰(zhàn)到底。”
剛上島時還嚷嚷著要嗨翻天的託比,這會兒像被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在椅子裡:
“什麼?還要熬兩天?
我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能睡到明年聖誕!”
杜笙啞然失笑,卻沒有理會。
他高舉酒杯,喊起口號:
“各位,這杯敬我們的大天使!
祝她聖誕甜如蜜,新婚美如畫!”
剛從“救護車”模型裡鑽出來的米蘭達臉頰泛紅,比走維密秀時還光彩照人:
“杜笙你這祝福我收下了,改天給你發(fā)大紅包!”
萊昂納多吹了聲口哨,安吉拉和卡羅萊娜也跟著起鬨,餐廳裡頓時吵得像菜市場,熱鬧得不行。
“想不想讓米蘭達更開心?”
杜笙突然笑瞇瞇晃了晃酒杯。
一羣人立刻像聞到腥味的貓似的圍過來,七嘴八舌地喊:
“當然!”
米蘭達託著腮幫子笑看著杜笙,等著他整什麼新花樣。
“來猜枚如何,輸了的自爆秘密。”
“就這?”
萊昂納多把叉子往桌上一摔:
“在你們這羣渾蛋面前,我還有秘密可爆嗎?”
其他人也跟著起鬨:
“杜笙你行不行啊?這麼敷衍?”
杜笙搖頭一笑,指了指那邊的聖誕火雞:
“那就吃飽喝足再說,不然就你們這個熊樣,根本不夠天使們折騰。”
他夾了半盤牛排羊排,一擡頭看見託比正對著餐盤發(fā)愣:
“託比,撐不住就直說,大家不會笑話你。”
“誰撐不住?”
託比把餐刀拍得當當響:
“我這叫保存實力!”
萊昂納多端著紅酒杯湊過來,胳膊肘捅了捅杜笙:
“明天要不要換換扮演角色?當老師太費舌了!”
託比摸著下巴上的胡茬直點頭:
“躺牀上裝病號更難受,那些護士小姐姐拿聽診器戳得我肋骨疼。”
杜笙一邊往嘴裡塞著烤得焦香的火腿,一邊含糊不清地說:
“要不萊奧你去當病人?躺著多舒服。”
萊昂納多揉著後腰直嘆氣:
“行吧,總比當老師強。”
託比突然湊近杜笙,壓低聲音說:
“我沒讀過什麼書,給小姑娘當老師太違和,明天讓我去救護車當主治醫(yī)生吧?”
“成,那我們明天換崗。”
杜笙剛應下,託比又蔫了:
“後天的直升機項目……”
他被護士們折騰了一宿,不得不服軟:
“我就不參與了,還是當觀衆(zhòng)吧。”
“行吧。”
萊昂納多仰頭灌了一口威士忌,酒杯“咚”地砸在橡木桌上,聲音像敲了鼓:
“你要是筋盡人亡,我和杜笙又少一個兄弟了。”
託比叼著雪茄,一臉冷笑:
“萊奧你這頭蠢驢,就沒發(fā)現(xiàn)我們?yōu)t灑組合裡最會整活的是杜笙?”
他衝著正在調(diào)雞尾酒的杜笙努了努嘴:
“這傢伙看著不偏不倚,其實肚子裡全是餿主意,還暗中偏幫天使們。”
萊昂納多摸著下巴,認真回想了一下,點點頭:
“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杜笙把剛調(diào)好的龍舌蘭日出往桌上一放,聳聳肩道:
“我明明是給你們擦屁股,忘了早上是誰把你們從人羣堆扒拉出來的?”
萊昂納多和託比一想起昨晚對方提議的角色扮演,便渾身打起冷顫。
吃完餐,海蒂·克魯姆把音響調(diào)到最大,瑪利亞·凱莉的《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準時炸場。
已婚的她和即將大婚的米蘭達·可兒像是兩隻脫繮的野馬,踩著高跟鞋在實木地板上跳起了即興探戈。
“接下來換劇本!”
杜笙突然舉著香檳瓶宣佈。
衆(zhòng)人正圍在聖誕樹下掛星星,聞言紛紛轉(zhuǎn)頭。
沒多久,萊昂納多開始套上神父袍,站在“教堂”門口晃悠。
而杜笙也早早變換角色,在“教室”裡擺弄著人體模型,像個剛上崗的實習老師。
昨天還穿著職業(yè)套裝的超模們,今天全都換上了學生制服,
她們扎著馬尾辮,揹著小書包,課本上還畫滿了塗鴉。
“伊莎貝爾!”
杜笙衝著金髮嫰模招手,粉筆頭在黑板上敲出“咚咚”聲:
“過來當人體模特,老師給你做個全身檢查。”
伊莎貝爾咬著嘴脣,扭扭捏捏地走過去,杜笙已經(jīng)一本正經(jīng)拿起戒尺。
“現(xiàn)在考考米蘭達同學。”
杜笙突然點名,超模新娘正偷偷吃講臺上的軟糖:
“從情感方面來說,男性對女性最誠心的表達是什麼?”
米蘭達舔著指尖的糖渣,眨巴眨巴眼睛:
“你今天好漂亮?”
“錯了!”
杜笙把戒尺往桌上一拍,金屬頭在木紋上蹦起老高。
米蘭達好奇問道:
“那正確答案是什麼?”
杜笙抄起教鞭在掌心拍了拍,鏡片後的眼睛瞇成兩道縫:
“你這是不認真聽課啊,看來有必要進行特殊教育!”
作爲一名盡忠職守的老師,對於憊懶的學生,當然要以棍捧進行教育,好讓她們銘記知識。
………
一番盡情玩鬧,兩天時間不知不覺過去。
長島的天空碧藍如洗,螺旋槳攪碎了雲(yún)朵,直升飛機正朝著紐約緩緩爬升。
駕駛艙與客艙之間的隔音門關(guān)得嚴嚴實實,杜笙剛解開安全帶,坎蒂絲就“嗷”一嗓子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過山車都沒這刺激!”
她抓著窗框尖叫,機翼下的紐約港像打翻的調(diào)色盤,五彩斑斕。
等飛機降落在酒店頂樓,杜笙已經(jīng)出了一身汗,還帶著些許吁氣。
這幫娘們兒在三萬英尺高空折騰的勁頭,比島上當教師還要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