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記得昨晚又發(fā)生了“令人惱火”的事。我現(xiàn)在不管是睜眼還是閉眼,腦海裡全都是夜九辰的妖孽般的笑。“哼!下次一定要讓他嚐嚐苦頭!”
突然我又想到了這幾天的各種事,都沒有時間和小淺好好玩玩。於是......“風(fēng)曦冉,大怪,好好看家,大小姐出門了!”我朝著電腦屋大喊。
“哎,曬死了,果然七月不能出門的。”我嘟囔道。“切,你還說呢,要不是你非要出來亂逛,我現(xiàn)在早就躺在空調(diào)屋裡了,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奢侈。”“誰能知道今天這麼熱,本來我就不白,現(xiàn)在更黑了,我都可以去非洲認(rèn)親了。我還真是愧對白這個姓呢,”我捋了一下頭髮,“我們這不是剛剛經(jīng)歷過一次生死大劫嗎,出來壓壓驚嘛。嘻嘻。”“藉口!你就是待不住,就是想出來。也就我心地善良,不懼酷熱,來陪你這個大小姐。”林小淺雖然嘴上抱怨,但心裡卻很甘願陪著我。
“前邊有個商場,我們進(jìn)去涼快涼快吧。”每到夏日,商場裡一定會很涼快,那裡一定就是“避暑勝地”。
果然,天一熱,都不願意出門了。商場里人很少,零零星星幾個人也是像我們一樣來避暑的。我們找到商場裡一個很偏僻很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休息,旁邊是一間廢棄很久的店,門開著,但烏漆麻黑一片,我們也沒留意,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突然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我們都打了個哆嗦。
“這麼熱的天還有這麼瘮骨的冷風(fēng),真是奇怪。”林小淺隨意嘀咕了一句。但自從我經(jīng)歷了那麼多怪事之後,整個人都有點神經(jīng)兮兮的,我感覺不對勁,一個激靈站起來,小聲叫了一句:“小淺”。林小淺也感覺不妙,苦笑說道:“喂喂,不會吧。”我嚥了一口唾沫,“別緊張,我們馬上離開。”我心裡開始打鼓,感覺血都在往腦子上涌。我們悄悄的拿起自己的包,我比了個前進(jìn)的手勢,“跑!”我拉起林小淺撒腿就跑。但是,眼前已經(jīng)不再是商場了,倒是像幾千年的刑場,但又不是人間的刑場,更像是畫作中的地獄。“別怕,我們會出去的。”我安慰她。小淺沒說話,我轉(zhuǎn)頭看向她,映入眼簾的不是小淺,而是一個笑得很詭異的臉。我抖了一下,急忙甩開手,還敏感似的在衣服上擦了擦,但是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張臉。本就膽大的我對著他喊道:“你是誰,這是哪,快點放我們出去。”他還是沒說話,緩緩地從黑暗中走出來,一直朝我走來。我被他嚇得往後退,嘴裡還唸叨著:“你,你,你,你,……你退後。”不過我定睛一看,我靠,這個人,看不清臉!我愣住了,一陣發(fā)慌。看我這樣子,他愈發(fā)猖狂,一個大步邁向我,“啊!”我的手被他抓住,他另一隻手伸向我的脖子,死死掐住。我本來看見他就腿軟了,這下更沒勁了。他另一隻手一拉,我掛在脖子上的名章被拉了下來,扯的我一陣肉疼。“你生扯啊?”我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滿滿的怨氣。我想掙扎著脫身,但他的力度更大了。我的臉?biāo)查g紅起來,那一陣,我都要掛了。但我擡起手,吃力地問他:“你,到底是誰,爲(wèi)什麼老是想殺我,你,有什麼目的?”他也沒詳細(xì)的回答,不過他怨恨的神情告訴我他是在報仇。“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和那個人扯上關(guān)係。”他恨恨地對我說。我也知道,這下我沒戲了,我又問他:“那個人是夜九辰嗎?”還沒說完,我就沒有意識了。
“嗚嗚嗚,玖願,你醒醒啊…”耳邊傳來誰哭的聲音。咦?我不是死了嗎?我想起來剛剛發(fā)生的事,非常確信自己已經(jīng)死了。我睜開眼,發(fā)現(xiàn)我正躺在什麼地方,四處一看,哇,天堂待遇真好啊,裝飾都跟家裡一模一樣。我一扭頭,發(fā)現(xiàn)林小淺正伏在牀邊,看見我醒了,她突然露出了笑容,抹乾淨(jìng)臉上的淚水,說道:“你醒了呀,玖願,太好了”,小淺轉(zhuǎn)過頭去,“那個,玖願的夫君,玖願醒了。”霎時,我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是夜九辰!看見他,我好像一肚子的委屈就有地方發(fā)泄了,眼淚奪眶而出。這一下,把林小淺嚇壞了,因爲(wèi)我一般不哭,所以,就是我最好的閨蜜,也沒見我哭過。“玖願,玖願,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哭了?”“名章與我相連,也就說我和你有心靈感應(yīng),你一喚我,我就能到你身邊。你,忘記了嗎?”夜九辰有些失望地對我說。“你以爲(wèi)人人都和你一樣嗎?你告訴過我嗎?爲(wèi)什麼與你相關(guān)的事你這麼漠不關(guān)心?那個人說,都怪你,我這一切都是因爲(wèi)你!”我也生氣了,因爲(wèi)他表現(xiàn)出的置身事外的態(tài)度。我把一切怒火都發(fā)泄在了他身上。林小淺見勢不妙,她也不想看我們吵起來,剛想張嘴勸我們,就被我打住了:“小淺,你先回家休息吧,明天我回去看看你的。”我對她露出了一個很勉強的笑容,小淺看見了,也沒說什麼,悄悄地離開了。
“離開我,讓我回歸正常人的生活。”我看向夜九辰,冷冷的說。他明顯是被我激怒了,緊皺著眉頭,靠近我,盯著我。我擡頭瞪著他,絲毫沒有畏懼。“這是你自己選的,怨不得別人。”“哼,我可沒有傻到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全都是因爲(wèi)你,就是因爲(wèi)你我才一直被人追殺,是你讓我沒有正常的生活!”我感覺他已經(jīng)抑制不住怒火了,但我也很生氣,一想到未來那麼多未知數(shù)我就異常煩心。“你以爲(wèi)我做這些都是爲(wèi)了誰?”夜九辰扔下這句話就消失了。他走了,走得很徹底,名章消失了,我的房間裡他的氣息也都沒有了。可是,我卻很難受,像石頭死死地壓住了心口,越來越想哭。我倒在牀上,止不住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