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錢漫說的要保持警惕倒是讓趙歡很認同,若是因爲覺得這裡都是自己人而放鬆警惕的話，那麼恐怕無意中會泄露許多重要信息。

賀至的情況特殊，肯定是不能讓這種外編人員知道太多內情，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自己來找。

趙歡回憶起幾個人發現賀至異常的一天，是因爲把一張測試卷給得了滿分。雖說一張十以內的加減法的算式，也算不上天資聰穎，只能說做得到這個年齡差不多可以做到得到的事了。可在孤兒院這所有人都智力發育不健全的地方就很突出了。

此後就對賀至多加照看，首先做的就是把賀至的生活圈子和其他小孩隔離開來，防止生活太近產生對比。被重新安排的地方就是在圖書館的頂層，安靜又方便，趙歡自覺還是不錯的。

打開自己手環專屬的熱成像顯示，在三樓的紅色顯得顯眼。

賀至一個人在桌子下面，趙歡趕到樓層，費力地彎下腰：“你呆在這裡幹嘛？”

賀至搖晃一下腦袋：“我在思考問題，老師你能回答我嗎？”

"能回答我肯定會回答啊，這不是老師的職責所在嘛。"

“那你說爲什麼，爲什麼你要今天要做體檢？我們究竟是從那裡來的。”賀至的眼睛望向趙歡，充滿了質疑。

趙歡心裡嘆出一口氣，不怎麼這孩子怎麼就想到這麼多，只得安撫道：“這件事呢，涉及到很多機密，我得等段時間才能告訴你。”

“我在書上看到過體檢的說法，根本沒有我們的頻繁以及力度大，這樣身體按理會接受不了，不過其他人都適應良好，只有我一直都會一段時間乏力噁心……你們是在做什麼實驗嘛？”賀至理智地擺出自己這段時間瞭解到的和猜想的內容。

“既然你不舒服，那就不去體檢，在這兒休息會兒，或者你想回房間也都可以。”趙歡不確定該不該透露太多信息，只好安慰。

楊六一直尾隨在後面，聽到賀至的話，看趙歡的表現就知道這猜想不離譜。

甚至楊六覺得這很合理，畢竟事實如此。

眼見趙歡對自己的質疑避而不談，賀至便知道多問些問題也是徒勞無功的，於是閉上嘴巴繼續呆在桌子底下，這個姿勢讓他感到心安。

趙歡回到辦公樓下，而那些排好隊的人終於等到了要等的人。

最先看到趙歡的老師從蹲著的姿勢激動地站起來，她甚至覺得自己的眼裡可能飽含淚水。她迎上趙歡說；“趙姐，找到賀至了嗎？”

“找到了，他暫時有事就不來了。我們先開始吧，都準備好了吧。”趙歡詢問道。

“嗯嗯，錢老師說你回來的話讓你就去找她進行體檢呢。”

趙歡點點頭，往地下室走去找錢漫，孩子被攔在門外，看到趙歡過來就知道自己不用無止境地等待下去了，出現小小的躁動，但很快被周圍的老師按捺下去。

趙歡沒有搭理孩子的閒言，一進入辦公樓就看見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錢漫。她走過去搖搖錢漫的肩膀：“行了，別休息了，來體檢了。”

錢漫睜開眼睛：“那個賀至你找到在哪兒？”

“就在圖書館那，他還想質問我呢，我怕他鬧事就讓他呆在那不用體檢了。畢竟對他來說這還是有點難度的事……不過你有想好要怎麼處理他的事了嗎，我給上面打了報告，但估計得三四天才會被處理。可賀至還是一個不容忽視的變數啊。”趙歡絮絮叨叨地說。

“賀至他……要是沒明確要求的話，要是處理掉被批評可不好，不處理鬧出事情無法挽回就更不好。依我看，最好讓他不能夠鬧事了。”錢漫給趙歡出主意，“就把賀至先困在圖書館的房間吧。”

“挺好的主意，這事就交給你來做吧。”趙歡拍拍錢漫的肩，一臉委以重任的慎重表情。

錢漫：……

體檢終於開始，楊六沒有放太多目光在小孩的身上，而是驚歎於老師手裡拿到記錄單的類別以及孩子們的數值。

體檢的場所不侷限於辦公樓內，還有外面的操場，操場的意義就在於這體檢還有體能檢測的部分。

孩子們需要在操場上跑步，跳遠，跳高等在楊六看來是體力運動，但孩子們做起來輕輕鬆鬆，楊六覺得自己能體會爲什麼賀至不願意體檢了。

體檢自然還包括基本身體數據，身高……楊六也不知道算不算正常，但只能說他們身高挺平均的。

趙歡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兒，就起來看看老師們手裡記錄的數據，楊六看對方滿意的笑容，知道這數據還算不錯。

待到夏嫣然回來之際，楊六把自己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夏嫣然。

夏嫣然評價到：“這是合理的嘛？要不明天去問問路翠花他們吧，這種事情也許會有什麼民間傳聞的。”

“會不會被懷疑啊。”楊六有點擔心。

“沒事，在他們眼裡我天真又無知，人設立的槓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