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這個詭異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蘇小言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被嚇得停了一拍。
就連葉風九離等人看見這個怪物,也是吃了一驚。
九離直接問了出來:“主子,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葉風看著在籠子中不斷掙扎的東西,低頭沉思著。
隨後,九離吃驚的說道:“主子,這個東西好像不是個活物啊!”
蘇小言吃了一驚,不、不是活物?但是它還會動啊。不是活物,那就是死物了。難道說,是起屍了?
蘇小言想到這裡,腦子裡瞬間就涌現了殭屍、喪失等各種高能畫面,一時間,本就冰涼的葉風突然間變得有些陰森起來。周圍的燈火也不再是燈火,而是即將要變綠的鬼火。
葉風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剛剛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這個怪物看起來武功並不是很高強,要不然也不會就這樣輕易地被抓到籠子裡去的。但是就是這樣一個武功可能他都看不上眼的東西,卻在之前躲過了他以及手下那麼多暗衛的追查,就這樣一直在府中潛伏到了現在,實在很不合理。
但是如果這個東西並不是活物,那就好解釋了。
因爲他們查探有沒有人,一般都是去感覺有沒有其他人的呼吸或者氣息存在,當然是在對方一動不動地情況下。若是對方直接動了,以他與暗衛的感知能力,應在在動的一瞬間就已經被發現了。
但是眼下這個東西根本就沒有呼吸,沒有氣息。一個死物,那裡來的這些東西。
那麼這個明明長著一個小孩子的樣子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現在,這個小怪物已經沒有剛剛被抓住的時候那麼激動了,它慢慢停下了掙扎,一動不動地蹲在那裡。
葉風閉上眼睛感知了一下它的存在,果然,並不能被發現。
神奇。葉風在心裡說道。
蘇小言見這個東西不動,而且周圍的燭火也燃燒的好好的,並沒有變成其他什麼奇奇怪怪顏色的趨勢,終於膽子大了一點,開始觀察這個應該是衝著她來的怪物。
小孩子的樣子,在光線下略微有些泛著銀色的皮膚……
蘇小言的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念頭,讓她瞬間不寒而慄。
蘇小言不想去相信事情就是她想的那樣,但是越看這個怪物的樣子,越是覺得自己想的沒錯。科學的態度不就是大膽推測,小心求證嗎?想都想到了,不去看看對不對,實在不是她蘇小言的作風啊。
蘇小言就這樣哆哆嗦嗦地小步走上前去,看向了這個樣子像小孩子,不,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具保存的比較完好的小孩子的屍體的怪物的頭頂。果不其然,上面是一個洞,一個應該是被人硬生生砸開的洞。
蘇小言倒抽了一口涼氣,向後退去。
葉風見到,趕緊將蘇小言拉進自己的懷中,問道:“娘子,你沒事吧?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
蘇小言怎麼可能自己一個人回去休息啊。比起一羣人面對一個怪物,自己一個人躺在牀上面對未知的黑暗更加可怕好不好。
蘇小言搖搖頭,對葉風說道:“我知道它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葉風吃驚,難道蘇小言這樣一個深閨小姐見識過這種怪物?不應該啊,蘇謹那個死板又愛慕虛榮的老東西不可能給自己的女兒看這種東西的。葉風的心中生出些許疑惑,但是眼下最終要的是聽蘇小言說說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蘇小言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在野史以及民間傳說中看到的事情竟然會真的存在。
原來,之前蘇小言曾今因爲要研究銀縷玉衣,而去尋找一些關於古代君王以及富貴人家爲了追求永生,或者退而求其次的屍身不腐的一些方法的資料。
在其中的一個資料中,蘇小言就看到了一種極其殘忍噁心的方法。
這種方法似乎只對於小孩子或者女人使用,多半是爲了保證屍身不腐,然後陪葬。
具體操作就是在人的手腳和頭頂的位置開小口或者小洞,向裡面灌水銀,因爲古人們相信水銀可以保證屍體不會腐爛。
這種方法有一個關鍵的地方,就是不管是開小洞,還是灌水銀,這個人都必須是活著的。因爲活著的時候,被灌進去的水銀纔可以順著血液流遍全身。這樣一通操作下來,被灌的人,通常都是受盡了折磨而亡。
蘇小言本來以爲這只是人們口口相傳的一個恐怖故事而已,結果卻在這個世界看到了這樣的事情,實在令她有些噁心。
葉風與九離等人聽到了蘇小言說的這種怪物的製作過程,也感覺到了不可思議,甚至喪盡天良。
所以,經過這樣一番操作下來,大概都會積累一身極強的怨氣,那麼化爲走屍也就不奇怪了。但是最值得注意的是,這股怨氣竟然被人控制利用了,甚至這樣的走屍還成爲一個武器或者工具。
葉風可以懷疑,對方可能爲了這樣的武器,而特地去搜羅小孩子,然後爲了製成這樣一個武器,不知道有多少孩子,就這樣死在了痛苦的實驗中了。
葉風與蘇小言看著面前這具小孩屍體,也不知道的到底是心疼這個小孩的遭遇,還是感覺這樣的攻擊的可恨。對方竟然派這樣的武器來對付她,這分明就是在要她的命了。蘇小言感覺自己還真是有排面,竟然出動了這樣一個之前應該一直沒有見過光的的武器。這樣的武器,成功率應該很低吧。
蘇小言與葉風對視一眼,兩人同時說道:“付佳。”
沒錯,這個小孩應該就是付佳派來的了。
之前那幾個被抓的人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想來就是來打探情況的,但是這次,就是直接要行動了。
所以說,難道那個付佳公主對於葉風有什麼意思,還是就是單純地不希望天元過於太平,一定要整出個什麼幺蛾子出來,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太過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