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西剛出包廂,就有保安告訴黔西那兩個男人已經(jīng)綁起來了,他老闆讓他問黔西要怎麼處理。黔西讓他帶路,下一秒,和司徒宇在一起的青年就收到消息, “包廂有監(jiān)控嗎?”司徒宇問青年。
看著倒在地上被膠布封嘴的兩個男人,黔西抿脣不語,握緊拳頭,心中的怒火還未消散,向前,拿起菸灰缸準(zhǔn)備砸人,地上的兩個男人頓時劇烈掙扎起來,黔西猛然停住,似想到了什麼,臉色忽然煞白,黔西將菸灰缸放回桌上,繼而大步離開包廂,在走廊停下。黔西垂頭看向地面,雙手交疊用力握著兩個手肘,控制著一雙顫抖的手。
剛剛、其中一個男人右手手指斷了,以自己肉體的力量,不大可能會打斷一個成年男人的手關(guān)節(jié),除非是最後用滅火器打的那幾下,可是會有那麼巧嗎?
黔西心中止不住的發(fā)冷,那個男人只是用手指指了司徒宇,司徒宇就把他一隻手的手指都給弄斷了,那以前的黔西呢?原身曾經(jīng)可是瘋狂追過司徒宇,這期間不可能沒做過比這更過分的事情,自己最後還能有好下場嗎?良久,黔西吐出一口氣,眼珠微轉(zhuǎn):還有三天,自己,要不要、先下手爲(wèi)強?
一陣鈴聲打斷黔西的思考。
“哥。”
“西西,你現(xiàn)在在哪?我來接你。”
“包廂、0419。”
“黔西!你是不是喝醉了,怎麼和往常不一樣?”
那一瞬間,黔西差點就流出眼淚,抑制住眼眶裡的淚水,緩了好一會,才繼續(xù)說,“沒,哥,你上來幫個忙,寧寧和綰綰醉了,我一個人扛不動。”
“好,等我,馬上上來。”
黔西掛掉電話,將手裡的手機握緊,緩緩進(jìn)入包廂,包廂裡陳寧寧和杜綰沒再鬧騰,便把請來的幾個女人打發(fā)出去,出包廂前,請她們幫忙帶句話給酒吧老闆:我希望能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遵紀(jì)守法,人人有責(zé)。
並不是黔西心軟,只是難免有些兔死狐悲,黔西也希望這句話能傳入司徒宇耳中,藉此能讓自己有個好下場。即使這是個渺茫的期望。
黔西坐在沙發(fā)上,努力調(diào)整情緒,等黔默來。
監(jiān)控室內(nèi),司徒宇和青年站在屏幕前,看著黔西憤然拿起菸灰缸,轉(zhuǎn)而離開包廂,陰沉的站在走廊,接了電話後進(jìn)入包廂,又見黔默進(jìn)入包廂,而後叫了兩個女人,扶著醉了的另外兩個女人離開。
分別將陳寧寧和杜綰送回家,黔默兄妹二人也回到家中,見沈千秋還在客廳,黔西扯出笑容,“媽媽,您還沒睡呀。”
“西西,你回來啦~我讓人煮瞭解酒湯,在廚房溫著,喝完再休息。”
“不用了,媽媽,我有點累,想休息,可以嗎?”
“那我一會給你端房間去?”
“不用啦,媽媽,您早點休息。”跟沈千秋說完後,黔西就上樓了。
“默默,西西這是怎麼了?”沈千秋問黔默。
黔默目光微沉,很快又消失, “可能是喝多,媽,讓西西休息吧。”
“這就更要喝解酒湯了,要不然明天醒來會頭疼。”沈千秋憂心。
“媽,沒事的,讓她頭疼,下次就不敢在喝了,西西說得對,您還是去休息,黑眼圈都出來了。”黔默雙手放在沈千秋肩上,推著沈千秋進(jìn)房間。
沈千秋雙手按著太陽穴,“呀,真的嗎?真的有黑眼圈嗎?那你一會記得讓西西喝解酒湯。”
“好啦,我知道該怎麼做。”黔默半推著沈千秋進(jìn)入房間,自己一個人出來後,目光直接沉下來,掏出手機,讓人調(diào)查事情。
......
看著屬下剛剛發(fā)來的一段視頻和調(diào)查結(jié)果,黔默眼裡閃過一絲兇狠,“喂,成叔,今晚有兩個人送到警局的人......”“想請您......””嗯,好......”“那就謝謝成叔了。”
黔默憂慮的站在黔西房間門口,擡起手、定住幾秒、又放下,如此反覆,最後還是離開門口,只留下空氣中包含著太多東西的的嘆息聲。
黔西回到房間後,將自己關(guān)在浴室,開著水,而後將情緒盡數(shù)釋放出來,無助、恐懼、兇狠各種情緒紛沓而來。不知過了多久,黔西走出浴室,如往常那般,躺在牀上、閉眼,又是一幕幕畫面襲來,終於、入睡。黔西猛然瞪大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耳朵附近的頭髮已然變得溼漉漉的。
夢中,一會是酒吧裡那兩男子把手伸向黔西,一會是司徒宇斷了男子的手指,可是很快,那男子就變成黔西,環(huán)境一變,黔西的頭被司徒宇按入水中,呼吸困難。
牀上,黔西逐漸平靜下來,眼睛平靜的看向天花板。
玻璃窗上,窗簾間縫隙的顏色逐漸由黑轉(zhuǎn)亮。
“宇哥 昨晚有人入侵酒吧監(jiān)控系統(tǒng),盜取了一點東西。”昨晚和司徒宇一起的青年打電話給司徒宇。
“嗯,讓你做的事情做了吧?”司徒宇拉開窗簾,目光穿過玻璃看向下方草坪。
“宇哥,你怎麼知道會有人入侵監(jiān)控系統(tǒng)?”青年大概知道對面的人不會回答,繼續(xù)說著,“你真是太神了,還好你讓我提前將帶有我們兩個的畫面剪掉,嘖嘖嘖,事發(fā)當(dāng)晚就係統(tǒng)被入侵,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對了,有消息說昨晚入獄的那兩個人,手腳被人弄斷了,宇哥,你幹這種事怎麼不叫上我。”
“不是我,是默哥。”司徒宇語氣平淡。
“黔默!黔家黔默?”
“嗯。”
“臥槽,不是都說黔家黔默雖然是個笑面虎,但是手段光明磊落嗎?”青年難以置信。只聽見對面?zhèn)鱽磬托β暎岜惚粧鞌唷?
司徒宇掛掉電話,玻璃中,男人的眼中滿是譏諷。光明磊落?真要是光明磊落,那我們這些人早就死了,上一代人、上上代人的恩怨、家族企業(yè),這些事情,哪一個沒沾點血腥。黔默也不過是少沾了點罷了,可這次對方觸及其家人,黔默沒出手,那就是怪事了,這件事也就黔子軒不知道,否則,呵。回想起昨晚黔西讓人傳的話,‘遵紀(jì)守法’,呵,天真,自己至今還未搞垮黔家,除了世交關(guān)係,又何嘗不是因爲(wèi)黔家關(guān)係網(wǎng)複雜。黔家,把她保護(hù)的這麼好嗎?竟沒讓她接觸這些東西。
只是,黔家不讓她接觸,難道她不能通過別的地方接觸到這些東西?昨晚黔西的行爲(wèi)可不是一個單純女人能做到的,儘管不知道什麼原因讓黔西最終沒有砸向那兩個男人。是因爲(wèi)什麼呢...司徒宇的眼睛突然閃過一道光,嘴角上揚,笑得邪魅,“是因爲(wèi)、我嗎?是看見了吧。黔西。”果然,你知道很多不該知道的事。“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