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腦子閃過描寫季椿的樣貌,確實是不錯。
蘇夏最初描寫季椿的容顏,瓜子臉右下角有一顆淚痣,櫻桃小嘴笨如豬,一雙好看的鳳眼,小巧玲瓏的水滴鼻。
也是季椿的容顏長得像樑停的初戀女友,樑停纔不惜劇本人設爛成屎,也要拿走蘇夏的劇本。
蘇夏打算和陳湫一起去找季椿,沒想到陳湫提出建議說:“走吧!我們去南方右側新弦村,去找你口中的季椿去玩玩。”
蘇夏走在陳湫的後面,蘇夏腦中幾個聲音響起。
外人皆道災難是陳湫情緒不穩(wěn)定引起的,蘇夏壓根沒寫過這設定。
更何況樑停的女主季椿,是拆了蘇夏筆下幾個人物的性格,融合起來的女主。
雖然被觀衆(zhòng)罵吃了屎,但樑停導演還是播出《滅魚小能手》的第二部,這次,終於原創(chuàng),但還是融了蘇夏簽約在丁雪之家的書。
人們往往相信最後那個人說的話,即使是謊話。他們也相信不疑,因爲他們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樑停創(chuàng)作第十部的《滅魚小能手》,雖然原創(chuàng)大部分劇本,但還是遭到觀衆(zhòng)無理由的指責。
劇本一如即往的爛俗,樑停依舊被罵到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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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聰也離開八十歲醉生夢死的樑停,三天後,樑停喝高濃度的酒,由最初的醉酒死亡變成夢遊跳樓亡者。
蘇夏等了許久,未見季椿的到來。陳湫站在一樓的窗戶邊,蘇夏摸著沙土混黃泥爲磚的房子,倒是無聊到無趣的過渡,蘇夏不打算繼續(xù)等,就躺在牀上睡著。
半夜,蘇夏醒來,見陳湫無聊到推花盆下去,打算引起季椿的注意。
季椿穿著一件用法術塑造的,如同一個圓形荷葉大小的傘裙。
季椿單舉一把藍色的荷葉傘,抱著花盆小跑過街道處,見到陳湫這個討厭鬼,故意扔下的花盆碎成34瓣碎片,惱怒地說:“你這個討厭鬼,快滾開,別在跟著我後面跑了。”
陳湫無奈地氣嗆季椿說:“屁,季椿,你又去找蘇靈卿交換什麼,這麼急了,跑去見你的小情人嗎?”
季椿被揭穿內心的想法,怒火攻心胡亂罵人喊:“陳湫你個跟屁蟲,趕緊滾開,別攔著我,也別跟著我走了行不。”
陳湫挑眉,回頭望一眼躺在牀上睡得流口水的蘇夏喊:“你走了,別再來找我了,我嫌你麻煩,又蠢又沒有自知之明。明明是你纏著我去玩,如今又變成另一幅面孔,演給誰看?”
季椿怒瞪陳湫,什麼火氣的話都不說。嗓子明明委屈到不行,季椿抱著一盆藍色的星辰花,花苞像指甲上白色的月牙,打算送給陳湫,現(xiàn)在倒是不需要了。
季椿有一種肆然的感覺,什麼東西壓不上心頭。季椿加快腳步,可陳湫緊追不捨,季椿走到一條弓形橋上停留,叫醒在石磚橋上睡著的老人。
季椿扔下藍色的星辰花花盆,老人歪斜著眼,聽到過路的少女天神說:“冥姐姐,等陳湫過來,請告訴他,我不會再強求他了,以後我們互不相見。”冥煙塵眼球轉動,輕輕嗯一聲,在這睡一晚的冥煙塵,嘴脣乾裂起白皮。
冥煙塵抿一下嘴脣,溫熱的口水潤澤脣瓣。陳湫追著季椿來到這裡,被冥煙塵伸腿拌倒。
陳湫剛爬起來,冥煙塵雙手捧著花盆,腳踩上陳湫的背說:“小朋友,往後可別多管閒事,會死人的。這盆花你帶回去,往後的事,可別管了,懂了沒?”
陳湫意念運起剛烈的風,朝著冥煙塵攻擊。
冥煙塵和陳湫的風刃對視,風刃顫抖往後方的石磚砍去。
冥煙塵右斜視瞥一眼風刃砸的地方,地磚也四分五裂。冥煙塵十分滿意地點頭,拿走土金色纏布的柺杖。
臨走之時,給陳湫傳音說:“別動你不該動的人,你負不起責任。記得他是你觸不及的星空,他是這裡真正的天神。”
陳湫冷洌的黑眸中,充滿要眼前的神死在自己的前面。蘇夏磕著淡藍色的核,見門打開,陳湫灰頭土臉回來。
陳湫送給蘇夏一盆花說:“這花送你,要給我好好養(yǎng)好,小心季椿,小心這裡所有的神。”
作爲回禮,蘇夏親手打造一條手鍊,金色帶點綠鬆色的樹葉,製作一條纏在手上的白巾,還在上面繡了金色的34瓣小花。
蘇夏清清嗓子問旁邊早已睡得香甜的陳湫說:“陳湫你的目標是啥?還記得不?”
陳湫睡覺裂開一條眼縫,半睡半醒中聽到蘇夏的問題。內心回答:“什麼目標,我到這裡來,不是爲了季椿那個神,而是爲了蘇魚堒,他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陳湫的腦子有一個聲音講:“醒來吧!陳湫。”話音剛落,陳湫睜開眸子,惡狠地瞄著蘇夏說:“你是誰,爲何在我的房子,我要去季椿,不,我不是你,你休想再控制我。”
蘇夏被眼前的情況嚇到,握著一把陳湫親手做的短刀。雙手略微顫抖說:“不是你,你不是他,你是他筆下的天神陳湫。”
亡故十多年過去,蘇夏早忘了樑停的設定是啥。
蘇夏記得自己寫過的筆下人物,有一個叫蘇夏的天神。但因爲各種原因,這個故事被擱淺,蘇夏這個人物的能力,是控制人間的冬天。又被人類聲稱是冬神,是位善良、公私分明的女神。
蘇夏對眼前的天神,有許陌生,也許他就是樑停眼中的男二,樑停對陳湫的嫉妒,已經深入骨髓,沒有絲毫顧及其他編劇的感受,隨性而爲,完全不顧慮看他電影的觀衆(zhòng)。
自私自利、滿口謊言,騙得觀衆(zhòng)團團轉。樑停這個人對人性沒有半點共情,只顧自己的感受。
樑停這個性格,多數(shù)給了偏愛的陳湫。後面的一些劇情,蘇夏接觸過樑停本人,他的性格略微堅持,屬於打破南牆不回頭的類型。
陳湫暴笑,意念驅動附近的火,直追蘇夏的身上砸去。
蘇夏憤恨的心,直接抓起一把刀,反刺進蘇夏的肚子裡面,按照設定,蘇夏亡故在這裡一次,後來被其它天神刺中肚子,激發(fā)這片世界的法則,蘇夏從此成這片土地的鳳凰之眼。
蘇夏吐出來鮮紅色的血液,噴在桌上陳湫爲蘇夏準備的吃食。幾滴鮮血落在陳湫的臉上,許有精神潔癖和身體上的潔癖,陳湫擦乾淨臉上的血沫。
一個火紅的鳳凰,帶著灼傷眼眸的金光。從蘇夏的肚子出現(xiàn),蘇夏的最初設定是,蘇夏是這個世界的鳳凰之眼,監(jiān)守這世界的繁華落幕。而這個設定,只在這樑停的最終劇本里,只是一個黑暗的影子。
從此再也沒有關於蘇夏的描寫,因爲蘇夏自己刪了和自己同名的角色。也刪了劇本最爲關鍵的幾個人物的出現(xiàn)。
同時導致樑停最後的劇本,寫得邏輯不通,劇情支零破碎。
現(xiàn)如今,蘇夏的迴歸,讓衆(zhòng)天神知道一切的來由起原。
一個白鬍子老頭,望天指著蘇夏身體裡出現(xiàn)的鳳凰起飛鳴叫的位置,摸著半米長的鬍子,聲音哽咽熱淚盈眶望天說:“變天了,她回來了,她回來了。她和他都出現(xiàn)在這裡,現(xiàn)在我們該怎麼辦?”鳳凰的金光護著蘇夏的身體,療愈蘇夏的傷口。任憑陳湫愣在原地,陳湫雙眸變得藍灰色,心思只有季椿一人。
陳湫的消失,他也去進行樑停的劇本劇情。季椿成人禮誤入人間,帶回來一個人類(天神)的靈魂。陳湫給他起名叫蘇魚堒,希望他像魚一樣忘記人間的煩惱,畢竟蘇魚堒的身份不凡,總有一層天機不讓透露。
蘇夏身體裡飛出的鳳凰飛上天,每個地方都出現(xiàn)一個火紅的鳳眼,像極蘇夏的眼睛。
蘇夏的腦子裡出現(xiàn)一個,拉他到這個世界的陳湫聲音:“快,快,快,快醒來,去找陳湫,告訴他,你並不介意被他刺傷,你只想呆在他的身邊,快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蘇夏,你必須得到陳湫的心,不論他是哪個天神身份,都要陳湫愛上你,他纔不會重走舊路,我們纔會重聚。”
蘇夏在一片黑暗中,左右無人,尋找拉她來到這個世界的陳湫聲音。蘇夏想詢問陳湫的來處,他還是她筆下那個陽光活潑的陳湫嗎?
蘇夏崩潰的內心出現(xiàn)黑洞,在慢慢地在蘇夏的逃避現(xiàn)實中,吞噬整個蘇夏創(chuàng)造的世界。
一部分的不完整的規(guī)則出世,另一個地方,樑停筆下的季椿等人,遭到樑停死前的思念污染,正在以季椿女主的身體、蘇魚堒、陳湫的身份甦醒過來。
樑停在季椿的身體中醒來,誤以爲眼前的陳湫是自己筆下的男配。自以爲能掌控所有的劇情,卻無法控制蘇魚堒的身份變化。
樑停憑著自己對劇情的熟悉,先是誘惑陳湫給她養(yǎng)蘇魚堒的凡體形態(tài),後在鼠盡歡的暗示下,拖陳湫下水給他的劇情鋪墊。
樑停終於在這個世界尋到規(guī)律,可在昨天陳湫的劇情失控了。他去找了劇本中從來沒有出場的天神,身爲夾竹桃的花神,使出夾竹桃的本源,去尋找未知是不是因爲他的出現(xiàn),導致劇情出現(xiàn)意外的漏洞。
蘇夏的下落,被看到季椿自毀神源來尋人時,陳湫走來看到,阻止季椿的自傷自毀。
季椿自知自己的金手指來了,引誘陳湫尋找蘇夏的下落。
樑停以季椿的身體去試探那位天神,迷惑性十足的蘇魚堒,逼問陳湫救下一位女子的位置。
陳湫十分想像不到,從前那個溫柔以待,現(xiàn)在這個不瘋魔便成魔的季椿是誰?
陳湫內心的動搖,導致陳湫恢復蘇夏筆下的陳湫人設。
陳湫低頭瞧著自己手上的本源,尷尬地收回去。裝咳嗽說:“咳咳,蘇兒的吃食,我得去準備了,拜拜咯季椿小妹妹。”季椿第一回見到陳湫的黑眼眸,有點被嚇到。但控制季椿的思維能力,是身爲男生的樑停。
季椿恢復表情管理,繼續(xù)綠茶味地說:“陳湫,我快要亡故了,在我變成一縷飛煙時,替我照顧好父母。”
陳湫瞪大雙眼,眸子充滿疑慮問:“天神不都活得挺長的嗎?怎麼回事,你會亡故?”
季椿學著配音演員裝哭腔喊:“我的壽命全換給蘇魚堒,換回蘇魚堒的人類壽命。”
陳湫哽咽住,自己的好友,靈魂伴侶要爲一個同在一個地方長大的天神犧牲,還誤會蘇魚堒是人類。以及要靠季椿送蘇魚堒回人間的事,這事得提前來。
陳湫也不明白爲啥這樣做,只不過刺傷蘇夏的悔恨記憶,一直折磨著他。彷彿這一切,都是人爲註定好的一樣。
蘇夏睜開眼睛,喉嚨嘶啞說不出話。蘇夏下意識看周圍的環(huán)境,一張古老發(fā)亮的木板牀,上面鋪有二層鵝毛絲絨被,最後一層是棉花天神親自織的。
上面有一個棉花天神的印記,蘇夏認得出自己的設定,接下來,該去找這位天神了。加羣看完整版2817347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