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看動畫片的蘇夏,打著嗑睡捂嘴,偶爾伸伸懶腰,爲了媽媽不來查崗,提前關了燈。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少女打著哈欠,雙手滑動手機尋找今年的動畫片。
突然一個封面上的少女吸引著蘇夏,那是一個把臭腳伸進水面,湖面上的魚全臭死了,魚全浮在湖上,封面寫著滅魚小能手。
蘇夏右手拿著辣味鴨腳,嚼動嘴裡的雞蛋。蘇夏點進剛看的封面,一段老人的聲音響起說:“我活了134歲,我叫季椿,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他的祭日。同時是我的一生改變之日,今天是3月4日,是陳湫的生辰。
我在人類世界的另一邊那裡生活了許久,我不是人類,也不是神,更不是精靈,我們是人的靈魂返回到冥界而活的其他生物,那個地方有著和人類世界一樣的城牆,不同的是他們有奇異的法術。
我叫季椿,我是其它人,擁有肉體的其它人,爲啥叫其他人呢?因爲這個世界,我不是神,介於鬼、人之間的種類,凡人都叫我們是神,可我不認爲是,我們只是經過挑選,被神選中,賜予肉身,給予法術,成爲這個世界,神的另一個分身。”
蘇夏皺眉嫌棄地開啓二倍速,眼看著越來越熟悉的情節發生。蘇夏對這部爛片,給了五星好評,絲毫不留情面地翻身,蘇夏閉眼,右手抓著被子蓋到頭頂。
早上7點半,蘇夏穿著黑色的睡衣。不修邊幅地張大嘴巴,做一下運動,活動身體的四肢。
一個穿的活潑可愛的少女跑進來,舉著手機大喊大叫:“蘇夏,你看,你十二年前寫的劇本,現在在那個叫丁雪之家的軟體播放。”
蘇夏用昨晚吃啞嗓子說:“昨晚剛看,編劇另改設定和世界觀了,編劇水平低到讓人發愁,他是從哪方面覺得我寫的季椿,是喜歡蘇魚堒的?還是說,他另改設定是製片人的要求?”
蘇婭一身黑布紫紗的高級裙子,右側還有幾朵紫色的紫花作點綴。
蘇婭跑上樓挽著蘇夏的手肘,絲毫沒有顧慮蘇夏的想法說:“蘇夏,快出門走走。再不出去,外面的畢失敗不知怎麼說你。”
蘇夏聽信蘇婭的話,被蘇婭催著走說:“蘇夏你真不知道樑停、張聰、畢失敗,他們怎麼說你的嗎?”
蘇夏白一眼蘇婭,回到房間,走到衣櫃前,按下右手食指,黑色白框的指紋鎖打開。機械式的女音說:“歡迎回來挑選衣服,我的主人。”
蘇夏瞄一眼奶白色的裙子,裙角泛著金色三角形和描邊的玫瑰花。
蘇夏移開奶白色的裙子,瞥到蘇婭送的黑色裙子。
蘇夏思考幾秒拿著裙子,走進洗浴室,換上黑紗玫瑰花仔細排列的私定裙說:“好像可以出去了,再換一雙魚嘴黑色高跟鞋。”
蘇夏微卷的金色長髮,在陽光下照得發亮。
蘇夏手拎著白色錢包的金色小細鏈,調皮中二地轉動說:“婭婭,趕緊走了。”
吃著橙子的蘇婭,漢子的坐姿瞬間變成淑女。一小口小口地慢慢吃,蘇婭轉頭髮自內心的笑說:“今天真漂亮,希望不是最後一次見你認真打扮。”
蘇夏擡眸兇狠地瞧一眼蘇婭,又低下眼眸。揚起嘴角說:“哎,說啥呢?大早上的,喪氣話別說,小心我真走了,你可別哭鼻子。”
蘇夏逗完蘇婭,飛速地跑下樓。坐上蘇婭的紅色車輛說:“我一個人走走,不帶你了。”
蘇婭眨巴眨巴眼睛,往嘴裡塞吃的。蘇婭眼皮一直在動,讓蘇婭不適地認爲自己沒睡好覺。跑上蘇夏的房間,躺下就睡著了。
蘇夏走到附近的電影院,買了一張滅魚小能手的電影票。
一個包裝完美的男生經過蘇夏的身邊,指著蘇夏掉落的紙說:“姑娘,你紙掉地上了。”
蘇夏沒回頭,因爲蘇夏根本沒帶紙巾。明白男子在盲目地搭訕,蘇夏心底有點不開心。特別是男子走了之後,在巷子裡吐槽說:“那娘們,身材一絕,聞一下香氣,絕不吃虧。”
蘇夏清清嗓子,拿著票走進排隊的售票廳。
一個粉紅制服的阿姨,拿起紅玉白底的印章,蓋下湫夏電影院的印泥。
蘇夏戴著多邊形的金絲眼睛,緩緩地走到34號的座位。
一個服務員阻止剛坐下的蘇夏,趾高氣揚地指著蘇夏說:“你別坐這,這裡是《滅魚小能手》女主配音季冠晴坐的,這一排都是領導留的。”
蘇夏聽完,有點愣著,蘇夏夾著票說:“這是我的座位,把幾位大佬留到前面的位置。”
服務員看了票根,撕了票根揚在前排,十分不講理地拉著蘇夏的手臂說:“走,我帶你去前面,這裡是爲幾位導演專門留的。”
蘇夏本想惹起是非,一個男的走進來。服務員轉頭看到,拉著蘇夏的手,坐在最前排的34號。
蘇夏坐下,等待電影的開播。一個長得挺像失戀的女生,在低頭抽泣。
蘇夏打開包,拿出一包紙巾,遞給女生說:“擦擦淚水,電影快開播了。”
蘇夏聽到女生放肆無忌的哭聲,蘇夏雙手托腮看完樑停導演拍的電影,發現那蠢貨的劇本,署的是他一個人的名字。
聽著周圍的人評價,蘇夏自諷地笑了。旁人吃驚地朝蘇夏看去,蘇夏的心被一種肆懷、放下、不甘的情緒充滿。
蘇夏的腦子裡充滿人的評價,左邊的男生說:“這電影就是給死追女生,都追不到人的單身狗看,特別是給我們這些自私的人看,順便嘲笑裡邊的男二[舔]狗。”
電影播出後,導演在彩蛋結束後說的一句話,徹底擊碎蘇夏的心。回往過去,蘇夏是一個無名的小編劇。
蘇夏腦子裡閃過第一天見到樑停的劇本,那是十分鐘的短片。樑停的助理扔給蘇夏幾個製作組的意見,以及導演的片段想法
蘇夏看到一些語句,發覺都是自己以前發過的心靈雞湯。
蘇夏冷笑,整理語句的順序。對著草稿紙劃拉寫下幾個字,《滅魚小能手》女二季椿,男二蘇魚堒,男一陳湫,女一未定。
蘇夏憑著感覺寫完對話大綱,樑停又扔給蘇夏一句話說“明天不要你來了,你的故事,我也不需要了。”
蘇夏竹籃打水一場空,留下幾張十萬字的未完成對話故事大綱。
蘇夏回到家,打開手機看《滅魚小能手》的惡評彈幕。多虧網友的提醒,蘇夏內心罵了樑停等人一整天。不僅胡改人設,把陳湫的人設按給季椿,蘇魚堒的人設徹底改成人類,一個用光速游泳的神是人類?
更何況季椿在設定裡從來不是女主,她只是誰也愛不得的女二。
蘇魚堒是承載蘇夏對亡故的親弟紀念,他的結局是誰也不喜,誰也不愛,結果他莫名其妙和季椿生兒育女了。
蘇夏被氣得七竅生煙,蘇夏忍下對導演的怒氣。在網上曬出初稿人物設定,以及備份的對話大綱,留下一句話“嘿嘿,樑停導演把我的對話大綱拍出來了,還改了設定呢。不知道樑停導演對初戀女友還耿耿於懷,想再和她告白一次呢?毀下一部的劇本。”
蘇夏仍由與論發展,隨著雪花越滾越大。
在辦公室寫劇本的樑停手顫抖著,擰緊眉毛寫下一些話,其中有幾個蘇夏的名字。
“蘇夏的聯繫方式可以找到嗎?”剛走進來的樑停搭檔張聰說。
張聰圓臉大眼睛,眼裡總是有光在發亮。一身20多塊的衣裳,穿的隨意且土,誰也不會聯繫到張聰是這家公司的另一個老闆。
一個和蘇夏稍微熟悉的同事站起來說:“樑導,我認識蘇夏的舊樓,要不,我約她出來,你們聊聊。”
幾個製作方跑來,各人給這羣人讓路說:“大佬、大慈善家都來了。”
34個記者聽聞網上的傳說,紛紛跑來質問樑停、張聰等人。
一個方領捲髮男問:“樑導演,有個傳聞說你拍了大綱的內容,是真的嗎?”
紅髮內卷的美女問:“樑停,你對丁雪之家軟件的蘇夏用戶,發的最近一段內心話,有什麼想法?你爲了向初戀女友,不惜毀了整個劇本,你有什麼看法。”
戴綠眸美瞳的女子問:“那個,蘇夏說你毀了她的心血,最終她的作品報復了你。請問,你能聯繫前編劇蘇夏嗎?”
方棱形臉的樑停,瞄中一個好欺負的少女:“橙色外套的記者,你有什麼問題問我。”
被點到名的李寧濤,怯怯地走向前問:“蘇夏小姐姐設置的女主是誰?是不是她自己呢?”
樑停瞪大雙眼,不可置信今天的問題,全是關於蘇夏那個賤丫鬟。連關於《滅魚小能手》的下一部,都沒提。
樑停心裡空落落的,似乎有一塊石頭壓在心頭。
樑停嗓子哽咽地回答,眼裡並不有淚花:“從未有過什麼想法,蘇夏只是前員工,並未踢出編劇局。我承認用了大部分蘇夏的劇情,在這前提下,我並不知道那個是對話大綱,至於蘇夏設定的人設,世界觀,沒有被採用。”
樑停的回答,被一個在開直播的人放在丁雪之家軟件上。一時間驚動蘇婭、正在初見李鑫苑的易歡。
易歡的帳號小小易歡,轉發網友剪的迴應蘇夏的傳聞。還關注蘇夏的帳戶,被易歡資助過,給過資源的明星,紛紛轉發蘇夏的帳號。
一時間,網絡的謠言越來越多。
蘇夏翻閱完評論,被一條謠言氣到。
這條謠言說的是“蘇夏這個孫子,敢給爺爺爺喂屎吃了多久,這個爛編劇以後禍害別人去,見到她的名字要繞著走。”
蘇夏剪輯完人設、世界觀的設定,用了一個小時上傳到帳戶上,並且在丁雪之家連載原始設定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