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撒旦神色剎那變得木訥。
“你......”
它不可置信看著秦夜的胸膛，上面惡魔詛咒紋路被抹去的痕跡，清晰可見，這讓它無法接受。
而下一秒。
秦夜秒接過其話，微笑道。
“你是不是想問，我爲什麼無視你的詛咒，你這話問到點子上了，想不想知道原因。”
撒旦第一時間沒有回答。
但任何生靈就算死也想死得明白，撒旦也想弄個明白，不由得道。
“我問的話，你會告訴我?”
“那不會，你問我，我也不會告訴你。”
那你讓我問個屁!
撒旦嘴角抽搐，恨不得現在手撕了秦夜那張嘴，秦夜剛纔給祂一副你怎麼不問我的神色，祂還以爲能問到。
“我現在明白爲什麼水神共工恨不得殺了你。”
撒旦隨口道了一句，以掩蓋現在的憤怒。
秦夜對此露出欠揍的嘿嘿笑。
“過獎過獎，千年來，想殺我的人太多了。”
撒旦聞言隱隱明白，或許秦夜就是欠揍，有太多人想殺他，或者說敵人千方百計想殺他，所以他對於各種襲殺的方式，都有著一定防範。
其中也包括詛咒。
畢竟在大夏，有著各種旁門左道的咒術。
這時候。
秦夜又一次開口，並聲音故意喊得很大聲。
“撒旦!你的詛咒對我不管用，你的攻擊對我不管用，你太廢物了，但看在你好歹是地獄之主，怎麼可能廢物到傷不到我一分一毫。”
“所以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對我出手，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傷到我!
快!”
聲音迴盪整片戰場。
就算是正在交手中的上帝和焚天、如來佛祖與玉皇大帝等等，都是忍不住看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視線。
秦夜霎時喊得更大聲，生怕別人聽不見。
“撒旦!你的詛咒對我來說，就是撓癢癢，麻痹的，你太踏馬的弱了，難怪你剛纔連我老婆都打不過，你太辣雞了。”
“但我覺得你不該這麼垃圾，你可是西方陰間地獄之主，你可是惡魔的王，來吧，對我出手，在我身上留下傷痕，證明你的強大。”
字字珠璣。
迴盪在神明們耳畔。
就連遠處雷電之海邊緣，赫爾墨斯如今淪爲旁觀者，能做的就是旁觀，他也聽到了秦夜的話，即便距離很遠。
赫爾墨斯一聽笑道。
“夜之王閣下那張嘴纔是被詛咒過的吧，太毒了，哈哈哈，字裡行間一點髒話沒有，但罵的是真的髒。”
另一邊。
秦夜在這諸神戰‘罵’撒旦，撒旦作爲當事人，整張臉都要氣綠了。
此刻。
或許是被秦夜氣到，也可能是心裡作祟，撒旦感覺周遭看向他的眼睛，諸神們的眼神中透著一股看廢物的眼神。
彷彿在無聲的述說.……撒旦你個廢物!
撒旦氣得肩膀顫抖不止。
“夜之王你....…”
饒是撒旦有著地獄貴族的美稱，向來優雅，但此刻祂很想說一句，夜之王你他媽......
但話說到一半。
撒旦猛得聲音戛然而止。
緊接著。
異變突起。
就像是抽風似的，犯了羊癲瘋，撒旦全身顫抖，眼睛瞪得老大，呼吸都變得急促。
這一幕被遠方的赫爾墨斯看在眼裡。
赫爾墨斯忍不住道。
“咦，不是吧，撒旦這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這就被氣成這樣啦。”
另一邊。
阿佛洛狄忒美眸攢動，似乎想到什麼，捂嘴笑道。
“撒旦這就被氣破防了啊，原來撒旦的惡魔心是顆琉璃心。”
“破防?琉璃心?什麼意思?”
出口的是豬八戒，祂有些疑惑阿佛洛狄忒在說什麼，不過雖然不知道什麼意思，起碼知道不是什麼好說詞。
阿佛洛狄忒看了眼豬八戒。
“這是現代的人間流行的一種說法，破防的意思就是..…”
話還沒有說完，阿佛洛狄忒餘光一瞥撒旦，霎時發出輕咦聲。
不光是她。
最先發出輕咦是秦夜。
他與撒旦交手，彼此距離最近，第一時間發現異樣。
只見撒旦先是渾身抽搐，乍一看還以爲是氣的發抖，但很快，撒旦開始口吐白沫。
當然，這或許還可以當場是氣吐了，可最後發生的狀況，衆神明白撒旦絕對你是被氣到了。
視野裡。
撒旦口吐白沫間，瞳孔瞪大，氣息變得奇怪，依舊是令人不適的感染氣息，但變得越發濃郁，越發的引得一些重度感染生靈熟悉。
甚至，一心關注鬼後胭脂的紅蓋頭神器的陳淵泉，都在這刻猛得看過來。
“這氣息..….”
陳淵泉先是一愣，霎時變色道。
“感染源頭!”
同一時間。
秦夜也是有所反應，向著手腕上的漆黑天條牢籠看去。
撒旦如今的氣息太令他熟悉，不就是感染源頭的氣息，最是純粹的感染氣息。
“你這傢伙坐不住了嗎。”
秦夜看向漆黑天條牢籠。
牢籠內，被隔出了兩個牢房，一個關押著蘇美爾神明，一個關押著感染源頭。
而此時
被感染蘇美爾神明已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從生命特徵上判斷，其儼然是......死了。
沒錯。
就是死了。
如果是在其他時候，秦夜見到這一幕，他絕對會重視無比。
因爲這是首例重度感染生靈的死亡。
此前哪吒只是被煉化成丹，還有一線生機。
但這是實打實的死亡。
然而秦夜沒心思在意，究其原因，他清楚其死亡的原因，這是被感染源頭所殺死，作爲感染源頭，祂理論上是存在著可左右感染生靈生死的可能性。
亦因此。
比起關心首例重度感染生靈的死亡。
因爲這是感染源頭所爲。
因爲這例死亡，無法作爲參考，單純只是被感染源頭給殺死而已。
秦夜更關心始作俑者。
他看向了關押感染源頭的漆黑天條牢籠。
牢籠內。
漆黑源頭也是直挺挺躺在地上，但並非一動不動，其全身就像是在夏日的冰淇淋，飛速的融化，從一個冰塊般的屍體，融化成一灘冰淇淋液體。
確切說是黑色濃稠液體。
似乎感染源頭和旁邊牢籠的感染生靈一同死去。
然而秦夜知道，儘管這是他所想看到的結果，但事實不是該真相結果，感染源頭沒死，只是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