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呂治聚‘精’會神的看著眼前這本名爲《熟練掌握人際關係與爲人處世》的書,雙手上的皮手套讓他體會不到紙張的觸覺,已經記不清多長時間沒有用手指觸‘摸’過其他的物體了。
“根據我們瞭解到的情況,現場沒有找到任何他殺的痕跡,jǐng方初步斷定爲自殺。”
電腦中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這些天的連環自殺事件,無論打開什麼新聞網站或者視訊網站,總是會彈出這類新聞。
[想要與他人更好的相處,首先要學會捨得,先舍後得]
書中有這麼一段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這樣的說法倒是有些意思,原本以爲這只不過是一本很普通的書,卻沒想到作者還是比較用心的,引用了許多中外名句。
“5月15‘日’,連環自殺事件又有了新的受害者,公安部‘門’公佈了最新案情,身份已經得到確認。受害者的名字叫做劉青,男,31歲,與之前的案件一樣,受害者在自己的手臂上用利器劃了這樣的圖案,並且是面帶微笑的死去。這是自3月份以來的第87起案件,我們仍然不知道這些受害人之間有什麼牽連,我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宗教事件……”
自殺的案件並不會引起太多人的關注,因爲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會發生,但是這些自殺事件卻過於詭異而漸漸被人們注意,再由媒體報道,漸漸的就變得恐慌了起來,世界各地都開始關注這一次的事件。
這些受害者基本上沒有自殺理由,彷彿正在走路回家的時候,突然心血來‘潮’做出了自殺的舉動。他們會先在自己的手臂上畫一個類似太極的圖案,然後纔會用利器刺自己的心臟自殺,更加詭異的是,他們死後的表情都是面帶微笑的。
[孔融讓梨也許僅僅只是因爲他當時吃飽了撐著,無法再吃下任何東西,而這樣一個不經意的舉動被人錯誤解答以後就成爲了千古佳話。我們生活中也是如此,你不經意的舉動就有可能影響到許多人,所以你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行爲是否會影響到他人。]
又是一句不錯的句子,他漸漸有些喜歡這本書了,翻開第一頁,查看了一下作者的名字。
“5月15‘日’,連環自殺事件又有了新的受害者,公安部‘門’公佈了最新案情,身份已經得到確認。受害者的名字叫做劉青,男,31歲,與之前的案件一樣,受害者在自己的手臂上用利器劃了這樣的圖案,並且是面帶微笑的死去。這是自3月份以來的第87起案件,我們仍然不知道這些受害人之間有什麼牽連,我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宗教事件。根據我們瞭解到的情況,現場沒有找到任何他殺的痕跡,jǐng方初步斷定爲自殺。”
電腦裡仍然在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著連環自殺事件的新聞,他沒有關閉電腦與聲音,只不過是充耳不聞罷了。呂治已經大概的猜測過了這一連串事情的真相,雖然這種事情並不需要他去解決,閒暇時無聊了總會思考一些與工作無關的事情。
他的腦海裡浮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那個人也應該知道這樣的自殺事件很不尋常吧?爲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能解決這件事情?
看了看‘牀’頭的時鐘,時針指向了1點,現在是凌晨,明天中午12點還要開‘門’,想到這便合起了書本,閉上眼睛睡覺。
“姐,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有的哦!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鬼!有餓死的鬼,有淹死的鬼,有吊死的鬼,還有很多很多。”
“好可怕!那些鬼是怎麼來的呢?”
“人死了以後呢……就會有一定的概率變成鬼,他們有些會做壞事,有些會做好事,而姐姐的工作呢……就是把那些做壞事的鬼趕走,讓他們不可以再做壞事。”
“好厲害哦!”
“本臺最新得到消息,8時35分,臨海市再次發生了一起連環自殺事件,現在還沒有得到具體的信息,現場已經拉起了jǐng戒線,這已經是臨海市所發生的第13起,全國總計第88起,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我們不得而知,jǐng方仍然沒有查出真相,關於本次事件我們仍然會跟進報道。”
睜開眼睛,睡意還未完全消散,他將枕頭‘蒙’在頭上,捨不得離開溫暖的被窩。
再睡5分鐘。
“本臺最新得到消息,8時35分,臨海市又發生了一起連環自殺事件,現在還沒有得到具體的信息,現場已經拉起了jǐng戒線,這已經是臨海市所發生的第13起,全國總計第88起,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我們不得而知。jǐng方10時12分公佈了最新案情,確認爲連環自殺事件。死者名叫林斌,男‘性’,26歲……”
還是很困,不想起來,再睡5分鐘,5分鐘就起來。
“今‘日’8時35分,臨海市發生了一起連環自殺事件,根據jǐng方公佈的情報,死者名字叫做林斌,男‘性’,26歲,身穿白‘色’襯衫。11時50分,jǐng方又公佈最新案情,再次確認爲連環自殺事件,現場沒有任何他殺的跡象,屍檢報告也指向自殺這唯一可能‘性’……”
糟了,睡過頭了!
‘牀’頭的時鐘指向了12點2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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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柔軟的‘牀’上爬了起來,簡單的整理了一下‘牀’單,然後從衣櫃裡面隨意挑選了一套白‘色’的練功服,在鏡子前慢慢的整理儀表。
適中長度的斜劉海髮型,稍顯稚氣的俊朗面容,配上這一套白‘色’的練功服,簡直就像是個身懷絕世武功的電視劇男主角。
他左手拿著從冰箱裡找到的牛‘奶’,右手拿著麪包,一邊啃一邊走下樓。
解開了一樓大‘門’的鎖鏈,推開木‘門’,面對刺眼的陽光,他閉上眼睛伸了個懶腰。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雖然只有21歲,呂治就已經擁有了自己的店鋪。這是個並不算寬敞的地方,而他經營的是一些中‘藥’材,偶爾還會看點小病,中醫生意原本就不太好做,大多數‘藥’店都會中西‘藥’物一塊兒賣,而他這裡只銷售中‘藥’,並且店面也比較小,不太引人注意,所以生意就更差了,只能勉強解決每個季度的房租水電與食物。
“小呂,早上好啊!”大‘門’旁站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爺爺,他穿著白‘色’的褂子,右手拿著扇子,臉上帶著和藹的微笑。
他當然聽得出來對方是帶著玩笑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現在已經是中午,不應該用‘早上’這個詞語了。
“李大爺,您就別笑話我了,昨晚我可是看醫書看到了早上,所以就起得晚了。”
周邊的街坊鄰居都認識這個年輕有朝氣的小夥子,或者是因爲他年紀輕輕就開了一家‘藥’店,所以在這一片常常是衆人茶飯之餘的話題。李大爺的兒子在隔壁開了一家包子店,他非常的孝順,便將父親從農村接過來享福了,而李大爺經常耐不住寂寞喜歡到處走動,偶爾會與呂治下上幾局象棋。
“哎喲!小呂你總算開‘門’了,今天早上起來我這嘴巴疼得沒辦法吃東西,也不知怎麼回事就上火了,你趕緊給我抓點‘藥’。”
“哈哈!老趙你也有今天啊?上次我嘴巴疼吃不下東西的時候,你可沒少笑話我,遭報應了吧?”李大爺的笑容更燦爛了,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老李啊!我這不是知道錯了麼!”
“趙叔,張開嘴給我看看。”呂治戴上了第二層手套,仔細的檢查著他的口腔。
口腔內果然看到了一個彷彿破掉的水泡一樣的痕跡,那是口腔潰瘍,也就是人們所說的上火,這種病很容易出現,一旦出現了,吃東西就會成爲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他從‘藥’架子上拿出了一些黃苓、金銀‘花’、當歸,將它們裝入袋子,說:“趙叔,這些你拿回家熬‘藥’,一天喝兩次。”
然後打開了最下方的櫃子,從裡面的罐子裡用勺子舀了一小勺雲南白‘藥’粉,倒進一個小瓶子裡,接著說:“這個是外敷的,你喝了那些‘藥’以後就用這個‘藥’粉塗在嘴裡的傷口上,兩天就好了。”
“謝了!小呂,一共多少錢?”
“40塊錢。”
“這麼貴!都是左鄰右舍的,你就便宜點唄!”趙叔面帶微笑的拉起了關係。
“40塊錢我都算你便宜了,別人買我要收50塊錢啊!要知道這些東西我進貨都要30多塊錢,我也賺不到多少錢啊!”
“好吧好吧,你小子,真會做生意。”趙叔的語氣雖然有些不情願,但臉上的神‘色’卻顯得很滿意。
“中‘藥’能兩天就好了?我兒子上次給我去買了幾盒‘藥’,我也是吃了三天才好。”李大爺忍不住搭了個話。
“這個不一定,只是我覺得趙叔身體這麼健壯,兩天應該能好。”呂治不慌不忙的將架子整理乾淨。
他的小‘藥’店並不出名,平時也正是依靠這些街坊鄰居照顧生意才能一直存活到現在,而他也早已跟這些街坊鄰居融洽的生活在了一起,即便他們的年齡不屬於一個時代,也同樣可以有說有笑。
趙叔走了以後,李大爺也走了,這幾乎是每天的‘日’常事件。
呂治關上了復古的木‘門’,掛上了‘正在營業’的牌子,轉身走入了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