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兒徹夜難眠 ,瞪著兩眼,心像刀扎似的。天空泛著魚肚白的時候 ,她才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 。
迷迷糊糊中聽到牆上的鐘敲了六下 ,智兒掙扎著想爬起,可是她的頭沉重的歷害暈乎乎的 ,剛爬起一陣暈旋,重重的跌倒在了牀上。
媽媽穿好衣服下坑,吩咐智兒“今天吃蛋炒米吧,再打鍋玉米糊糊。”
每天早上媽媽都要出去晨練。爸爸早早的到單位安排工作去了。
智兒免強(qiáng)擡起頭,強(qiáng)睜著眼說“媽,我今天很難受,怕是做不了飯了。”
媽媽譏笑著說“怎麼,今天罷工了。 ”
“快做飯,孩子們上學(xué)要遲到了。”媽媽歷聲喝道。
智兒的頭沉的歷害,又掙扎了幾下,好不容易坐了起來,下坑時栽倒在地上。
媽媽狠狠的說“你怎麼不去死,快死了吧。”
智兒身子軟軟的,扒著坑沿站起身來,又順著坑躺了下去。她實(shí)在是沒有力氣起來。
弟弟妹妹們沒有吃上早飯,只能餓著肚子去上學(xué)。
暖陽照滿了整個坑,曬的智兒身上暖洋洋的。智兒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一隻溫暖的手搭在了智兒的額頭。智兒從夢中驚醒“李嬸兒,你怎麼來了?”
李嬸兒笑著站在坑前看著智兒。
李嬸兒笑著說“你今天沒有去上班,這兒正好有一戶人家窗玻璃打碎了,我們過來按玻璃,順便過來看看你。”
智兒拖著舒軟的身子 想坐起,可是一動她頭痛欲裂 。李嬸兒忙扶住了智兒。
智兒坐起,她的頭暈乎乎的,一時間智兒錯愕她是不是得了嚴(yán)重的貧血。
玲玲探頭問道“智兒,很難受嗎,去醫(yī)院看看吧。”智兒才注意到玲玲也來了。 玲玲坐在李嬸兒身後。
智兒笑著說“沒事,不用去醫(yī)院。”智兒接著說“李嬸兒,玲玲謝謝你們來看我。”
玲玲說“智兒,你真的沒事嗎?你的臉色很不好看呀,很蒼白的。”
李嬸兒白了玲玲一眼“智兒,扛不住就去醫(yī)院吧,吃藥很慢的。”
智兒輕笑著說“嬸兒,真的沒事。”
李嬸兒坐在了坑沿上伸手拉著智兒“心裡有什麼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裡 ,有事兒慢慢解決,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健康是本錢,沒有了健康,你就一無所有。”
智兒輕聲“恩,嬸兒我記住了。”
李嬸兒笑著對智兒媽媽說“智兒是個好女孩,她睿智善良,在單位很得人心。 ”
智兒媽媽笑著說“你可別誇她,她很倔強(qiáng) ,脾氣不好 。唉,是我慣的 ,真拿她沒有辦法。”
李嬸兒答非所問 “你能教導(dǎo)出這樣的好女兒,是一個好母親。”
媽媽笑著擺擺手“唉,生養(yǎng)了 ,不教導(dǎo)不行啊。”
李嬸兒笑道“你有這樣一個好女兒是福氣,將來那家小子有福氣才能娶到你家智兒的,我聽說我單位有個小子看上了你家智兒了。”
媽媽笑笑沒說話。
李嬸兒又笑著說“我也聽說智兒有一個青梅竹馬。我想著認(rèn)識認(rèn)識這個小子…”
還沒等李嬸兒說完,媽媽就說“智兒有了人家,不錯的一個小夥子。”
李嬸兒笑道“是哪家的小子這麼有福氣,會不會是我們單位那個小子。”
媽媽笑著說“是李科的兒子,那孩子挺有禮貌,很不錯的一個小夥子。”
一直沉默的 玲玲說“嬸兒,那個人跟我家住的不遠(yuǎn),那是個混混,去年拿砍刀打架 ,砍傷了一個人,被抓了進(jìn)去,關(guān)了幾天。他的媽媽很歷害,大家背後叫她半條街,隔三差五 罵大街沒人敢惹 。”
媽媽撇了撇嘴 ,不以爲(wèi)然的說道 “那是跟外人。”
李嬸兒笑道“智兒媽媽,孩子的婚姻大事可得慎重,這種混混外面橫行霸道,家裡也好不到那兒去。我一起住的一個女孩,找了一個混混,天天捱打,被打的鼻青臉腫,舊傷沒有好又添新傷,女孩被打的不敢回家。開始女孩不敢同家裡說,實(shí)在扛不住告訴了她媽媽。她媽媽看著女兒身上傷痕累累,青一塊紫一塊的 ,她媽媽氣憤的帶著女兒上法院起訴,剛剛離了婚。 ”
媽媽又撇了撇嘴“不一定都是那樣,也有對老婆好的。”
玲玲又說“嬸兒,那個人真的不能找,我們那一片的女孩都躲著她。而且他還比智兒大十歲。”
媽媽笑著說“男人大懂得疼老婆。”
智兒冷冷的說“媽,玲玲跟李兵住在一起,知根知底,李兵又跟李嬸兒一個單位也十幾年了,她們對他很瞭解,你怎麼就不聽呢?”
媽媽白了智兒一眼“他嬸兒,難得來一趟,你們先坐著,我去生火做飯,吃了飯再走。”
李嬸兒忙站起身來“不了,我們也該走了,順道來看看智兒。” 又笑著對著智兒說 “好好的休息吧。”
玲玲也站起身“智兒好好的休息,趕快好起來。”
智兒應(yīng)著“唉”她想下地送送李嬸兒和玲玲,一動身子,頭暈的轉(zhuǎn)圈。
李嬸兒忙按著智兒“不要動,嬸兒明白,好好的養(yǎng)身子。”媽媽送走了李嬸兒、玲玲。
回來嘲笑著智兒說“你真是傻的可憐,那李嬸兒和玲玲分明是合起夥來騙你 ,那玲玲分明是嫉妒你 ,怕你嫁好了。說不定你前腳退婚,人家後腳就找上了。”
媽媽又嘰笑著說“我怎麼養(yǎng)了你這麼個蠢貨。”
智兒看著媽媽倔強(qiáng)的說“我願意做這個蠢貨,我就是不想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