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郊外,某山莊,張顯站在大門口,身後站著嶽不羣,莫大先生,以及冀中二老等人。
夕陽西下。
遠處的山道上,行來一羣頭戴斗笠的人。
待人走近。
這羣用斗笠遮住面容的人,將頭上的斗笠摘下,領頭之人全身皮膚慘白,由如死人,赫然是任我行。
緊接著是身材高大的向問天,以及穿著黑色長裙的任盈盈等人。
張顯迎上前去:“任先生,向大哥,還有盈盈,感謝你們能夠前來相助。”
“張少俠客氣,老夫能從西湖脫身全靠張少俠,現在張少俠有事相邀,老夫豈能能視而不見?”
“多謝。”
“張公子,近來可好?”任盈盈上前,看著多日未見的張顯,忍不住問道。
“還好。”此時,倒也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張顯沒有和任盈盈多說。
旁邊的向問天,看著任盈盈的樣子,微微一笑。
張顯讓開身子,指著身後前來迎接的衆人,道:“任先生,向大哥,我來爲你介紹一下這幾位朋友。”
“不用了。”任我行擺手打斷張顯的介紹,道:“衡山派莫大先生和華山派嶽先生兩位,可是老夫的老相識,老夫又怎麼可能不認識。”
任我行朝兩人擡了擡手,算是行了一禮,他掃了眼剩下的幾人:“至於剩下的幾位不用介紹也罷。”
任我行說話很不客氣。
不過,冀中二老幾人已經事先知道任我行的身份,知道這是日月神教前教主,雖然惱怒任我行的無禮,倒也不敢有異議。
張顯道:“各位竟然認識那就更加好了,任先生,向大哥里面請。”
一行人來到客廳,分主賓坐好。
向問天率先開口問道:“張兄弟,招集這麼多高人,又要做什麼大事?”
“大事談不上,不過是想請諸位幫我殺一個人。”
‘殺人?’
向問天訝異道:“在場衆人,無不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有嶽先生和樂大先生在,難道還有對付不了的人?”
“此人武功絕頂,已經達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嶽先生和樂大先生武功雖好,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張顯環視了衆人,道:“我不客氣的講,就是我們這裡所有人一起上,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張顯此話一出,倒是讓在場不知內情的人爲之一驚。
只覺得張顯說的荒唐可笑。
要知道此時聚在廳裡的,不是一派掌門,就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一流高手。
有什麼人,竟然敵得過場中這麼多高手的聯手?
難道他是神仙不成?
任我行不憑的冷哼道:“你倒是說說,江湖上有何人能勝得過我們在場所有人。”
任我行身爲魔教前教主,論武功可以派在江湖前列,自有目空一切的本事。
“五十年前,江湖中出現過一位自稱五行方盡的人,不知道任先生有沒有聽說過。”
“五行方盡王動?”
“不錯,就是他。”
任我行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太道:“這人還沒有死?”
“沒有,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任我行沉默,五行方盡王動的名字,他在年輕時聽說過,他更是親眼見過王動,親眼見過王動打敗過他的師父,前日月神教教主。
他還清楚記得王動的樣子,長像俊美,身上有一股異於常人的氣質。
此人,好像憑空出現,在短短三年的時間裡,就敗盡天下英雄,武功之高可以說後無來者。
只不過,這人出現的詭異,消失的也很詭異,在打敗當時的第一高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想不事隔五十年,會再次聽到這個名字。
此人,五十年前武功就能技壓羣雄,現在武功高到什麼地步,還真不好說。
‘王動?’
五十年前的人物,場中有的人還沒出生,根本不知道五行方盡是什麼人,不過見到連魔教教主任我行,都露出一副非常吃驚的樣子,明白五行方盡王動,定然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
幾日後,皇宮,老太監王動隱居之所。
東廠都督於錢,恭敬的看著躺在臥椅上曬太陽的老太監王動:“老祖,屬下已經查到太醫周信的下落。”
“哦!人帶來了嗎?”
於錢低聲道:“屬下無能,沒能將人帶回。”
老太監睜開眼,看著於錢,淡淡的眼神就如一個平常老人。
可於錢卻感覺到了莫大壓力,連忙回道:“除了周信外,還有幾人和他在一起,這幾人武功奇強,我們的人不是對手,沒能攔住對方。”
“他們是誰?”
“爲首的是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
“是他?”老太監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想不到任我行還活著,咱家以爲這次的事,主使者是東方不敗,原來是任我行?”
“百多年前,日月神教的前身明教,入侵皇宮,差點被滅教,搬遷教址改名日月神教後,才茍延殘喘下來,想不到才過百年,他們就忘記了當初的教訓,竟然還敢染指皇宮,很好,很好。”
老太監站起,陰聲道:“他們在江湖上爲非作歹咱家不想理採,可竟然敢動皇上,咱家豈能饒過他們,這次事後,咱家定要將日月神教連根拔起。”
老太監看著於錢:“任我行身爲日月神教前教主,武功必有過人之處,你們東廠這些酒囊飯袋截不住他們很正常,咱家原諒你這一次。”
“不過,小錢子,咱家限你十日之內尋到他們的蹤跡,如果辦不到,就別怪老祖我了。”
“老祖,小錢子一定辦到。”
老太監道:“好,找到他們的行蹤後,不要驚動他們,由咱家來對付他。”
“是。”於錢恭敬的領命,彎腰行禮的瞬間,嘴角露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