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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七十八、布手閒棋

第三百七十八章、布手閒棋

何卓人第二天再來例行彙報時,楊孟晗專門問起了一件事。

楊孟晗:卓人,這幾年抓到的長毛髮匪重刑犯,當初是有一部分,是讓你交給金能亨處理的;後來,我也讓老胡他們跟進了,是吧。嗯,不知道現在具體情況怎麼樣?

何卓人:最早的幾批俘虜,大部分是安置在澳洲、加州和馬島;嗯,講起來,是有點便宜他們了;就這麼板子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造反造反,造到後來還得大便宜了,立馬翻身奔小康了。嗯,其中,只有人數不多的,甄別時查實了,算是罪在不赦的;死罪饒過、活罪不免,基本都交給金能亨了。人給他後,估計是被他當奴隸賣了,應該就在美國南部那些農場裡;沒有很準確的統計數字,但最多隻有大幾千人。自去年胡興澄、潘正祥去了美洲後,我們對這件事情,就專門跟進了一下;也和幾家國外移民公司,開了專題洽談會,協調了這件事。嗯,也不許金能亨他們,就這麼簡單粗暴地處理了。現在,是以卡宴公司的名義,在美國南部新奧爾良附近,老胡他們設了貿易貨棧;也接管了,之前丁默亞拜託猶太人買的,好大一片農場;這些人運過去之後,先在農場幹幾年活,等幹上幾年後,工錢能夠抵償移民過程中包括川資等一系列費用後,債務就算還清了;後面,他們就自由了,就隨他們自己心願,可以在美國四處遊蕩了,愛去哪就去哪。嗯,在那邊,他們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語言也不通;大多數人,不是繼續在我們的農場幹活,就是給咱們在那邊的貿易貨棧做工。當然,也有不少,自己擺攤做小生意的;聽說,給外國老闆打工的也有幾個,但總體比例很低。嗯,我們在當地的猶太領事,也會給他們就入籍等相應事宜,給與必要的援助;平時,也有必要的法律援助。嗯,我們在當地,也成立了中國商會,也會做同樣的援助救濟工作。嗯,他們在下船前,就已經被告知,他們是被終身流放了,這輩子也回不了中國了;所以,對入籍倒是不牴觸,絕大多數人,現在都是美國身份了。

楊孟晗:新奧爾良位於美國最大的河流,密西西比河的入海口;認真起來講,位置跟咱們的上海,都是差不多,相彷彿的,地理位置得天獨厚。此地也是美國農副產品,尤其是棉花的主要外貿出海口。唔,告訴老胡和丁默亞,加大一點在那邊的投資力度,農場可以再搞大一點。還有,所有目前在國內各勞改農場的有重型犯罪行爲的在押人犯;嗯,也包括這一次,抓到的不少土師帥、土旅帥和他們的家屬,也給送過去吧。嗯,有男有女,也許將來,在那邊,會形成新的華人社區。嗯,卓人,一下子,人數不少吶,運輸有沒有問題?

何卓人:只要我們肯放人,運輸這個問題,不難解決;現在我們的遠洋運輸能力,逐年上升很快;各大洋行的下屬移民公司,對這些業務,也是從不推辭的。嗯,那邊也是地廣人稀,實際上他們過去後,就憑著中國人那個勤快勁,稍微苦個幾年;後面,多數都會比在國內,小日子還好過很多的。

楊孟晗:光我們自己運,我怕運力不夠;也會耽誤馬島和卡宴的正規移民業務的。轉個思路吧,就用這“契約勞工”作爲主流的形式吧;船主負責一路食宿費用,契約勞工以兩到三年在農場幹活的工錢,來抵償寬大赦免流放的“贖罪金”和路上川資。嗯,說穿了,也是一種變相勞改,是吧。嗯,只是運到那邊後,不許船主他們隨意處理;而是必須交給卡宴開發公司在各處的分公司,有他們落實跟進安置事宜;嗯,最終買單付錢的,也是他們。

何卓人:嗯,也就是說,移民公司他們只負責運輸,是吧?嗯,這樣也好,倒是能夠很快地,把合隆沙農場、小琉球農場等幾處週轉的地方,滯留的人犯,很快都處理了。嗯,也是,有些有犯罪歷史的,好多都是桀驁不馴的;澳洲、加州,乃至老敏體尼那邊,我們都不好送的太多了。嗯,這些人扎堆了,到哪都不是好事情。嗯,幼鳴,要是這個口子放開,很多人就比較好處理了;尤其是這一年多來,抓的這些山東響馬、河南捻子,就有地方丟了唉。

呵呵,好多山東響馬,都是祖傳的積年老匪;也許,打八輩子前,他們就不知道,好好地做良民,是什麼滋味了;真真是,死性不改,桀驁難馴的。

哼哼,又朝一日,當我大山東響馬,大河南捻子,騎著美國的高頭大馬,說著侉味的美式英語,縱橫密西西比河兩岸千里沃野,想搶誰家就搶誰家,想睡誰家的白娘子就睡誰家的白娘子,那會是什麼樣的激動人心的場景?

想想都特麼的,太有喜感了。

嗯,不趁著人家美國牛仔小腰板還不太硬,趕緊禍禍一下;說不定,以後真就永遠沒機會了呀;只能單方面的,盡受人家欺負了。

楊孟晗笑笑,沒往深裡再說什麼,只是補充一句:在美國,沒槍是一天活不下去,寸步難行的;進入農場暫住時,都想點辦法,讓他們拿到持槍證......

嗯,沒有長槍短炮的響馬和捻子,是沒有想象力的、沒有境界的響馬和捻子!

特麼的,既然你個二貨公使伯駕,腰桿還沒硬,就敢惦記上咱家了;有來無往非禮也,咱怎麼著都要對得住人家,不能讓人家一個人孤獨地唱獨角戲,不是?

在美國布閒棋,也不是完全孤立的,隨便亂扔幾個棋子,之後就不管不問了;後面也要有一些配套跟進的東西,慢慢往前推進的;然後,某一天發揮奇效,讓他人才明白,這不是閒棋廢棋,而是餘味悠長的一手棋筋。不然,豈不就是白瞎一把好魚餌了,一切都是瞎子點燈白費蠟,自己耽誤自己功夫。

兩人正說著在美國南部,怎麼布幾手閒棋吶;何卓人倒是思維很活躍,還打了一個岔,舉一反三地,緊跟著說出來,另外一個餿主意。

何卓人:幼鳴,其實,中南美之拉丁美洲諸國,對“契約勞工”,持更加歡迎的態度的。比如巴西,比之美國,還要地廣人稀得多;尤其是里約熱內盧以南,就越過南迴歸線了,氣候跟廣府、福建差不多;中國移民,尤其是南方移民,也容易適應哪裡的氣候。嗯,老胡也在那邊,想建立分公司了;上次老胡到對方首都外交拜訪時,還專門覲見了巴西帝國皇帝佩德羅二世。嗯,由於受英國的欺負與干預,巴西從非洲的販奴貿易,這些年幾乎完全停止了,很久沒有販奴船靠港了,勞動力非常短缺。國土跟我大清一樣廣袤的巴西,對人口更是來者不拒。嗯,佩德羅二世皇帝陛下,還半賣半送地,給卡宴開發公司,劃了很大一塊土地;搞得做人一向很四海的老胡,激動的眼淚嘩嘩地,以爲在萬里他鄉,碰到前世兄弟了。嗯,當然,也有可能,在當地,土地就是這個行情,就是幾個大子一畝。

呵呵,這倒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了;巴西,後面幾百年,其國內局勢一直比較動盪,國家治理,要多失敗就有多失敗;要是留點心,挖牆腳的機會,不要太多喔。

嗯,放契約勞工去到美國南部,短期行爲更多一些;就是要在幾年後,狠狠地禍禍一下美國牛仔而已;長遠來講,很難玩出很出彩的花頭來。可是,南美諸國,可能還真不一定的;一如馬島那般,是有大把的機會,利用人口優勢,二三十年後,搞成鳩佔鵲巢的。

嗯,你太客氣,也沒別要;倫家後來自己搞自己,愣是主動地、上桿子的,被非洲黑人兄弟搞成鳩佔鵲巢了;你說,你還那麼實在、那麼客氣幹嘛,便宜誰不是便宜,誰佔便宜不是個佔。

楊孟晗:卓人,在南美諸國,由卡宴公司開農場,開礦山,乃至開工廠,接納這些“契約勞工”了;長遠來說,更有嚼頭、更有搞頭一些,是吧?

何卓人:老胡來信說,到了美洲後,完全是個原始蠻荒世界;到哪裡都是地廣人稀,一片原始荒涼的茫茫森林;嗯,南美更是如此,亞馬遜河兩邊的綿延萬里的蒼蒼林莽,人進去了根本出不來。嗯,老胡、潘正祥他們,去了後,可沒閒著;在其他國家,類似的合作項目,都在談判溝通之中;或許,年前,老胡會有相關的更詳細的專項報告,寄送回來。

楊孟晗:老胡和丁默亞,是不是還老是在賊惦記著、賊眉鼠眼地盯著人家新格林拉達(哥倫比亞)的巴拿馬地峽運河項目吶?

何卓人:你的意見傳過去以後,他們雖然,不像以前衝得那麼猛了;但是“賊惦記”的小心思,恐怕一時很難放得下;畢竟,這個項目,太過誘人了。嗯,如果我們把“契約勞工”這個概念,正式推出來;估計這二位,會很積極地,把勞工引導到同樣地廣人稀的新格林拉達,讓他們先行適應當地氣候,落地生根。嗯,一旦人口達到一定基數,也是不戰而勝,坐地等著“躺贏”了。

楊孟晗:也是,如果“契約勞工”從太平洋這邊直接上岸,實際上,也沒那麼遙遠;比去美國加州,路程差不多,是吧?

何卓人點點頭:嗯,應該差不多;還有一條,新格林拉達的太平洋沿海,屬於他們國家相對偏遠的印第安原住民聚居區。我們中國人去了,慢慢有心地引導一下,再跟當地印第安土人小酋長,勾兌勾兌,多講幾遍什麼同文同種之類的江湖故事;說不定,假以時日,還會有其他什麼俺們意想不到的超級效果吶。

楊孟晗一樂,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人生一步一個風景;走到後來,將來是什麼樣的田地,什麼樣的境遇,真不好說吶。

但是,有播種,就一定會有收穫的。

何卓人興沖沖地離開後,楊孟晗獨自一回想,才發現自己苦心孤詣地想了好幾天,揪斷了好幾根頭髮,纔有了在新奧爾良,布一手閒棋的思路;本來,還以爲是挺新奇吶,挺別出心裁的吶。

沒想到,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老胡、丁默亞、潘正祥,其實他們,已經走到前面去了,早就是已經在路上的先行者了;已經或多或少地,在方方面面,做了一些佈置了。

更多的,是自己再去點化一下,讓它開出更絢麗的、別樣的夢幻之花。

想想,也挺高興,越是這樣被下面人推著走,越是打心底裡高興;這也算是楊孟晗個人努力,引發的蝴蝶效應了。

等袁翔甫在贛中、贛南局勢初步穩定,且太平軍也被湘軍攆出湘南,進入廣西后;回程到達湖口時,都是十月底了。鴻雁已經開始成羣結隊地紛紛南飛,到鄱陽湖來越冬了。

從前線回來的袁翔甫,又帶回來了一大批一大批的俘虜,主要是石家軍跑路時,故意扔下來的老弱病殘,以及想跟著跑路,卻沒有跑得脫的土師帥、土旅帥。

也有不少土師帥、土旅帥故土難離,沒有跟著跑路,找地方貓起來了。但這幾個月,也被鼻子很靈的還鄉團,領著巡防縱隊,陸續地像挖地老鼠似的,一個個給挖出來了;然後,一撥一撥地,被送到湖口。

和方子詹、袁翔甫幾個人,就“契約勞工”這個概念,進行了進一步的探討後,他們也覺得這個思路挺好。

這幫長毛,確實該讓他們吃點苦、受點罪;送去海外,別在國內禍害人了,這個思路是對的;但像以前那樣,送海外後,立馬還賞給一大塊地,讓他們發財致富奔小康,這也太便宜他們了;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方子聰一行從廬山餘興未了地返回來後,楊孟晗特意和羅伯遜爵士、金能亨、愛棠等人,又見了一次面,開了一個小型圓桌會議,重點就是討論“契約勞工”這個問題。

“契約勞工”這個概念,在西方人眼裡,其實早就是司空見慣;嗯,只要是針對歐洲本土貧窮的白人移民。所有的美洲殖民地,只要有人口給他們,他們倒是鼎力支持,什麼都好商量。嗯,“契約勞工”在東方推出來,這樣,就解決了從中國輸出勞工的法律與道德的雙重問題;嗯,其中的利潤,肯定是比販奴小了不少;可是也迴避了輸出地與輸入地的法律問題和道德問題,法律糾紛也少很多,沒什麼手尾;這錢賺得又安全又幹淨,大家也是願意做的。

畢竟,這個世界,全世界各地都缺人口,都缺勞動力;運輸勞工,在這個世界,是包賺不賠的一樁好生意。

實際上,“契約勞工”出現後,也解決了我大清的犯罪人員太多和監獄設施與管教人員資源不足的嚴重矛盾。嗯,造反了,犯罪了,抓住後,既不能像我大清那樣,全給砍頭了;但也不能太聖母,太過婦人之仁,不可能全部一放了之;尤其是,比如中原的積年響馬、老油條捻子,他們就不大會,好好地做一個過安穩日子的小老百姓的。

或許,廣袤的密西西比大平原,真是他們最該呆的大好地方。

機緣就是這麼巧妙,這般造化弄人。

“契約勞工”這種做法放開後,大家都沒想到,最先受益的,竟然是遠在歸德府(商丘)的袁家父子;從此以後,他們的小日子就開始好過了,芝麻開花節節高了。嗯,只要抓到足夠數量的捻子,轉手一賣豬仔,“贖罪金”就收到手軟了。嗯哼,就別說厘金稅卡的收入了,就光這一大進項,就能保證部隊的裝備與給養等等各項支出;不用再向兩江,沒臉沒皮地,繼續做伸手大將軍了。

現在,袁家父子,也是有錢人了!

也讓在黃河工地上,一分銀子,掰成兩瓣花的李二先生,不知不覺中,手頭寬鬆了一些。嗯,老在工地上徘徊,像蒼蠅一樣嗡嗡亂飛,很煩人地四處晃悠、添堵的,一撥一撥的幫閒旗人和包衣奴才;莫名其妙地,在某個夜晚,就人間蒸發了。

很多山溝溝裡,貓了好幾百年了的,過得很安逸的老土匪寨子;也在某一天,莫名其妙地就被一鍋端了;老老少少,一串一串地,被綁下山來。

情報部的山東特別行動分隊,指引著巡防支隊打土匪,一打一個準;再刁滑的積年響馬,他們也幾乎沒有能夠逃得脫的。嗯,不少機靈的,覺得老家日子沒法過了,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乾脆一狠心一閉眼,漂洋過海去滿洲,去開闢新天地,開立新山寨去了。

於是,方子聰的廬山浪漫之旅,真正地“在水一方”;嗯,在萬里之外太平洋的另一方,開出了一個“意外之花”,結了一個“意外之果”;在很多年之後,美國北佬,才品出其中,無限的苦澀。

當然,沒有人能夠知道,惹出這麼一次大禍事的源頭,根子竟然就是那個來自麻薩諸塞州弗蘭明罕的鄉下窮小子,一個南方長老教會的信徒,那個或許是美利堅有史以來第一位鷹派外駐公使,不好好當和尚的眼科醫生,俺們可愛的小二貨——伯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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