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艱難的日子

王家莊離澤皋不遠，是個大村莊，由東莊、西莊、北莊三個小村莊組成。莊主分別是王金、王鐵、王銅。一分爲三的構思來源於狡兔三窟。站在南邊的山上鳥瞰，只見王家莊的總體佈局呈正三角形，三個小村莊如同一隻大鼎的三足。別看王家莊只是一座大村莊，但總人口將近兩萬。

王家莊坐落在一個盆地中，四周環山，地勢險要。山多溶洞，而且洞口非常隱蔽，陌生人很難發現。三個小村莊之間除了有多條暗道相通之外，每個村子都有暗道連接溶洞，通往外界。村裡村外堡壘林立、暗道縱橫交錯，陷阱、機關不計其數。在地面之上，王家莊通往外界的唯一關隘在南山口，是一個山洞，重兵防守，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王組進了村裡，終於放下心來。第二天，他召集三個莊主開會，自封爲總莊主，盤踞在東莊。

王組得意洋洋地說：即使焦漪現在帶兵趕到，老子也不怕了。這裡俗稱鬼見愁，鬼見了都發愁，焦漪見了簡直能愁死。

當張普、程湖、王濤等攻下澤皋，清點俘虜時，沒有找到王組及鄧龍等人，反覆詢問王組的幾個婢女：王組在哪裡？

她們都說：婢子確實不知道他的下落。

趙權的部下截住數名企圖逃跑的俘虜，但是沒有發現王組等人。趙權：雖然我們攻下澤皋城，但是，如果逮不到王組，功勞就要大打折扣。哼，哪怕掘地三尺，我也一定要找到他。來人，將王組的小妾帶到我帳中來，老子好好審審，非要找到王組不可！

王濤對部將甲說：王組有可能喬裝打扮，混在士兵中間，因而不易被發現。由於他養尊處優，缺乏鍛鍊，體型胖大，加之歲數較大，肯定跑不動了。

於是下令：將數千俘虜集中到校場，令他們跑十幾圈。叫王組的家僕從落伍者中指認。

部將甲：遵命。他立即展開行動。

俘虜們在校場奔跑

有一些人掉隊。

王濤令家僕：去看看，裡面有沒有王組？

家僕搖搖頭說：沒有王組。

王濤自言自語道：老賊會不會藏身於老百姓家中呢？

王濤帶人在太守府附近的老百姓家中搜查了一番，然而，毫無收穫。

焦漪聽說沒逮住王組，也很焦急，說道：這個王組是罪魁禍首，如果不把他逮到，他就像一條惡龍，日後還會興風作浪的。唉！這個老謀深算，陰險狡詐的王組，真不好對付啊！

焦漪命令程湖等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無論如何要查找到其下落。

程湖等人：遵命！

趙權營帳。

趙權令隨從將王組的小妾帶到帳中。小妾名叫翡翠，見到趙權，感到很害怕，心想：我已經說過不知王組的下落，他究竟想幹什麼呢。趙權：聽說你舞跳得好，跳給本將看看。

翡翠：婢子遵命。

翡翠跳起來，擡手，翹腿，彎腰，趙權看得如醉如癡。

過了一會兒，他說：停！

翡翠停了下來。彎腰面對著趙權。

他慢悠悠地說：快說，王組在哪裡？他一個大活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沒了。如果不說，我讓外面的幾十個兵進來——

翡翠已經幾餐沒吃，折騰到現在，體力消耗很大。

她抽泣著說道：王組出了臥室，將門關上，小婢不知他究竟怎麼跑了。他是個老畜牲，上個月把小婢從花轎中強擄到這裡，小婢恨不能將他剝皮抽筋，怎麼會包庇他。

趙權聽了這話，陰沉著臉，沉默不語。

翡翠感到害怕，哀求道：大人，求您饒了小婢。

趙權心想：看樣子，這個女子確實不知王組的下落。這個老賊實在是太狡詐了。

正在這時，一個頭目氣喘吁吁地進來稟報：將軍，我們在野外發現一個汗巾。

趙權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大聲說道：快呈上來！

頭目將汗巾呈給趙權。

趙權看了看，問翡翠：這個，你認得嗎？

翡翠一看繡圖，立刻說道：認得，認得，是小婢的。

她低下頭，輕聲說道：昨天被該殺的老賊拿去了。

趙權聽後，將汗巾一扔，罵道：看來，這個老鬼已經逃走了！

焦漪得知情況後，心情很沉重：雖說破了城，但是巢梅獻出了寶貴的生命，另外，老賊王組逃走。

她召集諸將商討下一步對策。

王濤：王組十有八九是回了老家王家莊。

趙權急忙問道：王家莊在哪裡，離這裡遠不遠？

王濤：不遠，在東北方向，離這裡大約有10多裡地。

趙權：王家莊？好，馬上派人踏平此莊，活捉王組老兒。

張普、程湖附和：趁熱打鐵，活捉他！

王濤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活捉王組？沒那麼容易。王家莊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比澤皋還難攻十倍。

趙權說什麼也不肯相信，譏諷道：你被王組嚇破膽啦，一個小小村莊，哪有這麼厲害！

王濤見趙權不相信他，急忙大聲辯解：如果你們不信，派人去看看就曉得了。

趙權不以爲然：只要曉得王組的藏身之處，不愁逮不到他。

在王濤的帶領下，趙權、張普、程湖到王家莊外圍察看了地形等情況，衆人感到很震驚。

趙權心想：如果硬攻的話，將士們必將付出流血漂櫓，屍橫遍野的代價。想到這裡，他怏怏不樂。

趙權回營，給趙賦寫了一封密信：焦漪擅權無謀，導致王組逃脫。弟在此窩囊無爲，請求回撤。

於是，趙賦傳令給焦漪：霍鄣有可能出兵進攻南巢縣，令趙權、張普、程湖火速返回，由你負責捉拿王組。

屋外飄起雨，許多景物在雨幕中變得朦朧難辨。焦漪想起昔日同周成在一起的短暫而美好的時光，不禁十分留戀。她沉浸在回憶之中，甚至不想回到現實中來。

周芳默默無言地站在她身後，眼含憂鬱。

焦漪覺得耳畔彷彿響起周成曾經爲她彈奏的曲子：比翼鳥，長相依，不分離……她的眼裡不由得蓄滿晶瑩的淚花。過去的日子如冰雪一樣融化了，只剩下幾許痕跡留在記憶中。

接到回撤令，趙權帶領部下大搖大擺地離開此地，張普、程湖感到十分不捨，沒有捉住王組，他們心有不甘，而且大隊人馬離開後，焦漪同王濤必將勢單力薄，加上投誠的俘虜在內，人數不足三千，這點人馬如何攻下銅牆鐵壁一般的王家莊？但是，軍令如山，他們不得不灑淚而別。

由於天氣驟然陰冷起來，很多士兵不敵風寒，咳嗽得很厲害，有些人腹瀉不止。

焦漪請教郎中後，同周芳帶領幾十個人到野外採藥，回來後熬湯給官兵喝，幫助他們戰勝疾病。

自從周芳到澤皋以來，同甄飛見面的機會比較多。甄飛看到周芳忙碌的身影、聽到她溫柔的語氣，得知她具有超強的武功後，對她產生好感，進而產生愛慕之情。

甄飛將祖傳的天雲劍贈給周芳。

焦漪早年從父親那裡聽說天雲劍的來歷，於是對周芳說道：早在秦國時，一位鑄劍高手將一塊隕鐵鍛造九九八十一天後，打造出舉世無雙的雌雄寶劍，雌劍叫天雲，雄劍叫天星。這把劍是稀世之寶，同甄飛一樣，十分難得。

周芳聽後，臉上陡然飛上一抹紅雲，嘴上卻說：我纔不稀罕他的東西呢，他不過是個有勇無謀的莽漢。

由於軍中缺醫少藥，衣物、糧草等也十分匱乏，急需在附近的靜遠城中補充相關物資。

然而，該城縣令同王組沆瀣一氣，將王濤拒之門外，焦漪準備帶兵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