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君子
真相浮白於天下。
辰家那位傻子,宛如一把藏於鞘中的絕世寶劍,一出鞘,光芒萬丈,可謂是鋒芒畢露。
倒在字這股鋒芒下的人,不計其數,整件事情傳得沸沸揚揚,自然有人歡喜有人憂,而藉助那場風波——辰陽,名滿京城。
古語有云,雖無飛,飛必沖天;雖無鳴,鳴必驚人。
只有默默無聞,方可有驚人之舉。
可僅有驚人之舉卻畢竟是一頭雛鳥,能夠面對接下來的滔天駭浪,四面楚歌,那一大片的豺狼野心?
北城一家高檔酒店。
一間豪華客房,辰陽洗完澡穿著一件浴袍立於窗前,俯視夜色,溼潤而凌亂的頭髮,不再渙散的眼神,昏暗燈光中,他像是與整個黑夜觸爲一體。
死活要賣給辰陽的小紅帽爬在那牀潔白的大牀上,盯著電視,可眼神卻始終瞥向認識不到五個小時、身份卻已經註定了是她第一個男人的辰陽,她喜歡這個男人說話的直截了當,似乎永遠不會故作君子;她喜歡這個男人那一口髒字,每一個字,沉穩有力,有一字千鈞的氣勢;甚至,她喜歡這個男人翻手血雨,覆手腥風的狠辣。
詩逸菲可不是一般的花瓶,知道辰陽身上這氣質,不是一般的註定命運不凡的世家公子可以同日而語。
有一種男人,確實有非凡的魅力,不管是鋒芒,還是收斂,哪怕不說話,都能讓人不敢小覷,何況是集前世與今生於一身的辰陽,他沉默的時候,更一種稚嫩的成熟男人氣,無形之中已經征服了她的芳心。
因爲她在這個男人身上,根本找不到一絲令她不滿的地方。
他彷彿就是一塊玉,散發出一股寶澤。
沒鑽石的耀眼,卻讓人情有獨鍾。
巋然不動。
這是詩逸菲感情生活的真實寫照!
而今天,這位彷彿經歷過太多男人、情感、事業和風雨的小女生,是否有種無可救藥的對某人一見鍾情。所以她從一開始的偷瞥,到最後的癡癡盯著他發呆,然後突然想到曾經在某部電影或小說中看見過,似乎男人在第一次殺人後,心靈都是空虛的;似乎也記得,能撫平這股空虛的,唯有女人的身體。想到這裡,詩逸匪便覺得全身火熱,那張嫵媚又清純的漂亮小臉蛋,紅撲撲,鮮豔欲滴,卻沒有一點遲疑,光著腳丫走到辰陽身後,輕輕伸出手從後面,摟住了他那雄偉的虎腰,默默的將頭埋在他的背上,摟緊著這個令她心動的男人,她的男人。
“丫頭,你這是主動獻身啊!”辰陽目光,終於從那深深的夜中收回,走出了黑暗。
“收了你的錢,就得有獻身的覺悟!”詩逸菲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不後悔?”辰陽笑道。
“有一點,目前正在激烈鬥爭中!”她笑著道。
辰陽溫柔一笑,轉過身,拎了拎她的柔嫩耳朵,瞇起漆黑的眸子,滿是笑意地道:“後悔了,可以走啊!我這人唯一的缺點,就是不會強求女人跟我做,更討厭賣的是皮肉,流的是淚的女人!畢竟每一個人,都有尊嚴,都是爲生活所逼,盡幹些違背良心,違背自己,違背尊嚴的事情。沒誰天生就是妓/女,都是他媽這個該死的社會,從來他媽就沒公平過。”
詩逸匪身子微微料了一下!
她覺得這或許是自己這一輩子,聽過最動聽的話。
不是情話,卻遠勝情話。
辰陽捧著她傾城傾國臉蛋,
認真道:“所以,你可以不做。”
“可是……我願意,心甘情願!”她低低的說,然後仰頭,凝視他,心中流溢著一股暖烘烘熱流,終於知道爲什麼那麼多的女人願意爲心愛男人做外人看來很不可理喻的傻事,她就親眼見過同行的一位姐妹,用所有的錢供養一個所有人都認爲是一個一無事處的草包小白臉,最終那畜生竟然當著她的面跟一個J女上/牀,但她就是不肯分手,那個時候詩逸菲覺得她是天底下最傻最笨最無藥可救的女人,現在懂了,懂她的無奈和痛入心扉的幸福。
愛一個男人,痛並快樂著,那纔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辰陽一把抱起詩逸菲,坐在窗臺上,面對京城夜景,眼神中清澈不帶一絲情/欲,望著遠方,認真地道:“現在的我,沒有跋扈滔天權勢,沒能力要求一個女人爲我做什麼,但有一點,我辰陽可以做到,那就是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場合、面對什麼人,只要你還是我的女人,我都會像今天一樣,打斷那畜生的腿,折盡他顏面,弄死他走狗。哪怕我自不量力,被人打殘,也別慌,我一定會站起來。”
“這是不是一個約定?”詩逸菲咬著嘴脣,一臉的神采奕奕。
辰陽搖頭道:“不算!”
詩逸菲絕世容顏一下慘白!
辰陽一笑,道:“這是誓言。”
詩逸菲笑容傾城,一臉莫大的幸福和堅定。本來僵硬的身體漸漸柔軟,依偎在辰陽的懷中,不再說話,陪著他眺望夜景。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然就是送羊虎口,因爲我這人對自己的女人從來都是疼加愛,但是……”辰陽邪邪的一笑,詩逸菲仰著頭,看到了那一張邪得近妖,妖氣凜冽的臉龐。辰陽陰森森道:“我這人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愛情的背叛?所以,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後悔?”
詩逸菲將頭枕在辰陽的肩膀上,露出一抹嫵媚笑容,道:“後悔這麼遲遇到你。”
“是進了土匪窩!”辰陽壞壞笑道。
計逸菲風情萬種一笑,癡癡笑道:“那我就做壓寨夫婦人。”
“那麼從今天起,只有我可以傷害你,其他人都不可以?”辰陽撫摸著她臉蛋道。
詩逸菲咬著嘴脣,眼眶溼潤,楚楚動人,深情喃喃地道:“好!”
辰陽微笑,只是將她摟住,閉上眼睛,細細感受這具曼妙嬌軀帶來的美妙觸覺,一隻手摩挲著她柔如無骨的玉腰,沒有慾火焚身拔槍上陣,但詩逸菲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一點一點的膨脹的肉/槍。
這是一種溫柔的進攻。
無聲勝有聲。
“我去洗澡!”
詩逸菲感受到危險氣息,笑顏嫵媚,跳出狼窩,轉彎的地方朝無可奈何的辰陽嫵媚一笑,美得驚心動魄,那是一種女神級美女獨獨爲自己男人表露出來的欲拒還迎。
辰陽苦笑搖了搖頭,強制按捺下心中霸王硬上弓的邪惡念頭,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既然是第一次,要是太直接太粗野多少是件焚琴煮鶴大煞風景的事情!越是美豔的花朵,就越不能囫圇吞下,必須一步一步,一小口一小口的去品去吃,那樣纔會回味無窮,銘記一生。
而二十多分鐘,辰陽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這個念頭是對的。
穿著浴衣的詩逸菲,讓辰陽想起了唐朝詩人白居易的《琵琶行》,何纔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特別那張不曾爲誰綻放過嫵媚的清美容顏滿是羞澀,緋紅臉蛋有著動情的少女情思,浴衣腰帶一系,她的小蠻腰更顯得纖細,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嫩和柔,想必在古代,溫泉水暖洗凝脂的楊貴妃也是如此這般,讓君王李景隆,從此不早朝;又如烽火戲諸候的周幽王,也是如此這般,爲博紅顏一笑,葬送了西周兩百八十年的江山,更別提衝冠一怒爲紅顏,惹來一世罵名的吳三桂,因爲有的女人,真的有傾國傾城之姿,而這樣的女人,她們是水做的。
何況此女還有一雙讓女人嫉妒讓男人垂涎的美腿,修長,白嫩,黃金比例。
辰陽看呆了!
她輕輕走了過來,噗哧一笑,風情萬種。
辰陽一把橫抱起她,惡狠狠道:“現在就是你後悔了也難不及了,你這樣的女人,是禍水,男人的致命毒藥。”
詩逸菲紅透耳根。
辰陽抱著她,輕柔放在大牀上,雙手微微顫抖著褪下所有阻礙他欣賞人間最美風景的束縛。
比起眼前的美景,窗外的天下,辰家的那頭母狼,簡直太小兒科,不值一提。
美人膝、溫柔鄉,果然是英雄的冢!
在一具靈氣十足的美人面前,江山,何嘗不是一場夢。
心甘情願被剝得一絲不掛的小紅帽,雙手攤開,攥緊被單。兩條修長玉腿夾/緊貼在一起,做最後象徵性的溫柔抵抗。
辰陽迅速脫下浴袍,那隻剛纔還血雨腥風帶走數條人命、略顯粗糙的手緊握詩逸菲挺拔山峰,微微揉捏。
詩逸菲咬緊嘴脣,似乎等他近步的侵犯,暴風雨卻偏偏沒有如期而來!
她一回頭,笑了,原本的緊張都煙消雲散。
因爲這個男人竟然睡著了!
詩逸菲在片刻的呆滯後,小心翼翼拉過被子,蓋上,像一隻溫順的小貓,躺在他懷裡,凝視著他的臉龐,露出一個小狐貍精似的笑容,悄悄的,低頭就要去親他的嘴。
唔!
詩逸菲驚呼一聲,卻沒叫出來!
因爲一頭狡猾的狼,已經將狼舌伸進了她的嘴裡!
那隻壞壞的手,輕輕劃過柔滑如綢緞的肌膚,帶起她身體一陣輕微顫慄,最後滑入她一寸芳香之地。
未經人事的女孩,又是心甘情願,面對這種挑逗下,喘息也急促起來,一時間,房間裡充滿蠢蠢欲動的欲/望氣息。
“乖乖睡覺,否則下場悽慘!”
辰陽咬著她耳垂低聲道,終於不再挑逗詩逸菲。
“你真不要?”詩逸菲眨了眨眼。
辰陽是否真的熟睡去,只是抱著她的手,卻緊了!
詩逸菲吐了吐舌,做了個鬼臉,終於在溫柔的煎熬中睡去,不知道是遺憾,還是慶幸!
其實能填滿男人空虛的,並非一定是欲,女人赤/裸的皮膚,更能令男人從孤獨中走出來!
有些男人,並非真的用下半身在思考女人!
一夜相安無事,沒越雷池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