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心篇 001驚天大婚
一片春意盎然,萬里桃花盛開,楊柳依依,蔚藍的天空,那般乾淨(jìng),繁華的京城吹吹打打,漫天紅錦,鞭炮聲響遍城中每一個角落,街上擠滿人羣,議論紛紛,有嘆息有哭泣,有爲(wèi)這一代戰(zhàn)王惋惜,他曾經(jīng)叱吒風(fēng)雲(yún),戰(zhàn)功赫赫,他曾經(jīng)是位高權(quán)重,手握重兵的定國第一美男,多少女子趨之若鶩。他曾經(jīng)是他們的神,他們都瞻仰他。
“真是可惜了,戰(zhàn)王如今卻被封號成了殘王,還要娶那第一醜女,真是奇恥大辱。”一個老頭搖頭嘆息。
一個賊眉鼠眼的的年輕人卻說:“無顏女配一個殘疾皇子,世間絕配。”
一個商販贊成道:“就是,殘王如今無權(quán)無勢,容貌盡損,哪家小姐還肯嫁給他受苦?”
老頭怒指他們罵道:“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人,別忘記了當(dāng)年殘王當(dāng)年爲(wèi)定國立下的汗馬功勞,他十五歲出徵,平定四周禍亂,威震天下,給定國帶了了安寧,百姓才得以安居樂業(yè)。他不但文韜武略,才貌雙絕,還醫(yī)術(shù)天下,可謂無所不能。”
“老爺子,別和這些人生氣,他們都是得到太子小恩小惠的人,自然要站在太子一邊。”一個壯漢一把拉住那老頭子,拖著離開。
“真是世間人情冷暖啊,戰(zhàn)王,如今卻被封號成了殘王,還要娶這定國第一鬼面醜女,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吶,蒼天,你爲(wèi)何不開開眼,爲(wèi)這個好人討公道?”老頭子悲痛交加,爲(wèi)殘王感到惋惜。
更多的百姓都掩面流淚,殘王在他們心中,是神,是不可觸犯的神。
“老爺子,如今戰(zhàn)王才二十,他醫(yī)術(shù)超羣,定然能將雙腿治好的。”那壯漢也是惋惜不已,輕嘆安慰那老頭。
“若能治好,他早就站起來了,豈能等到今日?就連雪峰上最有名的雪蓮都治不好,只怕是無望了。”那老頭狠狠拍著膝蓋,痛心疾首。
“殘王吉人自有天相,那些紛紛離去的女子不過是貪圖他的權(quán)勢地位,不要也罷。”
“可是你們不知道這個鬼面無顏女是個癡傻,滿臉紅胎記,其醜無比,連鬼見到都要退避三舍。”
“真那麼恐怖?”
“騙你做什麼?她原本是太子指腹爲(wèi)婚的太子妃,因爲(wèi)癡傻和醜陋,被退了婚。可是怎麼說她也是長公主之女,身份高貴,可是長公主生下她就死了,連接生的那個產(chǎn)婆都被她那張臉嚇死。石丞相稱她是不詳之人,沒有理會她,將她扔給不得寵的一個妾侍,可是她畢竟就是丞相府的嫡女,癡癡傻傻,受盡那些庶女和姨娘的欺辱,那個妾侍還算得上是個好人,死死保護這她,她才活到今日,否者,只怕早就已經(jīng)見了閻王了。”一箇中年男子對著衆(zhòng)人說道。
“可是爲(wèi)什麼要將不祥之人嫁給殘王啊?這不是想要給殘王帶去厄運嗎?”另一個人憤怒拍手問道。
“這個你們就不知道了吧?聽說那個鬼面女是個煞星,出生就剋死長公主,還嚇死產(chǎn)婆,產(chǎn)房內(nèi)幾個丫頭都被嚇得沒敢去抱,前兩日,她又剋死了那個養(yǎng)她的妾侍,都傳言,她就是一個煞星,所以……”那個人機靈地掃了一下四周看看有沒有太子的人,壓低聲音繼續(xù)道:“有算命的說,她還會剋夫,所以皇后就求旨將她嫁給殘王。”
衆(zhòng)人臉上大變,原來她是煞星,要剋死殘王?皇后真是狠毒。
“唉……真是老天不長眼啊,殘王是我們的神,老天爲(wèi)何不看一眼?”
“蒼天啊,你開開眼吧!”一個人仰面悲痛憐祈。
“快看,那是怎麼了?”一個人指著遠方驚呼,衆(zhòng)人一看,都臉色大變。
只見黑壓壓的烏雲(yún)如天兵天將突然逼近,瞬間取代了那萬里晴空,電閃雷鳴,狂風(fēng)呼嘯,席捲著京城的每一個角落,衆(zhòng)人紛紛散去,而剛剛出丞相府的姿態(tài)瘋瘋傻傻癡癡傻傻的新娘,被一直扶著她的庶妹,故作被風(fēng)吹到一把將那傻子狠狠推了一把,那新娘一頭撞在門框上,嬌小的身子一軟,昏迷過去。
丞相府門口亂作一團,衆(zhòng)人紛紛伸出雙臂用袖子遮住狂風(fēng),驚天動地的雷聲,似乎在警告所有惡毒的人,收起他們邪惡的心思。
整個京城陷入黑暗中,明明是午時三刻,卻伸手不見五指,整個天地陷入驚恐之中,一道電閃雷鳴,劃破長空,只是將大地照亮那麼一瞬間。沒有人發(fā)現(xiàn),那個原本躺著的新娘,依舊緩緩坐在地上,那推她的庶妹,是丞相府的二小姐石香蓮,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蹲在地上,伸手捂住耳朵,她剛纔藉機殺了人,難道上天要懲罰她?她微微瞇著眼,卻看到那新娘不知何時站在那裡,紅蓋頭下那個人,驚訝的神情似乎慢慢解惑,最後成爲(wèi)一個冷酷的笑,伸手按住額頭上的傷口,這個傻子的記憶在她腦袋裡不斷盤旋,她取下紅蓋頭,走向石香蓮,依舊電閃雷鳴,一閃而過的光照在那赤面的容顏上,紅如鮮血,額上還冒著鮮血,宛如烈獄裡爬出來的鬼。
“啊,鬼啊……”石香蓮大驚,臉色慘白,張著嘴半天,才哭出來,立馬跑向石丞相身後,大喊。
“石幽夢,你站住,把蓋頭蓋上!”石丞相有些吃驚,畢竟膽子要大一些,怒指這那新娘。
再次陷入黑暗中,那紅色的身影卻毫不受影響,身子一閃而過,繞過所有人,又一道電閃雷鳴,照亮整個大地時,她站在門口,早已經(jīng)蓋好了蓋頭。
“啊……啊……疼,救命,爹爹,爹爹。”石香蓮大哭滾在地上。
“二姐,二姐,你怎麼了?”石玉兒藉著一瞬而過的光芒跑到那打滾的石香蓮身邊。
新娘眼裡的怒氣依舊很清晰,伸手輕輕摸了一下額頭上未愈的傷口。我會讓你們知道,欺負一個傻子,要付出血的代價!你們都給我好好等著!我會替這個身子的主人回來好好回禮。紅蓋頭下那一抹笑,嗜血冷酷,那冰清的雙眼全是冷漠,可是卻那般耀眼美豔,若沒有那紅色的胎記,她定然是傾國傾城之容。
“來人,來人,點燈!”石丞相大喊。
那濃如墨的雲(yún)瞬間消失,刺眼的陽光瞬間刺傷了多少雙眼睛,衆(zhòng)人都無法睜開眼睛看這一切。
“真是奇怪,這是什麼天氣,剛纔的雲(yún)呢?”
“是啊,真是奇了,這是怎麼回事?”
“真是撞邪了。”
大家連忙看著蔚藍的天空,那麼幹淨(jìng),一片雲(yún)朵都看不到。
“啊……爹爹,我的手。”石香蓮不哭道。
“怎麼了香蓮?”石丞相立馬彎腰去看地上的少女,她的右手被人扭斷,是誰?他現(xiàn)在沒有時間追究,大喊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帶二小姐回房。”
一個穿金戴銀的婦女淚眼婆娑立馬俯下身去抱起那個少女大哭:“香蓮,不怕,有娘在。”
石幽夢依舊站在門口,姿態(tài)優(yōu)雅宜人,她快速消化著一切,在剛纔那一場黑暗中,她的腦袋裡不斷繞著兩世的記憶,她很慶幸,前世的忍者武功也隨著她到了這個世界,她是夜裡的殺手影子,也是特傭兵。
“新娘上花轎!”紅娘見衆(zhòng)人已經(jīng)從剛纔的驚慌中整頓好一切,她可不敢誤了及時。
石幽夢不語,只是被紅娘牽著上了花轎。
石香蓮大哭,她喜歡那個男子,不管他殘廢還是毀容,她依舊喜歡那個男子,他曾經(jīng)那麼完美,那麼吸引人,可是,爲(wèi)什麼偏偏是這個傻子?爲(wèi)什麼是這個傻子,她奪走了她的一切,嫡女的位置,還有那個男子。她想殺了她,可是卻沒想到她的命這麼大,她不會就此罷休,她一隻手握緊那隻斷了的手,陰狠惡毒的眼神盯著那花轎,哭得更加淒厲。她恨她!
京城一陣騷動,被剛纔那場異象驚嚇,看著那鬼面無顏女的花轎,更是痛心疾首,恨不得殺了她,不要讓殘王收到如此侮辱,更不想這個煞星剋死殘王。
豪華的王府沒有了一年前的輝煌,卻毫不輸一分氣勢。殘王府沒有一絲喜慶的跡象,每個人都憤憤不平,怒視那新娘,誇過紅盆,走進王府,這一路,只有紅娘和新娘,更本看不到新郎的蹤影。
“哈哈……本太子要來給五弟道喜!”一個一身黃色錦袍,面容俊朗的男子張揚無比大步跨進殘王府,他肆無忌憚,張揚無忌,面色還帶著幸災(zāi)樂禍。
“太子,你……”一個少年一臉怒氣,他一身黑色錦袍,紋著奇特的圖案,象徵著他的地位不凡,他俊美的容顏由於染上怒氣顯得多了一絲大男子的氣息。他就是九皇子,南宮阡。
一個帶著面具,一身火紅色,坐在輪椅上的男子,突然被人推了出來,淡淡道:“九弟,不得對太子無禮。”
那聲音如天籟之音,撥動著人的心絃,似乎從他口中說出的每一句都會讓人感覺晴空萬里,大地回春。石幽夢微微一怔,這個聲音,似乎只有那種美得出塵的男子纔會擁有的嗓音。是的,這個男子曾經(jīng)是定國第一美男,美得人神共憤的五皇子,南宮無忌。可是石幽夢沒有見過這個南宮無忌,在她的記憶裡更本看不到。
“呵呵……恭喜五弟大婚,娶得如此嬌妻,這點賀禮代表本太子的心意。”太子的目光落在石幽夢身上,就那一瞬間,他微微蹙眉,她的站姿那般優(yōu)雅美麗動人,她是那個無顏女嗎?他有些不敢相信,他對紅娘試了一個眼神。那紅娘點了點頭,這一路,她一直在身邊,不可能被人替換。太子狐疑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那姿態(tài)不卑不亢,卻似乎散發(fā)著一種獨特的味道,很美。可是他一想到那張紅色的胎記臉,他就搖了搖頭。
“謝太子親自前來賀喜,殘葉,將太子的賀禮都收好了!”南宮無忌淡淡道,分不出語氣中的喜怒。
一個黑衣侍衛(wèi)黑著臉,悶悶嚥下一口惡氣,上前去接過那個錦盒。
“雖然石幽夢應(yīng)該是本太子的太子妃,不過她與本太子無緣,也只能解除了婚姻,看來她與五弟更加有緣,哈哈……”太子張揚大笑,不斷暗示著石幽夢是他不要的女人。